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贴着我的右脸颊,气息全吐在右耳那处,双臂紧紧拥着我,感觉就像是安全又温暖的避风港湾。这一夜,我彻底对他交了心,应该说我早已对他交心,只是还有不安与惶恐,然后随着这夜的坦白,我将那些都抛弃。
激情过后,自然是要收拾战场,我将某人推下去时,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侧过身边找衣服边催他去洗澡,低沉的笑声传来,证明他那些余怒尽消。听着脚步声渐远,我才转身寻望,正好看到他裸露的肩背消失在门框处,又引起一阵羞赧。
回眼看四周,想要哀嚎,除去隐隐发疼的后背以及酸涩的腿跟外,就是书桌上一片糟乱,纸张翻飞,而地上更是一片狼藉。认命地穿好衣服,再俯身张罗收拾,等走出书房门时,恰好某人身上滴淌着水滴从浴室内走出,**的胸膛无声诱惑,性感一词用其身不为过。
连忙转移目光,假意埋着头与他擦身而过,咕哝一句:“我去梳洗。”本以为他会多加留难,倒是没想一直到踏进浴室,他都只是闲凉地往旁边一站,目光紧随。
☆、97。你能许我唯一吗?(为冰不懂钻石加更)
快速冲澡出来,不见其踪,绕到卧房的阳台,才见他凝立在那披着一件睡衣抽烟。幸而是封闭式的阳台,与卧房紧连,而房内空调早已打到室温,不会觉得冷,要不然就是再不怕冷,也是受不住这初春的寒气。
我刚走近,他就已有所觉回过头来,阴暗中看不清他的脸面,只能看到他指尖的星火在闪耀,烟蒂被抛落脚下,他大步而来,环过我腰往床边走。
“怎么了?”我侧过头问,他的心思虽然沉稳难测,但多少我还能感觉得出气氛有所改变。他沉默不语,直到两人都躺进床内,斜靠在床背,将我揽在身旁后,才缓声道:“你母亲那件事给我停止侦查下去,一切交由我来查探,其中内情我会详详细细给你查出来,但你必须得跟我保证,不能再擅作主张,也不能再隐瞒我什么,知道了吗?”
原来是为这事,我舒了口气,环住他的腰揉紧了些,才道:“嗯,都听你的。”当我选择跟他坦白一切时,本就动了让他代替我去查探的心思,因为这件事并非儿戏,若不早日查出幕后推手以及其目的,那么我和母亲将随时都置身于危险之中。可凭我的力量,能查到陈学民那边已经就不错了,再想翻查其中详情,根本没那个门路。
相比许子扬,我走不通的路,他却能走通,且阴谋论也比我要擅长许多,而且他也有人脉,调查起来要比我容易许多。
但这事既然隐瞒了两年多,一下子要挖出来着实不易。而许子扬年后一上班就是各种忙,除去手边的工作,他父亲即将可能要调任省内,市里也将是换届等事情,可谓忙得天昏地暗,有时我连他的面都罩不到,也不好意思去催促他。
一月下来,无风无浪,甚为平静,却是迎来了一个喜讯,谢雅怀的宝宝足月了,终于诞下一女。接到电话时,是晚上十点了,谢雅刚刚从产房出来,就给我来了电话报喜,顿时我笑开了怀,恨不得立刻冲到病房去看宝宝。
等挂完电话,发觉身旁的男人扫来的目光,凉嗖嗖的,慑缩了下,心道我又哪里惹到他了?一声轻哼之后,某人闲凉开口了:“人家生女儿,你乐个什么?”
心里“咯噔”了下,陪了笑脸道:“我是为小雅开心嘛。”
某人酷酷地给了我个冷沉的背影,然后这天晚上,他在床上特别卖命,发了狠般将我曲绕折腾,当即将抵达时,我似有所觉般去推他胸膛,试图让他撤离如以往般在外迸射,可坚硬如铁纹丝不动,相反扣紧我身体,快速进出,一阵热源涌来,心一沉,他留在了体内。
然后,他俯下身,将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在耳旁轻咬:“浅浅,我们也要个孩子吧。”身体微僵,早有所感他在纠结什么,可是我硬是不往那上面去想。但现在他提出来,又以实际行动来贯彻,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孩子。。。。。。陌生又温暖的名词,之前多少次我理智的扼断它存在的可能性,因为我明白在那种矛盾翩飞的时候,孩子只会将问题变得复杂。诚如现在,我依然不认为孩子可以拥有,一年之约算是破了,但我和他前路依旧渺茫不可见,他的家庭是我难以跨越的鸿沟,他与丁岚之间我甚至不敢去问。
一旦孩子的事被提上议程,我就不得不去想这些。人不能永远都活在醉生梦死的甜梦中,总要回归现实,但既然已经选择信他,所以我轻声问:“子扬,你能许我唯一吗?”
