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舅- 第8部分

　　
　　抬头看了看俞涛，何儒涯面无表情不说话。从日常接触中，他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
　　
　　“唉！”俞涛叹息着，仍把饭菜放在一边。随即，他摇摇头离开了。有时候，他会有冲动想帮忙，可何儒涯的处境变相提醒自己要慎重。
　　
　　盯着俞涛看了很久，何儒涯始终不明白人为什么前后态度可以相差那么多。热心的俞涛哪里去了，还是受到外甥威胁了？觉得有可能，他也就不再苛责俞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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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忻昀刚回家就迎来热情的拥抱。
　　
　　“哥，你怎么才回来？”
　　
　　“呀，是明旭啊！”何忻昀开心的拉拉弟弟的头发。对于小四岁的弟弟，他可是非常疼爱的。“妈呢？”眼睛四处张望。
　　
　　何明旭高兴的拉着哥哥。“在厨房忙呢。爷爷奶奶一直念叨着哥呢。哥，我这衣服漂亮吗？”他忍不住向哥哥炫耀新买的衣服。“这件是小姨买的。”小孩子最喜欢新衣服了。
　　
　　何忻昀嘴角牵了下，又不好打断弟弟的兴致。就说：“漂亮！明旭穿什么都好看。”他说完就去厨房了。
　　
　　“嗯。哥，我——”何明旭像个小麻雀叽叽喳喳跟在哥哥后面说。
　　
　　何忻昀也没生气，一直逗着弟弟玩。
　　
　　“别闹你哥了，洗洗手快吃饭了。”何婉佳笑眯眯看着儿子。过年，她喜欢自己做饭的。
　　
　　在这家，就属何忻昀最大了。从小爷爷奶奶宠着，父母疼着，偏偏又长了副好面孔。后来有了弟弟，可他的地位仍是没变。家人习惯性会以他的意识为主。
　　
　　何明旭马上不闹了，知道哥哥最受家人宠爱，连舅舅也是疼哥哥比较多。说起来，他还真想舅舅了。“哦！哥，小舅怎么还不回家？”他习惯了家人宠哥哥，也没多大反弹情绪。
　　
　　“呃。”何忻昀脸色短暂变了下又笑开了。“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我也不知道。”
　　
　　听儿子提起弟弟，何婉佳心情瞬间变得低落了。“吃饭吧。”不想多提，免得搞砸了过年的气氛。
　　
　　何忻昀也乐得帮腔。“好啊，吃饭吧。”敏感的话题就这么被错开了。趁家人不注意，他暗自舒了口气。
　　
　　何忻昀回来，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年了。迫于家人压力，他只能住在家里。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舅舅那温暖的体温，他就觉热火上窜。唉，早点开溜吧。他想尽快回别墅。好不容易熬了三天，他跟家人说了下就想回去。
　　
　　“唉，才呆了三天，怎么就急着走？”何婉佳舍不得儿子离家。
　　
　　何云刚倒是很镇静。“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圈子，没必要多管的。”对于大儿子他可是很放心的。
　　
　　爷爷奶奶眼神中有着不舍，终究没开口挽留。
　　
　　目送儿子离开，何婉佳向丈夫抱怨。“忻昀是怎么了？难道有女朋友了？”儿子太过反常的行为让她好担心。她从父亲那听到点消息。
　　
　　二位老人笑了。“好啊，早点结婚也不错。”他们对这事蛮开明的。
　　
　　“可是，会影响学习的。”何婉佳不太赞同早恋。
　　
　　公公开口劝着。“没事，忻昀知道分寸的。”
　　
　　“就算我们反对，忻昀肯听吗？”何云刚摇头。儿子的个性比岳父还倔强，就算他们都反对估计也起不了作用。当然，自己是乐观其成的。早点有个继承人也不错，他可以享清福带孙子。他眼睛眯成一条缝了。
　　
　　一看儿子这反应，父亲——何天就想笑。
　　
　　“唉！”何婉佳只能叹气了。她的确管不住儿子。
　　
