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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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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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尖刺倒钩回来撕扯着疼,我点点头转身,忽又血往上涌,回头就吼:“许子扬,你要我放你一条生路?那当初你为顾卿微要生要死时为什么就不放我一条生路呢?你为什么来招惹我?当时发现我能救她,你就该用逼用强的给我下蛊,也不要是用情来迷惑我啊!
  你可知道,车祸后多少个夜晚,我独自在黑暗里合眼向老天祈祷醒来时能忘了你,可是记忆就像个轮回,忘了所有都忘不了你!你一次次打破了我的轮回,让我把你刻进心里,刻进骨血里,然后你转个身说累了,让我不要来找你。
  好,既然那么不想我来找,你就该躲到犄角旮旯里,谁也不知道你的去处,可你偏偏选这!许子扬,只要你敢对我说一句你不再爱我,我立刻就走,绝不拖泥带水,致死都不会来纠缠你,你说啊!”
  月光下,他青白着脸,喘着粗气狠狠盯我,眸光中浮现一抹决绝,我心在下沉,他的声音已经响起:“余浅,我已经不再爱你。”悲绝中带着狠戾,不留一丝余地。
  他真的说了。。。。。。
  来时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敌不过他一句“不再爱你”,我终于万念俱灰,他是真的真的不要我了。低下头时炙热的液体烫在眼角,异常的疼痛,手轻抚小腹,轻到不能再轻,“宝宝,妈妈没有办法了,以后可能就只能我们两个人了。”
  转身之际,听到他在身后惊问:“你说什么?”我荒廖的迈开步子,只走了两步,手臂就被抓住,身体扳了回去正面对他,“余浅,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宝宝?”
  模糊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脸,悲凉而笑:“你还在意吗?许子扬,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来打扰你。”拂开他的手,臂上的温度消失,但下一刻他却紧紧抱住我,语带轻颤着问:“你有孩子了?”
  “放开我,”我突然情绪崩溃,对他大吼:“孩子跟你无关,从今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我用力挣动,可是他的怀抱变得更紧,急切的声音在耳畔:“浅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孩子,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你会怎样?许子扬,你试过思念到痛不能抑的滋味吗?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你总共对我说过三次分手,最初的两年你一句‘腻了’终结了我们的关系;西藏行刚刚同生共死过,你说放我自由;然后就是这次,你说你累了,说不再爱我。
  但凡我有一点骨气,我都不想来找你,可是你绝没尝过独自一个人眼泪止不住从滚烫变成冰冷的滋味;你也没试过想一个人想到无法控制,逐渐走入迷区无法自拔的滋味;我是疯了要爱上你,也是疯了不远千里赶来这里等着你说‘不再爱我’来糟践自己。”
  “浅浅,你别说了,是我错了,我怎么能把你伤到如此呢?”怀抱骤紧,他把我的头按在胸前,下巴紧紧抵在我头上。我将眼泪往他衬衫上擦了擦,然后轻声道:“许子扬,放开我吧,我放你生路,你也放我生路,从此以后各不相干。孩子你放心,我会带着它,去寻找平凡的幸福。”
  “不,你休想!没有什么平凡的幸福,不是我给的,我都不同意。”
  强势霸道的许子扬,又回来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我的唇角微微上扬,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痕。

  ☆、49。情不自禁

  发现怀孕是去找子杰的那次,左韬开着车送我到那基地,吐得撕心裂肺的,当时没在意,但是到了夜里就又觉恶心感。当时就心里一个咯噔,有了预感,回到省城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检查。看着报告上写着阳性两个字时,酸和苦先涌入心中,最后才是喜。
  老实说,我在心里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怀孕了。那年他心心念念求个孩子,却始终没有怀上,在后来得知身体里有个蛊时就明白了答案。这个蛊定是对我身体有影响,极有可能导致不孕,所以在西藏时那些话也并非全部为伤他而说,是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可能没法生育了。
  除去心底的恨外,是更多的明白存在的意义,所以他向我求婚要娶我时,义无反顾地离开。因为我知道就许家的家世而言,不可能接受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做媳妇。那不过是许子扬自己编织的一个美梦而已,终有一天都会破碎,还不如自己将它戳破。
  一直没有勇气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但事实也证明,后来我与他在一起多次,始终都没怀上,也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测。直到这一次,医生告诉我说孩子已经两个多月,我当时就懵了,是他在回C市前的那几个夜晚有的。
  回头就查了许多有关孕期的知识,也更坚定了要来找他的念头。身处单亲家庭,明白个中辛酸滋味,我绝不让宝宝步我的后尘,健全的家庭对孩子太重要了。也因为肚子里有了新生命,变得能够宽容看待以前的一切吧,所以我去找父亲,给他支招如何教育余乐。
  在来时就想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说出这个孩子的事,因为我不想用孩子来绑住这个男人,绑住这段感情。可是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决绝,当真说出那句不再爱我的话,心冷成灰之余,觉得就算真的走不下去了,也该让他知道有这个孩子吧。
  峰回路转只在一念之间,他到底还是没狠得下心。我知道,他并非是为孩子而改了主意,在说那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是狠绝,眼中却是极痛。宝宝的存在,是给他一个缺口,让他愿意放下些什么,也愿意承认些什么。他会因为某些事舍下我,但我绝不相信他不再爱我!
