《监狱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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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霸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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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虚的看了看小翼脖子上的那道红印子,尴尬的指了指问道:“还疼么?”
  
  小翼大方的挥挥手,又认真的对我辩解:“要不是我睡得太熟,绝不会那么容易被你制住,双哥,其实你是想试我武功对不对?”
  
  我嘴角抽搐,试武功会往死里掐么?不过这可不能怪我,谁要我酒醉醒来,看到一个大活人抱着我躺在床上,我的脸还正靠在他□的胸膛上。我还以为……所以想也没想就掐了上去,可是,看到那张脸的一刹那,真是——差点炫花了我的眼。
  
  要不是被震撼了那么一下,我看看身旁活蹦乱跳的小翼,这小子铁定挺尸了。
  
  火车轰隆隆的出发了,记得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火车的声音总是令年老的人回想起过去。于是,我立刻回想起刚才在家里时,我跟小翼的那段限制级的对话。
  
  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翼:“你拉着我不放,然后我挣扎了半天没力气了,然后……。”
  
  我:“闭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我的衣服呢?”
  
  小翼:“你自己脱了。”
  
  我:“你的衣服呢?”
  
  小翼:“你脱……”
  
  我:“下一题,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嗯?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一定没对你做什么。”
  
  小翼:“其实——你有,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老子抚额:“那是因为老子做梦在舔冰激凌,谁叫你这么蠢凑过来!然后呢?”
  
  小翼一脸茫然:“什么然后?”
  
  我:“那个,老子是问老子脱你裤子了吗?”
  
  小翼:“你本来打算脱的,可是你不会解皮带,还有其实我裤子的拉链是在旁边,你看。”
  
  老子:“滚,老子为什么要看,既然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你现在就给老子滚。”
  
  小翼生气了:“不是吧,你答应我今天帮我引见你的上司的。”
  
  我冷笑:“男人喝醉了的话你也信啊。”
  
  小翼:“其实,刚才伯母来过了,她问我咱们什么关系,我说兄弟,可是她貌似不很相信,还留了我的电话。”
  
  我跳脚,一把抓住小翼的衣领:“你敢威胁老子?”
  
  小翼笑得纯真无比:“双哥,求你了,看在我伺候了你一晚上的份上。”
  
  什么伺候了我一晚上,他以为我是什么,老子是那是非不分的色导演么?他以为他自己是什么,别别扭扭被迫潜规则的小明星么?我头疼:“你真想去监狱工作?”
  
  小翼坚定的点点头,双眼里又开始闪耀星星,警察署长,我确定我对星星过敏,会脸红心跳,脚发软。
  
  我扭头推了他一把:“算你恨!还有,以后离老子远点儿。”
  
  啪嗒,我身旁的门打开,将我从不堪的回想中拯救出来。抬头看看时钟,八点半,于是我颇有兴趣的开始注视起不断涌进来的人们。
  
  公车之狼还是老样子,黑色皮衣,鸭舌帽,用香肠嘴叼着烟。这小子刚进来就如同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发现我他本能的退了一步,却又故作镇定的慢慢踱进来。
  
  这次他站在了小翼的面前,小翼在打盹,头一点一点,不一会儿就靠在我肩膀上。我看了看公车之狼猥亵的眼神,暗运内力,肩膀一弹,弹开小翼的头。
  
  小翼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像迷途的小孩儿一般,脆弱无辜,公车之狼的左脚开始凌乱的打节拍,那是他发情前的预兆。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暗示他还想做个完整的男人的话,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小翼不合时宜的抬起头,那俊模样将公车之狼瞬间秒杀,那小子真是夸张,嘴一抖,烟掉在地上,故事里怎么说的?仿佛此时的世界里只剩了他跟小翼两人,我呸!
  
