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我胃痛。。。。王学勤,就是俗语中被卖了还要替对方输钱的二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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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夜深人静的暗巷里,英语的国骂不断传出,伴随着沉闷的搏击的声响,十分低郁。
等到三个高大的卷毛男人交谈着甩手离去后,才有另外两个男人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王学勤举目看了看四周,发现他们俩是确确实实地迷路了,而且还见不到一个人影,街上各门各户都关着。
“哥们儿,咱俩这回算是发了,要露宿街头了。”他龇牙调侃着,抬起沾满灰尘的手擦了擦刺痛的嘴角,在隐约的路灯光下看得出是暗沉的痕迹。
“都是我的错。”付天霖被打得很惨,说话时腹部也被牵连地刺痛,身体一抖一抖的。“不该来这个地方的。”
“操,关你什么事,都他吗的这一群王八蛋。”异国他乡,风俗大有不同,他们俩招惹了别人也是全然无知。
更何况,毫无所知地闯进著名红灯区他们,未免也的确大胆了点。
对于两个正是精力过剩的男人而言,宅一两天还可以忍受,一个星期就是极限。迟迟无人联系的他们只能自己打发自己,最多也只是从网络上了解一些新闻上的进展而已。更何况,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出于考察国外gay佬的好奇,他们俩才出了这趟远门,现在倒好,钱被人摸走了,还被人狠揍了一顿。
两个人身边甚至还有一只脏的看不出毛色的流浪狗在垃圾桶里觅食。
“林子,你身上也一分钱都没了吗?”王学勤把人扶到路边的椅子上坐着,小心地坐到他旁边。
“嘿嘿……”付天霖嘴巴里还有血,一笑血色满嘴,十分渗人。
王学勤被夜风吹得直哆嗦,便一把搂过付天霖。
“哥们儿,咱们共患难地还真彻底。”
“你就是个傻比,才会跟着老子受这种苦。”付天霖苦笑着撇头看他。
王学勤正好见着他那一嘴血,道:“你别笑了,吓人得很呐。”
“草,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付天霖摸了摸屁股口袋,掏出一张卡得意地在他眼前晃道:“幸好老子还存了个心眼儿,不然咱俩真是客死他乡。”
这罪受得,太不值,倘若就这么把命丢在了这破地方,他只怕死都要不瞑目。
王学勤惊喜地抽过卡,简直恨不得凑过去亲这猪头一口,道:“你真是个小子!”
“我在这鬼地方可算是待够了,你怎么说?”
言下之意,无非是离开这满嘴鸟语的地方。
“我也待够了,不过,我还没跟凡凡联系上,他要是知道我们回去了铁定要生气。”
眼前这鼻青脸肿的家伙还要强颜欢笑,付天霖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草,咱俩到这地步,虽然吃喝不愁可是背井离乡实在太难受了。”
“我有点想扬子他们了。”
虽说是狐朋狗友,但还是患难见真情。
一直音讯全无的丛凡,实在是超出他的心力可以预料的范围。他这刻总算是理解了付天霖的话。
所谓的秘密太多的恋爱关系到底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在说他傻吧。
他也承认自己对待感情未免太过信任,可是这种时刻,去计较这些真的没什么意思,他还是记挂对方。假如回国,他首要的事还是要去找丛凡。
“我看你他吗的就是还惦记那丛凡吧?”付天霖嗤笑着,痛的直捂肚子。“草,好冷。”
“他再聪明也是人,我怕他出事了。”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以及路边完全英式风格的建筑,王学勤有一种十分凄惨的被放逐感。
“真没想到……”付天霖低声嘀咕。“你真是个傻子。”
第二天一早,他们俩就被一位好心的老太太叫醒了,因为白日里两人的脸上更是恐怖。
从最近的取款机里取了钱,俩人就打的回旅馆。
路上,俩人互相靠着就睡着了。那副相依偎的模样,除却几分亲密便只剩下落魄。
回到旅馆,俩人稍微洗漱清理了一番就直接奔机场而去。兴奋之情完全掩盖伤口的刺痛,几乎全程用跑代走,像一对打闹的麻雀。
飞机上,在讨论去处时也十分犹豫。
“回A市恐怕还是不妥。”付天霖终究有些犹豫,A市里他并没有多少美好记忆,更何况那里的状况只怕依旧十分乱。
“我还是想先回去看看……”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傻呀?你就算回去了又能够做什么?难道丛凡的本事不比你大吗?”
