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自云府回来之后,青璃又折腾了她大半夜,她柔媚回应,他征战不休,或许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当他将那些热浊洒在了她的体内深处,忽然喃道,给我生个孩子吧,她抚着他强而有劲的后背,竟然应了一声好,于是他在她体内又逐渐变大,那原始的律动便又开始了
次日,云想衣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青璃不在府中,巧巧侍候她穿衣用饭,用过早饭,她叫碧桃将那两只小兔子抱了来,正是百般无聊,拨弄着兔子的爪爪,忽然一小厮来通报,说是太傅府的方小姐求见。
她皱起眉头,挥手道:“不见不见,就说我不在。”
那小厮脸色古怪,正要应去,巧巧却叫住了他:“等等!”
他顿时停在原地不敢再动,巧巧贴在云想衣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姐你是王妃,她自是有事求你,你不见她难道还叫她去求见咱们殿下?”
早上用饭过后云想衣便叫来了颜回问了些青璃与方雅素的事,巧巧在一边冷眼看着,就猜了个大概,颜回倒没说什么,她瞧着自家小姐的模样,也是对璃王上了心的。
云想衣叹气,她都不如一个丫头了,不耐的叫小厮去带方小姐去正堂,她这才又叫巧巧给自己整理了下发髻,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正堂。
方雅素今日穿着一袭素白罗裙,也不知怎么,云想衣竟觉得她没有穿棉衣,那羸弱的腰肢,可真是引人怜惜啊,想着自己,她不由得暗叹,这些时日竟然长胖了些,昨晚青璃还掐着她腰间的肉肉笑她
“素素见过王妃。”对面美人盈盈下拜。
“不必多礼。”云想衣坐在堂中椅上:“坐吧!”
方雅素坐在下首一边,她脸上粉黛未施,略带病色,按照云想衣的想法,她这是不健康的脸色,应该补补。
“王妃勿怪,小女子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她鼓起勇气说道,偏等着云想衣的回应。
云想衣端起小厮送来的茶,抿了一口,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方雅素轻咳了一声,也端起了茶碗,她等了半刻可是仍旧无人理她,她只好放下茶碗,站立起身。
向前两步,她轻声说道:“素素自小与璃哥哥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深意重,以前有些误会致使他弃我而去,如今冰释前嫌,素素愿入王府与王妃共侍一夫,还请王妃成全。”
云想衣愣住,这还是深闺中的第一才女么,她看着美人直直的目光,毫不退缩:“方小姐昨日对我夫投怀送抱,今日又来王府自荐枕席,大青第一才女,贤良淑德,可也不过如此啊。”
方雅素再上前两步,咬牙跪下:“姐姐说的是,是妹妹轻贱自己,可是姐姐不知,璃哥哥与我是情投意合,若是姐姐不允,怕素素也会进府,只是难保姐妹失和,使他为难。”
这说的是什么话,云想衣眯起双眼,冷笑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等你进了王府再说。”
“姐姐真的不能接受素素么?素素只想留在爱人身边,不求平妻,只求再不辜负他一番情意。”
云想衣闭上眼睛,她相信青璃,相信他说的话
再睁开眼睛,已是一片清明:“莫要再姐姐姐姐的胡乱叫了,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女儿,可没有妹妹相称!阿璃已与我说的明白,不会纳妾,更不会娶你,莫要再说些混话了。”
方雅素慢慢站起身来,她咬牙问道:“云小姐当真不肯成全素素?”
云想衣不耐的看向门口小厮:“送客!”
巧巧在身后扶住她,她二人刚要离去,却听方雅素恨恨道:“如此素素只有以死明志了,死在王府也是好的!”
说着飞快吞下一个物件,然后看着云想衣苦笑道:“叫我死了罢!”话音刚落脸色已经青了,她口吐鲜血,竟然倒了下去!
青璃以为父皇召见他是为了春祭的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着他的是拄着拐棍的老太傅。青皇叫他坐下,殿内没有别人,他便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小五你可知道今日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青璃低头道:“孩儿不知。”
“老太傅在此,是为了他的孙女方雅素的婚事,懂得了?”
