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段时间,母亲过分的关注,惹得他心里不痛快。连带他与同学的关系,也因此有所影响。黄飞俊与自己关系最好。可因为哥哥的事,他跟这人也有了隔膜。幸亏,母亲不知道。要不然,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呢。
可惜,黄飞俊仍一个劲讨好自己。一种朦胧的感觉浮上心头,他警觉的想要斩断这种感觉。
何忻昀不知道弟弟心里的纠葛。做那事时被人打扰,他火大的瞪着弟弟。明知弟弟是好意,他却异常的反感。他任性惯了,以为弟弟会想以前那般屈服。
兄弟俩吵架声音好大,引来无数人观看。连何儒涯在一旁劝架也没用。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忍不住大吼一声。“都跟我过来。”与其在外面丢脸,不如私下说的好。
舅舅发话了,何明旭马上跟着走。心想,一定要小舅解释清楚。他明白,舅舅跟哥哥只会越陷越深。再不阻止,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恶心,他也能坦然面对。可其他人呢?说不定会骂变态吧。爷爷更是不能受这刺激。
关上门,他吸口气看看外甥。同样是姐姐生的,对自己的态度也截然不同。何儒涯愧疚的望着明旭。对这个外甥,他明显有些疏忽了。换在几个月前,自己还能坦然说离开。可现在,自己舍不得放弃忻昀。或许,真是命中注定吧。
察觉到小舅情绪的波动,何明旭并没有说的太明显。“舅,该娶个舅妈回来了吧。”这时候,他多希望舅舅能像其他人一样。
呃,这个。听明旭提起,何儒涯显然愣了下。还记得,自己被人骗的事。可仿佛远去了,他再也想不起当时的愤怒。满脑子都是忻昀的体贴。发觉自己想歪了,脸瞬间泛红了。
何明旭不傻,知道舅舅听不进。
本来,他是担心的。通过两人的对话,何忻昀反倒放心了。舅舅明显与以前不同,不会随意把自己推开。即使弟弟压抑的不赞同,也没能打消舅舅的暇念。他好得意,挑衅的望着弟弟。
吸口气,何明旭再也憋不住了。“舅,离开哥吧。”毕竟是小孩子,他哪能沉得住气。
沉默了好一会,何儒涯始终没有表态。
等了又等,何明旭无奈垂下头。说实话,他是厌恶、恶心,但只能尊重舅舅的决定。小舅不说话,他已经懂了。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说了一句。“舅,多保重吧。”他太失望了。走到门口,他补充道:“我不会告诉别人。”不说出去,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
直到明旭离开,何儒涯仍是愣愣的。思绪一片混乱,他都不知道刚才做了些什么。只知道,清醒时,明旭不在了。“忻昀,你弟呢?”
“回去了。”
“啊!”抓抓头,何儒涯有点搞不清状况。
与舅舅困惑的态度不同,何忻昀心情很好。只要弟弟不反对,没人会说出去。当然,母亲那是个阻碍。自己会排除的。
两人的亲密关系一直暗中保持着。何婉佳对大儿子明显的疏离,渐渐引起丈夫的不满。
何忻昀算小心了,可仍免不了被人发现的厄运。这日,他在舅舅公司玩,爷爷竟突然来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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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仍跟舅舅玩的开心的何忻昀‘咯咯’大笑。他抱着小舅继续滚床单。
今天心血来潮,就想去公司看看儿子。何东川摸着胡须乐观的想。最近,公司业绩稳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看来,是时候卸下担子了。倒是,儿子的私事需要催促了。李妮都快结婚了,可儿子这还没着落呢。以前,是自己老糊涂了。这次,他会让小女儿帮忙介绍。咦,到了!
转眼间,轿车停在公司门口了。他跟司机说了几句,慢悠悠走出车子。
“老总裁好!”
