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是那么饿的肚子,望着那死女人吃相有些狼吞虎咽的模样,倒是勾起了他心中隐隐作祟的食欲这食物似乎比起往常来好吃不少,难道府内在自己不曾在意的情况下又换了厨子?
本着好奇心与恶意,拓跋熙大步跨上前去,来到石桌边,在小满的面的那张石椅子上坐下去了
小满百忙之中还不忘探头瞅了一眼拓跋熙,发现了他眼角一丝歹意,忙将双手伸出,围成一个圈,圈住托盘中的所有食物,不想让他人分食,因为她还没吃饱,这顿食物可是她用智慧夺来的,英雄本当就被奖励,怎么可以让狗熊来跟自己争夺呢?
这不是间接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么,尤其在衣冠禽兽还未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改变之前,自己决不能退让,这有些东西,有了一就会有二,不该退让的还是需要坚持到底的,这是她夏小满未来行侠仗义的准则
小满的行为在拓跋熙眼中尽数幼稚,他眼底兴味加浓厚了,她以为就凭这招就能敌得过自己的禄山之爪吗拓跋熙偏不想就这样顺着她意,找她茬可是自己最大的乐趣,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呢?
他饶有兴味,修长的手干脆从她手中围成圈圈的底部穿插,在下面的盘子中随手拿了一个肉包,抽手回来,拓跋熙在她的怒目瞪视下,津津有味地咬了一口包子,还冲着她笑了一下
味道如同往日的一样,只是抢来的东西似乎比较好吃,拓跋熙又迫不及待地再咬了几口,动作相对夏小满的粗鲁,他的还可谓优雅至极
没几口,一个小小的肉包被他解决了,拓跋熙的眼睛再次瞄向那余下的食物
小满本来还呆愣地围着一个圈,一看到拓跋熙狼手快要向食物再次袭来了,忙将剩下的包子一只手抓了一个,还不放心左手的包子咬了一口,右手的包子也咬了一口,得意地冲他一笑,这下他没有办法了?
刚才真是不小心,让他有机可乘,没有维持侠女一贯的准则,哼哼,亡羊补牢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的
这下,拓跋熙真的是彻底无语,这女人还有这招,不过,嘴角溢出一抹笑意,诡谲至极,小满还未意会到,拓跋熙飞快抢了她左手咬了一口的包子,放置嘴边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他的一大口是在她咬过一小口的地方补上去的
小满看傻眼了,根本没料到他居然会抢自己手上吃过的包子,这也太
实在不能怪自己,应该是拓跋熙这异端的行为太突兀了,实在不能另一般人赞同,随之,小满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只是拓跋熙沉浸于自己的得意之中,没有察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抢食的恶果
小满盯着自己右手的包子,愤愤地再次狠狠咬了一大口,像是宣泄对拓跋熙“夺包之仇”的怒意,咬了一大口之后,还不解气,再接二连三地将其拆入腹中,直至如此,才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堵得慌
拓跋熙没有理会她的行为,好看的两道剑眉往上微挑了三分,似乎等着看她的笑话
果不其然,小满如他所预料那般由于塞得太快,吞得太快,咳咳咳包子的最后一口被卡在喉咙中,咽不下去,她小脸涨得通红
拓跋熙本来打算撒手不管,放任她自生自灭的,当然这可不是真正意义上想要她快点翘辫子,他只是想要等到关键时刻,前提是拖到那个关键时刻,然后自己赐给她甘霖,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对自己感恩戴德,最好以后乖乖听自己的话是最好了
可是他没有等到那个天赐良机,因为被不断咳嗽的小满给扰乱了心思,再加上小满“百咳之中”还不忘抽空高抬贵眼望向拓跋熙,对他殷切关照,一看到他老神在在,悠哉乐乎加阴郁,不甘心地推了拓跋熙一把,她出手极快,拓跋熙没有提防,身体踉跄了几下,差点跌倒,好久,才缓了过身来
拓跋熙稳稳站定之后,发现小满早已眼尖瞄到石椅之脚下有一个茶壶,此刻那个茶壶正被她牛饮着,那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自己喜欢早膳用完后浅酌一杯,调剂身心的舒畅来着,真是浪费
可笑的是,她此刻脸颊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茶水,真不知她的父母是如何教导她的,整杯茶估计有半杯喝到她那张小脸上去了,剩下的半杯一半到了地上,一半到了她嘴里,实在是可笑之至
