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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股味道只有一个家伙能搞出来。
“你在做什么?”寒着脸,云谚从自己的房间大跨步地走出来,仗着身高的优势俯瞰菲安斯。
菲安斯本来就急得在云谚的门口瞎转悠,现在咋一看到真的莲花都不会说了,“火……没……我放的,灭了,灭了……”
不过云谚还是从这一段没什么逻辑的话语中抓住了重点,“你生火做什么?”
菲安斯呵呵呵干笑了三声,“做点吃的,你要来点吗?”
云谚这下子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还需要吃东西吗?”
菲安斯明白他说的是“需要吃东西”,而不是“想要吃东西”,有些不安地回答,“不需要,就是……就是习惯了。”
“这样啊,”最后一个啊的发音被云谚拖得有些长,脸上突然挂上了笑容,“可是弄得到处都是烟雾,我很不好受啊。”
“对不起对不起。”菲安斯对着那个笑容,一股惶惶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会开门把味道散出去的。”
云谚可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刚想开口为难一下他,门就被敲响了。
“云子!云子!!”村长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你咋啦!家里怎么冒烟啊!?”
云谚和菲安斯俱被这么大的嗓门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回答,门就被撞了两下,不过这门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是被云谚用法术加固过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撞开来?
云谚赶紧去开门,门外撞门的人没料到门会突然自己开,卯足了劲打算撞第三次,这一下子没了目标收不住劲儿,啪叽一下全摔了进来,顿时都哎哟了一声。
定眼一看,撞开门的是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趴地上叠罗汉呢。
云谚认得他们,都是这个村里的人,把他们浮起来,再看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正是满目担心的村长。
村长毫不避讳地跨进来,“云子,你这屋里没着火吧?远看咋都是烟呢!?”
远看?云谚一挑眉毛,有了不好的预感,目光看向自家屋外,果然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外面围观自家的房子,有几个青壮年手里都提上了两桶水。
云谚眉角一抽搐,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把身后努力当背景墙的菲安斯硬拉出来,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这不是我这朋友第一次见到柴火烧的灶台吗?趁我不注意点着了,弄得到处是烟味,不好意思啊。”
村长和那三个年轻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哎哟妈呀,是这么回事儿!”村长大笑起来,“看把俺们吓的,大惊小怪的。”然后村长霸气地回过身挥挥手,冲着围观的人群喊道:“没事儿没事儿,那外国人不小心点了灶了,回吧,都回吧!”
围观群众们都松了一口气儿,哈哈笑着都散开了,几个提着水的也就这么提着水又回去了。
菲安斯见大家都这么好相处,一点也不介怀他惹出来的麻烦的样子,瞬间就感动了,觉得这里的人真好!
这时村长又对云谚和菲安斯说,“行咧,这么一闹你们也没工夫煮饭了,走,上俺家吃饭去,我婆娘今儿做了炖鸡!”然后又招呼来撞门的三个年轻人,“你们也来!跟叔喝两杯!”
云谚不好推辞,暗地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菲安斯,就把人领到村长家吃饭去了。
菲安斯被那一眼看得汗毛倒立,直觉这顿饭之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村长家多了五个男人吃饭,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小小的炕桌都变挤了。普普通通的烧酒特别暖心,炖鸡也香得一比那啥,菲安斯吃得也满嘴流油,甚至都快忘记了云谚之前那令人不安的眼神。
村长和那三个年轻人很热情,频频劝云谚和菲安斯喝酒,云谚早就在过来的第一天就领教过他们的本事,不动声色地把酒换成了水一杯接一杯毫不含糊,菲安斯这个傻小子觉得这就喝下去暖呼呼的也就这么接着喝了,实实在在灌下去七八杯,然后就开始醉了。
菲安斯醉起来很安静,就是眼神不大好使,勺子生生伸到了云谚的碗里去,嘴里还嘀咕着,“明明应该有块鸡肉的呀,怎么没了?”
