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是个中国人,尼采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枭首,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以尼采那种傲慢冷酷的个性,怎么可能会重用韩森这个中国的小子。
而现在成了事实,韩森几乎每天都跟在尼采的身后,关系比那群跟在尼采后面的白人还要紧密,
皮特实在是猜不透尼采和韩森是什么关系。
如果说尼采喜欢男人,但是,韩森长得并不漂亮,不像是尼采会带上床的类型,大家都知道,尼采喜欢的美人,平时玩玩儿的不作数,正儿八经带上床的、带在身边的,都是美人,比如说夏佐,他虽然是尼采的手下,但是夏佐的确是个让人惊艳的美人。
同时,皮特却是实实在在的见识到了韩森在尼采身边的这一年多,性格发生的巨大的跨越性的变化——越发的沉默和冰冷。
每次见到韩森的时候,这个年轻人都是毫无表情的站在或者是坐在某一处,单独看上去还好,但是当他站在众人之间的时候,神情就越发的显得冷酷,和以往的那个看起来还比较稚嫩单纯的年轻人判若两人。
即使在圈子很窄的监狱里,时间也同样过得很快,一切恍惚如昨日。
沈醉昨天早上把货物送出去之后,便回到自己那边整理了一下——把巨额的现金放到银行保管好,做了一下详细的交易记录,全部都弄好了之后才回家睡觉。
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沈醉觉得很兴奋,同时也感慨韩森的预测并没有出错,五十公斤的可卡因在这边还没找到人能有一次性都买下来,更别说是五十公斤的高纯度可卡因。
沈醉在黑市里面放出了消息之后,先后没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有好多有实力的买家都主动的找上门了,一些是纸醉金迷的豪门公子哥,一些事纯粹的贩毒的毒贩子。
因为沈醉手上的货物纯度很高,属于可卡因粉末中的极品,而且现在国内流通的货物很少,买到的路子很窄,而买到这种一等品的路子更窄。
沈醉按照韩森的吩咐,把价格提的很高,28万美元一公斤。
最后两方折中,沈醉以26万美元每公斤的价格卖了五公斤给了一个工资爷,他的父亲是国内知名的卖珠宝的大亨,他把这些可卡因买去用来开富豪公子哥们的派对和送个自己的几个要好的情人。
第二笔是法国的一个毒贩子,到这边买了十公斤回去,用于黑市上的零售批发。
因为没有成本,卖多少就能挣多少,这一笔净赚了三百九十万,而沈醉按照韩森之前交代的事情,把这笔钱收了起来,作为他们以后发展的资金。
其实,沈醉他们把纯度这么高的可卡因卖出去的价格已经很低廉了。
按照一般的行情,可卡因的价格普遍都是高的离谱:
在欧洲荷兰的名城阿姆斯特丹;很一般的可卡因在黑市上的批发价;每公斤就高达 12万美元;
如果走私到美国纽约;黑市批发价将上升到每公斤 20 至 22 万美元;
要是在其他城市;如波士顿、芝加哥等地零售;每公斤可卡因的价格将是 230 万美元。
所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商品有如此高的利润;即使是黄金、珠宝也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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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沈醉手上夹着一支烟,生腿叉开,脑袋和后背依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微微含笑的看着对面的一片空白的墙壁,似乎心情很好。
“傻笑什么。”
韩森扯唇笑了笑,径直坐在沈醉的对面,直直的看着沈醉。
看见韩森来了,沈醉猛地跳了起来,掐灭了手上的香烟,笑着看向韩森说:
“心情好么,所以才笑啊。”
“好了,韩森,给你看几样东西,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整理的。”
说完,沈醉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了几张纸质的出来,然后放在了韩森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我们近期的交易记录,还有,这个是银行的存款记录。”
韩森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存款记录上的巨额数字说:
“突然这么多的现金进银行,会引起怀疑,国税局的人会找你查账的。最好注册一个公司,好解释,不然国税局的人查起来很麻烦的,还有,要到银行里找一个有头脑的委托人来保管。”
“放心,我会弄好的。”
沈醉笑吟吟的看着韩森,然后看着韩森说,
“我觉得剩下的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卖了。”