虽然情意上可以理解对方的举动,但理智上要坚决阻止对方做傻事。
“你要是想找,大可以让你那些兄弟帮忙找一找呀!”眼见着对方一副倔样只沉默,付天霖有些气急。“何必非要自己回A市里去冒险。”
从一下飞机,付天霖就像看孩子一样拉着小二的衣袖,不让对方离开他半步。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哥们是在这块儿读书是吧?”
为了缓解氛围,付天霖硬生生扯出一个话题。其实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小二也就提过那么一次而已。
但这倒也勾起了王学勤的情绪。
他忽然想到方毅那么聪明,该知道怎么才能很快找到人才是,更何况他还没和对方联系上。
大学里风景的确有所不同,有股独特的清新的气质。
这种氛围对于惨遭外国生活折磨的王学勤来说简直就是天堂。来时,付天霖非要和他一起,他乱扯了个理由总算是把对方给甩脱了。
可是,到了以后,他才猛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里冷清得很,而且十分冷清。
幡然醒悟之下,他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失落简直像暴雨一样倾泻而来。
已经暑假了,学生们大都已经回家去了。
昨晚给对方打电话也依旧是无人接听,短信也没人回复。
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的付天霖才听到彭地关门声就见到王学勤跟被火给烧了似的晃到东转到西地收拾东西。
“你干嘛呀?”头皮都开始发麻的付天霖跳下床就阻拦他。
“回去。”王学勤依旧收拾他的东西,完全不为所动。
看他这副模样,付天霖只能无限苦恼地叹气,“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这个人是不倔也就罢了,一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类型,看来是怎么劝都没用了。
“我陪你回去好了。”他泄气地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他自己的东西。
“不用,你留在这里好了。”
“我留着干嘛?”付天霖嘲笑着反问。
“你回去会危险,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王学勤也不是完全不懂这利害关系,就是傻子这会儿也该清醒点了。
哪怕丛凡把他们一下丢到国外很过份,但起码出发点并不坏。他还是担心,更何况,如今和他最亲近的也就是丛凡了。就算是兄弟,也不是同床共枕那种亲密关系。他这人没别的,最怕的就是不告而别。
“可我留这里干嘛呀?我起码要回学校里看看。”
“我帮你去看,你要没处去就先去我哥那儿吧,那地方小应该也安全。”
“哟,这主意倒不错,那你办完事也过来吧?”
“应该是。”
如今也已经放假了,不回去也是件奇怪的事,付天霖回去了正好可以搪塞一番。
“那行,咱俩就再启程吧。”
“我记得你不是晕车吗?到时候自个儿小心。”
“嗯。”
多说无益,俩人各自买了火车票就又踏上归途。
A市比较还是近一些,他只坐了一天半的火车就到了。这会儿似乎是因为前一阵发生的事,火车站里站检也变得严格了许多,墙壁上还贴了几张通缉的相片。
王学勤采取低调原则,全都无视,直奔丛凡的公寓而去。
然而,他殊不知这个举动本身就是十分危险的。
就在他去之前,刚有另一批人去扫荡过,整个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王学勤一开门就见到了一整个混乱的画面,仅与死神擦身而过的他全然被忧虑沾满了思维,当下就丢开行李去房中查看。
一无所获。
东西被翻地乱七八糟,与此同时,丛凡的许多重要东西都不见了。
倘若是为钱的话,不该是拿那些东西而该是处理房里的贵重财务才对,可是消失的全是丛凡的贴身物品以及办公用品。
这种状况,使得小二奇异地松了口气。
他感觉房间里像是有一股丛凡的气息滞留其中,在告诉他一些话,在细心关怀地安慰着他。
他自然没傻到继续逗留,拿了几样和丛凡有关的东西便关上房门离开了这个蕴含了许多各种各样曾经不在意的记忆的地方。
心里的伤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样东西,让这个男人再次在一种心酸的情境中无声地滴下了一滴眼泪。
空无一人的屋子,仿佛意味一种昭然若揭的离别。
离开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可是,留下的往往是比离别本身更加可怕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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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这样的日子 。。。
与其说是敲门声,不如说是拍门声的巨响响彻在狭窄的屋子里。这个集聚了客厅卧室厨房,却不足50平米的屋子,简直就像是放大了的狗屋。
因为发呆而出神的男人也被惊回了魂,捣鼓着头发走到门口,并不直接开门:“谁呀?”