  我不动声色的狠狠踩了那匹狼一脚,他对我怒目而视,我微微活动了下手指,骨节的响声在轰隆隆的车厢里已经听得很清楚。
  
  公车之狼瑟缩了下,似乎想起了上次的情形,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肋骨。我冷笑,犹如圣殿阎罗,这一局,老子胜。
  
  公车之狼仿佛强忍的欲望无法宣泄,他很痛苦的夹着腿,一歪一歪去寻找别的猎物。
  
  不一会儿,那小子挤到车门口,然后老子看到他规则的动起来,被挤在车门的那个白净的家伙带着眼镜,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我看到他的脸越来越红,嘴唇抽搐却不敢发出声音。
  
  我冷哼,又一个炮灰、孬种,现在的男人真是越来越不阳刚了。
  
  身旁有人呼的一下站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小翼推开面前的人冲了过去,我听到公车之狼凄厉的惨叫声,他的手臂被麻花似的扭在身后。
  
  小翼用熟练的语气说道:“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你的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整个车厢都沉默了,忽然有人带头鼓掌,接着整个车厢都为他鼓掌,轰鸣般的掌声响起来,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濡湿,原来,正义还是存在于人间的,原来,我——也许错了!
  
  我默默的转身走出车厢,面对小翼,我忽然有些羞愧。
  
  半个小时后,我再一次坐在了警局里,该死的小翼,抓就抓吧,硬要拉人一起来,最可恶的是还是上次那个警员给我们做笔录。没出息的小子,我看死他一辈子升不了职,我一口喝干杯里的咖啡。
  
  刚才请假时又被上司骂了:“无双,无大警察,你下次迟到,请用个新鲜点儿借口,OK?”
  
  警察署长,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我又迟到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世界上做好事的都是乌龟王八蛋,真他娘的倒霉!
  
  我带小翼走进上司那具有辉煌历史的办公室,挂满徽章的壁橱,各种奖状和奖杯堆满桌子,墙上贴着英国女王接见警察署长时,他站在旁边傻笑的照片。于是,我很狗腿的指着小翼对上司说:“领导,他——还受过英女皇的接见呢。”
  
  于是上司“龙颜大悦”,拉着小翼从英女皇的穿着聊到了她的风流史,再从风流史聊到了小翼的惊人学历:十五岁毕业于哈佛工商管理专业,十八岁在剑桥大学修完所有硕士研究生犯罪心理学课程,直接保送攻读博士学位,依旧是犯罪心理学。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来wzjp监狱工作了,还有比这里更适合他做研究的地方吗?
  
  我偷瞄了眼他的各位导师对他的评价,谦虚谨慎,对学术孜孜不倦,我打了个哈欠,怎么闻出了一股酸秀才的味儿。
  
  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忽然都停下来望着我,小翼又展开他的招牌微笑,老子冷笑,死狐狸,早晚扒了你的狐狸皮。
  
  呃,什么?我说了扒了两个字吗?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脸上堆笑,很谦卑的问上司:“二叔,我可以出去了吗?”
  
  上司的脸腾的红了,我可不认为他是羞红的,他对我轻松的送了三个字:“滚出去!”
  
  我走到门口,上司忽然又补充了几句话,我瞬间觉得漫天雪花儿,寒风刺骨,从心灵到身体都是拔凉拔凉的。
  
  我上司说:“有人投诉你,你又砸人家车玻璃了吧,这个月都第几次了?扣当月奖金!回去写份检讨,就叫做《不发奖金的好处》,要是写不出来,连工资你也别要了,我直接叫你妈来领!”
  
  我重重砸了门出去,心里的火腾腾的往上冒,他算哪门子的二叔,我出事的时候,他不但不安慰我,反倒嫌我给他丢脸,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几个月后,他儿子抢了老子女朋友,他又骂老子没出息,管不好自己家的女人。到我们家,嫌我们屋子小、穷酸样儿、老爸没文化,老妈爱唠叨。
  
  他也不想想,他小时候爹妈的都死了,是我爸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他,用红薯饭把他喂大的,现在他出息了,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扣呗!扣个够!老子还不干了!
  