　　何明旭插嘴问：“哥哥有女朋友了吗？我有嫂嫂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
　　
　　“去，小孩子家懂什么。”何云刚赶走小儿子，他不希望幼子跟着学。
　　
　　这天后，何婉佳再也没催儿子回过家。他们一致认为要多给忻昀一点私人时间。
　　
　　何忻昀乐得不回家，可以一直陪着舅舅。
　　
　　那天，他急着赶回别墅。到了家，他就让俞涛去王家。“王迪还在等你，放你十天假吧。”
　　
　　“呃，不用，我没必要回去的。”俞涛并不想回王家，那会让他万劫不复的。
　　
　　何忻昀坚持，他想过两人世界，才不想被人打扰。再说，好友帮了自己，这人情他说什么也要还。他把人赶出门，又说：“如果不方便回来，让王迪提前通知我。”他并非不近人情，如果好友有需要，自己是可以另外找人的。
　　
　　俞涛急忙摇头。“不，我会准时回来的。”他轻轻吸口气想平息内心的紧张，就当作旅游一趟吧。无奈中，他只能慢吞吞背起包离开了。
　　
　　何忻昀盯着俞涛的背影发呆。心想，你同意没用，要看好友的想法。对于好友的温吞做法他并不欣赏。好友想用心里战术瓦解俞涛的防线。他却喜欢直截了当霸占人。照好友这方法，自己怕是到现在都不能得到舅舅。唉，人家的事少管。他回过神连忙冲向客厅。
　　
　　几天的清净让何儒涯不适应了。身体似乎习惯了摧残，他苦笑下暗骂自己犯贱。身体渐渐放松了，他的头脑也稍许清醒了些。正想弄些东西吃，他并没有惊动俞涛的意思。反正外甥这几天不会回来，他是这么认为的。
　　
　　“碰！”手上的碗从指间滑落，他止不住的发抖。啊！为什么回来了。他害怕的躲在角落，心里的话不敢说出口。
　　
　　“过来。”何忻昀正在兴头上，他急欲用小舅的身体来弥补自己升的正旺的强烈需求。
　　
　　“嗯。”就算心里害怕，何儒涯还是听话的走过去。他是被打怕了，不想无故再遭毒打。
　　
　　何忻昀急切的剥下小舅外衣，身体的接触瞬间爆发。经过几次高。潮，他才肯暂时放过舅舅。
　　
　　身体越来越习惯这变态的侵袭，何儒涯更恨自己的无力。每次事后，他都会自责的无地自容。偏偏没多久又被外甥的下一波攻势给打散了这想法。寄存于外甥的良心发现，他只能如此卑微的想了。
　　
　　自从知道哥哥有女朋友了，何明旭总想着要看，他想知道未来大嫂漂不漂亮。碍于哥哥不回家。没办法，他只能偷偷去学校堵哥哥。等到哥哥从学校出来，他就一路跟在后面。怕自己腿短跟丢人，他就一路小跑跟着。遇到哥哥回头，他就急忙躲在人群中。好在哥哥不会想到被人跟踪，每次他都能不被哥哥发现。可惜，他没能追到哥哥的落脚处，因为哥哥是开车的。后来，他学乖了，就打的士跟着。沿着偏僻的公路，他跟踪哥哥来到一别墅区。纳闷的嘟起嘴，他想不通哥哥为什么来这。
　　
　　何忻昀并不知道有人跟踪，他从学校出来就急着开车回别墅。
　　
　　一看哥哥走了，何明旭急忙付钱追上去，连找零都没顾得上。
　　
　　跟着来到一幢别墅外，白色的栏杆挡住他的去路。何明旭急得跳脚，以为哥哥故意把人藏在隐蔽处。门有感应，他不敢乱闯。刚才看哥哥是用遥控器打开的，他知道不能随便碰。长在富裕人家，他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怎么办？放弃吗？不、就不！他想了下还是决定等待机会溜进去。
　　
　　等了好一会，他心里忍不住抱怨了。猜想哥哥是不会出来了，他低头黯然离开了。心里还在埋怨父母。明明哥哥还不满18岁，为什么就能有驾照了。想了下，估计是托关系的。
　　
　　虽然这次没看到，可何明旭并没有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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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从别墅回来，何明旭一脸不高兴。心里盘算着哪天再去那看看。知道哥哥在家里的地位，他想趁哥哥不注意时溜进去。最好别让哥哥逮个正着。
　　
　　这天，他从哥哥朋友那打听到，说是哥哥要邀大家去玩。知道自己不能去，要不然会让哥哥怀疑的。他算准时间在那里候着。果然，几辆车停在外面，大门完全敞开了。他趁人不注意跑到里面去了。不敢走大厅，他朝林荫小道走。走到一偏僻处，他听到里面有声音。