沈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韩森。
“你是说零售么。”
韩森扯唇无声的笑了笑,他当然清楚,零售的获利会比这样全部卖出去挣更多的钱。
“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这批货那么纯,这么卖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醉咧嘴笑了笑,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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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毒品需求量的不断增加和全世界各国不断地打击和遏制;两者之间就形成了一种“供不应求”的反差。
这种反差便是商场上所谓的“高利润”产生的主要原因。
众所周知,“物以稀为贵”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价值规律。
而毒品价格的飙升绝对不止“物以稀为贵”和“供不应求”这两个原因。
在毒品的走私贩运过程中;过多的中间环节也会造成毒品价格的巨额升值。
这其中既有贩运成本的提高;也有贩毒者的投机因素在内。
所谓贩运成本的提高;也就是说;如果把在哥伦比亚麦德林生产的一 吨可卡因走私到意大利罗马的毒品市场;因为是非法贸易; 毒贩们便要利用合法的手段和材料去伪装; 用不同的交通工具;辗转无数个毒品集散地; 还有部分或大部分被禁毒部门查获没收等等。
那么;以上各种环节的人力、物力的开支以及损失了的可卡因的价值; 都得由最后运到罗马的毒品市场那部分甚至极少一部分的可卡因去分摊承担。
这样;这一部分甚至极少一部分可卡因的价格;自然就相当于产地麦德林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不等了。
另外;所有的毒贩都是心狠手辣的投机者;唯利是图是他们的本性,也是所有商人的本性——无商不奸么。
因此;在贩运的过程中;他们为了牟取暴利; 便层层掺假。
如果是纯度为 80%的 1 公斤可卡因;那么最后到吸毒者手中时;其纯度仅仅只有 3%到 5% ; 而重量则由 1 公斤膨胀到 5 公斤、10 公斤甚至更多。
这种可卡因里面掺进了大量的奎宁、 砂糖、面粉等物质。
但是;其价格并不是奎宁、砂糖或面粉的价格———而是纯度为80%的可卡因的价格加上贩运成本后的价格的总和;还要加上“地区差价”。
而这中间的差价是这样产生的:
1 公斤可卡因从产地麦德林运到意大利罗马;卖到吸毒者的手中时;可卡因的价格和行情变化程序大致如下:
第一个毒贩在麦德林买到纯度为 80 %的可卡因时;每公斤在 8000 至 10000 美元之间;这时;他 便以每公斤 5 万美元的价格卖给第一道中间商;
第一道中间商便开始掺假加工;在每公斤可卡因中掺入同样重量(即 1 公斤)的砂糖和奎宁;使可卡因的纯度下降至 40%;这时;他却以每公斤 6。5 万美元的价格卖给第 二中间商;
第二中间商得到纯度为 40%的可卡因之后;再在每公斤可卡因中掺入同样重量(甚至超过可卡因重量本身)的砂糖和面 粉;这时;其纯度就到了20%以下。
这时;第二中间商已经是国外某地的毒品批发商了;他不再 把整批的毒品批发出去; 而是把这纯度为 20%以下的可卡因开 始零售了。
他大概是把每 250 克包成一包;每包售价在 1 。5 到 2 万美元之间———而其中同样掺进了250 克的代用品。
这时;这种纯度为 20%以下的可卡因就到了零售商手中。
零售商拿到这种可卡因之后;开始卖给一些迫不及待的吸 毒者。
此时;他便狠赚一把———除了使纯度为 20%以下的可卡因变成纯度最多只有 3%到 5%的“粉末”之外;还将这 250 克一 包的可卡因随意分成更小的小包;并随意漫天要价。
这样;原先在麦德林每公斤价格为 8000 到 10000 美元的可卡因;这时的价格就升到了200 万美元 以上了。
这种戏法;在当时的毒品交易中;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有人卖;更有人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么。
所以;入狱四年之久。并且深谙此道的沈醉;即使是明天被拉去枪毙;今天他也要利用这种程序把手上的可卡因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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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要不直接和那些瘾君子和吸毒者面对面的干零售,直接自己做零售商人,不需要假以他人之手。这样我们每公斤的纯利润就能达到300美元,而这样把可卡因批量的卖出去,实在是太浪费了,你不觉得么?韩森?”
