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自己身边明明搂着个小可爱。”旁人的起哄附和。
这么一看,拿着麦被唤小叶子的男人,怀里的确依偎着一乖巧模样粉嫩可爱的男孩子。一听别人在提他,那小脸马上红得更加迷人了,逗得抱他的的男人哈哈大笑两声,丢下麦在他那小脸上猛亲了起来。
收回视线,这种事在这夜场里,早已见怪不怪。我微垂头,努力让自己脸不要那么容易发热,好歹不是第一次见了,脸红什么的就太过娇情了。而且,这种已算是相对有素质的了,当众把男孩扒光直接做的都数不胜数。这么一安慰,我发现自己的脸更热了,要命地不肯消下去。
“你话倒是很少。”我的客人忽然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回视他。
“你干什么?”这一捏吓得我本能地就跳了起来,动作太大了,包房里喜闹的人‘唰唰’地都瞪了过来,就连那姓扬的妖孽也在瞪我,那双狭长的眼不知为何都眯了起来,拉成两条十分可怕的缝,瞪得我瞬间就回神了,暗骂自己蠢之后,僵着的脸色好容易才扯出个笑容,“那……什么,扬总您可真是举世无双的帅啊,帅得我都不好意思坐您旁边了,呵、呵呵……”我努力地笑着,拼命地笑,可心里知道现在的模样一定非常蠢。
“……”默默的,我又坐了回去,心里在哭泣:经理啊,可不可以换人啊?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新发的书,每天定时更新,大家如喜欢就留个言吧,
第2章 这位大爷长得很妖孽
姓扬的男人最后还只是挑眉,“你不必太拘谨,大家出来玩,都图个开心。”这人似乎对于我的表现,很不满意,那拉长的双眼就是没变回去,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能温和点,盯得我如坐针毡,绞着手努力地在心里喊着经理: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是。”我努力笑,应了一句。
妖孽挑眉,“就一个字啊?别一板一眼的。”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脑子总惦记着经理能如神一般降临救我于水火,被这姓扬的男人瞪着说了那么一句,也不知抽的什么风,腰一扭,“老爷您说的是,小的记住了。”说完自己先愣住了,然后边上暴开了一阵大笑,明明都各忙各的,我这话说得也不大声,怎么全都听到了还十分配合地暴笑出来?我涨红着脸瞪过去,可惜是一点用都没有。
正懊恼郁闷,这姓扬的男人却让人十分惊悚地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小子真有意思,还老爷?你怎么不直接喊‘皇上臣妾知错了’?哈哈……”明明冷艳清凛的人,却忽然大笑两声,吓得我身子板直抖,差点就又跳起来了。
瞪这笑得有些过份的男人一眼,臣妾你妹!你全家都臣妾!心里哭啊,都怪妹妹最近总在我耳边脑补穿越剧,听多了果被是会被洗脑的。
心里哭泣,面上尴尬,瞄出去发现其他几人比我更甚,方才明明都还在取笑我,这回儿全都吓得几双眼都突出来了,仿佛全都被斯巴达了,都一脸的不敢置信瞪过来。
而当事人完全没当一回事,大爷似的坐在那儿盯着我看,很有兴致地问:“你是故意逗我乐呢,还是打古代来的?”姓扬的可能也被人脑补过古装剧,不然他为嘛问得这么高兴?还是纯粹觉得我好捏好玩儿呢?
不由得嘴一努,知道这人在调侃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随便回一句:“能逗您乐那也是我的荣幸,您这么一提,我倒是想穿回古代去。”看到这人不那么恐怖了,我心里也稍稍安慰了下自己,好歹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因为那双眼眯得不再是缝了,露了那双眼眸子,深邃的那种,竟然是勾人的桃花眼。
男人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带着好奇问:“为什么?古代有什么好的,什么都没有。”听他那口气,百分之二百是不会想回到古代去的。
客人好奇,我们当然就得给客人解释,“古代空气好啊。”我说。
男人又笑了,拍拍我的头,“这小子有意思!”然后就冲他的几个已经石化的好友举杯,“你们都干哈呢?来。”这罪魁祸首完全没发现是自己吓得他那帮朋友变成那样的。这么一喊,那几人这才回神,连忙举杯在那里干得不是那么豪爽,都用余光瞄我。
你们也别瞄我了,我也很渗好伐?
