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在那儿跑越想着不对劲,怎么有人会对沈墨做那种事呢,警局的人一定不会的,还说我的衣服跟那人的像……想着想着,我的腿都软了——难道有人混进警队宿舍了吗?
我拔腿冲到宿舍楼下看门的大爷那儿:“陈叔,你看到我刚才上去了吗?“
“瞧你这话儿问得,你是不是干啥亏心事啦?你不刚上去了趟,领你妈去散步,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我觉得五雷轰顶一般,眼前直发黑:“你是说我妈,可是,你确定看到的是我?“
“当然了,你就那几件破衣服,屁股后面吊陀钥匙,上楼还带跳的,不过你那鸭舌帽还有点品味,朋友送的吧。’
“你他娘的,没看清你怎么可以让我妈跟那人出去。”我一把抓着他的衣领,队友们呼啦一声都围过来了。
“无双,咋啦。”
“咋啦,别动粗,大爷一把年纪了,你好好说。”
劝我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什么都听不见,冲开人群用力踢破我家的门,佛爷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我不敢相信的将柜子都打开,趴在床底下一寸寸的找,我在桌子上找到张纸条后,我看不懂,我努力读了好几遍,竟然着急得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
我就看懂了最后的落款,多么惊心动魄的两个字,我很害怕,怕得浑身发抖。最后,我颓然的倒在地上。
是林肖,是那个混蛋,他是变态啊,他杀人不眨眼啊。我只是觉得,我完了,什么都完了,没有了佛爷,含辛茹苦养大我的佛爷,我该怎么办,还没让她享福呢,她被抓去得吃多少苦啊,林肖不会让她活着的,不会的。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无论什么代价,我要救她,我要救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下文章,看是不是清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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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求助 。。。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伯里奇,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只能靠他了。
我半夜冲到他住的蓝宝石房楼下,层层的树影让我觉得通往那里的路黑得令人窒息。举起手,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捶响了他的门,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伯里奇,出来,我有急事,你快出来。”
“很晚了,明天再来吧。”过了很久,屋子里传来他不耐烦的回应,我很想冲进去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扯出来,可是我不能,我站在他富丽堂皇的屋顶下,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妈被林肖抓了,你听到没?我妈被林肖那混蛋抓走了。”我的声音又凄凉又可怜,我想起刚捡到小黑时候,它水汪汪的眼睛和呜咽似地叫声。我终于明白它为什么那么悲哀,因为它刚刚失去了亲人,不知道这个世界那么大能够信赖的可以为你无私付出而不求取任何回报的还有谁。
又过了一会儿,二楼窗口探出伯里奇的脑袋:“没事,林肖抓了伯母不过是要要挟你,你好好回去等消息,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靠,你他娘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出来!”我用力踢开伯里奇的门,我知
道这样做会适得其反,我就是控制不住,这世界上唯一最爱我的人有危险,谁又能冷静呢。
大厅里十分凌乱,不,应该说充满了□和放纵的味道,衣服胡乱的丢了一地,我可以想象两个人从客厅一直high到卧室的情景。我的脚踩到衣服上一个硬硬的东西,害我差点滑倒。这时候,伯里奇打开了客厅的灯,我看到那是一个铂金色的肩章,黑木翼喜欢在夜行服上弄这样一个玩意儿,因此,黑木翼的粉丝团喜欢叫他殿下,因为他本人很喜欢将自己扮成王子。
“他在上面?”我望着伯里奇微微愠怒的脸,不好意思,我打搅了他们的好事。
“我叫了保安,你最好快点走。”伯里奇晃着手上的免提电话,我觉得喉咙一下下发干。
“伯里奇,请帮帮忙,你能猜到林肖会在哪里吗?我想不出来,我做了很多假设,可是,都错了。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在这我最软弱的时候,甚至希望黑木翼能从楼上下来,我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不介意他曾经怎样的折磨我。因为,不论我愿不愿意想起,他帮过我很多,这次,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
我甚至愿意跟他走,关我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放过我妈吧,她是无辜的。
可是,保安很快冲进来,我把毫不客气的“请”了出去,这就是人情冷暖,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痛而痛,也没有人会将你的亲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剩下的一周,我白天跟同事在街上徒劳的奔波,夜晚,守着警局的电话,等着哪怕有人打来告诉我一点点林肖的消息,全国都贴了他的悬赏通告,三十万的悬赏,是警方能给予一个犯人最大的愤怒。
没有消息,林肖没有联系我,也没人看到过他,我经常做梦,梦到佛爷被找到了,在最深的海水里浮出来,浑身肿得几乎认不出来了,但是,嘴上依旧贴着胶袋。我常常在撕心裂肺的痛中醒来,最近总是觉得心脏隐隐的痛,小金说再这样下去,我的心脏也许会留下病根,这真是个巨大的梦魇,我经常会徘徊在现实很幻想之间,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一切都是假的,佛爷根本就完好无损的蹲在家里玩她的诛仙。
那么,我此生再没有任何的奢求了。
“不,不!”我从短暂的昏睡里醒来,用手摸了把脸,竟然是湿漉漉的,一周的担心、劳累和少之又少的睡眠让我变得脆弱。我情不自禁的伏在桌上闷声的抽了几下,不,这样的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我神经质的接起来,因为手发抖,电话砸在桌上发出一声钝响,我忙握紧凑到耳边,听到话筒里桀桀的笑声,那声音既轻佻又带着几分沙哑,是林肖!
我心里竟然松了口气,在无数次接错电话后,林肖终于来了……
“林肖,你想要什么,放了我妈!”我的语气是愤怒的,我恨这人恨得牙痒痒。
“无双,我一直在等你,在我告诉过你的地方等你,你好好想想,我临走时对你说了什么?”
