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没干别的,就聊天来着。”
祁宏心想,你们干不干别的关我屁事?不过,话说回来,这要是楚文夜袭住在楼顶上的自己,估计肯定早就推倒了。
哎呦,又想到亲热的画面了,不行不行,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咳咳。”祁宏严肃起来,“他趁着天黑就跳楼走了?”
“哪能啊。我能让他从四楼那么高跳下去么?肯定是偷偷带着从后门走啊。不过呢,第二天我怕死了,我家有自动录影的监视器,我怕爸爸看到。”
“这么说,没人发现宁乐那天去你房间喽?”
“第二天我爸妈都病了,根本没人注意到。”
病了?祁宏多了个心眼儿,追问她,“什么病?现在好了吗?”
“富贵病吧?我家的医生说可能是好东西吃多了,引起的血脂血压上面的问题。我妈总觉得头晕,我爸就是心慌气短。托他们福,我已经连吃好几个月的素食了。但是我看没什么效果啊,我爸前几天还在办公室晕倒了呢,我妈妈。。。。。。“
不等她的话说完,祁宏急忙起身走出去,站在门口大喝:“楚文,过来一趟。”
与此同时。
坐在须崇宫大殿的夜殇正在处理政务,魔界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百废待兴。一众亲信被他无天良地使唤着,也就是楚风还在的时候,夜殇心不在焉,让下属们偶尔忙里偷闲。只是,楚风这一走,可苦了大家。
云羽早就站得麻了双腿,身后的啸狼摇着扇子一脸苦主的摸样。墨蝶也不顾夜殇的威严,没什么形象地在地上盘膝而坐。夜殇端坐宝座之上,看着手中的文书。有些慵懒的声音,质问,“一日复一日,你们要散漫到哪一天?啸狼,后山那一片平地你何时能给本君恢复原貌?云羽,你从本君手中要走数千俘虏种植药田,倒是有些成果没有?墨蝶,楚风让你建造的塾舍为何还不见完成?”
众人齐呼,“夜君,莫提无理要求!”
其中,墨蝶扯着罗裙愤然而起,“夜君啊,这些个事可都要慢慢来做,没听说几天之内便可建起一大片塾舍的。楚风说要给孩子们开办,开办。。。。。。云羽,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啸狼合了扇子,勾起无奈地微笑,“系统教育学校。”
“对!那个什么系统的玩意,又要找教书的先生,又找着料理吃食的伙计,还要修建什么运动场。我哪看得懂楚风画的东西,那叫图纸的勾勾画画,我看了就头晕。还有啊。。。。。。“
不等墨蝶抱怨完,夜殇面色一寒,众人皆不敢出声了。他冷冷地言道,“这些都是急在关口的要事,一刻耽误不得!百日后谁不给本君交差,自己去斩魔台!”
在一片哀嚎声中,殿门徐徐打开,门外站着白衣黑裤的楚风,点点笑意,缕缕温柔。
冷情霸道的君王转眼变成了另一个摸样,深情款款,拂了长袖,边起身边说,“今日就这样,都散了吧。”
还未习惯在众人面前与他恩爱,楚风微红了脸任他牵起手,“不知道你在议事,重要吗?”
“我限他们百日内完成,你可满意?”
“这哪行啊。”
众人泪流满面,还是楚风知书达理啊,懂得心疼他们。哪知!
“一百天怎么行,太久了!以他们的能力六十天足够。”
墨蝶已经抽下腰带,准备悬梁自尽。
夜殇亲过他的脸颊:“你倒是比我还心急了。”
谈公事的时候不要搞这些小动作!眼神警告了夜殇,楚风控制着自己不能露出过于幸福的表情,装作很严肃地说,“像宝儿那么大的孩子有很多,不能整天在外面乱跑没人教导。我急着让他们都能跟宝儿一样有机会学习,这事是最重要的。”
“走,去看看宝儿,你走这几天,他一直吵着跟我要爸爸。”
“好。还有些事咱路上说。”
背后一道叠着一道的悲苦目光望着夜殇而去。有那没谱儿的人问云羽:“我还有事想问先生呢,你一起去吗?”
云羽把嘴一撇,“我活腻了?”
“可让魂魄变成怪异的怨灵?”
听罢楚风的描述,夜殇微微仰头自语着。恍惚间似想起了什么。楚风的脚步慢下来,“怎么,有印象?”
