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国的邱泽明对港市的一切都不熟。即使精神不济,梁疏也每天带着他四处看看,详细讲解公司的各个流程,一点都没有藏私。将自己沉浸走子啊工作后,连等待的日子都显得不是那么难熬了。
早一个上午的交流之后,梁疏大手一挥,请邱泽明和他的一众下属吃饭。王越很兴奋地答应了,虽然看那个老大的老大不顺眼,他也忍了。连秦总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就是不知道老大那么尽心干什么,他就不怕秦总吃醋!
王越不喜欢邱哲明,这源于他本身的敏感的直觉,他觉得邱哲明就是一个伪君子。在国外,他曾经在一个有名的同性恋酒吧看到他搂着一个秀气的男孩子出来。当然,直的不能再直的王越表示,他是买袜子迷路才到哪儿了,真的!!请看真诚的小眼神!
有一就有二,王越就那么不巧合地又一次迷路了。还那么碰巧地第二次遇见了邱泽明。这次,那家伙搂着的人又换了一个。王越深深地震惊了,好一个伪君子!尤其是在知道他是自己顶头老大的时候,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每次看到自己老大和邱泽明走到一起的时候,他就别扭。他的老大温文尔雅,虽然偶尔抽疯一下,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好人。
而邱泽明,不要以为老大看不出来,他就看不出来。那眼神,明明就是觊觎他家老大的美色,意图不轨。王越几次想要告诉梁疏真相,都没有成功。
直到最后一次,他被邱哲明堵在厕所,狠狠地被威胁了了。王越至今都忘不了邱哲明的眼神,奸诈邪恶,哪有平时的温柔。从此以后,他讨厌上了这一个人。幸好老大有远见,对邱泽明虽然好,就是没有一点喜欢的意思。王越拍手称快,看到讨厌的人吃瘪,他是最开心的了,没有之一!
梁疏回港市,王越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远离毒品,珍爱生命。结果前脚回来,后脚这个人就跟回来了。政治斗争失败,怎么不发送到其他地方,偏偏就在港市这些天。看见老大和这个人这么亲近,王越憋屈,秦总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就要被撬墙角了。
天没有听到他的祈祷,秦文没有回来,王越只好自己上阵。在几个人要踏入小车的时候,王越一马当先占据了梁疏身边的位置,硬生生将邱泽明挤到了后座。梁疏好笑地看着一脸得意向着邱泽明瞪眼的王越,怎么觉得他们那么像冤家!他对着邱泽明眨眨眼,看到他无奈地眼神,微微一笑,问到:“我们去哪儿吃?”
邱泽明摇头表示不在意,他刚来,不知道港市有什么好吃的。王越大大咧咧地看了梁疏一眼眼睛发光:“老大,咱们去明月酒楼吧,听说哪儿新推出的一些菜,很不错“
“学长认为呢?”梁疏偏过头问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梁疏便开车去了明月酒楼。
明月酒楼在仁和路中段,位于港市市中心,他的成立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这么一个地方,消费自然不低,王越这是趁机敲诈他啊!
一路上,无论邱泽明想要和梁疏说什么,都被王越以驾驶员不可以说话的理由给堵了回去。看着前方得意地哼歌的家伙,邱泽明心里面叹息,他就得罪了那么一次,怎么就那么记仇呢!
到了明月酒楼,梁疏直接带着一众人往包厢走。秦文在明月酒楼有一个专用的包厢,长期订购,梁疏跟着来过几次了,熟门熟路。
场地到了,结果坐座位的那时候,王越又和邱泽明杠上了,两个人都要坐在梁疏的右边。王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防邱泽明防的死死的,竟然也不怕他上司的地位了。用王越的话来说就是,防止一切有可能威胁秦总地位的有机因素。
看着两个人,一个瞪眼横着脖子不让,一个面带微笑,一言不发。梁疏没法,只好右移一个位置,让两个人都分别坐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今天他也当了一盘香饽饽啊!
一行人总共五个,坐在座位上相对无言。梁疏头痛,这是发生了神马,气氛如此僵硬,以往王越不是多积极呢,今天怎么就焉了。
他偏头看了小家伙一眼,王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菜单,一脸得瑟像
“臭小子,再看就能盯出花来了”
王越“嘻嘻”两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老大,我想吃大龙虾,可以吗?”
