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作者:厮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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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作者:厮徒-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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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作者:厮徒

文案

无意中害好友落水,书生不知友人的壳子已被别人占了,内疚之余好生照料着。

架空换魂,轻松短文,逻辑已死,不要考据,不要考据m(。_。)m

内容标签: 阴差阳错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之晴,高焕 ┃ 配角:云欢 




    ☆、第一章

  方之晴守在门外赏景,半盏茶的功夫,云家书童文升跌跌撞撞跑出来拽他的袖子。
  “不好了,我家公子他……!”
  话音未落,方之晴立马冲进卧房,见这房的主子正睁着双眼四处打量,见他闯入却是微微眯了眯眼,满面怒色,倒和以往清冷的性子大相径庭。
  “你家公子神采奕奕,哪里不好了?”方之晴用折扇点了点他,朝后脚踏入的书童道,“这不还瞪我呢。”
  “这……”
  文升正想说话,床榻上的云欢突地一甩中衣窄袖,嗓音嘶哑道:“大胆!尔等何人,胆敢以下犯上!”
  方之晴一呆,书童摊摊手瘪瘪嘴。
  唯有向前挪动两步,问道:“贤弟你……莫不是不认得愚兄?”
  云欢怒目而视:“谁啊你?”
  方之晴掩面长叹,赶紧让书童去请大夫。
  书童文升一溜烟请了大夫来,老头问了几句话,把脉皱眉,拈须沉吟,须臾便立身道:“恐是……失心之病。”
  方之晴闻声便是一懵。
  这科举将至,云家公子……疯了?
  ……
  回至家中,方之晴禁不住地唉声叹气。
  他方之晴年方二八,虚长云欢半岁。
  落斋书院在这江州尚算有名,云家老爹生前在这书院教书,时时便带着云欢。
  云欢被熏陶得多了,渐长得一表人才,书画双绝,闲时还会摸两把古筝,在这当地可说是一大才子。
  而方家,开了几家布庄,生意尚可。方之晴他老爹偏好舞文弄墨,觉着这往上几代族谱皆是一股铜臭气,大俗,便将方之晴送进落斋书院,机缘巧合跟云欢交上了朋友。
  ……不,应当说损友。
  倘若不是他听闻圣上御驾来这江州游玩,硬是携了云欢走水道偷看龙颜,不幸双双落水,云欢也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书生意气,只盼一朝高中,入朝为官,光宗耀祖。现下离科举考试不足半年,云欢醒来却疯疯傻傻,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何况四书五经。
  方之晴想起云欢见着铜镜中自个儿的模样都大惊失色的德行,辗转反侧,终是起身开柜,拿起掖在一沓里衣下的荷包。
  方家好歹算是一方土豪,方之晴私房钱算是有些,本是留待上京玩乐所用,谁想出了这等破事。
  云欢父母双亡,平日自个儿闲来卖些字画为生,不至清贫,却也没多少富余银两。这一时失心疯,身边只剩了无用书童一个,当真可怜。
