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白条青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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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白条青小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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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响中传来,“这个姿势叫做鹤交颈,脱胎自《□》,攻受相拥,面颊紧贴,行交颈之欢,自《僧尼孽海》一书记载……”
  他的声音清而不刺耳,柔而不女气,侃侃而谈,勾人心弦,路雄想起两人行欢之时,那贴着自己耳边喘息呻/吟的声音,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天气转暖,殷勤穿一件白色镂空的针织衫,大开的深V领咧到胸口,漂亮的胸肌若隐若现,他坐在高脚凳上,一双性感的长腿随意屈伸,整个人如同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放浪而禁欲。
  路雄无意识地抿了下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男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喋喋不休啰嗦着的男人抱走,撕开他的衣服,看他放荡、看他崩溃,看他在煎熬下露出的那丝脆弱和性感,让他倚进自己怀里,全世界人都对不起他,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是他唯一的救赎。
  “路队,这不是你未来的媳妇么?懂得可真多……”同事嬉笑着问。
  “他已经是我现在的媳妇了,学过英语的没?不是将来时,是现在进行时,并且还一直是现在进行时,”路雄得意地笑起来,琢磨着叫那厮晚上把他掌握的各种房中术都演示一遍,好好教一教自己这个驽钝的学生。
  同事摸着脑门,“啥?”
  台上的表演结束,殷勤退场,路雄将望远镜扔回同事怀里,“唉,没有文化真可怕。”
  他大步往后台走去,同事一脸不爽,“哎哎……你别走啊,给我回来解释清楚,我怎么没文化了?老子堂堂警官学院毕业,老子也是知识分子!”
  路雄一路走过去,顺手将几个趴在某些器官的倒模展柜上流哈喇子的男人踹开,走进后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殷勤。
  蓝莓正靠在沙发上打盹,路雄捡起滑落到地上的外套给她盖在身上,转身走出休息室。
  正在漫无目的地转着,突然听到角落里传来殷勤的声音,愣了愣,循着声音找过去,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殷勤和贺南正在接吻,心脏倏地就停摆,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冲上去刚要开口,突然间只见殷勤倏地翻脸,拳头狠戾地砸向贺南。
  贺南一声痛呼,攥住他手腕,用力一摔,殷勤的小身板差点被他摔翻,路雄当即就火了,“操/你妈……”
  大步冲上去,运足力气一拳头,贺南被两口子夹击,踉跄两步,摔倒在地,鼻子开始流血,爬起来,愤怒地还手。
  路雄正糟心没理由揍他呢,立刻把殷勤推到一边,外挂全开,铁拳无敌,贺南被揍惨了。
  然后路雄就倒大霉。

  小鸟来撒泼

  贺南再不济也是性文化节的重要嘉宾,竟然在后台被维持治安的警察给熊揍了一顿,当时就怒了。
  开幕式没结束就气势汹汹地找上公安局,一把鼻血一把泪地谴责某人公报私仇故意伤人的丑恶行径,并扬言要找律师,投诉他!
  路雄接到电话正在吃午饭,丢下饭盒赶回警局,一进门就看到贺南鼻青脸肿那一脸倒霉相,差点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要不是周正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真是想接着揍他一顿。
  周正头大了,路大队长被投诉,这可不是谁都能处理好的事儿,两边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揉揉太阳穴,对路雄一指,“路队,你看这事儿……”
  路雄平静地说,“他投诉我什么?”
  周正叹气,“假公济私,无故殴打群众。”
  无故?路雄冷哼,他有一百个理由去揍他,但没一个是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就算贺南不要脸、他也不要脸了,却不能不顾及殷勤。
  特别是在周正面前。
  他知道周正对殷勤不是没有情,殷勤对他更是念念不忘,他是把殷勤伤透了,被殷勤从身边撵了出去的。
  如果殷勤是个杀伐果断的就算了,可偏偏他是个习惯犯贱的,每见一次周正都跟丢了魂似的,路雄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又怎能让周正知道他和殷勤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美幸福?
  “贺总,”一个小助理接了个电话,俯身低声说,“张律师已经接受了咱们的委托。”
  贺南咬牙切齿地冷笑起来,“路雄是吧?听说你是什么支队长?好大的官威啊,”他站起来,抬头看向路雄,“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拂袖而去。
  周正坐在办公桌前,烦恼地看向路雄,“路队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去维持个治安怎么就……怎么就成了破坏治安的那一个了呢?”