梁疏好笑:“随便吃,反正我请客”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王越一连点了好几个菜。梁疏看了翻白眼,这个家伙,就盯上虾了。
菜单在桌上轮了一圈,回到梁疏手中,梁疏也没看,直接递给了邱泽明:“学长点吧!”
邱泽明笑笑,接过来,点了几个菜。王越一看,眉毛皱得跟个麻花一样,瞧瞧,好家伙,都是老大喜欢吃的。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挖墙脚,要是他知道老大已经找到喜欢的人,恐怕得傻眼。
王越越想越开心,也就没心情去防人了,任由邱泽明和梁疏闲聊。秦总甩他几条大街了,他才不相信老大没眼光!哼,王越摊手,他就是这么偏心,他就是这么讨厌!
没有了王越推三阻四,邱泽明乐的轻松,和梁疏讨论的热烈。其他几个人虽然是看出了邱泽明对于老大的不良心思,不过他们明白,只要他们不提,相信老大永远不会知道。
心里面只有一个人的老大怎么会有空去察觉到别人的感情。更何况他爱上的人也爱他,两情相悦又都有能力的人,其他的都是浮云。也就只有王越这个感情二愣子表现的如此明显,把自己上司给得罪惨了。幸好还有老大保着,要不然,估计早就不知道扔那个旮瘩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邱泽明对于梁疏有知遇之恩,他说梁疏就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迎合,不过因为心里面有事,笑得漫不经心的。邱泽明看出梁疏有心事,他很聪明地没问出来,只是慢慢地笑容淡了。
这次回来,他发现梁疏变了很多,神采奕奕,不再是他遇见的那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邱泽明高兴梁疏能够有这样的变化。同时,他又担心,梁疏或许在离他越来越远了。如果是这样,他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那份申请,可惜,为时已晚。
邱泽明是一个商人,具备商人的特征,精明强干,心思狡猾。他想要得到的,没有不成功的,而这一切,都会归功于他善于隐藏的脸。表面温文尔雅,谦和温柔,可是和他恋爱过的人,都知道,邱泽明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喜欢的时候百般宠溺,不喜欢的时候你就是跪下来求他也不会回头。
就像他当初在酒吧钓鱼,哪一个没有上钩,梁疏是他看上的鱼,他不介意多花一些时间,反正五年都过去了。
邱泽明还记得第一次在“夜色”看到梁疏的样子,精致得迷人。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身材单薄,干净清爽,和“夜色”这样萎靡的氛围格格不入,偏偏他待的却自在闲适。
清醒的时候没有人敢靠近,等他一杯一杯喝醉了,周围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搭讪调戏,少年应付的很吃力,那些趁着黑暗偷吃豆腐的人在邱泽明的眼中看的分明。
少年微醉的眸子迷离的四处张望,白皙精致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上特别明显。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闪着光芒,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人的拯救。邱泽明第一次心动了,在他接触到少年从他身上毫不犹豫闪过的清澈视线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有一种冲动想上前,他厌恶那些意图染指少年的男人。邱泽明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
可是没等他走近,就看见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眼中大狠历一闪而过,一个过肩摔将身边试图摸他屁股的壮汉给撂倒在地。接下来几分钟,就是少年的一场压榨的独角戏,华丽的转身,漂亮的踢腿,一举一动,潇洒自如,原本围成一圈意图不轨的人都躺在地上。
邱泽明惊讶地看着站在正中央微笑拍手的少年,他竟然是故意的!!!邱泽明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只觉得少年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魔力,吸引他的眼球。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不用再找了,就是他。所以当他看到一个混蛋拿着酒瓶靠近并未察觉的少年的时,他毫不犹豫上前用手臂生生挡了下来。