夜殇没有回答,眉间隐隐有些皱痕。重又牵起楚风的手,“莫急。回头我去书馆查查,也许会有些头绪。你是急着要过去?”
“不。”楚风言道,“查不出点线索我回去也没用。那边有楚文他们足够了。对了!”楚风忽想起红蝎,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意,凑到夜殇面前,“楚文的肉身换回来了,不知怎地红蝎竟然和本体脱离,能够一起现身!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魔界的帝君不禁莞尔,揽着他的腰身,“等红蝎回来,让你随意研究。”言罢,贴近了他的耳边,低声道,“这几天可曾想我?”
红了脸,反问他,“那你有没有想我?”
眼见心爱之人绯红的脸色煞是可爱,夜殇拂了长袖,将楚风的手同自己的一道背在身后。迎着徐徐清风,仰望天高云淡,畅快惬意之下,只道,“甚念。”
107、22
当夜十点多,把安家浩留在凌歌家中,黑祁二人带着彭蓉赶往市区。
经过三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停在了彭蓉家大门口。彭蓉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年纪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管家急匆匆出来开门。进了屋,省去客套话,管家就说,“本不想告诉你的,先生和夫人都住院了。”
“住院?”彭蓉惊呆了,拉着管家询问详情。
祁宏偷偷扯着楚文走到一旁,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查看情况。楚文摇着头,“这事不归咱们管。真有问题,也是这屋子里的事。”
管家不明白应该住校的小姐怎么在半夜忽然回来了,更是难以接受她带回来两个大男人。一听说还要进小姐的房间,疾步跟上去拦住。
“这么晚了,不合适吧?”
彭蓉担心父母的状况,不顾管家的意见,硬拉着他去一旁细说。趁机,黑祁二人上了楼,直奔那扇粉色的房门。
“怎么样?”祁宏站在窗口,问道。
“有那么点意思。”楚文弯着腰,手掌轻轻掠过床面,细细感觉着从上面传来的细微的震动,“不是常见的阴气,但可以肯定是大家伙了。”
“是鬼还是灵?”
“不好说。能确定的是那晚来找彭蓉的宁乐,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宁乐了。”
祁宏也点头表示赞同。只是他并不觉得那晚的宁乐已经死亡,也许是沾染了什么东西,把那邪晦的气息带到了彭蓉的家里,这才导致她父母的病因。转念一想,几个孩子分成两组寻找山洞,当时的宁乐和虫子是一组,那么,可不可以假设,他们二人已经摸着了门道,也因此而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楚文,假设一下吧。虫子和宁乐最先找到山洞的线索,遇到了某个‘东西’。宁乐的情况可能会好些,至于虫子,八成。。。。。。”
“对。虫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们必须查明。现在可以假设他是在山洞里众人昏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尸体被人动了手脚,成了活死尸。”
“那也太逼真了!”祁宏不悦地说,“我跟他接触过,丝毫没察觉出什么异常。这是不合理的。”
这时候,楚文想起了黑虞的话,说祁宏的状态很正常,再观望一段时间再说。但他没有看出虫子是活死尸这事完全是怪异的,为什么黑虞就想不出来线索呢?问题到底出在谁的身上?施术者?还是祁宏?
楚文把彭蓉家中的阴气净化了,并告诉管家,一月之内要在白天打开所有门窗,尽可能让这栋别墅里的人到外面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一些貌似寻常的嘱托并未引起什么疑惑,管家面色也稍微缓解了些。
彭蓉坚持要跟祁宏走,这大半夜的,管家自然不会答应。祁宏低声告诉她,“今晚就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去学校等我。记住,不要坐私家车和地铁,坐公交车,周围的人越多越好。明白吗?”
彭蓉点头答应,不敢懈怠。
离开了彭家,楚文要去见黑虞。车子开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祁宏看着他皱眉乱嗯嗯的样子,觉得好笑。掐掐他的脸,“想什么呢?”
“我觉得,黑虞不在家。”
“不在家?什么意思?”
“我感觉不到前面的方向有他的灵力,倒是南面有点波动,而且还是非常不稳定的状态。”
“南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楚文继续,“嗯。。。。。。嗯。。。。。。啊!那个何子杰住在南面的凌河小区!”
