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哈哈哈……”
小李无语,“嫂子要是真想对我好,就跟路队吹吹枕边风,等他升了总队长,别忘了我就行。”
殷勤疑惑,“总队长?”
“治安总队长,”小李神秘地左右看了看,靠近殷勤,压低声音,“我听说了,现在的总队长要调去部里,咱路队升职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不过……”
殷勤:“不过什么?”
“不过……”小李手指虚虚地指了指周正办公室所在的方向,“某人和他那一派的人总给路队下绊子,说他有作风问题……”
殷勤一下子酒醒了,心头有点微微刺疼。
“哎哎,”小李担忧地看着他,“嫂子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突然好差。”
“怎么了?”办公室门猛地被推开,路雄大步走进来,将大盖帽往小李怀里一丢,蹲下来看向殷勤,抬手碰碰他的脸,“喝酒了?脸这么白……”
殷勤咧嘴笑,“没事儿,跟公子闲喝了两杯,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开心。”
路雄被他笑容感染,也笑起来,“没事就好,别坐着了,咱回家,”他拉着殷勤的手往外走,手指对着门外一划拉,对小李道,“我先回去了,那边抓回来几个人,你们多辛苦辛苦,今晚审出来。”
小李点头,“是。”作者有话要说:月饼节啦,大家吃什么馅儿的月饼了?我爱吃五仁、百果,从网上买了大名鼎鼎的云腿蛋黄月饼,咬第一口就悔得肠子都青了,玫瑰月饼也没有传说中清新爽口啊,还有海苔月饼,尼桑说感觉吃了会中毒……PS:我爱吃素,谁都不许管我要肉月饼,素食者拯救世界,哦也!!!
殷勤的反击
也许是两人在一起太过自然,殷勤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会拖路雄的后退;坐在回去的车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脸色苍白。
路雄向来严格律己;怎么会有作风问题?想必事由全是出在自己身上。
他是N城名GAY;以前玩得大胆;玩得出名;又开情趣旅馆;卖情趣用品;写小黄书;若也找个圈子里的,自然没有问题,但是他男人是警察,执法爱民,心怀正义。
和自己,的确不是一路人。
那一晚殷勤特别温柔体贴,即使路雄神经粗得像史前动物,也觉察了出来,洗完澡将人从浴室抱出来,放在被窝里搂着,“有心事?”
“嗯?”殷勤茫然
路雄刮他鼻子,“你乖得让我接受不了。”
“……”殷勤窝进他怀里,“周正给你下绊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靠!”路雄骂,“哪个碎嘴学舌的?是不是小李?个小兔崽子,我明天去宰了他!!!”
殷勤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那就是真有此事了,是我拖累你了,大熊,其实吧,你跟周正并非无解,我和他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可能再复合,你没必要处处针对他,他心眼儿小,会记仇。”
“我心眼儿还小呢!”路雄一掀被子把殷勤翻过来压在身下,手指摸着他后腰上的烟疤,“你知道每次看到这些我是什么心情?”
那天晚上自己那样打他,都没有留下伤痕,可见在留下这些伤痕的时候,血肉焦灼的时候,殷勤该有多疼。
路雄脸色铁青,“阿勤,我无法跟他和解,我恨他,只要他有任何罪证落在我的手上,我不介意送他去坐牢。”
殷勤被压在下面郁闷地说,“喂,你先放开我……”
“……”路雄松开手,扯起被子盖住两人光裸的身体。
殷勤蠕动到他怀里,“周正小心眼,睚眦必报,但是他心不坏,并且对我有愧疚,你去找他和解,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大熊,我牵线,大家一桌吃个饭,握手言和,怎么样?”
“想都别想!”路雄猛地大声斥责,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我已经是支队长,有钱又有权,有足够的能力,又有人罩我,我不需要再拼命往上爬,总队长这个位置,能坐上自然是好,如果坐不上,我也不会强求。”
殷勤识趣地不跟他硬碰硬,沉默了半天,轻声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老公,就算你不想往上爬,也要防止他在其他地方给你使坏。”
一句“老公”叫得路雄通体舒爽,揽着他的肩膀笑道,“他是小人,我也不是君子,我得罪了他,难道他就没有得罪我?这次我被停职反省固然是犯错在先,但如果没有他推波助澜我会停职这么久?还拿你的背景来攻击我,阿勤,是他欺人太甚。”
“可是……”
“不许再啰嗦了,”路雄板起脸,“睡觉!”