疼痛降临的毫无预兆,殷红的液体随着手臂流下来,周围的人都呆了。邱泽痛哼出声来,出生富贵的他重来没有受到这么重的伤,可他毕竟是男人,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英雄救美,怎么能让人先怂了!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少年眼中一瞬而逝的失望。他在等谁!!!邱泽明的心中很不舒服,一股阴郁之气升起,手臂上的伤更痛了。
好在少年很快就收敛了神色,迅速地解决了边上的人,拉着邱泽明走出了酒吧。混乱的酒吧之街即使出了人命警察也束手无策,这个时候处理伤口才是关键。就是这一次偶然的拔刀相助,邱泽明认识了那个少年。他说他是梁疏,他说谢谢他的帮助,他说他是一个好人。邱泽明安静地听着,看着少年的那颗种子在他心里面扎根扎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开始默默地关注他,默默地接近他,在不经意的时候准确地出手,喝酒,陪伴,推荐,提携……然后慢慢地博得梁疏的好感,成为了他的好朋友。更让人开心的是,他和梁疏是同一个大学的校友,他理所当然成为了少年的学长,伴着他从少年长成青年,一步一步成熟,一步一步站上巅峰。
一想到这儿,邱泽明抬眼看了正和王越说笑的梁疏。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变的太多,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心,越陷越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邱泽明苦笑,这一次,他是真的掉进去了,跌进了梁疏的这个坑里面,爬不出来。
一群人在还算和谐的氛围中吃完了饭,梁疏唤来服务员结账。他将手中的卡片递给服务员,却被微笑的服务员拒绝了:“梁先生,秦总说过,你在这儿的消费都记在他的账上”
“这样啊”梁疏了然,戏谑地说道:“那我就节约一笔了!”
服务员依旧微笑,知趣地没有接话。邱泽明诧异地问:“哪那个秦总是?”
梁疏“啊”了一声,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倒是身边一直装木头人的孙雅很很自然地接了过去:“秦总是老大的朋友,两个人关系很铁的!”
“哦”邱泽明闻言笑着说:“那小疏替我谢谢你的朋友了”
梁疏回过神来,脸上略略有点不自然,他摆摆手:“其实本来我打算介绍你们认识。结果不凑巧,他临时出差了!”
邱泽明思索了片刻,问到:“你说的是那个叫秦文的人?”
梁疏点点头,笑着说道:“等他回来了,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到时学长再亲自向他道谢岂不是很好?”
邱泽明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那我就听你的了。”
“不会错的,放心!接下来,我带你们去唱歌,免得老是说我是残酷资本家!”
梁疏带着一群人走出酒楼,夜色正好,狂欢之夜刚刚开始。
两天时间在工作的忙碌中过去了,第三天一大早,梁疏在偌大的床上睁开眼,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不记得他晚上做的梦,可是那种感觉很舒服,在梦里面开怀地笑,随意地飞翔,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然而梦醒之后,还是必须面对身边空洞洞的现实!不是说三天吗,梁疏懊恼地捶头,又是一个大骗子。
揉了一下酸涩的眼睛,即使睡了一晚上,还是觉得疲惫。梁疏认命地起床,到洗手间进行梳洗,垂头丧气的没有看见床头放着的小小行李箱。男人早上没有什么特殊事情速度都是十分快的。十分钟之后,穿戴整齐的梁疏头也不回地离开卧室,少了一个人的地方总是冷冰冰的,让人不愿久待。
让他开心的是,当梁疏打开卧室门的一刹那,他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梁疏大吃一惊,飞快地下楼,目的明确地奔向厨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在厨房认真准备早餐的男人。
“醒了?”秦文一只手拿着锅盖,一只手拿着勺子,听到门口的响声,偏过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人。
他其实是昨天晚上午夜的时候赶回来,一回来就看见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梁疏,睡得很熟。秦文也舍不得叫醒他,就依偎在梁疏的身边,抱着那个粽子一样的家伙睡了一晚上。
“恩”梁疏呆呆地点头,满心的开心溢于言表,回来了,他回来了,梁疏慢慢走过去,伸手换抱住在忙着熬粥的人,头靠在秦文的背上,心顿时落到了实处“什么时候回来的?”
“恩”梁疏呆呆地点头,满心的开心寓于言表。原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难道他昨晚睡得那么好。他慢慢走过去,伸手换抱住在忙着熬粥的人,头靠在宽阔的背上,心顿时落到了实处,言语中难掩激动:“什么时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