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请正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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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请正常点-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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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王海云地声音,王书益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局促地叫了一声:“爸爸。”
  王海云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视线一下也没离开过王硕。
  而王硕同样盯着王海云,这一刻他的心情复杂无比,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见王硕不肯说话,王海云闷声一哼,一甩手转身准备离去。
  “爸爸!”
  王硕对着王海云的背影喊了一声,王海云回过头来,他的话却哽在喉咙,他很想问问王海云为什么,也很想对他说句对不起,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养好伤再说。”王海云只留下这么一句不明就里的话,毫不犹豫地出门离去。作为父亲他很清楚王硕想对他说什么,同时他也知道王硕在害怕什么,王储的事给王硕留下的阴影大概这辈子都是消不掉的。
  
  入夜的时候天开始下雨,立秋之后的天气只要一下雨就会降温。凌晨四点王硕一起来就感受到了浓浓的秋意,王书益帮他换好昨晚装备的衣服,坐上轮椅,推着他就出了门。
  由于王储还没成年,所以葬礼只是个简单的形式,到场的也都是平日王海云身边亲近的人。王硕去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就绪,正要出发。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安静,几乎没人说话,连平时嘴最停不下来的王征也一言不发。
  按规矩家中幼子夭折长辈不能相送,所以送葬的只有王硕他们几兄弟和几个王海云下属的孩子。都是一群还没开化的少年,什么都不懂,只能机械地听从主事的安排,一路都安静之极。到了墓地开井落棺填土,都显得井然有序又按部就班。到仪式结束,王家几兄弟在墓前上过香天才开亮。
  
  “我王征在此立誓,我兄弟的命就是我的命,谁要敢动我兄弟一毫就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王征瞪着墓碑上的照片,悲愤地说。在几兄弟中他排行老大,性格冲动暴躁,而且死心眼,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但对他在乎的人会往死里护,重情重义。在他们还小的时候王硕就问过他,若他们兄弟中有人杀了人要坐牢他会怎么做,他的回答是把凶器抢过去说人是他杀的。
  所以他们几个对王储最有感情的人是王征,平日王储的冷言冷语他完全不计较,一直扮演好大哥的角色,疼起人丝毫不掺假。
  
  郑峪翔冷冷瞥了王征一眼,不屑地说:“你的命是我的,我的命还是我的,别自作多情了!”他说着裹紧衣服,抬着看了看天,“雨又要下大了,回去吧!”
  王征瞪了瞪眼,极不服气地说:“怎么叫自作多情了?我们不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吗?”
  “你这就叫自作多情。”郑峪翔不屑一顾地朝王征一笑,王征更火了。
  “征哥,你别和翔哥争,哪次你争赢了?”王硕看到王征开始吹胡子瞪眼,忍不住提醒他。
  “小硕还是病患,要是再感冒了你负责?大哥。”郑峪翔说着微微笑了一下,就像奸计得逞的狐狸一样,四兄弟里向来他是最有主意的一个,除了王征死不悔改,王硕和王书益都知道别和他较劲,到最后赢的绝对不是自己。
  王征被郑峪翔这句话堵住了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王硕有些过意不去,此时来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他们几个。王征拉开王书益,说道:“小益我来推,你打伞。”
  王书益不情愿的让开,无奈地撑起伞,对没走两步就开始大步流星的王征喊道:“征哥,你慢点!”
  王征不理他,轮椅推得像开飞车一样,王书益心惊胆战地在后面追赶,郑峪翔缓缓跟在后面嘴里叼着根烟一脸像在看小孩玩的表情,只有王硕觉得自己的小命悬在一条线上,担心王征一手滑就给玩没了。
  此时,绵绵的秋雨天似乎也并不那么冷。
  
  到了山下他们意外地遇到了胡荣,见他手里抱着一束白菊正往山上走,王硕看到他点头一笑,胡荣却似没注意到兀自往山上走,王硕心想这胡荣还真是个难得重情的人。
  
  从墓地回到王海云家,空荡的屋子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兄弟四人都留在家里吃了午饭才离开。临走时王海云以送王硕去医院为由把他留了下来,甚至还破天荒的以王书益要以学习为重的理由让他回学校上课。要知道王硕和郑峪翔只上到了初中毕业,王征甚至连初中都还没毕业他都没说一个字。但王海云不只是老爸还是老大,他发话没人敢吭声,只得遵从,最后人走光后留下王硕坐在沙发上手足难安。
  
