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个混蛋,叫你停下听到没有!你他妈不听我的话,今晚还上不上我的床?!”
刘铭彦的一番惊人言语,把那两个人霎时间都镇住了。
就连一向厚脸皮的张翼,也不禁红了红脸:“你、你说什么……”
刘铭彦没有理他,转身看向王梓峰,眼神中露出高傲和挑衅,嘴角还带着一丝妩媚的微笑。
“你说得没错,我就喜欢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说完猛地转身,伸手攀住张翼的脖子,把他的头按下来,吻上了他的唇。
张翼惊讶得微张开嘴,刘铭彦的舌头就滑了进来,像是渴望了已久一般,在自己的口中吮吸着。
在呆滞了两三秒之后,张翼终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了刘铭彦,与他炽热而缠绵地吮吻在一起。
两人拥抱着对方,在漆黑中感受着彼此的热情,身边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浑然忘记了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这一次,轮到王梓峰发毛了。
眼前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愤怒甚至演变成了仇恨,在心中卷起了黑色的漩涡。
想不到啊……这些年来一心一意为之付出的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做出这种事!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凌。辱!
王梓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那两人激吻之后,还气喘吁吁地抱在了一起。
很想把眼前这俩人撕成碎片,却发现因为极度愤怒,力气都抽空了。
王梓峰没有出手,只是咬牙切齿地笑了笑:“很好,你们等着……”
走过去打开车门,钻进他那辆宾利,风一般地开走了。
旁边那两人,还依偎在一起。
刘铭彦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忧虑起来。
“以后出入要小心。”
“怕什么,他能把我怎么样?”已经沉浸在幸福中的张翼,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走,我们回家去。”
张翼握着刘铭彦的手,十指紧扣。
走进了电梯里,感觉好像站在云端,有点轻飘飘的。
生怕自己是在做梦,暗地里还捏了捏脸颊。
“你干吗,傻了?”
“铭彦,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张翼眼巴巴地看着他,生怕他只是为了摆脱王梓峰故意做的。
刘铭彦回想起刚才的冲动,有点儿脸红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别别别……天大的愿意啊!”
张翼心里泪流满面,为了这句话,等了多少年啊!
“那个……”张翼挠了挠脑袋,试探性地问,“前面那一句,也是真的?”
“哪一句?”
“就是那啥床……什么的……”张翼顾左右而言他,像个等糖吃的小孩,“我有很听话哦,我以后都会很听话的!”
刘铭彦瞪了他一眼:“找死啊?”
“哦……”张翼马上蔫了下去,“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咯。”
“等你把房间收拾好了再说,我可不想睡在脏兮兮的床上。”
张翼一听,心花怒放:“你放心,回去我就收拾!”
“还得看我心情。”
“没事没事,你慢慢酝酿,我随时恭候大驾~~~”
就在谈笑间,电梯门开了。
“我先回家了。”
“哎,等等……”
张翼俯身,这一次,主动地亲吻了刘铭彦。
轻轻地,温柔地,带着怜惜和爱意。
像是确定了,从今以后的爱人关系。
“晚安。”
“嗯,晚安。”
刘铭彦脸色微红,虽然表面没有什么,想必此时也是心潮澎湃。
直到看着他进门,张翼才回到了屋里。
放下了伪装的平静,高兴得在床上打滚。
第一夜
刘铭彦接受了张翼的感情,却不同意公开。
倒不是怕人指指点点,主要还是担心父母接受不了。
于是俩人开始了地下恋情,在人前保持着距离。
张翼想要牵刘铭彦的手,也要东张西望好半天,确认四周没人了,俩人的手才牵到了一起。
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一个周末,张翼本来想带刘铭彦出海游玩,顺便浪漫一下,谁知精心安排的计划被一大堆的工作压垮。
刘铭彦看得出张翼的失望,开口问他:“叫你打扫房间,到底打扫好了没有?”