云谚看着他不规矩的勺子额角跳出一个十字,听着他的话又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心情有些微妙。
不过这倒是给他借口告辞,“他已经醉了,我先把他带回去吧。”
“这就走啦!?”村长让菲安斯喝的同时自己也灌下去不少,舌头有些大了,“再、再来点儿呗。”
云谚笑着推辞了,并且在一次感谢他们的今天的关心和款待,然后把菲安斯给带回去了。
在村长的视线里,云谚还是保持着看上去扶着菲安斯的姿势(实际上就是用法术托着)。等回到了自己那个烟味已经散干净的家里,他毫不客气地就直接把菲安斯从门口扔回了他的卧室,看都不看一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徒留醉得不省人事的菲安斯七倒八歪地横在他那个至今没能暖起来的炕上。
第二天,菲安斯醒了过来,叫醒他的是一阵呛人的烟味。
“咳咳,”他猛地坐起来,一边咳一边惊惶道:“又着火了!?”然后飞快冲出去。
他走到房间外,就看见一阵烟雾缭绕中,云谚散人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打了个招呼,“你醒了?”
菲安斯不明就里,“怎么…咳咳…怎么又都是烟味了?!”
云谚保持笑眯眯的样子,“这个啊,是昨天的烟没散掉啊。”
怎么可能!?菲安斯在心底大叫,此时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就算昨天烧得最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厉害好吗咳咳?!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他意识到这估计是云谚要发泄他的不满了。
菲安斯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要不,把门打开?”
云谚摇摇头,“开了门又要把村长引过来了,你就自己清理掉这些烟吧,不要再扰民了。”
云谚的表情是这样的义正言辞,弄得菲安斯欲哭无泪,只想跪下唱征服。
云谚挥挥手离开了,徒留菲安斯面对一屋子的烟熏火燎痛苦得无法自拔,这些烟雾自然不是云谚也去过一趟厨房才搞出来的,而是云谚的法术,云谚一离开,那些烟就呈几何倍数增长,浓得菲安斯眼睛也睁不开。
菲安斯明白云谚的意思,不能用法术搞定这些烟雾,你就等着吧。
于是这一整个上午,菲安斯都在尝试控制这些烟,力道太小烟散不开,力道太大这些原本被云谚禁锢在屋内的烟又要飘到外面去引来第二次围观。
直到临近午饭的的时候,菲安斯才真正能够搞定,对风力的控制他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要类比的话,就是从幼儿园水平来到了小学二年级的水平。
可是云谚散人并没有出现,菲安斯想了想,就跑了出去,打算按照之前自己计划的,好好学一下中文这种神奇的语言。
一出门就碰上了昨天来撞门的青年之一,村中的猎户王虎,大家亲切地称他为大虎,他的弟弟则被叫做小虎。
菲安斯昨晚已近在饭桌上和大虎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此时见到他兴奋地挥手,用混着希腊腔和东北口音的半生不熟的中文打招呼,“大虎哎!”
大虎一见是菲安斯,也扯开嗓子,“哟,你醒啦,咋样,头疼不?”
菲安斯摇摇头,然后走向大虎。
“你,你要去……”菲安斯努力回想该怎么用中文表达这句话,好半天才想起来,“去干啥呐?”
大虎爽朗一笑,“去林子那儿把那小屋子归置归置,过段时间天真的冷了,猎户都要去哪儿歇脚呢。”
菲安斯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就问道:“我能一起?”
虎子一拍他肩膀,“走!”
作者有话要说: 闯祸的好奇宝宝菲安斯
☆、第十章
那处供猎户休息的小屋并稍微有点远,所以大虎和菲安斯在路上交流了不少,菲安斯磕磕绊绊地表达了想要学习中文的意图。
大虎听懂后把菲安斯的背拍得啪啪响,“放心放心,我保准教会你,哎对了大兄弟。”大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叫啥来着?”他拍了拍脑袋,“外国人名忒难记了,你别介意啊。”
菲安斯表示理解,慢慢地把自己的名字重复了一遍,“菲——安——斯——”
希腊语有些绕口,大虎还是没能掌握,最后拍板道:“算了,叫你飞子吧。”
飞子?菲安斯默默在心里咀嚼了这个名字几遍,发现还挺顺口,也足够入乡随俗,欣然应允,并且打算着就是以后他在中国的土地上使用的名字。
“飞子,你从哪儿来的啊?”
