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的额头。
曹逸然眉心一暖,眼睛也被白树遮挡住了光,光线的暗淡让他精神恍了恍。
白树退了回去,道,“我们先吃饱肚子吧,吃饱了,做什么事都有干劲。”
对上白树爽朗的笑容,温润而情深的眸子,曹逸然瞬间鼻子一酸,但是强忍住了,将自己的手从白树手里抽出来,飞快地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让白树看到他那一瞬间的失态。
他这时候才恍惚明白,所谓忠诚是什么——即使只是以前做下的事情,现在事发,他对着白树却这样内疚和痛苦,不想隐瞒他实情,却又最害怕告诉他,他怕他对自己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甄妖娆,这是今天的二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对于这一篇文,和这一篇文里的人物,大家有不同的看法,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看到大家对里面人物不同的评判,意见相左,这些是每个人的很多观点不同造成的,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毕竟人人经历不同,形成的看世界和人物的眼光自然不同。
我作为一个作者,我要做的只是把我心里的这个故事好好地写出来,愿意看我的文,愿意听我讲故事的读者,谢谢你们继续支持下去,毕竟,这是我的故事,要是我不这样写,那么,这本身就不是我要表达的东西了,既然不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又有什么继续表达下去的必要呢。
也许大家的确觉得郁闷,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在乎他,才会那么上心,才会伤心。所以,其实是谢谢你们对曹逸然的爱。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里面不仅主角是,每个配角也都是,他们有自己的成长,形成自己的世界和处事的态度,他们也有自己的爱和恨,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去明白和爱他们,但是也许可以理解一下吧。就像是理解身边的也许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去理解这些,也没什么不好,我一个好朋友对我说,她不觉得自己前面的时光走了弯路,因为这些即使是弯路的日子也充实了她的人生,她是一个学了七年一个专业,又突然转行去学别的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的人,一般人少有这样的勇气。所以,我觉得也许去理解那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充实了人生不是吗?
大家很多人都觉得曹逸然的妈妈不对,但是,我觉得这其实没什么。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曹逸然不是一个劝说就能够让他改邪归正的人,强制性地让他去做一些事,让他改变,很多父母都认为这是对孩子好,所以会这样去做。
我的父母也是这样,他们认为好,所以就要我按照他们想的去做,但是,我不能否认,他们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每个人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生活而已,不站在自己的角度生活的人,我想会是圣人吧。
而关于白树,他是个正气到让曹逸然和他在一起,就不断改变自己的人,以前讨论过美国个人英雄主义的问题,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没什么不好,一个带着正气的相向的特质的人,他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力量了,让别人前进的力量。
在曹逸然和白树的感情上,虽然一向是白树在包容,但是,不可否认,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他手里,是曹逸然在为了这份感情不断挣扎纠结,他的家庭,他的性格,一个找来的女人,都是他在为这份感情挣扎,白树目标太过明确,反倒只是感情里的标杆,他其实没动,是曹逸然在向他靠拢。
所以,其实我是为曹逸然叫屈的那一方。
虽然如此,我作为一个作者,我是从比较公正和严谨的态度来完成这个故事的,大家如果喜欢我讲这个故事,就继续支持吧,真是非常感谢。我知道我自己很多时候很任性,根本不愿意妥协,这让很多人觉得受了伤,我说声对不起,但是,我讲的故事,就是这样的。
