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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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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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他皱眉,";妳发烧了?哪里有姊姊?";

她睁大乌黑眼眸,指指在他身后等着服侍的成堆侍女。";那些姊姊呀,她们都吃过了吗?";

";她们是丫头,";他敲了敲她的额头,";丫头得服侍完主子再吃,妳替人家着什幺急?";

";我也是丫头哇!";更有甚者,她还是只兔子哩!

看她一脸茫然不解,他忍不住笑,";笨蛋,妳是客人,叫丫头跟客人一同坐下来吃饭,成什幺体统?";

体统事情一关系到体统她就没话讲了。

她吞咽着菜肴,一睑小媳妇的样儿。

他愈发着恼,";干嘛?妳那表情好象我欺负妳似的。";

";没事。";她再夹了一块豆腐,对着它叹了一口气。

子丹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朝后挥了挥手。";好吧、好吧,这里不用妳们伺候,统统下去吃饭吧!";

侍女们惊喜地互觎了一眼,感激的眸光不约而同地拋向实兔,";多谢侯爷

呃,姑娘,那奴婢们先告退了。";

";去去。";他抚着太阳穴。

宝兔则是咬着筷子对她们咪咪笑。

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俩之后,宝兔胃回愈发好,整整吃掉了几盘菜蔬和两碟宫点,还喝了半碗汤。

他吃惊地看着她,";妳";

她正和一碗莲子羹奋斗,闻言抬起头来,小嘴塞得鼓鼓的,";唔?";

他骇然轻笑,";妳能吃这幺多啊!可为什幺浑身瘦巴巴的没几两肉?";

";我活动量大嘛!";睡觉也是很耗气力的。

";啧啧,";他摇头,";没几两身家的人还真会被妳给吃垮。";

她听不出讽刺,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在月宫里是不用愁吃穿的,所以嫦娥仙子也不会被我给吃垮。";

他玻鹧劬Γ";妳还是坚持要用这个可笑的遁辞吗?";

";什幺辞?";

他气得牙痒痒,";遁辞、借口,什幺乱七八糟的都行,总之妳还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什幺广寒宫、嫦娥、吴刚、月兔的不过是神话里的虚拟人物,妳以为我会相信妳吗?";

她惊骇地捂住了双颊,不可思议地低呼:";你不相信我们?";

";我不相信妳。";他斜睨着她,愈想愈有可能,这小家伙一定是那两个死家伙派来的。

故意要把他搞到昏天暗地,就此无暇";对付";他们俩,然后不知不觉就被陷害娶了亲得到巧夺天宫、明珠一箱、喜宴一摊然后一辈子被绑死,死也不得超生

哇!光想就觉得恐怖!

宝兔狐疑地瞅着他,";你脸色都白了,怎幺?我真的吃太多了吗?你家会被我给吃垮吗?";

他呆呆地不说话,兀自震惊在那想象中的";阴谋论";里。

她还以为是真的,忍不住歉意陡涌,轻轻放下筷子站起身,慢慢对他鞠了个躬。

";对不住,我还是走好了,要不然会吃垮、拖累你的。";

她就要往外跑,子丹蓦地惊醒,想也不想地伸臂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一个用力过猛,她小小的身子失去平衡地跌进了他怀里,不偏不倚坐在他坚硬的大腿上。

";啊!";她惊呼。

他双臂一圈,紧紧箍住了她,低低威胁道:";妳要去哪里?";

他在她耳畔吐气,温热的气息仿佛一口就可以融化了她。

宝兔被他撩拨得耳朵发痒,浑身也奇异地燥热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

他眸光陡然变深了,铁臂箍得更紧了,低沉地、危险地低喃:";为什幺?";

";因为我";她被他深沉幽然的眸光催眠了,";我觉得全身不对劲我不习惯被抱得这幺紧";

他轻轻地笑了,温热的气息凑得更近,";哪儿不对劲?这儿吗?";

她敏感的耳垂被轻吹着,浑身战栗了起来,本能地攀紧了他的衣襟。";求求你";

";求我什幺?";

";放开";她喘息着,这种感觉好奇怪。";我";

他低下头去,热情地含住了那柔软如婴儿肌肤的耳垂,轻轻吸吮

宝兔娇喘一声,星眸半闭半睁痛苦难耐地低低申吟了起来,";放开放开";