同样的话,再次重复,相信他懂我的意思,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他微抬了头,两眸相对,在彼此眼中看到对方的倒影,可看出他眸光墨流,眼梢眉弯均是浅扬,凝目片刻,才听他如呢喃在唇间:“我不就是你的唯一吗?”
一语双关,我笑颜如花,心里住了黄莺在歌唱。等到呼吸均匀,他已沉沉睡去,我还觉得精神异常兴奋,流光岁月,那年桃花烂漫我心涩然,今日他终愿许我唯一。
承诺信他,那么就会真的放下心戒,相信那些现实的问题他会为我处理好,既然他想要,那么就给吧,要个孩子,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等我在病房里看到谢雅那娇俏水灵的女娃时,更加肯定有个孩子是好主意。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肥嘟嘟的小手挥舞着,一眼就看出,她长得像谢雅,长大了一定也是个标致的美女。听了谢雅的提议,我手脚无措地抱起那绵软的小身子,满心涌起某种莫名的激动。
陈新就站在一旁,靠着床沿笑看着我,目光凝在我怀中的小人儿身上。而谢雅则是一脸满足,甚至还取笑我不会抱孩子。曾经的那些风暴,似乎已经远去,能够看到他们夫妻和好,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我知道,怀中的小宝贝绝对起了极大的作用。
谢雅从为人妻,变成了为人母,而陈新也从为人夫,变成了为人父,身份上都多了一重,相信两人考虑事情,处理事情也都会多一分谨慎,多一分宽容吧。
鼻间是新生婴儿特有的奶香味,心亦跟着柔软下来,若我与许子扬有这么一个粉娃娃,他定会开心的吧。
我在医院滞留不走,谢雅一脸懊恼又无奈地说:“喜欢就自个生一个,别肖想我家闺女啊。”见我浅笑不语,乘着陈新不在时,笑问:“许少那边怎么说?”
脸颊微红,立即就听到她笑了起来,恰逢陈新与许子扬协同入内,陈新好奇地问:“你们笑什么?”谢雅飘了我一眼,煞有介事地说:“有人怀。。。。。。春。。。。。。”我急得捂住她嘴,生怕她胡乱说话,回眼看某人,眸光波澜不惊地顿在一旁婴儿床内的女娃。
我能臆想他那一闪而过的光亮,是羡慕吗?之后他脸色微沉着拉我离了病房,一直到车里,才听他齿缝里憋来一句:“回家我们也造人去。”
“。。。。。。”
从那天开始,他扼止我跑医院去,说是带了一身奶香味回来,闻着难受,却在夜里纠缠不休,直到某天,我例假如期而来,他那张脸顿时黑了。接连一个礼拜,都是低气压,看什么都不顺眼,甚至连我穿的衣服都要挑刺。
周日,许子扬说要去外头吃饭,当他第三次否决我的外套时,终于忍无可忍了,恼怒地瞪他:“许子扬,你这别扭要闹到几时?”不就是没怀上孩子嘛,这怀孕的事又说不得准的,哪是想怀就能怀上?不说要天时地利人和,起码也是有那个几率存在。
一夜就中标的情形,只出现在小说里和电视剧中。相对来说,看到例假到来,我反而是松了口气,默认某人的造人计划是一回事,可孩子这事,还是讲究缘分的。
总算他撇了撇嘴,没再多言,改而搂过我腰出门。
抵达目的地时,是个比较幽静的郊外农家乐饭馆,客流并不多,但屋内却很精致,红木桌子与靠椅,带着点古风。很清新怡人的感觉,第一印象就比较好,比起都市中的繁华似锦,我更爱这种宁静。
菜色都是家常小炒,桌面一片绿油油,倒显原生态。尤其那鱼汤,鲜美滋润,很是对了我的胃口。难得多添了碗饭,抬眼间,见许子扬似笑非笑看我,脸上添了抹微红,“看什么?”他突然凑近了语声暧昧:“网上说,养得丰满一些好生养,多吃点好。”
我一个拐子撞他腰边,闷哼溢出,咬着牙恨恨道:“许子扬,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某人却鼻子里哼气假装没听到,兀自夹菜吃饭,真令我哭笑不得。饭后也没闲着,问店家租了鱼竿,去农家自养的鱼塘边钓鱼。
只过得一个来小时,我就开始觉得煎熬了,不晓得为何好多人都喜欢这个静止的娱乐,但在我看来就跟个傻子似得,对着风平浪静的小河,然后等着那不知何时会上钩的鱼。就算我喜静,也是耐不住这性子来,转首看他,却是一副老神定定的样子,眼睛微眯,专心致志的很。不由纳闷,难道他不觉得无聊?