58
58、第五十八章 忠诚 。。。
第五十八章
吃着海鲜火锅,火锅里热气腾腾,这温暖的场面也让曹逸然心里暂时好受了些,他一口气干了一杯啤酒,就又倒满一杯,白树剥了虾放进他的碗里,又赶紧空了手按住了他的杯子,而且拿开放到一边,道,“你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灌酒的?不要喝了。”
曹逸然抬眼斜了他一眼,他被火锅的热气熏得眼睛湿漉漉的,脸上也多了血色,唇红齿白,那样斜睨白树的样子,在白树的眼里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白树被他勾得呼吸一滞,但还是坚持原则地强硬道,“别喝了。”
曹逸然懒懒地将白树为他剥的虾夹起来吃了,吃完了才道,“你不陪我喝就算了,还不让我喝。”
“我过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出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树很是严肃,曹逸然却不以为然,道,“哪里那么容易出车祸。”
于是被白树不同意地板了脸道,“以后你要注意了,喝酒了都不准开车。”
曹逸然不和他扯这些没意思的话,看到旁边桌坐着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那男人在拔蟹腿,蘸了酱了才放进女朋友碗里,还说,“你喜欢吃腿,腿都给你,我吃别的。”
女朋友傻笑地用那青葱玉指把蟹腿拈起来慢慢吃,动作娇里娇气,曹逸然多看了那女孩子几眼,就被他男朋友瞪了,曹逸然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那种货色以为我瞧得上!”他其实还是真的看不上,觉得长相既不美,身段也没什么看头,最重要是她动作也太娇。
只是他这声音说得不小,恰巧还被那对情侣听见了,女朋友被侮辱,而且那男人高高壮壮的,估计对自己的武力值很是自信,所以就要向出言不逊的曹逸然讨回公道。
那男人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与曹逸然只一步之遥,于是就要扯曹逸然的胳膊,曹逸然往旁边一让,道,“你有意见?”
对方看曹逸然油头粉面,很不正经,认定曹逸然不是好货色,就道,“刚才打望我女朋友什么意思!管好你的眼睛,不然有你好看。”
曹逸然哈了一声,抬腿就把旁边的一个椅子踢了过去,嘴里嘲笑道,“长成那样,让我看,我也懒得看。”
要不是白树起身把那把被曹逸然踢向对方桌子的椅子截住了,恐怕曹逸然又要和人打起来。
白树充当了和事佬,拉住了那要向曹逸然逞凶的男人,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来,来,兄弟,喝一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就取过曹逸然点的啤酒全倒进人家的大杯子里了,曹逸然红着脸瞪着白树堵着气不说话。
那个男人咒骂了几句,但看白树态度好,就算了,而且还和白树搭上了兄弟关系,多聊了几句。
白树坐回位置来后,就也点了一笼两只清蒸海蟹,看曹逸然在锅里捞着菜闷头吃不理睬自己,就说道,“你胃本来就不好,刚才又在打喷嚏,是要感冒了,这样子吃螃蟹对身体不好。看你馋别人桌的,好了,也给你点一笼,总是可以了吧!”
他的声音说得大,刚才那桌上的男人和女人都听到了,闹了个非常不自在,不由想曹逸然刚才真是看他们桌的螃蟹去的吗?
偏偏这时候曹逸然还故意赌气道,“刚才不让我吃,现在点了我也不吃。”
白树又安慰了他几句,他硬是说不要吃,但是当服务员小妹儿把海蟹端上桌,白树把螃蟹夹到他面前的盘子里的时候,他就眉目舒展了,却依然不动筷子,道,“我只吃蟹腿。”
白树好笑地把螃蟹拿回自己盘子里来,将蟹腿掰下来,又从蟹腿里拔出腿肉才放回曹逸然的碗里,曹逸然这才把蟹腿肉蘸了酱吃下去了,吃了之后评论道,“味道不好,这蟹一般。”然后就摆摆手不吃了。
白树只得无奈地摇摇头,把牛肉丸子夹起来吃,道,“就你会折腾。”
曹逸然挽起袖子来,露出洁白的一截手臂,这才眉开眼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
白树只是笑,笑得憨厚宠溺。
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浓情蜜意,看得刚才那对秀恩爱的情侣讪讪的,赶紧吃完结账走了。
幸好两人是坐在不起眼的窗户边上,不然恐怕得被更多人打量。
从店里出来,外面路灯明亮,即使是大冷天,路上也有很多人,而且大多是情侣,或者牵着手,或者男朋友搂着女朋友,说说笑笑,亲亲密密。
白树看到这个情景,就去盯曹逸然,只见曹逸然也看过来,于是两人相视一笑,白树自觉地攀上曹逸然的肩膀,将他搂着往前走,嘴里则道,“刚才你到底为什么打量那个女人?”