这女人他真是想不出什么中性的形容词来形容她夸张的言行举止了
小满卡住喉咙的不适之物终于被外力给压下去,她顺畅地呼了口气,顾不上衣襟上还沁着薄薄的水渍,急急冲过去想要抓住拓跋熙,好好给一番教训,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关键时刻居然不帮忙,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
拓跋熙接力一点,顺势一使出轻功,三两下跃上了那刻高壮粗犷的大树,还不忘低头冲她一笑
小满没有及时抓住他,让狡猾的他从自己的手中溜走,忙也借力使力,使出轻功跃上了枝头,两人站立的位置相距不到一米,小满得意地挑了挑眉,似乎在炫耀:不就是这轻功啊,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这点还难不倒我,哈哈哈哈
心底莫名欢快许多,不过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拓跋熙,以免他鬼主意多多,又做出什么意料之外之事来令自己措手不及
几许思量之后,发现拓跋熙并未挪动身躯半步,如若凭目测,拓跋熙足下那根纤细的枝条根本不能承受他体重,估计他耗费了点心力在足下的力道之上,不似他表面所展现的那等轻松自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欲言又止
小满没有跨出去,只是半蹲下身子,在拓跋熙专注于她躬身的时候,在质疑她为何有所姿势之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拓跋熙足下承受他体重的那根枝条猛地劈了一掌,枝条立刻半折了三分之一,快要摇摇欲坠,拓跋熙也快要掉下去了
小满有些遗憾自己的手力不足,没有将那根枝条一分为二,心里大呼遗憾,手上隐隐发痛也仿若毫无感觉了,较之而言
拓跋熙有些意外她会用那只小小白嫩的手心去劈开那跟枝条,枝条看似细小实则有一定的粗壮成分存在,她这一下手的狠劲,估计她就算表面不说,也是极痛的,虽然刚才被她会轻功吓了一跳,她的轻功貌视不错,可下手劈枝条那劲道还是有点商榷的,纯粹是靠单纯的力量来取胜,没有释放一丝内力,不知是她没有练过武还是故意隐藏内力的,如果是后者,那她根本就是自作自受,痛死活该
拓跋熙在枝条快要裂成两半的刹那间往高空跃上三丈,然后缓缓下降,在小满站立的地方,顺势伸手拉扯了她一把,引起她惊叫连连,他则不发一语将她带入到自己的怀中,还不忘警告“不准动手动脚”,谁叫她前科累累,不提前发出警语,她那会顾及自己的安全,还不先跟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直至精疲力竭才罢休
拓跋熙没想到小满居然安分没有挣扎,虽然自己已经做好准备等下如若她有突兀动作,稍稍防备了两下,她素来喜好与自己作对,这警告只是劝诫她一下,起不起效用连他自己也无法猜测到,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有五分把握她会乖乖听从自己的话语
小满是喜欢与拓跋熙作对,但是那是地上,此刻在空中她也需忌惮三分,毕竟她除了轻功,其它方面,根本就不是拓跋熙的对手,九牛一毛也比不上,有一点自己必须承认,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轻功貌似也比拓跋熙差上那么一点点,当然,就那么一点点不过,她发誓,终有一天,自己就在轻功上越他,免得输得太没面子
终于到达地面,拓跋熙放下了小满,小满也没有道谢,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根本就无事,多管闲事将自己顺手牵羊一样牵下来,也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不用说,自己还虚惊一场,被小小吓了一跳,就在那瞬间,哼哼
小满大眼骨碌碌地瞄了拓跋熙那件白净的长衫,雪白素瀚,低头偷偷余光扫视了自己满是油渍的手心,刚才那包子鲜美的肉汁还油腻腻地留在自己的手心,这似乎不失为一个妙招
拓跋熙也察觉到她神秘兮兮地盯凝,只是没有点破
“那个那个”
小满讲话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极力想要表达什么,但是内心有着千万犹豫
“什么?”一抹疑惑浮现在他的眉宇间,这女人啥时学会了扭扭捏捏,自己还真是有些不适应,还是直来直往来得爽
正文 第三十章 手足无措
“没什么,”小满声音加低了,嗓音有些泫然欲泣,只是小小的头颅低垂着,拓跋熙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原因令她如此,便失去防备,缓缓靠近,声音都低柔了几许,“刚才是我不好”