　　
　　“唉！可怜呐！”
　　
　　有人在感慨，何明旭觉得奇怪。他走近看看，一人背对自己在拔草。呀，奇怪了？他觉得很迷茫。那人回过头，他望了下不认识。
　　
　　俞涛心情郁闷，整个人显得没精打采的。长期呆在别墅，他觉得自己快发霉了。只要面对何儒涯，他就觉得难过。看着人一天天消瘦，他自责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今天，何忻昀邀请好友来玩。表面上是探讨课题，实则怕是研究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侄子也受邀而来，他害怕就想躲的远远的。这时候，他能体会何儒涯的痛苦了。幸亏，他今天不用做饭出现在那些人面前。要不然，他怕自己会出状况。刚才，他偷偷在客厅外的墙角偷听。开始，那帮人还算正经。等送走了其他人，就留下四人时，话题马上变得诡异。他们说出的话让他震惊。难怪，侄子会和他们聚在一起。原来，他们都有各自的秘密。不敢再听下去，他害怕就沿着杂草来到这。惊吓中，他无意识的拔起草，似乎要拔尽被话污染的心。
　　
　　何明旭走动的声音惊吓了俞涛。他紧张的望了下。“谁？”
　　
　　被人发现了，何明旭也吓了一跳。“呃，是我。”
　　
　　“你是谁？”俞涛并不认识小男孩。
　　
　　何明旭年纪虽小也能看出这人不坏。“嘘，轻点。”他想让对方小声点。“这里能说话吗？”
　　
　　“嗯。我们往里面走点。”俞涛惊讶于小男孩的反应。保险起见还是往林荫深处走。
　　
　　何明旭很爽快。“好。”
　　
　　两人走到林荫深处，俞涛先开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明旭笑笑。“我叫何明旭，何忻昀是我哥。”
　　
　　“啊！”俞涛大吃一惊。想不到，秀气小男孩竟是何忻昀的弟弟。这么说，也是何儒涯的外甥喽。呃，人真是不能比。一个恶劣霸占着舅舅；一个还不太懂事。“你为什么不去大厅？”按理说，何明旭应该在客厅坐着，而不是偷偷在这里玩。
　　
　　何明旭一个劲摇头。“不、不行。我哥不知道我来。我是偷偷来看未来大嫂的。”他脸上表情有点拘谨。头四处张望怕人发现。
　　
　　“啊！”俞涛再次吃惊了。呃，难道说弟弟也怕哥哥？“你怎么知道这的？”
　　
　　何明旭就从头解释了一遍。“呀，快带我去看看。”他急着想看大嫂长啥样，也不枉自己大老远跑一趟。
　　
　　俞涛不说话在沉思。看何明旭这样应该不会步哥哥后尘，想必还不知道哥哥的事。要不要让何明旭见下舅舅？何儒涯最近的状态令他很担心，连说话都有些混乱的语调让人理不清头绪。即便见了，何儒涯状态会好转吗？他有点不确定了。先试探下何明旭口气，千万不能把何儒涯再推往另一个深渊。“呃，很怕你哥？”
　　
　　何明旭等不及就想说话，可对方的话制止了他。“嗯，有点。家里我哥最大。”有点难为情，他还是承认了。“可是，不能怪我。谁让舅舅也宠着哥。”他还想为自己辩解。反正，他又不是吃醋。只是，有时候会有一点难过。
　　
　　“嗯，这样啊！”俞涛正为难怎么提起何儒涯又不引人怀疑。何明旭这句正中他下怀。“你舅舅？没听你哥说过。”他故意装作惊讶。
　　
　　何明旭怀疑的眼光一直在对方身上打转。“怎么可能。我哥最喜欢小舅了。每次，都抢着跟小舅说话。我都捞不着的。”他神情有些黯淡。
　　
　　俞涛明白了。看来，何儒涯的遭遇也怪自己太放纵外甥了。“呃，你喜欢你舅舅吗？”他想再试探下。
　　
　　“喜欢啊！我想让舅舅替我自豪。并不是只有哥哥才是好孩子。”何明旭说着心中的幻想。
　　
　　“如果有一天，你舅舅和你哥吵架了，你帮谁？”俞涛问的很小心。
　　
　　何明旭马上摇头了。“不可能。我舅最疼哥哥了。每次，都是小舅先妥协。”他从没想过两人会吵架。
　　
　　俞涛坚持。“我说如果。”
　　
　　“呃，那我帮小舅。小舅是我最喜欢的，温柔又体贴。”何明旭很快回答了。
　　
　　“不喜欢你哥？”俞涛有点小惊讶。
　　
　　何明旭摇摇头。“喜欢啊！不过，我是崇拜哥哥。”在他心里，哥哥是比较厉害的人。哥哥可能不需要自己的喜欢吧。
　　
　　俞涛彻底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