“喂!喂!”我大喊,然后电话里只留了盲音,一声一声,仿佛断魂铃,我呆呆的在寒风了冻了一夜,为什么我就那么笨,我想不出他给我的提示。
清晨的时候,我去了WZJP监狱,我站在沈特兵牢房的门前,像只颓丧的狼,夹着尾巴,耷拉下脑袋。沈特兵摇摇头:“无双,你不能这样,林肖很擅长心理战,我只怕你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谁在乎呢。”我没有坐凳子,坐在凳子上让人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恐惧。我靠着墙坐下来,一下下用头砸墙,我需要睡眠,需要清醒的头脑,可是我根本睡不着。
“林肖临走时,他对我说我很荣幸的成为他的猎物,他说他要调教我,他在我的肚脐上画了小菊花,到底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我喃喃的念叨,眼皮不由自主的往下沉。迷迷糊糊中梦到黑木翼的脸,他正搂着伯里奇在喝酒,一脸的得色,滚,给老子滚!
“我想到了!”
布莱恩欢乐的叫声令我清醒过来,我心虚的看看周围那几个家伙的神色,我不会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布莱恩,你刚刚说什么?”我忽然记起刚才似乎听到布莱恩仿佛来自天籁的声音。
“是的,是的,无双,我知道林肖藏身的地方了。”布莱恩像只小麻雀又蹦又跳,连带我的心情都明朗起来了。
“哪里,你他娘的跳个屁啊,快说。”我吼他。
“性保健用品商店,是那儿一定是那儿。”布莱恩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楞了,什么保健用品,那不是老人才用的吗?保健品什么的。
“无双,你太孤陋寡闻了,性保健用品,你听第一个字没?性啊。”布莱恩兴奋的抓铁栏杆,好像要跑出来吃人,我转而望向沈特兵:“那孩儿间歇性精神失常了,老沈,你能解释下吗?”
“那个,无双,你有空也可以试试,就是比如制服诱惑、ooxx玩具、充气娃娃什么的。”沈特兵笑咪咪的道。
我楞了楞,会意过来,心中一凛,林肖真的想对我做这种事?怎么有人心理这么变态的。
“知道了,我走了。”我匆匆的离开了WZJP监狱,心情有些复杂,怎么,现在真有这样的商店以合法公开的方式在经营吗?
那一天,我开了眼界,那里面的商品,真是太多了,我进去拿出林肖的画像询问时,有些不好意思,在我将近三十年的生活里,那种事是隐秘的,我可以接受常规的啥,但是这样的那啥,我……我接受无能。
当一个老板对我挥舞着充气娃娃大叫安全又放心时,我落荒而逃,林肖,这是你的又一场心理折磨吗?你在研究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在浮着天鹅的湖边小睡了会儿,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让我有了丝安全感,所以当我醒来的时候吓出了一身汗,如果林肖这个时候攻击我的话,我连放抗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
从口袋里取出已经被压扁了的面包,我撕下些扔给湖里的天鹅。佛爷说过多做善事叫积福,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做,还算不算晚呢,我轻轻叹了口气,胡乱的将面包往口里塞。
面包干得都快冒烟了,我是什么时候把它塞到口袋里的?我仔细回忆了下,竟是昨天中午,有个女同事看我总不吃饭硬塞给我的。
我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现在吃着面包终于感觉出饿来,很快我就噎住了,直翻白眼,忙冲到一旁的直饮水龙头前猛灌了几口。
呼,终于活过来了,睡了一会儿,又吃了东西,我觉得精神好多了,市里还有五十多家保健品店没检查,我伸了伸懒腰,休息下就开工吧。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与公园青山绿水极其不和谐的影子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身萧瑟的黑色衣服,有些长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却是极时尚的感觉。最令我在意的是那□出来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病态的白,仿佛吸血鬼出现在阳光下的感觉,我这么说是因为他的五官极其俊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
我想起他很像一个人,那个给我名片的痨病鬼,可是那晚天太暗了,他是长成这样咩?
我走过去,故意跟他擦身而过,那小子连眼睫毛的没动一下,一脸落寞的望着湖面,我忽然发现他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算了,也许认错了人,人家完全不认得我嘛。
我摇摇头正要往前走,阳光下,那小子耳朵上的某个东西闪着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记得了,那天痨病鬼不正戴着这劳什子的耳钉么,因为并不是在耳垂上,而是在中间,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下。
那耳钉的颜色很特别,会随着主人的情绪而变色,我当时在黑暗中可是研究了很久的,暂时忘记了自己无休无止的烦恼,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笑嘻嘻:“喂,我认识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入V感觉阳光如此明媚,新的体验,好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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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合作 。。。
痨病鬼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是太笨嘛。”
“怎么样,想好了吗?”那家伙干脆背对我,望着湖水里的天鹅发呆,他皱着眉的样子更显得忧愁,我觉得一定是他的手臂很疼,那么厚的绷带,那伤一定够他受的。
“你说对付黑木翼?当然没问题。”我也趴在湖边的栏杆上漫不经心,心里想着林肖现在藏身在哪儿,有没有给佛爷吃饭。沈特兵叫我不要担心,林肖不怎么杀女人,除非迫不得已,他以前受过女人的恩惠,之所以杀同性恋,其实曾经有个同性恋□了他,还杀死他心爱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幸灾乐祸,他现在不正走上了残害他的那人同样的道路吗?
正想得出神,忽然觉得耳边有风声,我忙利索的躲开,好险,身边那小子忽然发了狂,一个巴掌就飞了过来。
“喂,你丫有病啊,好心陪你看风景,你竟然打我。”我跟痨病鬼保持着距离,他好像很不开心,呼哧呼哧的喘气,厚厚的纱布上渗出了血,好家伙,看来是伤口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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