几轮下来,我终于分清了,刚才拿着麦被踹的,叫叶泓,这几个人都喊他小叶子;最里头很安静抱着个长得很妩媚少年的是他的生意对头,叫轩辕澈;过来的叫李隋;而指名我的这长发妖男,叫扬锦瑟。
这妖孽,长得妖孽,脾气性格又那么大老爷们,名字却那么文雅,也忒不相配了。
这几人是打小认识,工作后还有来往,倒也和谐的。就是与我们这些普通人格格不入罢了。也好在这些人玩儿就纯玩儿,也没什么脾气,对身边的‘公子’十分有礼,不见有那些粗鲁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当着身边的‘公子’的面儿谈那些对我们来说如天方夜谭的公事,一场下来也未有冷场,更没有什么不愉快。
我是看出来了,这几人都有些怕扬锦瑟,他一个咳嗽,几人都会顿一下,然后看看他的脸色,发觉没什么之后才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玩闹。我就奇怪了,这么怕还能当损友,这些人都爱自虐吧?
“哎,说你少话你还真什么都不说啊?”扬锦瑟跟他那帮损友玩得高兴了,时不时回头瞪我一眼,这会儿终于又冲我说了一句不带耐烦的。
“……看您们玩得高兴,我看着也高兴。”虚伪奉承的话,要多说,“再说,扬总您长得这么帅,我光看着就心跳加速哪里还有心思说话?”
“呵,你这小子看着挺文静的,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市侩。”扬锦瑟不以为然,又转了回去跟他的损友们玩,什么都玩,色盅是最常玩的一种,不过这人不知是太聪明了还是运气太好,一直都在赢,也没怎么见他输过。
“……”只是,你玩你的,什么时候把手搭在我的腰上了?
心里叫着,但又没办法光明正大拍掉那手,我这只偷偷地瞥几眼,想找办法挪开,却见腰间的手十分的修长,在包房不强的光线下,能看到白皙的五指搭在那处,每处关节长得十分的均匀,不重不轻就放在腰间,也没感觉到有肆意的猥琐动作。
我吸了几口气,才把头转了回去,当作没看见,一这转就撞上了那双转过来的眼,吓得倒吸一口气,险些被那带着邪魅的笑脸给吸了魂。
“我还以为你要掰开我的手。”扬锦瑟声音里透着愉快,仿佛很在意我为什么没真掰开他的手。
笑得有些怪,“您多心了,我高兴还来不急,怎会舍得掰开?”说着就往他身边贴着挪了挪,表示我跟那些讨好他们的‘公子’没有区别,我这正巴着他呢。
扬锦瑟也不是个口蜜的男人,笑了笑便转了回去继续玩。只是转之前很自然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吓得我僵在那处,久久回不了神……尼玛的竟然敢吃我豆腐!
转着眼珠子,我在想怎么报这一亏,想了半天我发现自己想不出法子来,而且我那个担忧啊,这人也不知是真面善还是假好意,要是个得罪不起的主,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想来想去,总归最后一天了,忍忍吧,左不过让他搂个腰,亲个脸,又不会少块肉。
全场,最活跃的叶泓,趁空档撞撞我,笑得一脸喜气和暧昧,朝我挤眉弄眼,“今儿个阿瑟心情真不错啊,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欢过,你小子功劳不小。”说着就往我怀里塞了不少小费,嗯,我知道他一直当我是这里的‘公子’。
钱嘛,不要白不要。有钱,我自然高兴,难得地朝他甜甜一笑,“谢谢。”然后很狗腿地给他倒了酒,讨得他欢心。不过,酒瓶还没放下手臂被人一扯,就撞进了一结实的怀里,我有些晕眩,不解地抬首正好撞上那双冷冽如鹰的眼,吓了好大一跳,怎么又眯回去了?刚才不还挺高兴的嘛?
“……做、做什么?”手臂还被抓着,歪着的姿势扭得有些累,疑问本能地脱口而出,就见那不怎么好的脸色越发不好了,瞬间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降了不少,我心里一个‘糟’字,心说不是哪里把这男人给得罪了吧?