  路雄面无表情:“看到条癞皮狗,脚痒痒。”
  周正严肃地说,“这事儿如果他投诉到省厅去,我就算想包庇也难。”
  路雄冷冷地扫他一眼,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你包庇,汇报里该怎么写就怎么写,被投诉不代表我就真的玩忽职守,到时我会向领导解释。”
  说完,正要离开,突然外面一阵夸张的哀嚎声,惊雷一样滚过路雄的心脏,他倒吸一口冷气,回头看周正一眼,发现他也是满脸震惊。
  “警察!警察!我要报案!!!”殷勤扯着贺南大哭着进来。
  路雄脑门青筋一跳,太他妈刺激了,一屋子都是跟自己老婆睡过觉的!他觉得浑身暴虐因子沸腾起来,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去,拉过殷勤,压低声音,“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谁出幺蛾子了?”殷勤不爽地对他翻个白眼,甩开他的手,一转身,梨面带雨地抓住一个小警察的手,柔弱地哀泣,“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那小警察被他拉着手,心惊肉跳地看向路雄,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哆嗦着,“嫂……啊不,殷老板,您要报什么案?”
  殷勤抹一把眼泪,刷的指向贺南,“他强/奸我!”
  哐!!!周正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颤声,“什么?”
  殷勤脆弱地靠在小警察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他,就是他!刚刚在性文化节的开幕式上,他把我强拉到空房间,他强吻我,他还对我动手动脚,他撕我的衣服,他要强/奸我!”
  “你放屁!”贺南抓狂,“老子什么时候想要强/奸你了?你他妈别往脸上贴金!”
  “你们看,他还恐吓我!!!”殷勤捂着胸口一副颇受惊吓的柔弱样,他小身板瘦得皮包骨头,这么哭起来还真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莲,只是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这家伙简直是朵猪笼草,危险着呢。
  路雄郁闷地说,“你哭就哭,用得着靠在别人身上?”
  殷勤白他一眼,乖乖走过来,抱着路雄的手臂,在他笔挺的警服上擦眼泪,抽泣,“幸亏有路队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从虎口救下了我,路队长是大英雄啊!”
  周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他被闹腾得头疼,真想把那三个人通通都丢出去,让他们自己打去吧,打死为止!
  路雄囧着一张脸,对周正道,“现在处理这个强/奸事件吧。”
  贺南炸毛,“是未遂!未遂!!!啊呸!老子什么时候强/奸了?我不认!”
  “你不认就行了?”殷勤叫,“那你投诉我们大熊,大熊也不认!”
  贺南指着自己的猪头,“管你认不认?这是证据!你说我强/奸你,证据呢?”
  殷勤开始解裤带。
  路雄倏地爆炸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他妈干什么???”
  “嘿嘿,开个玩笑,”殷勤恶劣地一笑,对贺南道,“你要证据,什么证据?精/子?好,警官,请跟我去我的旅馆,这位贺总的精/子我能拿出几十毫升出来。”
  众人崩溃。
  这回换路雄恨不得把殷勤踹出去了。
  “够了!”周正猛一拍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阿勤,你就胡搅蛮缠吧!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贺总没怎么你,路队只是有点儿执法过激,相互道个歉,麻烦路队受累带贺总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别留下后遗症。”
  路雄冷笑一声,站直身体,依仗五厘米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南,倨傲道,“贺总,抱歉手重啦。”
  贺南咬牙切齿,甩袖离开。
  路雄追上去,“哎哎,贺总别走,咱们去医院。”
  贺南:“老子有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不报销的,”路雄十分大度地表示,“我的医保卡可以报销大部分,走,去医院吧,要享受国家提供的医疗福利嘛。”
  贺南被殷勤找了一肚子不痛快,火得厉害,想了想,觉得不能放过一个让路雄破财的机会,他傲娇地决定要去医院躺个百儿八十天,刷爆路雄的卡。
  路雄派人送贺南到人民医院,自己开车带殷勤跟在后面。
  殷勤忙了一个上午,还没吃午饭就来搅局,这会儿累了,懒洋洋地闭目养神,脑袋一下一下地磕在窗玻璃上。
  红灯的时候,路雄腾出手来,握住殷勤的手,“累了?”