“我。”沉静的声音在消失的拍门声中响起。
王学勤把这可怜的木门打开来,耷拉着的眼皮才抬起来就见到了一张流着鼻血青着眼眶的鹅蛋脸。
“你又和人打架了?”
三天两头见到这样的景象,他已经由最初的担惊受怕变得习以为常了。
成诚因为嘴里一股血腥味,懒得说话,就直接绕过他进了屋子里。虽然稍嫌冷淡,但小二并不至于小气到去介意这个。
要是搁5年前,他铁定怎么都猜不到他和成诚也会有这种可谓和谐的同居日子。
这件事,也大概算得上缘分。
他原本是打算投靠何扬的,但那家伙早已经插上翅膀飞回家里了,于是他只好就近找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馆住着。因为在国外的时候被抢了,所以他手头上也没多少钱了,十分怄气。大概是过了三天,也许是这样,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又一次徒劳而返的时候,就去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喝酒。
出门的时候因为眼冒金星,一脚踏歪便倒在了地上,隐约中好像还被人踹了两脚。
因为他一直不动弹,所以后来大概有人来拖他。
等他再醒来,就躺在这间屋子的地板上,胸前的衣服因为之前在地上拖过了有好几处都擦破了,皮肤上也有灰尘和血渍混杂着。身上的擦伤比之宿醉的头疼简直不堪一提,他迷茫中环顾四周,就见到了一张米白色的大床。当时,他并没有见到隐没在米白色中的裸男。
于是,他就连爬带走地将自己滚上了床,要继续睡觉。
成诚这人虽然不至于洁癖,但好歹洁身自好,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立马撒腿一踢,将身边这个烂醉的死猪踹下了床。
“啊……”被摔地全身疼痛的小二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哭了起来,然后便像是传染一样越来越严重,哭得简直可谓歇斯底里。
一旁的成诚正在套睡裤,闻声不禁讶异地回过头。
天啊!这画面!太刺激人眼球了。
他打小就知道这家伙缺心眼却厚脸皮,没想到长大了也照旧是这副德行,看着真是找揍。
苦累了,小二就这样在地板上又睡过去了。出于道义,成诚丢了一条毛毯在他身上便出门了。
傍晚回家的时候,他心里以为那小子该走了。
结果,开门就见到一地的垃圾。各种食品包装袋、灌装啤酒瓶、烟灰散落满地,屋子里挥散不去的酒味简直像是瘴气一样逼得他连退三步。
顿时火冒三丈的成诚进门就扯起王小二的衣领,拖着这庞然大物就往门那儿扔,扔完直接大门一关了事。
整理好房间,他便进那窄小的洗手间里洗澡去了,以至于并没有听到撞门声。
等他裸着出来了,就发现他家的门大敞着开着,门锁已经掉落在地,而罪魁祸首就如同五马分尸样大咧咧地躺在那儿。
“天堂有门你不走是吧!”成诚也不废话,衣服都省的穿了,直接就又拽着这小子的衣领把人拖进洗手间里,用冷水对着脑袋淋。
“啊呀!好冷!”哀叫声立马回荡在狭窄的浴室里,声音的来源正如同上岸的鱼一样头尾乱翘地挣扎着。
“哼,活该。”冷哼过后,成诚大发慈悲暂时放过了他,把衣服一扒,丢了一块毛巾在那毛发丛生的地方。
地上的人遭受了这种虐待竟然还没清醒过来。
成诚挎着腿,伸手就去拽这家伙的头发,将那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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