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私语时作者:秋离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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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私语时作者:秋离丧-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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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抓住了聂真的手腕,我这才急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他伤得下不了床吗?”

  聂真摇了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显然他也是不明白这花残云是如何消失的。着实有些气愤,这花残云,在发什么疯?

  安抚得拍了拍聂真的肩,我冲他一笑:“没事的,放心吧,花残云武功不错,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自保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我会差人找他的。”



  可是事情远远出乎了我的意料,花残云一直都没有被找到,一直又过了半个多月,白晓才寄信过来,竟是说花残云被万俟山庄所擒,并把一切罪都认了下来。

  也就是说,断雨的死,与我,与我九天楼都没有关系,花残云将一切的罪名都揽了下来,就连断雨的死也揽了下来,说我是被他用药物控制了。

  拿着白晓的来信,我有些颤抖得望着上面的字,心中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干吗,这花残云,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他还是怎么样?

  这算什么东西,我燕霁天还怕担点罪吗,他花残云要当英雄,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当即下决定要去救他出来,我拦住了随我来的楼主们:“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跟来,若我真有不测,就说我与九天楼已无关系,大家明白吗?”

  他们自然不同意,一个个摩拳擦掌,说什么九天楼不怕这些事情,我伸手阻止众人的发言,大声喝道:“我知道九天楼各个都是好兄弟,都是不怕死的!但是九天楼发展到现在,关系到的不仅仅是我们九天楼,还有这么多盟友,以及整个江湖,我与万俟家的事情是我的私人恩怨,没必要将整个九天楼扯进来,大家明白吗?”

  来不及等他们阻止,我纵身上马,向万俟山庄的方向驶去。

  若是为了九天楼,我大可以就此出来表态一番,就说那的确都是花残云的错,这样一来,无论是九天楼,还是江湖,都可以得到暂时的平静,然而我的心告诉我,这不可以,我燕霁天,不需要任何人帮我顶罪。

  更何况,这罪名本来就是被陷害的!

  无意将九天楼引进这纷繁的阴谋和圈套之中,我虽是总楼主,可是自己的事情还是该由自己来背,而不是把整个楼拖下水。

  特别是在我连水的深浅都还不知道的时候。

  还没驶出多远,却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天哥,等等我,天哥!”

  心里有些惊讶,我转过身,便看见了聂真纵马向我追来,刻意得慢下脚步,我等着聂真来到我面前,开口便想骂他一通,却见他红着脸对我笑道:“天哥,你别骂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残云是为我而伤的,我不能有恩不报吧。”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在心底暗笑,却还是故作严肃得点了点头:“若你下定决心了,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该知道,一路上凶险众多,我们又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聂真急切的打断了我的话,“放心吧,天哥,我懂的,我只是想救他……”

  微笑着策马而行,我看着身边紧紧跟着的聂真,我们的小孩,终于长大了呢,这九天楼里最惹人喜爱的孩子,也知道了什么是感情。



  第十二章

  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来,都是关于花残云的,关于对他的处决,关于他被再次关入了万俟山庄的地牢里,当我们到达万俟山庄的地界时,已是最后的那天。

  明天,花残云就会在万俟山庄所举行的武林大会上被处决,而处决他的人,就是花千月,百花谷终于进入了中原武林的正统,用一个生命的代价。

  而那个生命,就是花千月和万俟进的儿子。

  好狠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万俟进才能靠着万俟家人的美貌成为中原武林最大的势力之一。

  几乎没有和聂真商量过,我们在同一时间达成了一致,在深夜潜入万俟山庄,我带路,聂真掩护。

  无论出于什么心态,我都要带走花残云,为了聂真,也为了我自己。

  已是二更时分,我与聂真一前一后,逃过门卫的视线潜入了万俟山庄,万俟山庄地形成四角状,而地牢则建在最中间,四个角分别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为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斗,我与聂真选择了白虎阵。