  我被拉着进了乡镇府里面给他安排的职工干部房子,比起我那教工宿舍环境要好上许多,但相对于他以前的生活来说算是极其简陋。他把我按在座位里,转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手上多了条绞干后的深色毛巾,“擦擦脸吧,全是眼泪。”
  我接过来胡乱擦了两下,毛巾上是他独有的气息,脸上控制不住泛起潮红。眼睛不用问,肯定是红红的,我这辈子的泪都是为了他而流。等他坐定下来后,就抓住我的手问:“几个月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有没有什么反应?”
  蹙了蹙眉,反问:“你是医生?”
  他呆愣住,我却缓缓做起了汇报:“医生查出来是大致有十周,至于什么时候有的你自己算,反应目前还没太大,只是偶尔会反胃恶心。”见他仍旧呆呆的样子,随口问:“如果我之前要告诉你说孩子不是你的,比如那上午跟我一同过来的那个。。。。。。男人的,你会怎么做?”
  “我灭了他!”咬牙切齿中带着狠,转而又见他轻哼了声,“就那小子?太嫩,也配不上你。”我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在你眼里谁配得上我?你本人?”他别扭地转开了脸,手上却紧了紧,握得我的指骨有些微疼。
  一时陷入沉默,过了会,他忽然出声:“事实如此。”
  我愣过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由被气笑了,“许子扬,真没见过比你更自大的人,刚才我就该叫林墨斌一起过来,直接气死你算了。”
  “就那毛头小子?你上午连他名字都不记得,分分钟就可以秒杀。”
  我直接气结,扭头不看他,兀自生闷气。心想他倒是敏锐,我就迟疑了那么一刹,他都看出来了,可即使看出点啥来,他还是执意想把我推开,要不是。。。。。。伸手轻抚那处,要不是有这个宝贝在,分道扬镳是否就是我们最后的定局?
  气息逼近,他从身后将我抱住,叹息着说:“浅浅,绕了一个圈,命运还是把你给了我,这次是你主动走到我怀里来的,从此以后,你别无选择,别想我再放开你。”
  “你还会对我放手吗?”
  坚决的,一字一字的:“不会。”
  不知坐了多久,我见窗外夜雾沉浓,应是很晚了,推了推他道:“我得回去了。”
  “别回去,今晚住在这里。”他如是要求。我直觉摇头:“不行,我才来第一天就夜不归宿,而且刚跟门卫的张师傅说。。。。。。我是你堂妹。”
  一声低笑传来,他轻撩着目光把我上下看,“我上哪找了个这么标志玲珑的堂妹啊?”
  “我姓许,叫许若,是许子杰的妹妹,难道不是你的堂妹?”
