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装备和武器,怎么和沃顿家的梅尔比?卡梅隆城的铁匠我实在放心不过,就把这些送来了。”说着,克尔辛娜抿了一小口红茶,放在桌子上。
而正如夏维所看的那样,克尔辛娜这次来只带了两个亲随,和四名骑士。想必,轻装简行,都是为了尽早赶来,好让夏维在比赛前收到这些装备。
“不打算回拜仁城堡吗?”
“回去,不过,也得等你赢了梅尔。听说,你这次骑士考核一路走来,可不容易走啊?”克尔辛娜托着下巴,明媚的眸子看着夏维,而那一缕散下的头发,更是让这个平日里高贵的女人,显得尤为慵懒。
“来之前,我父亲信里面可是把你好一阵夸,说实话,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父亲这样开心了。”说着,克尔辛娜站起身:“你好好练习吧,我得去美美的睡一觉。”说着,她拖着疲倦的身体,上了仆从为她预定好的旅馆客房。
事实上就是如此,克尔辛娜这样一个扎进女人堆里,立刻就能彰显华贵与美丽的女人,却和夏维一样在吃穿方面没有任何讲究。或许夏维是没有穷人对于吃穿的矫情,而克尔辛娜则更是对于这一类外在的东西没有任何追求。
所以,虽然旅馆很简单。甚至,对于身居皇宫,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克尔辛娜来说更多的是破旧。可是,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夏维练习剑法时,剑锋所发出的风刃声,克尔辛娜还是嘴角挂着笑容,沉沉的睡去。
午饭时分,这个号称帝国最美的王妃,才走下楼来。而夏维,也早以为他准备好了午饭。食物其实很简单,夏维身上仅有的钱和这家平庸的旅馆的手艺,也不可能为克尔辛娜准备多么丰盛的食物。
不过,尽管如此,克尔辛娜也很满意。最起码,这一顿午餐。多是夏维亲手准备的食材。
西北风味的野兔,一瓶旅馆唯一珍藏的红酒,零星蔬果和干果。一群人,坐在旅馆一楼,喝着奉送的黑啤酒,对于克尔辛娜也算是难得的放松。最起码,在这里她可以撇开一切的浮华与心机。静静地陪着夏维,吃一顿饭。
饭桌上,克尔辛娜一直问着夏维各种各样的问题。多是一些有关于航海的故事,和夏维在海上的一系列好玩的奇遇。也少不了问问夏维这次选拔骑士资格考试时,的中中跌宕的故事。
当然,夏维隐讳了许多细节。好让,这个恐怕一辈子没见过流血的女人,能够接受的了。
而克尔辛娜听完了一个有一个故事,却只是轻笑的说:“其实,你可以告诉我更多的细节,博取一个女人对英雄的崇拜,不是吗?”
夏维抿了一口琥珀色的美酒,说道:“呵呵,我怕你听了害怕。”
克尔辛娜举起酒,淡妆下的女人也只有在红酒的映衬下,才能显得如此美丽吧。
“二十二年的铁与血,我见到的不比你少。只不过,夏维每次跟你谈话,我总能找到一点以前的种种回忆。”
“什么回忆?你跟哪个骑士的爱情?”夏维轻挑起眉毛,试探性的问道。
“爱情?呵呵…”克尔辛娜笑着,抿了一小口美酒:“也许吧。”一句话话,让克尔辛娜想起了夏维略微佝偻的背脊和站在自己父亲,雷蒙公爵时,却又挺起的胸膛。这就是克尔辛娜一直想要,却又不敢要的叛逆。的确,身处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及眼前这个身份卑微却又一身傲骨的叛逆。
最起码,曾经对于这一份婚姻克尔辛娜从心里抵触。可是,当他看到父亲如履薄冰的走在帝国政坛上是,他的这一份叛逆,也很快被冷静所掩盖。也就是出嫁的那一天,爱情和一个女人应有的纯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克尔辛娜,在这样的背景下,蜕变挣扎,成为了帝国最美的王储妃。其中辛酸,谁人能够礼节?恩,也许雷蒙公爵知道,可是,作为一方霸主。就算知道自己的女儿多么得不开心你,却也只能只字不提。
反而,夏维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却能让克尔辛娜找到一点点久违的思绪。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始终忘不了啊。。。。
……
“夏维,答应我,得到骑士资格之后,为拜仁效力好不好?”克尔辛娜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动人,让夏维心中一颤。效忠?也许,雷蒙公爵真的是一个自己崛起的跳板,并且,也值得自己效忠的对象。同时,通过这么多的努力,夏维心里明白,多多少少是想再面对着克尔辛娜,这一朵雪线上的雪绒花时,自己有一些值得骄傲的地方。
“效忠?”夏维紧紧地握着怀里公爵的那一份通行证,和赐予自己的一袋金币。心中,沉重非常。多久没有尝试过信任?多久没有重见过曙光?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就是曙光?就是自己值得去信任的依靠?