沈醉挑了挑眉,笑吟吟的看着韩森,每当沈醉这么温和的笑着的时候,就一定是额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韩森撑起一只手搭着下巴,抿了抿唇,然后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沈醉,沉声说:
“其实我不是没想到,但是我主要是担心你的安慰,你知道,直接零售,是很不安全的。”
沈醉扯唇笑了笑,
“韩森,我是沈醉,别担心,我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再说了,我本人不一定非要亲自出面,如果说一开始我还需要亲自出面的话,那么之后我就是不需要这么干的。”
韩森点点头,
“沈醉,你要记住,钱不是最重要的,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先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知道么。”
“我会记住的。好兄弟。”
沈醉伸手拍了拍韩森的肩膀。
“那我走了。”
说完这些话,韩森作势就要起身。
沈醉也站起身来和韩森握了握手,
“保重。”
“对了,”一只手握上门把的时候,韩森转过头对沈醉说:
“给我叫一个妓【女过来,就在最近几天,最好是白人,要丰满一点。”
沈醉挑挑眉,
“我还以为你一直打算这么禁欲呢,没问题,你是该释放一下了。”
韩森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拉开门,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狎妓
韩森出门的时候,尼采已经坐在了操场上,大概是看书有些烦了,就走到操场的边上转一转,然后在边缘的长椅上径直坐了下来。
韩森跟着走了出去,远远地看见那天被尼采干的双腿发颤的金发的肌肉男站在尼采的身后,慵懒的靠在尼采身后的铁丝网上,手上夹着一支香烟在抽烟,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尼采的背影。
韩森神色冰冷的瞥了那个肌肉男一眼,没想到那个肌肉男还真的死皮赖脸的盯在尼采的身边。
最后韩森抬脚朝着尼采对面的操场上走过去。
“草你妈的!娘娘腔!快把东西拿出来!”
韩森走到通往洗衣房旁边的走廊边上的时候,猛地看见瘦弱的封白被一个高大的白种人按在地上,那张漂亮的脸蛋被贴在了黝黑的泥土上,弄得脏兮兮的,那人正在凶神恶煞的逼着封白交出什么东西。
“草你妈!草!没钱还他妈的废话!你特么的再打我一下试试……我草!……”
就算是被揍的时候,封白还是像是小野猫一样挣扎着,牙尖嘴利的不肯吃一丁点的亏,嘴里面不停地骂骂咧咧的。
“韩森!救命——!!”
封白正挣扎侧过脸,看见了韩森,猛地就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救命,一副马上命就要没了的悲惨模样。
韩森带着冷冰冰的神情走了过去,那个男人看见了韩森,迅速的放了手,呆呆的站在一边,大概是没想到封白和韩森熟识。
“哼!你这个贱种!现在就特么知道害怕了吧?!我特么可是韩森的兄弟!我草你妈!”
刚才被压在地上的封白迅速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然后抬起手,用手背用力地擦干净脸上的灰尘,仰起头,对上男人的面孔,恶狠狠地说:
“妈的!就特么会恃强凌弱,怎么,看见韩森就他么哑巴了?你这个缩头乌龟孬种吊□男!……你还记不记的自己刚才骂了我什么?草我妈?我告诉你,我草你妈、草你爸!草你全家!信不信现在我就草你!草!”
听到封白这么说,男人转过头惊恐的看了看韩森,韩森毫无表情的站在一边,男人就不敢动,无论封白对着他做了什么,骂了什么,男人就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任他打任他骂。
封白伸手用力的推了男人一下,男人砰的医生,脑袋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似乎是觉得还不过瘾,封白猛地抬起脚,一脚揣在男人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