殷勤扭腰,“老公……”
“睡觉!!!”路雄提高声音,装模作样打个哈欠,“你不累我还累呢,都要被你榨干了,哎,老婆太淫/荡不是好事……”
“滚蛋!”殷勤愤怒地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第二天,路雄去上班之后,殷勤也早早起来,回到旅馆,蓝莓吓了一跳,“俩人吵架了?怎么起这么早?”
“少乌鸦嘴,我们好着呢,”殷勤白他一眼,“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不要紧的文件你处理就行。”
蓝莓点头,殷勤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卧室,从床下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纸盒,打开,拿出一沓照片,摆在床上。
清一色都是和周正的双人照。
晨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洒在照片上,人影都变得模糊。
殷勤低头看了片刻,伸手挑出几张,将剩下的一一收好,放回床底柜子中。
初夏,阳光正好,殷勤信步走进一家公司,拿下墨镜,对前台小姐和气地说,“你好,我是贵公司后勤部王琳女士的朋友,这里有点东西请你转交给她,可以吗?”
他正是男人三八一枝花的年纪,五官俊朗气质优雅,并且非常擅长伪装社会精英,逆着光浅浅一笑,简直要把前台小姐的少女之心都笑碎了,立刻狂点头,“没有问题,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殷。”殷勤莞尔,“那就多谢了。”
前台:“先生慢走!”
从公司出来,殷勤开车去他肄业的大学转了一圈,这些年来大学城发展很快,当初他们是第一批入驻的学生,那时候整个大学城就是一片荒山,连个逛街的地方都没有,如今却已经名牌大学遍地开花。
果然一切都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改变,大家都生活在当下,抬眼看未来,没有谁会停留在过去。
将车停在大学内,他缓步走到学校前方的小吃街,虽然是上午,但小吃街仍然人满为患,大概只有大学生才能如此轻松自在,他们是单纯而幸福的。
殷勤走进一家低矮的店铺,点一屉小笼包,悠然地调着蘸水,看旁边小情侣旁若无人地喂饭,突然想到自己当年是不是也这样傻逼过?
大概是没有的,周正是班干部、优秀党员,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
当年一块钱一屉的小笼包居然涨价到一块钱一只,即使买八送一也很黑心了,殷勤想去看看老板那张十几年如一日的奸商脸,却突然发现,当年老板咿呀学语的胖儿子居然长成了个粗壮的青年,站在案板前揉面的时候大有其父神韵。
殷勤忧伤地掩面而去,真是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他总以为自己还年轻,今天才发现其实已经被可畏的后生们逼入中年,实在是不适合再风花雪月。
所以从小吃街出来,他就直接开车回了市区,中年的商人,该放下风花雪月,搞搞阴谋诡计啦。
手机突然响起来,殷勤看一眼屏幕,语调轻松,“喂?哪位?”
“你老公!”
“哎哟,哪个老公?年龄身高长度报上来。”
“回家揍死你!”
听着那边咬牙切齿的声音,殷勤扶着桌子大笑,“这时候打电话干嘛?廉政公署请你去喝茶了?”
“你港片看多了吧,”路雄笑道,“你猜猜刚才警局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
路雄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周正的老婆大闹警局,说他是死变态,啧啧,那女人目测武力值挺高。”
“唔……”殷勤好奇,“为什么说他是变态?”
“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只远远围观了下,”路雄分外八卦地兴奋道,“不过我推断周夫人一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起码得是接吻级别的,否则无法定罪……”
殷勤无语,心想难道八卦基因是你们路氏家传的?只不过有显隐性之分?
“嗨,老婆,我现在觉得你是特别温柔贤惠端庄娴静。”
殷勤:“……”他现在特别想大耳光子抽他是怎么回事?
克制,克制,阿弥陀佛,他殷某是菩萨心肠,不能虐待低等动物。
周夫人大闹警察局这事儿让路雄颇有感触,在电话里罗里吧嗦地扯了半天,末了,深情款款来一句,“老婆,我爱你。”
殷勤立刻嘶吼,“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嗯???”