  “哼,子杰那张嘴越来越拦不住了。”
  心知肚明,我能找来这里,除了子杰说的,不做他人想。可是,就如我之前骂他的,如果他真的要隐藏踪迹,以他的本事但可去任何一个地方,然后不被家人知道,尤其是瞒住子杰,那样就算我再有心找他,也只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心而无力。
  所以,当我知道他来这里时,就在心中不无期待地想着,其实他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一套,心底里对我根本就放不下,借子杰的口告诉我去处,无非就是想我找过来。凭着这点信念,才鼓足了勇气来单刀赴会,但信念再牢固都敌不过他伤人的一句话,我丢盔弃甲。
  幸而他反悔了,我此刻还能在他怀中。
  他凑到我耳边,气息轻吐:“浅浅,我就是想抱着你而已,这个时候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温柔中带着暧昧,终究没拗得过他,还是住了下来。
  其实千帆过尽,真的再在一起,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坐车本身就累,晚上又跟他大战一场,加上怀孕本身就容易疲乏,躺下不久我就睡着了。半夜醒来,已经成了个不良习惯,睁开眼正对上他黑亮的眸子,我呆愣住。
  那眼神,仿佛历尽千山万水而看到失而复得的宝贝,有着怜惜和心疼。
  瞬时,心底的某个角落倏然塌陷,千亿年的冰川悄悄的融开,仿佛时光倒流,回到最初的那一刻,我蒙蒙不知前尘往事纠葛,定定地看着他,不去想那些曾经历过的真相、裂痕、报复,那些暗黑且坚硬的,直插人心底的东西。
  世间唯有一个他,许子扬,是我心心念念,想放都放不下的。
  不过是咫尺的距离,只轻轻凑近,就已抵触到了他的唇,感觉得出他身体震颤了下,可是却没有动,我伸出舌尖轻舔了下他的唇形。都说薄唇的男人也薄情,事实我深深领教过他狠戾的薄情一面,但记得最深的却是他的深情。
  黑夜中,他挡在我身前,拦住那厮杀的砍刀;藏区翻车,他让我踩着他的肩背,送我走向求生之门;还有很多,比如他发昏了头安排着那些自以为是为我好的人,却又紧紧扯着线的那端不肯放。
  两性之间,向来都是他作为主导,我主动到如此都不见他动分毫,不由懊恼起来,牙齿重重一磕,听到一声“嗤”,他的唇角见了红。下一秒,他的唇舌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顿时气息被淹没,唇被启开,城门失守,攻城掠地不过都在倾刻之间。他的舌刮过我唇内每一寸,又再紧紧搅住我的舌一起翻动。
  脑中赫然想起一个成语——相濡以沫,当初我对他说“让我们相濡以沫吧”,满脑子其实都是后面那句“相忘于江湖”,那时候只想他痛一次,就彻彻底底逃开他,放彼此自由,可是哪里知道自由不在于身体,而在于心。从我遇上他那天起,心就沦陷了,也与自由绝缘。
  唇齿相依,唾沫相伴,这才叫真正的相濡以沫。
  可激吻的缠绵如何能够相抵这段时日的分离与痛苦,当他的唇开始转移,沿着脖颈辗转而下,而他的手也从衣服底下探入时,我忽然心中一惊,宝宝!连忙伸手去按他的手,可**迷蒙了他的眼,他直接把我的手给压在了头顶,牙齿噬咬在锁骨处,粗重的呼吸声环绕四周。我语声不稳:“子扬,不行,有宝宝。”
  覆在其上的男人身体一僵,然后黑暗中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余浅,我迟早要被你折磨死!”话虽说得狠,但是人已经翻了下来,躺在旁边大口大口喘气,我刚想侧过身去看他,就听他一声低吼:“别动!”而下一秒,他已经翻身下床往浴室而走,里头传来水声。。。。。。
  等他一身清凉走出来时,我微微有些心虚地往里让。他说:“浅浅,你就撩我吧,明知道现在不行,你就故意引诱我是吧。”我将被子蒙过头,咕哝着说:“我哪有?”
  不过瞬间,被子就给扯了下来,他坐在旁边定定看我,眉毛轻扬着问:“是谁先吻来着?”
  “我那是。。。。。。”他跟我计较这个?当时不过是情不自禁,后面则是。。。。。。天雷勾动地火!

  ☆、50。某个天黑风高的晚上

  醒来已是天亮,屋内不见许子扬的身影,只在桌上留了纸条说他去视察了,让我别走,中午他就回来。那笔锋尖锐硬朗的字迹,很像他的性格。
  昨夜两人最后是背对背睡的,尽管各自呼吸放浅,但都知道对方没睡着,一直到快天亮时,我才迷蒙了过去。将纸条折好了放进口袋,去洗手间梳洗时,迟疑了一秒,用了他的牙刷和毛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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