  利用轻功和对地形的熟悉,再加上这些阵型明为出自断雨手中,其实都是由我而设,即使他们加强了防守,我们还是轻易得闯了进去,直达中间的地牢。

  悄悄得潜入地牢,趁着看守人员换班之际,潜在暗处击倒了其中两个,我与聂真民悄无声息得换上衣服,潜入了地牢之中。

  花残云被关在最里间,披散着发,眼睛是闭着的,身上满是血迹,一身绿衫早已被鞭打得失了原样,顺着地上看去,犹能看见地上的血迹,在坑坑哇哇的地上形成一个小水哇。

  聂真在入九天楼前就是一个神偷,几乎不用我说,他已撬开了牢门,铁门开启的声音让花残云反射得抬起了头,目光一如既往的骄傲,仿佛如此狼狈的人并不是他。

  几乎是冲进去的,聂真挥手割断了绑着他的铁索,我则是捂住了他想说话的嘴,一手将他抱了下来,横抱得放在怀里:“不许说话!”

  看这眼睛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实在不用听他去说!

  出乎意料得温驯,花残云缓缓得闭上了眼睛,一双手紧紧得抓住我的衣襟,头枕在我的肩上,似乎又睡了过去。

  我不由想笑,这样信任的姿态,这花残云难道就不怕我逃不出去吗?到时他的一番心血可就白废了。

  带着花残云穿梭在万俟山庄之中,聂真帮我打着掩护,我们决定自断雨的房间逃离,他的房间内有一处秘道,是除了我与断雨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然让我们觉得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没人的院子竟然亮着蜡烛,特别是断雨的房间,里面似乎还人,身影有些熟悉。

  想冲下去看个究竟,却被聂真拉了下来,回头看看聂真一脸担心。又看了看怀里的人,我终究选择了后退,决定离开。



  离开万俟山庄后便直接策马跑出了万俟山庄的地界,来到了九天楼最近的一座分楼,三楼主永基的地界。

  早在九天楼与断雨的死扯开关系后,各楼主便都回到了自己的地界,聂真自然能猜到我们在离开万俟山庄时必定会来到他这,也便一早就做好准备在楼中等我们。

  刚一走进去,便见永基迎了出来,将我与聂真带到客房去,分楼必竟不如总楼那般大,并没有几位楼主和以及两使各自的院子。

  跟着永基向客房走去,我向他说道:“嫂子在不在,请他来一趟,残云伤得极重,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路上都是万俟山庄的人,我又不能做停留。”

  永基的妻子也是个医生,医术虽不如断雨和裴咏高明,但应付花残云的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断雨、裴咏,这两个名字让我不自主得想起了那夜断雨房里的灯光,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正是裴咏吗?他在断雨的房间做什么,明知花残云被关在地牢里,他为何没有去救,若是以他平日的表现,他应该是喜欢花残云的。

  在将花残云放到床上时,永基的夫人也已经到了,阻止她行那些劳什子的礼,我指了指花残云的手,便走到一旁的隔间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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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一直抱着花残云赶路,衣服上早就沾满了他的血迹,实在有些臭不可闻,这永基倒也是聪明,一直知我脾性,早就命人准备好了。

  当我换好衣服走出去时,诊断也已经结束,永夫人正在与聂真说着残云的病情,见我走了出来,不免又要从头说起。

  “他的外伤虽重,却也不致命,在路上大哥与九弟已将他的作品包扎过了,目前也有好转的现象,至于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倒是有些复杂,首先是失血过多,这不难料理,只是他体内脉息甚为奇怪,若我未猜错,应该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但此毒也不至于伤害到性命,唯一麻烦的是,他为了保住内力,自封了八脉,这应该是最麻烦的。”