“看什么?”之前我丢给他的那句话,他又丢了回来,随之嘴角牵起弧度,如循循善诱般,“垂钓,切忌心浮气躁,享受的就是这个等待的过程,以及鱼上钩时的趣味。”
效仿姜太公,愿者上钩?好吧,我认命转回头,再度凝神在鱼竿顶端,盯着那浮标是否有沉浮,可不知是头顶的太阳太过暖融,还是午后的瞌睡虫找上门来,我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越来越觉得困。
一个合眼,人往前栽倒,倏然想起是在河边,睁眼间就见河面近在咫尺,却止不住身体俯冲之势,眼看要一头栽在河里了,腰上一紧,下一秒已经被勾回某人怀里,头顶恼怒之音传来:“你是猪啊,钓鱼还能打瞌睡的?”
我顺手环住他的腰,稳住身体后,才咕哝着道:“是猪又怎么了。”有谁规定钓鱼不能打瞌睡的?以后这种无聊的活动,是再也不参加了,可不想这还冷飕飕的天,栽进河里成落汤鸡!
☆、98。成王败寇(为爱唱歌的妈咪更)
箍在腰上的手很紧,我挣了挣没挣动,就顺势躺在他怀里,闭了眼睛,堂而皇之的午睡起来。独属他特有的强烈气息与周围青草泥土气息交混在一起,加上暖阳扑面,情醉也迷离。
我想我是笑着醒来的,因为眯过去那么一会,竟然做了个甜梦。
梦到我挺了个很大的肚子在街上走,他皱着眉一脸无奈地跟在身后,突然我停了下来开始觉得腹痛,他的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惊惶与害怕,急急忙忙送到医院,直接进了产房,再出来时,护士的手中抱着个大胖娃儿,也是个女孩,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喜不自禁。
然后突然觉得身体一动,从梦中醒过来,睡眼惺忪中看到上方那张脸,唇角有着浅浅的弧度,虽然没有梦中那般笑得开怀,却是同样的俊逸非凡。看来我是被他给影响了,居然做梦都梦到我们有了孩子。。。。。。
“醒了?”星眸婉转而下,向我看来,感觉环着我的手臂在动,转头一看,才知原来是有鱼上钩,还是条大鱼。我坐起身来,看他气定神闲的收线,将鱼解下放在旁边的桶内,探头一看,里头居然已经有了好几条鱼。
懵懂地问:“我睡了很久?”
某人边收鱼竿,边煞有介事地说:“也不是很久,就那么几个小时吧,睡到口水掉下来,弄了我一身湿,还跟猪一样打呼噜呢。”
“我哪有?”恼怒地瞪他,却又有些心虚地去看他胸前衣襟,结果得来肆无忌惮的大声嘲笑。看着在明媚阳光下,他那爽朗的笑容,我怔愣在原地,仿佛与梦境里的他融合在一起。
大手罩上我脑门,使劲揉了揉我的短发,头发长长了不少,不再是板刷头,已经可贴伏在脑袋上了。随之某人就多了个习惯,常喜欢揉乱我的头发。
“发什么呆,走了。”许子扬率先一步,拎着桶往回走,我紧步跟上,莫名地回过头看了眼那河滩,忽然觉得,其实钓鱼也是个不错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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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许子杰时,我有些惊讶,一身的军装,脚踩军靴,收了原来的痞子气,显得英姿煞爽的,只是唇角那上扬的弧度可显露他本性。这人自从天桥那事件过后就像是销声匿迹般,只在过年那个晚上打来骚扰电话加一条短信,之后再没声息。
“浅浅,一起走走?”
我看了看四周,见远处停着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不是他原来那辆红色跑车了。其实在当初,我就觉得许子杰身在政府部门太过张扬了,如今网络愤青比比皆是,官二代、富二代又特受人关注,抓到把柄,那就是舆论翻飞,直接可压死人的。
许子扬在这点上就做得要低调,从来见他都是普通的黑色轿车出行,不会太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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