张翼一听来精神了:“都打扫好了,明天我把新买的被褥晒一晒就行。”
星期六张翼起了个大早,一边忙着清洗床单被套,一边不忘把工作做好。
隔壁的刘妈妈看到张翼的阳台上床单飘飘,不禁赞叹道:“现在很难找到像张翼这么勤快的孩子了,这个星期我见他一有空就收拾房子,都没有停过。”
刘铭彦没有接妈妈的话,只是低声说道:“妈,我今晚要过去张翼那边搞工作上的事情,要晚点回来。”
“哦,去吧。”刘妈妈和蔼笑道,“注意身体,不要干得太晚了。”
秋高气爽,早上晒的床单,到了傍晚就干了。
吃过了晚饭,张翼先回去了。
刘铭彦等爸妈睡了一会儿之后,才悄悄地出门,走到张翼门前。
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像是期待已久一样,张翼露出一丝微笑:“欢迎光临。”
刘铭彦抱着笔记本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张翼的房子。
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是布置得很有格调。
灯光调成了暧昧的昏黄,音箱里传出慵懒而带着磁性的性感歌声,玻璃茶几上摆着两只酒杯,不同的是,这次在冰桶里放着的是一支高级香槟,像是要庆祝什么……
刘铭彦知道张翼的习性,大学的时候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可见为了今晚,这家伙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张翼从后面抱住了刘铭彦:“你能过来,真好……”
“去,”刘铭彦怀里还抱着台笔记本,“我是来工作的。”
张翼笑了笑:“工作也是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进行的嘛,我们先寻找一些灵感……”
刘铭彦把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放:“去,把你今天做的拿过来我看看。”
张翼不敢不从,从房间里头捧出了笔记本,把今天的成果展示给刘铭彦看。
就这样,俩人在客厅里头一边品着酒,一边谈论着工作。
张翼殷勤地帮刘铭彦倒着酒,以至于他不论什么时候拿起杯子,里面的酒都是满的,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
软性酒精就是这样,刚开始觉得和普通饮料一样没什么,等发现喝多了的时候,人已经微醉了……
张翼趁势把笔记本关了,轻声说道:“今天就这样吧,留着一些以后再做。”
刘铭彦有点昏昏沉沉的,身体软在了沙发上,身体的燥热让他解开了一个纽扣,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
张翼的喉结动了一下,情难自禁地凑到刘铭彦身边,俯身就要亲上去——却被他一把推掉了。
张翼看着他眼中迷离的神色,并不是拒绝,更像是某种挑。逗,于是又倾上身来,像条大狗一样摇尾乞怜:“亲爱的,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谁知还是没有亲到,刘铭彦一抬腿,把他踹到了地毯上。
张翼还没弄明白,刘铭彦倒是自己压了上来,坐在了他身上。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今晚的刘铭彦褪去了平日里的禁欲色彩,绯红的脸颊中透出点媚。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张翼,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刘铭彦把手指埋在张翼的头发里,来回摩挲了几次,口中不容置疑地说道:“记住,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张翼被他这强势又妩媚的气场征服了,只是痴痴地望着他:“遵命,我的王。”
听到忠犬的顺从,刘铭彦满意地笑了,像是赏赐一样,低头轻啄着张翼的唇……一下,两下,由浅即深,直至演变成缠绵的吻……
那天晚上在停车场里的定情之吻深深地刻在他们的记忆里面,好像尝多少次都不够一样,唇舌在彼此的口中激烈地交战着,身体也随之渐渐加温……
张翼翻了个身,把身上的刘铭彦压了下去,一边深吻一边把他从地毯上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里……
见不得光
张翼给刘铭彦的身心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刘铭彦从没想过,性。爱可以产生如此巨大的愉悦,高。潮的那一瞬间,什么理智尊严什么骄傲矜持,统统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在肉体的摩擦□赴极乐……
从那以后,刘铭彦就经常抱着个笔记本到张翼家里“研究工作”,一直到三更半夜才返回家中,在甜蜜和满足中睡去。
虽然刘铭彦每次回家的声音都是极轻极细,然而睡眠很浅的刘妈妈还是留意到了那深夜里的开门声。
心里面疼惜着儿子:每天都工作到那么晚啊,明天炖点好东西给儿子补一补吧。
第二天晚饭的餐桌上,刘妈妈端出了一小锅的花胶汤。
刘妈妈装了两碗:“来,你们俩个经常熬夜的一人一碗,对身体有好处的。”
刘铭彦捂着鼻子:“妈,你又炖这种东西了,我受不了那股子腥味,我不喝。”
“不行,你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还要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不补一补怎么行?”