呵呵,红颜祸水。为什么这么多男人去指责这个倾国倾城女人是红颜祸水?不是因为,她走到哪里就能引来男人们的惊叹,更不是因为身处政治漩涡时与年龄不符的老道,更多是,这些职责红颜是祸水的男人们,永远得到不到这祸水的眷顾。
而当得到了这一份眷顾,那么,那个女人付出了多少的自己所定下的原则?
夏维能理解克尔辛娜看自己一眼是多么的不容易,更知道,这个身处帝国中心,却尝试不到一丝爱怜的女人是多么的骄傲和孤独。他只知道,今天的一切,或多或少都是克尔辛娜引导的。所以,她值得夏维去付出。最起码,对自己好的人,夏维懂得去回报。
“好了,比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听说,你的对手,沃顿家族的继承人,可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说着,克尔辛娜轻轻的敲着酒杯,拖着下巴,眼睛静静的看着夏维,问道。
“如果那个人不出什么阴损的招式,我想,我有把握不给拜仁家族丢脸。”
听到夏维的话,克尔辛娜喜上眉梢。不给拜仁家族丢脸?这话什么意思?意味着效忠,意味着现在夏维已经站在了拜仁家族的一方?还是,这个男人的心里那一层掩盖了极深的思绪?
克尔辛娜不敢想下去,她更不敢提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除了王储任何男人都走进不了他的世界。而现在,这个叫夏维的男人,破天荒的走了进来,并且在这里刻上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印象。
这是不应该有的,对谁都不利。虽然,曾经在瑞提司法,克尔辛娜想过将夏维当作替死鬼。可是,现在呢?如果夏维真的想要崛起,克尔辛娜心甘情愿的为他扫清崛起之路上的重重障碍。
可是,这些都不现实的。只能买藏于心,不能表露在外。
想到这些,克尔辛娜苦笑了一声,喝尽了杯中的美酒。
夏维问她:“怎么了?”
“没事,喝下这杯为你鼓励的酒,我为你的忠诚骄傲!”说着,克尔辛娜再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桃红的双颊下,醉意浮现。
……
第二天下午,比试正式开始。
先是中级骑士的比试,中级骑士的比试完毕,就轮到了夏维上场。据说,这样的安排,才能换来最大的上座率。想到这些,夏维还真觉得骑士公会的这帮老家伙,还真就用心良苦啊。
而中级骑士较量的擂台上的两个骑士均是来自不同的佣兵团。据说,前几天两伙人马,就在酒吧里发生了械斗。伤了很多人,而现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以说,擂台下的较量,远远大于擂台之上。
半个小时之后,其中骑士就被长剑砍伤了左臂,被抬下场。另一方胜利也是惨烈的,身上七处不同程度的剑伤,想必他短期内是要卧床静养了。
夏维没有想到骑士公会组织的这场比赛,是真刀真枪的战斗,不过幸好,前一天克尔辛娜就送来的装备足够应付。一套量身定做的骑士铠甲,夏维很满足。最起码,这套铠甲比起老巴蒂给他的那条皮甲好了不支百倍。而原先那一把单手剑,也早已在和塞巴斯蒂安的战斗中损坏。所以,克尔辛娜送来的装备,恰到好处。
中级骑士的比试结束后,轮到夏维上场。一身白色的镂空铠甲,骑士的半遮面的头盔。夏维的出场,算是赚取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人们都在猜测,这个年轻的骑士真实的背景时。一幕让所有人樘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留着青色胡茬,邋里邋遢的男人,走到了擂台边缘。在几个人抬着的箱子中,取出一面三角形的盾牌。盾牌金黄色,阳光的照耀下,上面的花纹显得格外醒目,也就因为那些花纹,让在座的那些西北行省的贵族们,眼中放光。
盾牌上,赫然是一朵怒火中挣扎绽放的七瑾花!