曹逸然就是看人家恩恩爱爱所以羡慕,但却不会这样回答白树,于是只是悠悠地道,“没打量什么,就是看那女人长得像一个以前认识的人。”
白树于是也只好止住了这个话题,两人亲亲热热地往停车的地方走。
其实好哥们也多搂着肩膀走路,不过白树和曹逸然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回头注目,这时他俩也不在意这些,甚至因为曹逸然有点冷,白树还更是把他搂紧了些。
回到车里之后,白树就问他,“要去哪里,送你回去?还是到我那里去?”
曹逸然想了想,道,“还是送我回我自己的住处吧,我有点事。”
白树笑着也没多问,就启动车,送曹逸然回去。
曹逸然一路闭目养神,歪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懒懒散散的,神情里带着些惆怅,白树看着,不由满心喜爱之情里又夹杂了担忧。
车开了一路,要到曹逸然的住处的时候,曹逸然总算是睁开眼来了,望着路边的景物发呆,白树忍了一路没问,这时候总算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不能和我讲吗?”
曹逸然微微侧头看了看白树,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像是在琢磨什么的模样,之后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白树在心里叹了一声,语重心长,“有什么不能和我说?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曹逸然被他这样说得心里更堵,却要撑起笑容来插科打诨,“当然是不能和你说的才不和你说。都还没定下婚约呢,你倒是一心要把你老公管得死死的了。”
白树被他说得脸上的神情一滞,然后就不怀好意地伸出手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被曹逸然将他的手抓了起来,直接送到嘴边,白树以为他要亲自己,没想到曹逸然张嘴就咬,在他的手背上啃了一大口,当然不是真咬,所以白树只是觉得热乎乎湿漉漉,倒不痛,但还是配合地叫道,“你这是要退化成狗了吗?我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曹逸然于是又啃了一口,这次是真啃,把白树咬得微微地疼,不过他也没把手抽回去,而是笑嘻嘻地道,“好了,打狂犬疫苗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反正是要死在你嘴上了,你要咬就继续吧。”
于是曹逸然恶狠狠地把白树整只手都啃了个遍,以此发泄心中的抑郁,最后却一把把白树的手扔开,道,“你手上不知道多少细菌,老子才要死在你手上了。”
白树一边晾着自己手上的口水,一边肃然道,“好,正是生死相随的一对好夫妻,要是死了,事迹正是可歌可泣,可以让人来写一本相爱相杀的优美故事。”
曹逸然被他逗得哈哈笑起来,手肘撑在车窗上,手再撑着脑袋斜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白树,笑得肩膀一抽一抽,道,“亏你能说。你不用做警察了,正可以去说书。”
白树一本正经地道,“那谨遵夫人命,在下这就去问一问说书的工资几何。”
于是被曹逸然把他那只一直晾着口水的手掌打了一巴掌,“你才是夫人,我是相公。”
两人就夫人与相公的问题像小孩子一样地胡乱争执了一番,曹逸然的家也就到了。
白树要送曹逸然进屋,曹逸然拒绝了,解了安全带,倾身过去捧着白树的脸来了个长吻,把白树亲得飘飘然又欲火上升,在白树搂住他的腰要来个缠绵悱恻的亲热时,他却一把把他推开了,在位置上坐好了,擦了擦嘴唇,目光看向前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我这几天恐怕会有点忙。”
白树心想游手好闲的曹逸然也说要忙了,那就说明他是真要忙,于是就理解地道,“嗯,那好好做吧。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就约出来见见,你要到我那里去住就直接去。”
曹逸然点点头,就要下车,但是推开车门了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白树,白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