张翼笑嘻嘻地接过刘妈妈手里的碗:“谢谢伯母,这可是好东西呢。”
“是呀是呀,还是小张识货,我炖了五六个小时呢。”
刘铭彦把自己那碗挪到张翼那边:“行啊,你识货,那你替我把这碗喝了吧。”
“那怎么行?这可是伯母对你满满的爱呢。”张翼舀了一勺汤,放到刘铭彦嘴边,“来,尝一口。”
“不要。”刘铭彦撇过了头。
见刘妈妈走进了厨房,张翼对着刘铭彦耳语道:“要我用嘴喂吗?”
刘铭彦瞪了他一眼:“你敢?”
“你妈不在,我真的敢哦。”
张翼凑了过来,被刘铭彦一把推开:“死色狼!”
最后还是喝下了勺子里头那口蔫蔫乎乎的汤,鱼腥味呛得他差点吐了出来。
张翼拍了拍他的背,嘴里还是哄着:“来,再一口。要趁热吃哦,不然的话更腥。”
刘铭彦只好皱着眉头,在张翼的连哄带骗下,将一整碗花胶汤喝完。
“来,喝点水清一清口。”张翼给他倒了杯水,在他耳边坏笑道,“你刚才含住勺子的模样很可爱哦,看得我都热了……”
“你……”
刘铭彦刚想骂他,刘妈妈就从厨房里头出来了,只好咽下了快要说出口的话。
刘妈妈看着儿子面红耳赤地喝完了花胶汤,旁边的张翼还一脸阴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刘妈妈把汤碗收拾了:“你呀,真是没用,从小到大喝个花胶汤都要人哄。”
张翼脱口而出:“伯母,以后他要是不听话,就把他交给我好了。”
刘妈妈一听,霎时间愣住了。
刘铭彦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张翼一脚。
张翼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赶紧收好翘起来的尾巴:“我的意思是,我和铭彦这么好的兄弟,有什么事会互相照应的……”
“哦……”刘妈妈笑了笑,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
张翼说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是他看着铭彦的眼神。
那么热切,那么宠溺,就像是……在疼爱自己的小情人?
刘妈妈摇了摇头,希望那只是自己老眼昏花。
夜里,刘铭彦照例到张翼家里“工作”。
温存过后,张翼把刘铭彦抱在了怀里,吮吸着他发间的气息。
发泄后的疲惫让人昏昏欲睡,但是刘铭彦还是强打起精神,挣开了张翼温暖的怀抱。
“再让我抱一会儿嘛……”
张翼像个撒娇的小孩子,连大腿都架在刘铭彦身上,赖着不让他走。
“再抱天就亮了……我妈会起疑心的。”
刘铭彦虽然也舍不得,还是推开了他,坐起来穿上衣服。
张翼只得叹了口气:“唉,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睡到天亮啊。”
人就是这么贪心,得不到的时候想得到,得到了又想天天在一起。
就这样,一直在贪念中欲。求不满……
“要不,还是跟你妈说了吧,我看她挺开明的……”
“不行。”刘铭彦低下了头,“我开不了这个口。”
他刘铭彦什么都不怕,最怕妈妈伤心,要是刺激到妈妈脆弱的心脏,那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张翼见他为难,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就先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
毕竟刘铭彦不像自己无牵无挂,如果逼他,说不定连这样每晚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铭彦对张翼也抱有一丝歉意,转过身亲了亲他:“那我走了。”
“嗯……”
夜里来,夜里去,他们的爱情,见不得光。
不论晚上玩得多晚,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