路雄:“……”
挂了电话,殷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没有告诉路雄他就在公安分局对面的咖啡厅,坐在二楼窗口往下看,激烈的战况简直一览无余。
从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觉得周正眼睛长到脚底板去了,粗俗、暴躁、一点就着,她除了会生孩子还有什么地方能跟自己比?
当初和周正摊牌后,殷勤派人去调查过那个女人,得知她竟然是看周正带名表开豪车,以为他有钱,所以勾引周正春风一度有了孩子,进而母凭子贵,嫁过去才发现老周家三代血贫奴,遍地穷亲戚。
看到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后殷勤当场就笑了,一心嫁入豪门的苯女人啊,她竟然不打听打听那些名表名车都是谁的,上位的手段够快准狠,但实在不够专业。
虽然周正升为分局长之后身家颇丰,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必这对公母的夫妻生活也够多姿多彩吧。
将咖啡喝完,殷勤离开咖啡馆,闹剧看过就好,没必要全程围观,看到周正夫妇这般狼狈不堪,他越发觉得自己当年是狗屎糊了眼!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迟到,不知道还有几个孩纸在等着,我耐你们!更新完了去碎觉
周正来邀约
最近几天路雄都很哈皮,因为周正倒了大霉;他那老婆是个母夜叉;大闹警察局后第二天;周正便没有来上班;有同事说偶遇他出门;脸上顶着个大黑眼圈;这让路雄的幸福感噌噌噌地呈指数攀升。
路雄高兴了;殷勤的小日子就美满了;天儿越来越热了;殷勤也越发的不爱动弹;周末两人也不出去玩了,整天就趴在地板上,看书的看书,工作的工作,过一会儿就扭头接吻,有感觉了就做/爱,没感觉再继续各干各的。
小媚娃和憨憨也趴在旁边晒太阳,憨憨长得又肥又大,通体雪白的绒毛让小媚娃十分喜欢,没事就趴在他软乎乎的肚子底睡觉,偶尔用小舌头轻舔他的毛。
殷勤手底放着图纸,用铅笔涂涂画画,路雄放下小说,端起冰激凌喂一口到他嘴里,往他手底看了一眼,“唔……这个造型……”
“怎么了?”
路雄斟酌一下,“有点猎奇。”
“是么?”殷勤端详着图纸,嘟囔,“触手好像太短了……”说着,抬笔涂涂画画,扭头看向路雄,“现在怎么样?”
路雄看得头皮发麻,“这东西真的能用?”
“理论上是没有问题,”殷勤自豪地解说,“但是还要临床试验,我个人觉得会挺刺激,你看,它的初始状态是一根触手,使用的时候,触手会往菊花中钻去,然后分裂成四条小触手,如同有生命一般去探索那幽深温软的甬/道……”
路雄扶额,“你不要用这么赞美的语气啊!”
殷勤对他抛个眉眼,“我个人还是很期待新品诞生的,现在这正是个概念图,等例会上还会对产品的材质和具体细节进行讨论,你期待不?”
“呵呵呵,”路雄回了他三声生硬的傻笑,废话!老子可能会期待这种和我竞争一朵菊花的道具吗?等你有了他,难道我不要下岗???
“傻X,”殷勤白他一眼,张开嘴,舌头动了动,“老公,吃。”
路雄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两人唇舌纠缠,片刻之后,气息不定地分开,殷勤好笑地捶他肩膀,“傻熊,我要吃的是冰激凌。”
“嘿嘿,”路雄心想我当然知道你要吃冰激凌,可是老子要吃你!
殷勤媚眼含春,笑嘻嘻地瞥他一眼,路雄立刻大受鼓舞,低头又吻了下去。
“哈哈哈……轻点儿……”
“别闹……”
两人嬉闹着脱掉对方的衣服,在地板上翻滚着纠缠,憨憨倏地惊醒,站了起来,小媚娃看一眼,见怪不怪地闭上了眼睛,憨憨急了,低头去拱小媚娃,小媚娃不理他,憨憨犹豫半天,突然下口,叼着小媚娃的脖颈就往阳台跑,小媚娃抓狂地喵喵大叫。
路雄坐在地板上,健壮的双腿摊开,让殷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