  自封八脉,走至床边,我苦笑得看着花残云消瘦下去的容颜,不由得暗自苦笑,这倒的确是他做的出来的事情,这个人,从不知道何谓余地,无论对别人还是自己。

  要知道,自封八脉虽然能保住内力,可是却甚为折损性命,特别是在疏导八脉时,若无高手在一旁协助,一不小心,便是死路一条。

  沉吟了片刻,我看了看一旁心急如焚的聂真,开口说道:“给他用最好的药,先让他醒来再说,聂真,你帮他擦洗一下身体,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说罢,我便欲从床上站起来,衣袖却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低头望去,便见到花残云微微睁开的眼睛。

  他看着我摇头,嘴里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低下头,却只听见一句话:“我不相信别人……”



  第十三章

  没有办法拒绝一个重伤病人的要求,我只能点了点头,握住花残云的手留了下来。尽管伤得很重,花钱云的目光却没有一丝涣散,看上去还是十分得清醒。

  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为他将身上的血渍擦洗干净,虽然早在包扎时就知道他的外伤很严重,但一看到那把几乎把整个上身都包住的纱布,还有因连日奔波而扯裂的伤口又把纱布染成了鲜红色,说不愧疚,那完全就是骗人的。

  终究,这些伤势与我有一定的关系,若不是他为我担下了罪责,只怕万俟进也不会下这样的毒手。

  万俟进,我燕霁天对天起誓,若不报此仇,决不为人!

  众人都已离开了房间,是永基带走了他们,房间内唯留下我一个人,帮他包扎伤口。

  将那些被染红的纱布扯下,我拿起一旁刚送过来的纱布为他包扎,花残云依然张着眼睛,眼睛清醒,一如既往的嘲讽神色。

  抓住我为他包扎的手,花残云看着我,若不是那一身的伤,我几乎以为这个花残云与那夜与我比武的他,毫无差别。

  花残云冲着我笑,笑容刺人:“他还没死,你高兴了吧。”

  用手遮住眼睛,花残云转过头,将后脑背对着我,继续笑:“你高兴了吧,燕霁天,他还同死,你不用愧疚了,裴咏在医治他,放心吧,你很快就见到他了,哈哈……”

  我没有笑,我甚至不觉得高兴,是啊,没有死,那意味着什么?是背叛,是欺骗,若是可以,我宁愿他了,那断雨就还是我的断雨,可是,他没死!那天已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的他,没有死!

  原来在我怀里冷下去的身体,没有死去,除了断雨和裴咏师傅的假死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深吸了一口气,我掰过花残云的身子:“好了,你说完了,换药吧。”

  本以为能轻易得把他拉回来,却发现他竟倔强得不愿回头,甚至还往里面缩了缩,对着我哑声道:“别管我,出去。”

  花残云的语气完全激恼了我,拉起他的头发,我几乎是用强得把他拉到我的身前:“你发什么脾气?要说生气,我比你更生气,反正你对他们没感情,可是我……”

  话音孑然而止,我望着花残云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通红的脸,不是哭红的,也不是气红的,更不是生气害羞这一类的,在那张相似的脸上,我曾看到过无数次这样的表情。

  “滚出去!”连身体都已经在颤抖,却丝毫不肯示弱,花残云的骄傲不兔上我觉得有些无谓。

  然而说真的,这样的情况,除了离开,我又能做什么,即使疑惑,即使有些担心,我还是退了出去,并为他关上了门。

  情欲,我仍是震惊,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明明没有碰触过,明明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有情欲?



  若我未猜错,应该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

  永基妻子的话浮现出脑海,难道是那种毒?究竟是什么毒,能让人莫名其妙的产生情欲?

  放下还靠在门上的手,我掉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罢了,我即不可能帮得了他,何必如此寻根究底,让他徒增难堪。

  还没走到客房前,先见到的却是聂真,他站在我的房门外,前前后后得走着,似乎在等待什么,可是一看见我时,却又是一幅想逃的样子。

  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想笑,我唤住他:“聂真,在等我吧,说吧,有什么事情。”

  果然还是个孩子,还没说话呢,脸就涨得通红,聂真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方才问道:“天哥,那个花残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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