  我冲进休息室啪啪啪的开始打辞职报告,怒火随打字机的每一次狠狠敲击发泄出去。到了最后,越大越慢,我的脑子里就开始一直假想着老妈的逼问:“说,你又犯啥事儿啦?是不是思想问题”是不是作风问题?是不是领导老爸死了你没给送礼?……”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脑门上的青筋开始跳动,浑身血液开始倒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家的佛爷骂啊!
  
  于是手指一歪,打出了一行字——不发奖金的好处,然后我默默的如老僧入定似的对着那几个字坐了一上午。
  
  我的另一个同事沈墨走过来,环住我的脖子,用他那自以为高傲的语调说道:“哟,小无啊,又被扣奖金啦,哎,你们家本来就不富裕,你那同性恋的病也需要好好去治治,还有啊,你没结成婚,可是礼金都收了,总得退给人家吧。”
  
  我觉得胸口中了一箭,又中了一箭……万箭穿心。深呼吸,我怕不能气,越气沈墨那小子就越得意。于是我开始哭穷:“是啊,我上有八十岁的父母,中间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在读书,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养一个如花似玉的男朋友,不如,你借我个百八万的花花?反正你这么关心我,一定不舍得让我受苦的,对不对?”
  
  “要不?我再牺牲一点儿?”
  
  说完,我冷笑着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故意去掀他的衣服。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没想到那小子虽然涨得满脸通红,却直挺挺躺着没有动,我忽然开始痉挛,不是吧,他以前处处针对老子,难道是因为……
  
  “你,你个臭流氓,我要去投诉你!”沈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我冲了出去。我忽然感到悲哀,投诉?完了!
  
  我重新坐回座位上,把之前的那行字删除,改成了“不发工资和奖金的好处”。
  
  




6

6、同居 。。。 
 
 
  十点钟例行查房,我穿行在布满铁栏杆的走道里,一间一间的巡视牢房,其实这里的牢房都很舒适,甚至如果囚犯有要求还可以得到一个脚底按摩器,几个甲壳虫的标本,或者几打女人的丝袜。
  
  我还记得刚来这儿的时候,对面的老犯人沈特兵曾经用磨尖了的假牙咬下看守脖子上一大块肉,我就是接替那个倒霉鬼的位置,因为那个看守后来虽然伤好了,人却疯了。
  
  沈特兵从此将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他同我达成了一项协议,就是每次我巡查时,他会问我四个问题,而我要认真回答。作为报答,他在监狱期间不会对我下手,也不会随意闹事。我有时候会问他,为什么选中我,他笑着说因为我的嘴唇轮廓很美,他喜欢看它一张一合的样子。
  
  我曾经去查过他的档案,他喜欢将受害者的一部分咬下来,然后拼成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因此我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去美容院,将自己的嘴唇改丑,后来放弃是因为他承诺不伤害我。沈特兵的档案里曾经提到他说话十分讲信义,他说不杀就一定不会杀。
  
  现在,我同往常一样的停在他面前:“早,沈先生。”
  
  沈特兵喜欢有礼貌的人,他对礼仪有这近乎严苛的要求,他彬彬有礼的跟我寒暄了几句,然后开始问我问题。
  
  “小三,今天似乎不太开心,为了什么?”
  
  我仔细的将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说道:“因为被扣奖金了,还要写篇不发奖金的好处的文章。”
  
  他笑了“似乎不仅仅是为这个,因为我觉察到你的一丝浮躁,你心里有什么疑惑吗?”
  
  我犹豫道:“有那么一个人,我不懂他,也不懂自己要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反正对他充满了兴趣。”
  
  沈特兵的眼神幽深,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他微笑着伸出手,停在离我手几英寸的地方,用征询的口气问道:“可以么?”
  
  我笑着点点头,自从父亲死后,没有人像这样同我谈话。
  
  他温暖而有些苍老的手摸了摸我的手背,像个慈祥的老者:“那就多去了解他,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自己的心,不要害怕,不要犹疑,不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要叫自己后悔。”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道:“还有两个问题,我十一点要去见他。”
  
  沈特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意味,像是捕食猎物前的灵魂的悸动,我吓得退了一步,他反应过来,对我笑道:“不要害怕,就算我打算捕猎,对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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