  方之晴便打定了主意,私房钱又如何,哪怕赔上自家生意,也要治好云贤弟。
  翌日拿上一堆人参燕窝,大早起还去菜市场买了两只活蹦乌鸡,让书童拎着去往云家。
  进门先让文升炖了鸡汤,方之晴搬个板凳坐在云欢床前。
  一笑道:“贤弟,好些了么?”
  云欢撇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是何人?”
  “我俩自小一块长大,估计除了奶娘,数愚兄和你最为亲近。”说着方之晴就想揩泪,“虽说如今贤弟变成这副模样……放心罢,好生养病,从今往后,缺什么了,跟愚兄说一声。”
  说着方之晴就覆上云欢的手。
  “你这是作甚?!”云欢大怒,立即甩开。
  方之晴眨了眨眼,扑倒在床沿:“我苦命的贤弟啊……”
  云欢脸色立时黑如锅底。
  方之晴边号边想,云欢对自己这个态度,莫不是依稀记得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弄下水的?
  那便麻烦了。
  若是科举之前痊愈还好说,万一等他好了,三甲已然尘埃落定,云欢第一个要算账的岂不是他方之晴?
  方之晴想起云欢看似大度实则睚眦必报的性子。
  真是不得了。
  要趁他病,对他十分之好,好上加好,好到某天云欢痊愈,想起自个儿的一片赤诚,都不好意思找他算账才是。
  想及此,方之晴起身揩了揩眼泪,道:“贤弟躺了半月余,不见人气儿也不好。待会儿喝完鸡汤,随愚兄出去转转,兴许能想起点什么。”
  云欢闻言似是在考量什么地看着他,须臾,慢慢点了点头。
  乌鸡汤炖好,方之晴亲手给云欢喂下,又让书童文升拿了衣裳来,搭在屏风上。
  云欢虽有些脚软,踩地晃了晃,却是身板笔直,背过身横着打开双手。
  文升接过空碗一溜烟刷碗去了,余下方之晴看着云欢的大鹏展翅发愣。
  “那个……贤弟?”
  云欢头也不回:“愣甚,更衣。”
  方之晴看了下四周,指着自己道:“我?”
  “不然?”
  ……这失心疯,连如何穿衣都忘记了?
  方之晴认命地把扇子往后领一插,拿起屏风上的衣裳,给云欢细细穿好,前后打量。
  除去那催债似的表情,倒仍是一派翩翩佳公子的风度,甚是满意,拍了拍云欢的肩:“好了。”
  云欢瞟了瞟自己的肩膀拧了拧眉头,率先踏出屋子。
  方之晴又是一愣。不知为何,他总觉着,现下和云欢的气氛不像是好友抑或玩伴。
  倒像是……
  摇摇头,方之晴立马跟上。
  自背后看着,云欢走路的步子虽有些虚浮,但昂头挺胸,大踏步的模样委实跟往常大相径庭。
  云欢东看看西瞧瞧,直走了两条街,终于停下,转过身来。
  “我问你,此乃何处?”
  方之晴四下看了看,答道:“柳荫路啊。”
  “何处柳荫路?”
  “江……江州,怎的?”
  云欢闻言便走到湖边,望着湖水发怔。
  方之晴开始忐忑,这云欢当真是不正常至极,若他待会儿跳湖,自己得马上脱鞋,下水救人。
  谁知没一会儿,云欢忽地摸了摸下巴,盯着湖面左右打量自己的面皮,一捶手道:“江州好!”
  方之晴又吓一跳:“江州怎的好了?”
  云欢抬手一挥袖,答非所问:“逛了半天有些肚饿,你且领我去此地上佳茶楼,切记靠窗雅座。”
  方之晴应了,连忙领云欢去往一品香。
  占了雅座,燃上熏香,泡了碧螺春,摆满一桌子精致糕点,方之晴才回过味儿来。
  自己这是……
  迟疑问道:“贤弟,这糕点吃着成吗?”
  “香甜不腻,甚好。”云欢吞下一块板栗酥,来回拍了拍手,“领的地儿不错,回头赏!”
  “……”
  妥妥儿的,奴才。                    
  