骑士盾上居然是一朵七瑾花的徽章!
天啊!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这个最近传言杀死了阿贝隆手下魔法师的少年,真的是效忠雷蒙公爵吗?天啊,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人,凭什么得到西北最大豪门拜仁家族的眷顾?
然而,盾牌给大家的震撼还未消退。另一个人就缓缓的走上了擂台。那个人有着一脸英俊的五官,修长挺拔的身形,身着黑色的铠甲,缓步走上擂台,随着梅尔·沃顿的登场,公会比武场上还传来了周围少女的尖叫。
这就是梅尔·沃顿?夏维仔细打量着那个年轻的贵族。而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夏维,我在你的身后!”
回过头,正巧看到那个女人阳光下,一抹足以让夏维振奋笑容。
第二十六章 【隐藏的实力】
对于一个自卑的人来说,站在风口浪尖,身处别人瞩目之下时。心里总会想着对手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关注对手的表现会是怎么样的。
第一次穿戴的这么拉风,手持着一面足以吸引在场所有人眼球的盾牌。和一个万千少女偶像站在一个对立面,肩上扛着一个百年家族的荣辱时,夏维有些胆怯。当然,他也注意到了擂台之下一缕鄙夷的目光。
那就是梅尔身后,那四个只知道吃饱不饥的贵族鄙视自己的眼神。眼神中好像是在说:“你只是一个卑微的土狗,轮不到你跟梅尔同台对战。”
事实上也是如此,虽然此时此刻,夏维一身标准的骑士装备。手里有握着一把足够拉风和吸引人眼球的盾牌,可是,从内心里他不敢有一丝放松。天知道,对面那个英俊贵族的实力到底如何。
忐忑之中,一个骑士公会的中年骑士走上前,说清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规则:“双方点到即止,尽量避免误伤。”
尽量避免误伤?夏维深信自己虽然能够做到点到即止,可是如果对方真的杀红了眼睛,一个不小心砍掉自己的胳膊,甚至是刺穿自己的心脏。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毕竟,一个屁民的生命,在那个叫梅尔这样的的男人眼里,只不过是比尘埃重了一些的蝼蚁。
随着一击锣响,梅尔举起了一面银色的盾牌。同时,大步迈上前来。没有任何开场,看着擂台角落中的夏维,梅尔的单手剑就举过了头顶,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头盔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维。剑锋劈开了空气,顺着手劲朝夏维劈来。
而夏维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打乱了思维,匆忙之下,举起盾牌招架。只听见,当!的一声,剑锋死死的砸在了夏维的盾牌上。夏维只觉得握着盾牌的手臂一麻,剑锋在铁盾上划出一道惨烈的口子,甚至擦出了些许火花。
而这一剑来的突然,更是让梅尔身后一群忠实的拥护者一阵叫好。当然,人群中那四个只知道吃饱不饥的贵族,也是如此。尤其是伊琳娜,双手扶着看台上的栏杆,半个身子甚至都露在了外面。那一双发育良好的小胸,挺得高高的,金黄色的头发在微风下轻拂。足足吸引了周围不少,脑满肠肥贵族的偷窥和遐想。
而擂台上的夏维被这一击,击退数步,好不容站稳了脚步。却看见梅尔再次冲上前,这一次长剑从左侧挥来,带着一股寒芒,更透着一股肃杀,朝夏维头部呼啸而来。夏维自知一味的退让,只能激发对方的斗志。索性,面对着梅尔刁钻的攻击,夏维竖立一剑,铮!的一声过后,两把单手剑擦开。
夏维只觉得虎口微微发麻,剑锋抖动。梅尔看到夏维再次承受了自己一击,正要再次进攻时,却看见夏维手腕一抖,剑锋由下往上的挑来。梅尔眼看着对方的剑要触碰到自己的身体,连忙后退数步。
抽准了梅尔退守的时机,夏维举剑再次劈去。这一次,轮到梅尔龟缩防守。他那一把银色的圆盾同样,承受了夏维沉重的一击后,发出了一声惨烈的撞击声。只不过,让梅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夏维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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