他刚才是有些故意,没想要把她吓哭啊,这么下去可就不好玩了,以后自己的三大罪状可是要讨回来,她每次都来哭哭啼啼这招,自己还受得了,肯定抱头四处乱窜去了现在还是吃点亏,稍稍安抚下,哪天她心里谨记着,也不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拓跋熙心底想到,就这么办
“那你别哭啊?”望着她肩膀不停地耸动,拓跋熙有些莫名地懊恼,这女人就是麻烦,成天喜欢哭哭啼啼的,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个与众不同的,这下,来这么一招,破坏了自己的梦,转而一想,少不了沉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太过分了,才惹得她哭的?这矛盾反反复复,搞得他都快疯掉了
小满悄悄用余光偷窥,发现拓跋熙仰望天空,似乎在想着什么招数哄自己破涕为笑,心想,这衣冠禽兽,有时也挺可爱的,没有变本加厉地欺负自己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己当然还是记住他刚才的行为啦
斤斤计较是女人的本分么,虽然自己身为侠女,还是免不了女人的劣根
小满油乎乎的双手飞快伸向拓跋熙,奈何拓跋熙没有分心注意到“假冒伪劣哭泣之人”,小满的双手就这样直接地攻击上拓跋熙洁白的胸口,那衣衫霎时被沾染了黑乎乎的油渍,变得一团黑漆漆的,模糊不堪
拓跋熙蹙起剑眉,定定地盯了她足足半刻,令她手足无措起来,那目光如同针扎,看得小满心底浮现浓浓的歉意,只是紧咬双唇,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错误
那雪白的衣衫上那刺眼的污渍,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无知,一如拓跋熙眼底那丝看不清的意味
小满心莫名恐慌了三分,但还是壮足了胆量,与他对视上她眼中那抹倔强,他深有体会,她脸上的不安,自己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她这天不怕地不怕、老是践踏自己尊严之人也该受点教训了,自己不能一味退让,助长了她的气焰
不然,今天只是一件半毁的衣衫,明天不知是什么了?这黑暗的世间,还有很多邪恶之人,他们并非那么讲理,他们并非视女人为女人,野性,凶残,他们不会管他人的死活
拓跋熙不发一语,接着离开,推门进了卧室,小满没有跟上去,有些纳闷,还是坚信他进去是去换衣衫的
拓跋熙进去一会儿,发现那个死女人没有跟上来,脸色沉郁,回转到门口,大吼一声,“死女人,给我进来”
小满朝着发怒的那个欣长身影瞄了一眼,那挑剔的目光不由自主过滤掉他身上其它部位,盯向了那胸口的一团黑渍,那仍然存在
刚才他进去之后,难道没有打算换掉那件衣衫吗?
这团碍眼的污渍明里暗里在鞭笞着自己的良心,提醒着自己这是自己无聊荒唐的杰作
小满不敢对上拓跋熙的眼神,低垂着目光期期艾艾地以蜗牛般的龟爬行,当作炮灰,还是以拖为妙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束发
只是,这两者相间的距离怎么算都不怎么远,小满无论如何个慢法,还是没多久就到达了他的眼皮底下
拓跋熙还没等到她立定,一把扯住她的袖口,强拖了她进去
他在一张雕纹花木大椅上坐了下来,双手还不忘放开她的纤腰,炯炯有神的眼眸对上那双有些胆怯的水润大眼,就在小满忐忑不安间,拓跋熙紧抿的薄唇张了张,声音低沉浑厚,“小满”这声小满拖得老长老长,长到小满以为拓跋熙心中怒火中烧,有将自己直接的冲动
“干嘛?”小满回答得有气无力,站在刀尖口上,当然要以退为进,不然火上浇油,小命休矣
“还还问干嘛?”拓跋熙抿了抿嘴角,几乎咬牙切齿还以为她会主动乖乖认错,自己给她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没想到她到了此时此刻还不知反悔,这简直是气死自己了,原来智者跟愚者讲话是那么累的,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
拓跋熙的声音发颤,小满终于意识到他本想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的确,那团黑渍在提醒自己所犯下的幼稚行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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