一路上,员工看到自己都会问好。他也没太注意,急着去找儿子。问了秘书,知道儿子在办公室,立马推门进去了。
“总裁,等等。总经理吩咐过——”秘书还没说完,总裁那头已经推开门进去了。
不去管秘书,何东川摇头笑:“没事,我说几句话就走。不会影响儒雅,不碍事的。”总不能见儿子还要等待批示吧。
秘书觉得总裁的话有道理。人家父子有话说,她就没必要掺和了。总经理只说不见客,应该不包括总裁吧。“嗯。”她答应声退开了。
进去一看,儿子不在。何东川微微蹙眉。心想,怎么搞的。现在是办公时间,怎么不见人?秘书说在的,去找找吧。他走了一圈,没人在。唉,回去吧。正想推门出去,耳边隐约听到声音。咦,声音像是儿子的。另一个声音也有点熟。奇怪!他寻着声音来源走,在一排装饰柜前停住了。咦,自己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哦,难怪了。有几间办公室是儿子设计的。试着推动柜子。还真转动了。啊!这声音好奇怪,像是办事时发出的。难道,是儿子上班偷偷带女人来?嗯,快去看看。
他慢慢往里走,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不对啊,明明是儿子的声音。那声音压抑、婉转,不像是跟女人鬼混。
“啊!”
他不可置信瞪着床上的两个人,晕眩感突然袭来。‘碰’一下子,人无意识往后仰摔倒了。
原来,何东川看到儿子被外孙压在下面猛戳。他的意识一片模糊,短时间内根本不能消化。加上最近气候不正常,他的身体时常犯些老毛病。被这事一刺激,一口气提上不来,人直接晕倒了。
正在兴头上,何忻昀顶的好愉快。突然,身后传来巨响。他分神往回看,身体瞬间僵硬了。
何儒涯还不知道,仍陷在迷雾中不能自拔。随着时间推移,他对外甥的迷恋越发加深了。现在的他,会主动打开双腿,甘愿承受忻昀一波波的攻势。有人来,他一点都不知道。
忻昀停止不动让他备受煎熬,身体不自觉往前倾。“忻昀,快!”可顿了几秒,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正对着外甥,看不清后面。“怎么了?”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他直觉出事了。
只不过停顿几秒,就仿佛过了好久。何忻昀收回矛盾的心情,抽出欲望快速穿起衣服。怕舅舅受惊吓,他预先提醒着。“舅,不好了。爷爷来了。”
“啊!”何儒涯尖叫一声。即使外甥说的再轻,他的身体仍是不受控制般剧烈颤动。手哆嗦的厉害,连衣服都穿不好。
看出小舅混乱的心思,何忻昀赶紧过来帮忙。“舅,别急。”嘴里这么说,他心里急的漫无头绪。爷爷躺在地上,不会有事吧?爷爷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现在的他管不了以后,心里明白和舅舅怕是没希望了。即使被人发现,小舅仍能坦然跟自己在一起。可现在不同了,爷爷无声的责备,会让舅舅下定决心离开自己吧。勉强打起精神,人已经蹲下了。“爷爷、爷爷!”
即使叫了好几声,爷爷也没有一点反应。他知道不能再拖了,抱起爷爷往外走。
总算穿好了,何儒涯哭泣着跟在后头走。心里好悔啊,不该跟外甥胡闹。父亲这一吓,还能原谅自己么?前几天,父亲仍跟自己说,要成家立业什么的。父亲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自己太让父亲失望了。
走出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三人身上。
“总裁怎么了?”有人好奇问。
当然不会说出事实,何忻昀还能保持冷静。“总裁心脏病复发,我跟舅舅要送爷爷去医院。你们继续做事吧。”他知道,不能失了气势。即使小舅不在,也不能让人趁机捣乱。他这话是说给某些人听得。
话一出口,有人愤恨的望过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怕何忻昀暗中耍花招。
何忻昀并没有留一手,他还来不及顾及公司。不过,把风声发出去,总会让人忌惮的。
等他们一离开,就有人在背后鼓吹。说什么总经理办事效率低等等。
心急火燎把人送到医院。何儒涯紧张的来回走动。