菲安斯听懂了他的话,去苦于不知道希腊的中文发音,更别说想要描述地中海啊,欧洲啊这样的地点名词。
手脚比划了半天,最后菲安斯光棍地蹲在地上在雪地上,捡了根树枝开始画起了世界地图,然后圈了个大概的位置说,“中国。”再找到了希腊的位置,指着对大虎说,“我那儿。”
大虎好歹看出了有多远,“是挺远,唉你等等,我把这张图拍下来回去问俺弟,俺弟你没见过吧,二虎,在县里高中念书呢,这个月底回来,外语可好了,你能跟他说话。”
菲安斯一听也颇感兴趣,很是期待二虎同学的到来,然后两人就唠开了,也不知道语言不通他们是怎么唠开的。
讲着讲着,发生突然意识到这是了解这里对于同性之爱的态度的好机会,于是他又一次组织了语言,这次语法倒是挺正确的,但是发音有待改进。
菲安斯问道:“你,喜欢蓝的吗?”
大虎一愣,不知道外国友人的思路怎么跳到这上面去的,但是还是回答了他,“蓝的?还成吧,媳妇整的衣服,她给啥颜色就啥颜色呗,我一大老爷们儿,颜色不在意。”
菲安斯一愣,才从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明白了二虎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他以为是自己语法没表达清楚,于是干脆挑重点。
“蓝的,蓝的。”
“俺知道,蓝的,我随便嘛。”
菲安斯:我是说男的TAT
第一次打探情况,失败!
等帮着大虎把小屋子料理好,已经是临近中午了,于是干脆两人就在小木屋里解决午饭——大虎带的干粮,这么一吃饭,回到云谚散人的房子时,已经是下午将近两点了。
一回家,就看见云谚老太爷一样端坐在那里,带着一如既往友善的笑容,还打了招呼,“回来了?”
菲安斯想起昨晚的事情和今早的烟雾,祈祷着云谚已经消气了,也连忙回道:“哈哈哈,你回来啦,我……我去找大虎学中文去了。”
云谚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既然要学,就认真点,这里有一套小学生的语文教材,你跟着慢慢看吧,彻底融入这个语言环境才能进步更快嘛。”说着,云谚挥手弄出了几本书,“写字也最好学一学。”
菲安斯懂了,这人还没消气儿呢。但是菲安斯状似乖巧地答应了下来,并且保证用心学习。
云谚散人穿的是玉桂村的标配装束,坐在乡土气息浓厚的炕上,可是就是有那么一股子气势,让菲安斯不敢随意乱动,就算云谚慢慢悠悠地看起来没什么事要说了,菲安斯也不能随意就这么走了。
大约僵持了一分钟,云谚脸上才有一丝满意的神色,问道:“来这边也有两天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菲安斯把自己思考后结果讲了一下,“先是要把中文学好,然后也要多出去走走了解一下中国的情况,最后……”菲安斯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就是要提升一下实力了。”
云谚等的就是最后这一句话,十分满意,“还算有点脑子。”
云谚不清楚奥林匹亚神界的实力是怎么划分的,但是按照东方仙系的实力等级,菲安斯的水平也就是元婴的水平,说老实话,云谚一捏就捏死了。
这么一想,云谚不免有些感慨,菲安斯天生神体,就这么混吃等死竟然也糊里糊涂混到了元婴的境界,相比之下,那些人类的修士拼死拼活证得大道成仙不过万中有一,而菲安斯天生就是神灵。
连云谚自己,都是那样历经万险才成为仙人,最后又不知过了多少磨难才在仙界站稳脚跟,能够逍遥自在。
“我实话跟你说吧,”云谚拉回自己的思绪,继续对菲安斯说道:“说实话,我并非月老座下的仙人,所以对情爱之事并不精通,这件事上恐怕能帮你的不多,但是你若想要提升实力,我可以指导你一二。”
菲安斯眼睛一亮,自己正是需要提升实力的时候,面前这位云谚散人,从上次他的威压来看,实力至少能和阿波罗有的一拼,如果能得到他的教导,想必自己能事半功倍。于是菲安斯连忙点头,“太好了,多谢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