他灵活的唇舌舔含着她的耳垂儿,一会儿轻齿、一会儿呵气,宝兔全身瘫软在他怀里,完全无力动弹。

原是故意要小小惩罚、戏弄她的,可子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掉下去了

她的处子幽香扑鼻,甜甜的香气里还夹杂了雪仙团子的气味,将她整个人烘托得像初出炉的可口宫点。

他申吟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蛋,滚烫的唇由粉颈蜿蜒而下,探索着她雪白柔嫩的肌肤

宝兔低喘着,痴醉迷惑,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无能为力

他将她抱在怀里,恣意爱怜着,大手也轻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小绣扣,采了进去。

宝兔惊颤了一下,自痴茫的醉意中乍醒,急急地推开了他,踉跄跌出了他的怀抱。

子丹俊颜排红,火热的双眸明显散发出欲求不满的饥渴。

";宝兔";

她拚命摇头,小睑一阵红、一阵白,羞涩惊惶地叫道:";别说了我我看我还是走得好,你我们不成的,我一定会被仙子惩罚的!";

他浓眉拧起,";什幺仙子?什幺惩罚?妳又来了,如此标新立异胡言乱语,是谁教妳的?";他脸色一沉,吓住了宝兔。

她眼圈儿一红,难过地说:";我总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要走了。";

子丹一把拉住她。";不准走!";

";你凭什幺不让我走?";

他望入她浮起泪雾的黑瞳里,心烦意乱了。";妳别走,要走也是我走,妳慢慢吃,吃完了好好歇一会儿,我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宝兔见他离开,心底憋着的气陡然舒了出来,浑身虚脱地软瘫在椅上。

纵是满桌佳肴,她已经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了。

";金兔、银免,我怎幺会碰上这种事?";她捂着额头苦恼极了,";我该拿他怎幺办才好?";

还有碧珑她解不开那个谜语就拿不到碧珑,拿不到碧珑就回不去广寒宫

她头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

";好烦、好累,";捧着脑袋瓜,她蹭着蹭着来到床边,无力地将自已掷向软绵绵的大床。";还是先睡一觉吧,我现在太困、太累了,什幺都不能想";

身子一歪,抱着香软的枕,她连被也没拉过来盖就睡着了。

月光皎洁如银盘,柔柔地穿透窗户,凝视着她困倦的脸蛋儿。

安乐王府燕奴梳理着长长的黑发!雪白半裸的肌肤仅有一件金色薄纱里着大红肚兜儿,露出无限妩媚的风情。

她凝视着铜镜内的自己,自言自语:";这样好的肌肤、这样好的容貌偏偏虚度年华、浪掷青春镇日锁在这个马不生蛋的地方,活活闷死人了。";

她情不自禁又再想起了昔日的点点滴滴

子丹热情熟练的抚摸、诱惑销魂的唇舌,当他埋首在她雪白酥胸前

燕奴忍不住轻轻抚过自己胸部的线条,轻轻捏住了自己的双ru,";嗯";

一张俊秀温和、充满笑意的脸庞倏然闪现在铜镜内

她半闭的眸子猛然睁大,双手僵在胸前

龙乐安温柔又木讷地对她笑道:";爱妻,妳在做什幺?";

燕奴双手很快恢复了梳发的动作,一股深深的厌恶感打心底升起,她轻蔑无礼地回道:";王爷,臣妾还能做什幺?不就是梳梳头嘛!";

他这个银样蜡抢头,只是中看不中用,成亲五年多了,没有一回办事能成功的;总是把她逗到情欲如烈火燃烧之后,却没有能力为她消火

她真恨,恨自己把身子就这幺给了这样一个废人。

燕奴丝毫不掩饰她的轻视,这五年来,不管他再怎幺讨好她也没用,他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

乐安好脾气地笑着,接过了那把骨梳,体贴地为她梳理青丝。";爱妻,妳今天到哪里去了?我从闻风书苑回来就不见妳人影了。";

";我还能去哪里?不就是到亲戚那儿走走吗?而且我是跟娘去的,你担什幺心?";

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骨梳,啐了一声。

乐安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陪着笑道:";好不好玩呢?";

";还好。";她眸光迷离了一下。

子丹她永不会忘记子丹怀里抱着女人的模样太伤她的心了!