扬锦瑟就瞪我,也不说也不撒手,我那个着急啊,这位大爷,您要是不高兴就说啊,我哪里得罪您了您说就是,这么瞪着我不说话是要怎样?我不是您肚里的蛔虫猜不透啊……扭得腰有些疼,仰得脖子有些酸,实在是难受了,“您……能不能先松开我?这酒瓶……”红酒瓶还在我手里,要是一个不稳,打碎浪费了没关系,只是打碎了发出那不吉利的声音,客人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把我松开,那男人一句:“给我倒酒。”之后,什么也没说。我只得很狗腿地给他满上,然后他盯着我面前的杯,那意思我明白了,于是赶紧放下瓶子再端起自己的酒杯,双手捧着与这大老板碰杯,还得只能碰他杯底以表示他的身份尊贵。
喝着酒,偷空投两眼过去,看到这位爷脸色恢复,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心说现在的大老爷们都不好伺候啊,人累,心更累。
后半夜了,几人都醉的醉,醺的醺,迫不急待地搂着身边的人去开房,留下了我跟那扬锦瑟。那些人好像并不知道我不是‘公子’,所以一个晚上投来不少的暧昧眼神,我就当作没看到,反正今晚过后谁还认识这些人?
只是,这扬锦瑟倒真是一个晚上下来,一次没叫我出去过,省了我绞尽脑筋去想推脱的借口。这一般有意的客人,都会时不时问问男孩或女孩,要不要跟他们出去,或问多少钱之类的。不问的,一般是不决定带人离开。
我微笑着,给他鞠了鞠,“谢谢扬先生的指名,您路上小心!欢迎下次再来还指我,晚安!”后面我在心里再送出两字:不送。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表明咱也与他同样心思,不寻思着出去挣那个钱。扬锦瑟倒是有些意外,瞥了我一眼,“虽然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公子’,但真没有跟我出去的打算?”那好奇的目光似乎比心情重要些,仿佛就像在说他长得这么帅,不要钱都想跟他出去的人多了去了,为何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好比狗遇到肉包子竟然没有扑上去一般让他觉得十分好奇,却看得我很不舒服。
心说你就是肉包子也得去扔狗啊,劳资是个人!
咬咬牙,我努力挤出笑容:“都这么晚了,扬先生您明日还要工作,我怎好缠着您?您回家一路小心,喝了酒还是打车回去吧,酒驾不安全。”我装模作样地关心一下,心里恨不得马上调头回去领了今天的工资赶紧走人。
一愣,对方似乎也不在意我话里的真假成份,他好像也并没有真打算带人回去,带着微醺笑了笑,“也行,下回还点你。”那话说得有些重,仿佛一熟客给出的邀约承诺一般,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了厚厚一叠钱往我衣领里塞,“看你穿得最为寒碜,拿去买些好衣服。”原来现在的有钱人,不是只带卡不带现金的啊?
说完人就上了那看着似乎很昂贵的车,没听我的劝诫驱车就扬翔而去。我站在原地,瞪着那车子,“这是工衣,嫌寒碜你去跟经理说啊……”把怀里的小费摸出来,还真不少,直到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我才折了回去。
从经理那儿,把所有的钱都结了,经理也高兴我今天的表现,最后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瞧我不为所动,摆了摆手让我走人。
我高兴地再三谢过之后,半丝留恋都没有,拎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人,才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唤我,我回头,“陈大哥?”看是陈活首,有些意外。
他爽朗一笑,“这个点很不安全,我送你吧,反正我也下班了。”说着也不容我拒绝,便率先往前走了。
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很远,这个点,我习惯走十多分钟的路,到公交站等车。一般我都会坐着等五六点最早的那一班公车,公车的最后一班就是我们住的旧区隔了两条街处,那一个多钟我可以趁机睡觉。
陈活首陪我走了十几分钟的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到站时,也才四点五十,离最早一班车,还有几十分钟。
我们俩坐在站边凳子上,他没开口,我也不开口。
入夏了,慢慢变热了起来。
“听说,你不在那儿做了?”就在我打着瞌睡时,陈活首终于开了口,我转头看看他的一脸平静,跟在会场里那嘻笑有区别。
“嗯。”我承认。
“这样也好,学生就该好好上学,正经找份工作,待在那种地方,都会变得堕落,那些孩子,我见多了。”陈活首说得话中带着沧桑。
这人明明也就三十不到。
笑了笑,“人各有命,我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