    ☆、第二章

  云欢每种糕点吃了一两块便停下,看着窗外道:“诶,江州有何好玩的么?”
  “好玩的倒是挺多……”方之晴道,“贤弟啊……愚兄斗胆问问,可否记得愚兄姓甚名谁?”
  云欢瞟了他一眼,笑道:“嘿,你叫什么?”
  问他名字的语气,仿佛在给打赏。
  方之晴心在滴血:“愚兄方之晴,方兴未艾的方,之乎者也的之,晴空万里的晴。”
  “哦?名儿倒是风雅。”云欢道,“只是这愚兄贤弟的,听着有些刺耳。你说我俩一块长大,唤了这称呼十余年?不能罢?”
  才子果真才子,便是疯了,也是聪慧。
  “平日我唤贤弟的表字,暮开。”
  “暮开,云暮开,还过得去。”云欢道,“那你呢?”
  方之晴眼睛眨巴了下:“你一向唤我名,之晴。”
  “哼。”云欢敲了敲桌子,“说实话。”
  “……”
  方之晴张了张嘴,才小声道:“愚兄字……字艳阳。”
  说罢扭过头去。
  “艳阳当空那个艳阳?”
  “……嗯。”
  云欢哈哈大笑。
  方之晴早知如此。
  他方家祖上经商,认个账本背背三字经就不错了,哪里知晓怎么取个风雅的表字?方之晴想起他爹那一星半点的文采还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便脑壳疼。
  还偏偏不让他改。
  以往的暮开,总是一本正经喊他“艳阳”,不像其他公子哥一听便偷笑,窘迫之余,心下却略感安慰。
  哪知如今……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填饱肚皮,方之晴让小二把剩下糕点打包,领着云欢四处转。
  倒不是他愿意,原先只想领着云欢往常去的书斋茶楼随便坐坐,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哪知大病初愈的书生,这般生龙活虎。
  吃了江州糕,听了江州曲儿,赏了江州景,路遇花楼,云欢正待入内一赏江州美人,突地被身后方之晴扯住衣袖。
  “吃喝随你,可这花楼,万不能去。”方之晴道。
  “为何?”云欢问道。
  你说是为何?方之晴心下不忿。平日云欢同愚兄一样洁身自好,谦逊知礼,途径花楼向来目不斜视。若现在听之任之,待云欢贤弟痊愈,想起自个儿荒唐之举,岂不是连自尽的心都有了?
  到时必然先捅死罪魁祸首的愚兄,再自尽。
  话到嘴边,却成了:“愚兄挂心暮开身体,这大病初愈的,不易操劳。”
  “无妨无妨,我还没进过这寻常花楼,早已心生向往,不知是怎样一番风景。”
  “不可!”方之晴死命拖住云欢,“难道暮开忘了,我俩誓要入朝为官,一展抱负。现下尚未熟读四书五经,怎可在此荒度!”
  闻言云欢一顿,转过身看他:“你要入朝为官?”
  “那是自然。”想了想,又补一句,“你也是。”
  “天下书袋何其多,不差你……我们两个。”云欢笑:“想入朝为官,那就得好好巴结我。”
  “为何?”
  云欢便也不急进花楼,抽了他的扇子,猛得一开一扇,端的是十足潇洒风流。
  “天机。”
  言罢向另一边走去。
  看得方之晴张口结舌:这还是那个认真严肃的云暮开?
  晃晃脑袋跟上去。
  两人走至一间二层破旧茶楼,虽门面不新,却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全赖此间茶楼说书先生口齿伶俐。
  说来还是掌柜的有办法,请了全城有名的几位先生,轮番讲段子。这位讲毕漱口,那位立马补上,可说是从早讲到晚,什么时段来都有故事听。
  “从小来这儿听说书都要腻了,你倒好,失心……咳。”方之晴差点说漏嘴,“失忆了,把评书忘得一干二净,这下又可以再听上几十遍。”
  据大夫道,这患失心之病的人偏偏不能告诉他患了什么病。万一受刺激了,还可能病上加病。
  “哦……”云欢点点头,跨步进了茶楼。
  甫一进去,便有小二上前领着看座,先上一小碟瓜子一壶淡茶,不要钱。这些不够的话,才需加银子。
  方之晴甚是熟练地叫了壶香茶,花生瓜子蜜枣各一碟。
  此时正讲到太祖高胜率兵有道,三万人马包了蛮夷十万大军一布袋,尽数歼灭,以致十年之内蛮夷不敢再犯,何其英明,何其神武。
  先生讲得唾沫横飞,云欢听得津津有味。
  “唉,你还真什么都忘了。”方之晴不由叹气。
  “嗯?”云欢看他。
  “你每逢听至此段,莫不唉声叹气,怒其不争,哪有这般欢腾过。”
  “为何?”
  方之晴回忆以往云欢的语气:“太祖人中龙凤,费了多少心血,才打下如斯江山,开创这般盛世。反观如今的皇帝却是……”
  云欢的面皮一抽:“怎的?”
  方之晴趴过去低声耳语道:“昏聩不明,误信佞臣,声色犬马,虽不至荒淫无道,亦不远矣。”
  云欢一拍桌子,怒道:“大胆!如此污蔑一国之君该当何罪!你就不怕抄了你九族?!”
  “嘘!所以让你小声点儿啊!”方之晴赶紧捂他的嘴。
  此时说书先生讲道:“于是呀,太祖便赐了有情有义的李将军一柄尚方宝剑!此剑三尺三寸长,一寸半宽,雕龙刻凤,削铁无声,不出鞘则已,出鞘必见血!上斩昏君,下斩谗臣,专为督促高氏子孙勤政爱民,励精图治。至此,才算是盛世开朝!”
  说至酣处,大力拍下醒木。
  底下一片叫好声起,说书先生忙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云欢脸都绿了。
  方之晴以为,云欢是被自己捂口噎住了,连忙递水。
  “无知小民,信口雌黄。”云欢气得不轻。
  方之晴拍拍他的背顺气:“不气不气,市井之间流言蜚语何足凭信,犯不着较真。”
  云欢抬眼皮道:“你倒是贴心。”
  方之晴差点顺嘴回句:奴才不敢。
  “逛了一天,你还没好利索,回府歇歇罢。来日方长,等身子好些再出来。”方之晴劝阻道。
  再不让他歇歇,自己都要被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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