爷爷手术时,他已经通知了爸妈跟两位小姨。何忻昀不舍的目光一直盯着小舅,心里明白以后是没这机会了。从刚才起,小舅就离自己远远的。或许,分开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脑中浮现出一封邀请信,是时候离开了吧。有点心灰意冷,空洞的眼神追随着小舅的身影。
何婉佳赶到时,一看到儿子痴情的目光,心里就发毛。呸,晦气。她虽然反感儿子的做法,却不会当面揭穿。转头一看,丈夫没其他反应。唉,该说丈夫迟钝么?推下人,她指指弟弟。“一会,你去问儒涯。我来问忻昀。”
她心里有底了,父亲突然病倒肯定不单纯。估计,儿子的事被父亲撞破了吧。她要责问,还不能让丈夫知道。
“嗯。”何云刚答应声,没发现妻子眼神不对劲。他边宽慰小舅子边询问,两人在走廊边说话。
何婉佳把儿子叫到隐蔽的拐角。“说吧,怎么回事?”她直截了当责问。
被母亲单独叫开,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凉凉瞥了一眼,何忻昀说的轻松。“还用问么,妈不都知道了。”
“你!”举起手,何婉佳就想一巴掌拍过去。可一触及儿子无畏的眼神,她迟疑了。唉,手慢慢放下,她心里复杂难解。从小任性惯的儿子从没像现在这般露出绝望的眼神,可今天,她却看到了。依儿子的聪明,应该明白伦理道德。可偏偏一头扎进去,认准了弟弟。该说错,可儿子显然不这么认为。或许,自己也不能理解。“今后,你想怎么办?要不,出国吧!”幽幽叹口气,她狠心要送走儿子了。
即使儿子不肯,儒涯也不会不顾父亲的安危吧。儿子的畸恋该断了。
苦笑下,何忻昀甩头大笑。“妈,你高兴了吧。放心,我会走,不用你赶。爷爷平安,我会马上离开。以后,不会再回来,你可以安心了。”他边说边抹泪,从没大哭的他心都凉了。
“我!”何婉佳觉得心酸。她不想赶儿子走,又不能留下。儿子绝情的话语让她伤心,好歹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的。沉默是最好的沟通方式,她没办法开口挽留。
抹去泪水,何忻昀挪动脚步。“妈,走吧。爷爷还在危险期,我想等爷爷平安出来。”周围一片静然,他并不怪母亲。内心深处,他是愧疚的。即使不后悔,仍改变不了伤害爷爷的事实。疼自己的爷爷,是他最不想伤害的。爷爷常说,外公是外人,叫着难听,让自己叫爷爷。这些年,他都习惯了。
心一阵纠痛,她无声望着儿子。轻轻揉着额头,何婉佳心情十分低落。
没空理会母亲的伤感,何忻昀率先走回等候区。“爸,爷爷出来了吗?”
“还没,跟你妈去哪了?”何云刚迷惑不解。妻子跟都儿子谈了些什么?
一句带过,何忻昀心情异常紊乱。等待的时间好漫长,他常悄悄偷瞄小舅。唉,最后一眼。他常常这么安慰自己。
此时此刻,她也没心思去管儿子。何婉佳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
“姐,爸怎么了?”何巧娟气喘吁吁跑过来。接到外甥电话,她赶紧拉着丈夫开车过来。偏偏遇上塞车,耗了好一会。这不,一来就急着问。
与妹妹对视一眼,何婉佳有话不能说。眼神中传达出的信息,希望妹妹能看懂。
毕竟是姐妹,何巧娟很快领会了。哼,愤怒的目光巡视着外甥。满腔的怒气急欲发泄。
勇敢迎视小姨的目光,何忻昀豁出去了。只要爷爷没事,他就能安心离开。家人的不认同,在他心里划下了一圈圈波澜。挺住,他在心中祈祷。爷爷,你一定要撑下去。
何美婷跌跌撞撞跑过来,神情慌乱不堪。“爸、爸!”她正在做采访,意外接到电话。一听父亲出事,立马赶过来。
姐妹俩摇摇头,说父亲还没出来。再一看,弟弟哭的稀里哗啦。她一阵愕然,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经过了漫长煎熬,门终于推开了。
一家人全部挤上去,唯独何忻昀退得远远的。心‘砰砰’乱跳,仿佛接受宣判般难熬。
“谁是何东川的家人?”
“我们!”
“幸亏送医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需要留院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