青璃心下一惊,抬头看去,那老太傅正热切地盯着他,他连忙又低下头去:“孩儿不懂。”
青皇瞪着他,笑道:“小五,还装什么糊涂?朕有意为你二人赐婚,你看如何?”
“父皇万万不可!”青璃登时跪在了地上:“孩儿刚娶了云府小姐,与她夫妻情深,不想娶妾。”
“谁叫你娶妾了?”青皇道:“许以平妻,老太傅年事已高,莫要驳了他。”
青璃还待再说,那方老太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竟一下跪了下去,他慌忙将人扶住:“老太傅!您快起来,您这是干什么!”
方老太傅挣扎着非要下跪,他看着青璃为难的样子苦涩道:“素素她是我方府唯一的骨血了,我就卖了这张老脸,还请殿下成全!”
“小五!”青皇不悦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意?以前是怕你兄弟二人争妻,如今太子选了正妃,你还顾忌什么!”
“不是,”青璃跪在太傅身边:“父皇容禀”
“好了!”青皇打断他,叫来小太监扶下老太傅:“此事就这么定了,太傅放心,不日就为素素赐婚正名。”
老太傅自是千恩万谢下去了,青璃急道:“父皇!”
青皇走下大殿,来到他的身边,他叹着气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小五,父皇这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云想衣她,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青璃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老太傅对父皇有恩,他以为就是抹不开情面,父皇这才应下婚事,可他却说云想衣命不久矣,青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他必须去太子府,与三哥商量一下对策,看来他们忽略了许多事
他急冲冲的走出宫外,却见颜回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青璃皱眉,
颜回咽下窜上来的气,急道:“殿下!不好了,素素姑娘在府中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可能的话,今天或许有双更,亲们,出来冒个泡呗~文都看了,为何不出来TX俺腻,矮油,坏蛋~
穿肠毒药
青璃骑马而行,不多时便回到了府中,问了小厮,他说方雅素在西厢房,顾不上再问别个,他立刻奔了过去,正遇见自屋内出来的云想衣,他一把拉住她急道:“她怎么样了?”
云想衣一脸的疲惫,她投进他的怀里,闷闷道:“没事了,她服的毒毒性刚烈,若是我不在眼前,恐怕真就去了。”
青璃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方雅素不能有事,否则他夫妻二人可就真说不清楚了。
“没事没事,”他抱着她安抚着她:“你放心,等她稍好一些,我就将她送回太傅府。”都怪他,若不是他昨日拒绝得彻底,素素也不会跑到王府来自尽,差点出了人命,凭白让想想受惊了。
“嗯,”云想衣点头,她是吓了一跳,可她忽然不想叫他此时见方雅素,她躺在床上的样子柔弱无比,就连她都忍不住怜惜,他若见了
她推着青璃说道:“你有事就去忙,我还得再为她施一次针。”
青璃正好要去太子府,他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这便转身离开了。
云想衣思索片刻,转身回屋,巧巧在一边收拾污血,方雅素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失神地盯着门口,正与云想衣探究的眼神撞在一起。
她脸上仍有泪意,云想衣叹气走近,方雅素别过脸去喃喃道:“救我做什么,叫我死了不是更称你的心意么!”
云想衣坐在床边,她知道方雅素早已醒来,怕是青璃与她的话她都听见了。
“方小姐;”她轻哼道:“你真的想死么?”
方雅素闻言登时转过脸来怒视于她:“云小姐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是拿了毒药吃着玩不成?”
“这里没有云小姐!只有璃王妃!“云想衣无视她愤怒的眼神冷冷问道:“告诉我是谁给的你这颗毒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方雅素挣扎着坐起,她咬唇道:“本是求死,谁要你救了?你不叫璃哥哥来看我,是何居心?”