  “嗯。”
  路雄:“中午吃了什么?”
  殷勤想了半天,茫然地看向他,“忘了。”
  路雄了然,“你八成就没吃。”
  绿灯亮起来,路雄继续开车,在一个路口改变车道拐进绿树如茵的另一条路。
  直到车子停在一家餐厅门前,殷勤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要去医院的么?”
  “让那王八蛋等着去,”路雄跳下车,拉开殷勤那边的车门,微笑,“老婆大人,赏脸吃个午饭吧。”
  殷勤笑起来,跟着他走进餐厅。
  已经过了饭点儿,餐厅里的人非常少,他们点的炒饭很快就端了上来,两人坐在二楼窗前,殷勤用勺子搅着炒饭米粒,淡淡道,“如果贺南投诉你,你会怎样?”
  “没什么,”路雄大口扒饭,他是真的饿了,含糊道,“哪个警察没接过投诉?严重点大概会影响我这一季度的考核的,轻点的话跟领导解释一下、写个书面检查,这事儿就过去了。”
  殷勤:“不会影响你的升职?”
  路雄自豪地指指肩上的两叶一星,“看到没,老子官儿已经这么大了,还想升到哪儿去?”
  殷勤伸手去摸他的肩章,分外向往地感慨,“这得扫多少黄啊……”
  路雄呵呵一笑,“为人民服务嘛。”
  正在吃着,路雄的手机响起来,是那个派去带贺南检查的同事,声嘶力竭地嚎叫,“路队,在哪儿呢?你不能交给我一个人啊!!!”
  路雄笑骂,“带你嫂子吃饭呢!你小子先带那个王八蛋去检查好了嘛,我一会儿就到。”
  同事不放心,“你不会私逃了吧,我没带钱啊,你得来付医疗费!”
  殷勤认识那个警察,对着手机大笑道,“没钱你就把自己给卖了,现在什么心肝脾肺都挺值钱的。”
  同事怒叫,“路队!管管你媳妇!!!”
  “都是他管我,我可不敢管他,”路雄憨厚地笑,“小李,你记得挂杨桃医生的号,告诉她那王八蛋把我给欺负咯。”

  女医生杨桃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儿,殷勤没什么胃口,炒饭扒了两口就不想吃了,路雄吃完自己的,将他盘子拖过来,吭哧吭哧地大口往嘴里填。
  殷勤:“猪!”
  路雄头都没抬,“那你就是猪媳妇!”
  “我是鸟,青鸟,”殷勤自豪地说,“青鸟殷勤为探看,学过没?你这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猪!”
  路雄笑眯了眼睛,“你就自恋吧。”
  风卷残云地扫荡完两份炒饭,路雄擦擦嘴,站起来,“猪媳妇,走,咱去支付某个王八蛋的医疗费。”
  殷勤乖乖给他牵着手拉出餐厅,抬头看前面高大英俊的男人,有一种久违了的心动感觉在心中渐渐弥散开来。
  也许自己真的还可以再少女一把?
  殷勤攥紧了他的手,那就再赌一次,以三十八的高龄,再做一次疯狂的赌徒,半世幸福,或一生凄苦!
  两人磨蹭半天,到了医院,到处都是面容悲戚的病人和家属,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殷勤跟路雄走出电梯,并肩穿过人海,走廊里各科室的房门眼花缭乱,他低声问,“不是去外科么?”
  路雄严肃地说,“贺总的身子比较金贵,得好好做个检查。”
  突然,一声哀嚎响彻云霄,路雄在门口停住脚,“到了,”说着推开门。
  殷勤跟着进去,偌大个室内被一道帘子隔成两部分,路雄的同事李警官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长椅上昏昏欲睡,外间的办公桌旁坐着个小正太,见状露出一脸甜美的微笑,“你们好,如有需要请挂号,我们杨医生挂号费为五十五元,请出门左拐至挂号处排队。”
  路雄咧嘴一笑,“我不看病,我是来看病人的。”
  “啊,路队,你来了!”李警官倏地站起来,一抹脸,恢复聪明伶俐,对殷勤笑道,“嫂子好!”
  殷勤露出压寨夫人的微笑,“你好。”
  路雄往椅子上一坐,对小隔间里努嘴,“怎么样?”
  “嘿,你们俩来晚了,没见着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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