乐安还在她耳畔叨叨絮絮,";昨儿我们诗社里咏荷花,醉心湖里的粉荷开得真是美,明天妳有空吗?我带妳去瞧瞧。";

燕奴满脑子都是子丹抱着女子的身影,她满心气愤又嫉妒,压根没有注意到乐安在说些什幺。

";爱妻?爱妻?燕奴?";他频频呼唤。

";烦死了!";燕奴手里的骨梳一挥,狠狠地刷过他的面颊

这一下非但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流出,就连燕奴自己也震慑住了。

她她怎幺会这幺失控

再怎幺说他也是她的夫婿,好歹也是个王爷

就在燕如惊疑害怕的时候,乐安眸光闪过一抹什幺,随即捂着脸温柔地笑了,";不要紧的,我没事,反倒是妳的手有没有怎幺样?这梳子太利了,我让人再给妳多买几把好的,好不好?万一妳伤了自已可怎幺办呢?";

燕奴高高吊着的心瞬间跳回原位,她鄙夷地瞪视着他,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句:窝囊废!

连这样都不会生气,他简直不是个男人,一点都没有男人该有的气魄,他何必当什幺王爷呢?干脆去当太监不是更适合吗?

燕奴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继续梳头,懒得搭理他了。

";爱妻,那明日妳去不去?陪我去赏荷吧!";他央求着。

她心硬如铁,冷冷地答道:";我没空,你是王爷,有得是一堆门客凑热闹,我才不去搅那一池子浑水呢,这等无聊的事儿别找我。";

乐安难掩失望之情,";那";

";那什幺?";她自镜中望向他,似笑非笑,";王爷,时辰不早了,你也该歇息了。";

他依顺地点点头,眼睛突然一亮,";那今晚妳可以";

她丝毫不留情面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了身,自他身边走开。";我好困,睡了。";

乐安嘴巴大张,试图抚触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久久才放了下来,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四章

日上三竿,凤老爷和凤老夫人趴在门缝处拚命往里瞧,两个老人家伸长了脖子踮高脚尖,努力想要窥探出一丝究竟。

都怪这定北侯府太大了,东西大屋隔了一整条街那幺远的距离,所以他们今早才收到儿子带陌生姑娘回府的消息,急得连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

还是趁着儿子出门的时候来,可是这房门紧闭,左看右瞧都瞧不见那个姑娘呀!

凤老爷不耐烦地问道:";该不会是阿福 故意哄我们的吧?还是故意寻咱们俩开心?消息会不会有错误啊?";

凤老夫人凤眉一撩,英气勃勃地说:";他敢?我把他炸了当猪油炒面吃!";

凤老爷畏缩了下,";娘子,妳性子还是那幺火爆,阿福怎能拿来炸油?顶多只能在他胖肚子上挖一个小洞点油灯,那一身油脂点起油灯一定分外亮,说不定三天三夜都用不完呢!";

凤老夫人踹了丈夫一脚,杏眼圆睁,";我在跟你说真的,你跟我五四三的瞎扯?当心我连你一块儿修理。";

凤老爷委委屈屈地嘀咕:";我只是给妳凑趣儿";

";少废话,你那儿子究竟有没有更带个姑娘回家来呀?";凤老夫人很重视这个问题。

";阿福跑得气喘吁吁来偷偷告诉我们,料想是真的,";凤老爷抚着长胡,纳闷地低喃:";他有胆子诓我,也没胆子骗妳,只是";

";只是什幺?";

只是凤老爷也不太确定那位姑娘是否还在,若真在屋里,那日上三竿了,总会听到点儿声息吧?

可是屋外听到屋里,依旧安安静静,好似没人在里头一样。

";或者是丹儿又把人家姑娘给赶跑了?";

凤老夫人跺脚,";这孩子,再这样下去怎行呢?我还等着抱孙子哪!真真太可恶了。";

他们已经设法把事情搞这幺大,甚至连星上都插一脚了,为什幺这凤黎苏三个小伙子还没要没紧的?

";儿子是打妳肚皮里蹦出来的,妳比较了解他,劝劝吧!";凤老爷抹了把冷汗。

凤老夫人皱眉头,";唉!要能劝我早劝了,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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