云想衣忽然就嗤笑出声:“我虽久不在城中,可也学过训诫,方小姐牙尖嘴利还问我是何居心?我倒是想问问你,入我王府是何居心!”她站起身来,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扔在床上笑道:“我救了你一次不等于还会救你第二次,这里也有一颗药丸足以致命,你若真的求死,不如服下,我来成全你。”
“你!”方雅素愣住,登时又反应过来怒道:“你想害我?”
“你不是想死么,不是想叫我成全你么?哼哼”云想衣转过身去,挑眉道:“若真的想死又怎么会在我眼前服毒?”
“我”她急急道:“我不是”
“说说谁给你的毒药吧,”云想衣回头道:“其实我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只是难以相信,若不想说就算了,只是,”她顿了一下,这才叹息道:“你就那么相信他?你就不怕他给的药登时毙命?你就不怕我不救你,出什么差错被送去了黄泉?就不怕这毒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
方雅素似是愣住,她的确没有深想,可是他说了,云想衣定然会救
“他是不是说了,依我的性子定然会救你?”云想衣转回身子面对她,
见她不语,云想衣又道:“其实他说的没错,我不会叫你死在王府,可是,”她无限怜惜地看着她:“他却也骗了你,此毒刚烈,却像是一心服毒自杀的模样,可是我只能救你的性命,却不能救治你的内宫。”
“什么意思?”方雅素脸上青白交错,她抚着心口,惊惧交加:“还有什么危险?”
云想衣却再不看她,转身向外走去:“不过想来方小姐为了嫁入王府,就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别的也不会在意了。”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云想衣暗自叹息着,恐怕她此生都不能生育了
“你回来!”方雅素大惊失色,云想衣却已经带着巧巧离开了,不多时一个小丫鬟端了米粥来,她心思难安,哪有还有吃东西的心情,刚要叫她出去,忽又转念一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垂目道:“奴婢碧红。”
“碧红,我问你,”方雅素招手示意她上前:“你们殿下去了哪里?”
碧红福身道:“回小姐,奴婢不知。”
“你!”方雅素刚要发火,忽然想起这是在璃王府不在自己家中,她用力压下这口恶气,轻声道:“你且记住,你们殿下若是回府了,通报一声说我想见他。”
“是,奴婢知道了。”碧红点头应下,退至一边。
她就不信了,他真能对她的一番情意,熟视无睹么?抓起床头的那个小瓷瓶,她忽然就笑了起来
太子府内,太子青瑜送走了妖娆和妞儿,这才和青璃钻进了书房,见他面有急色,顿时收起了玩笑之心。
“怎么?出了什么事?”
青璃叹气道:“素素昨天晚上在云府就和我说要嫁给我,今天她和老太傅又找上门来,一个去了父皇那求了赐婚的旨意,一个跑来王府服毒自尽以死相逼。”
“哦?”青瑜笑道:“这不是很好么?以前你不是最爱她的柔弱之姿么,她想嫁娶进门就是,正所谓最美不过齐人之美啊!”
“三哥!”青璃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打趣!”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不娶她?抗旨?”青瑜摊手:“这些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从小到大父皇对你下的旨意还少了,你要是每个都遵从了,早就成婚了,还用等到现在?”
“我担心的不是这件事,”青璃抚额道:“若是我娘在就好了,父皇总是有些怕她的”他想起父皇临走时说的那句,云想衣必须得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担心的是这件事很不简单。”
“怎么?”
“父皇说云想衣没多长时日活了,”他撇嘴道:“素素在王府服毒自尽,怕就是仗着想想在场,你看这些都与她息息相关,我怕是有人在后面想要挑拨我夫妻二人,或是加害想想,更多的是想要她这个人。”
“你是说——”青瑜拉长了声调:“林瑾玉?”
“除了他还能有谁?”青璃愤愤道:“他还真是贼心不死!当务之急只有一件事叫我忧心,我想嗯”他凑近了青瑜说道:“我想对父皇用一次摄魂术。”
“不行!”青瑜立时站了起来:“父皇暗卫多有高手,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必须去,”青璃叹息道:“我可不敢拿想想的性命打赌,这件事必须弄清楚。”
“此事非同小可,”青瑜挑眉:“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你先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