咦?祁宏也有点傻眼,不肯定地问,“这三更半夜的他在何子杰家干什么?”
“你说他们俩在一起还能干什么?”
眼前是楚文不怀好意的笑脸,联想到黑虞不稳定的灵力、何子杰。。。。。。祁宏也忍不住笑了,“那还去不去?”
“去!”
“不怕被马踢?”
“真有这样的报应,黑虞早就死无全尸了。”
楚文开车不是吓人,而是名副其实的杀人!只要是交通工具,不管是什么,必须在第一次上手的时候毁了它!据亲弟弟黑楚聿爆料,楚文在9岁的时候学脚踏车被摔得很惨,从那之后,他对所有的交通工具似乎有种特别执着的恶意。时间久了,养成了习惯。也就是祁宏在他身边的时候,还懂得收敛些。只不过,这种程度的收敛,还是让祁宏觉得坐他的车还不如去做云霄飞车更安心些。
四十分钟的车程,仅用了十分钟。楚文把车停好,伸手抱住了面色苍白的祁宏,“还不习惯?”
“永远都不会习惯。你,你就不能慢点开?”
讪讪地笑着,他估计这辈子坐自己车而面不改色的人只有楚言一个了。二哥就是二哥,爷们儿的典范。
站在何子杰家门口,俩人相互看了看,似乎都不想做第一个敲门人。祁宏趴在门上听了听,没什么结果,楚文捏捏鼻子,坏笑着拉起祁宏的手,手指轻点房门,无声自开。
“嘘。”楚文坏坏地对着祁宏嘘声,俩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昏暗的客厅。
公寓并不大,客厅的左面是厨房,正前方就是卧室的门。门紧闭着,没动静也没光亮。走过去细听,悄无声息的,莫非是已经睡了?
正要打开房门,忽听里面传来黑虞的话音,“都是自家人。”
祁宏一愣,黑虞醒了?还是压根没睡?而楚文镇定地笑起来,转身,“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前一秒还在卧室里说话的人,竟然在他们身后出现!要不怎么说这黑家的太爷爷,真是。。。。。。
能让祁宏都无力吐糟的强者黑虞,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睡袍,脸上带着点点笑意,在昏暗中打量楚文,“不错,比之前要好了。难怪你能找到我。”
说话的功夫,卧室门打开,黑虞的体育老师满脸通红地走了出来,很礼貌地跟二人问了好,却不打听为何半夜突袭的理由。
黑虞打开了客厅的灯,在光亮下,祁宏使劲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脖子看。察觉到祁宏的目光,黑虞抬手就敲打在额头上,打趣着,“你身上的比我多。”
一句话,险些让何子杰失手掉了茶杯,通红着脸看黑虞,视线相撞,慌乱地低下头,看到他赤脚踩在地板上,转身取了一双能盖住脚面的毛绒拖鞋。
祁宏还以为这何子杰一定会单膝跪地亲手为黑虞穿鞋,见他腰都不弯,随手扔过去,不禁怀疑——莫非不是忠犬?
黑家太爷爷婉转地承认了跟何子杰的关系,不见幸福的小伙子受宠若惊,只见他微微有些羞涩,给三人放了茶,“你们慢聊。”
“等等。”黑虞抓住了何子杰的手腕,寻常地笑着,“他们俩还没吃饭,晚饭还有剩,你看看能不能再做点什么。”
“好。你饿不饿?”
“你煮我就吃。”
“那我再做个汤,大家一起吃吧,我也饿了。”
祁宏狠狠地掐了一把楚文的腰,疼的人家直嘶嘶,“你掐我干嘛?”
看着何子杰进了厨房,祁宏严肃地问,“斯远,你俩到底谁在上面?”
端起香浓的茶抿了一口,黑虞只笑不语。
小小的插曲过去了,楚文说明至今为止找到的线索,黑虞听罢沉思了片刻,忽问,“你们问过安家浩没有,魏新的魂魄是何时去的病房?去过几次?”
楚文答,“一周前的事,只去过一次。没有对安家浩做什么,据说只是站在床边看着。”
“那就怪了。”黑虞喃喃自语,“如果说死者都被做成受到攻击就会变异的东西,那在以魂魄出现的时候也会有较弱的攻击力。就像钟明那种情况,那样才能让别人攻击它们。但魏新的情况显然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