  自从几年前王硕他们住到外面之后,王海云就从郊区的别墅搬到了市区的花园洋房,不算大,但一个人也确实很空旷,王储在时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保姆,现在王储没了他连保姆也打发了。
  此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王硕和王海云两个人,气氛冷得有些尴尬,而王海云一个劲的坐在对面沙发上抽烟,一句话也不说,王硕觉得更冷了。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沉默,他好几次想说该走了又没敢开口,最后干脆去找遥控器开电视。
  但是他发现遥控器在沙发那头,他人在沙发这头,最可恨的是这沙发少说也有两三米,他两条腿都打着石膏,要走过去是不可能的。看了王海云一眼,发现对方根本没注意他,心想求人不如求己,于是用手撑着沙发往旁边挪了一点,结果腋下的位置疼得要命。接下来漫长的时间他考虑了各种办法,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电视他不看了。
  
  王海云一直用余光打量着王硕,见他泄气地往沙发上一靠,不由笑了笑,起身捡起遥控器给王硕递过去。王硕抬头看了王海云一眼又低下去,随即紧紧捏着拳头问:“为什么?”
  “你不是想看电视?”王海云诧异地反问道。
  “我是问那时为什么要救我?”王硕的拳头越捏越紧,声音压得极低。
  王海云一声冷笑,“你是我儿子,你觉得我不该救你?”
  “王储才是你亲儿子,你为什么不救他!”王硕抬起头,狠狠瞪着王海云,终于吼出了这句压在他心里的话。
  王海云被王硕吼得一愣,微微失了下神,很快又恢复到一贯居高临下的态度,冷着脸说:“那你是觉得死的应该是你?”
  “我,我。”王硕我了几声都没说下去,他不想死,像他这么年轻谁会想到死,但王储更不该死。
  “既然不想死,就好好感激我救了你。”王海云说完这一句把遥控器扔在王硕身旁,头也不回地上楼去,留下王硕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你就闷骚死吧~~~~




☆、第06章

  王硕的伤至少得在医院养上两个月,现在才一个多月他就开始呆不住了,他觉得要是再住下去说不定一个没忍住就把病床给拆了。不过闲了这么久他倒是弄懂了一些事,那就是做人不能太明白也不能太糊涂,而这日子是不管你明白还是糊涂都得过下过。
  就像王海云,那天下午他把王硕扔在客厅半天,等到晚上才把人送回医院,然后这一个月没来看过王硕一次。从王海云以往的态度来王硕倒也没觉得他来不来有什么区别,但经过这一次他总觉得王海云对他的态度很微妙,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让他难受不已。
  
  相对王海云来说韩靖东就属于没事闲得慌的,连王书益都只是周末来两次,韩靖东却隔天过午没事就来,每次在他床前一坐就是半天,偶尔跟王硕打打牌聊聊天,要不就看书,表面看起来还真不像混黑社会的。
  王硕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清闲,不过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是他把林威忍毛了,正在坐冷板凳。虽说看到人前耀武扬威的韩靖东灰头土脸很解气,可也不得不说韩靖东其实是个很重情的人,以他的地位不管是男人女人怎么样的都有人主动送上门,但这么多年他就是绕在林威身边阴魂不散。王硕还小的时候问过韩靖东为什么就是喜欢林威,韩靖东回了一句‘因为他就是不喜欢我’,当时王硕完全无法理解这话的含义,当然现在也不能理解。
  
  “韩叔,我能出院了。”王硕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开口说道,他甚至觉得韩靖东就是来监视他逃院的。
  韩靖东翘着二郎腿半靠着椅子,他摘下眼镜收起手里的书,懒懒看了王硕一眼。王硕一眼瞟过去正好看到书名,心里微微震惊了一下,《爱与寂寞》几个字实在与韩靖东的形象相悖甚远,他忍下笑意一脸诚挚地望向韩靖东。
  “起来。”韩靖东淡淡地开口,王硕立即从床上跳起来立正站好,韩靖东上下打量了一遍,拿出一个硬币扔给王硕说:“五分钟内去医院门口买份今天的晚报回来。”王硕会意地抓起韩靖东的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立即飞奔出去,吓得正好路过的护士大呼道:“你还不能跑!不能跑!”
  
  从病房到医院门口来回没十分钟是不可能的,那还得是世界冠军的速度,王硕不傻,所以他在住院部大厅里顺了一份晚报,然后没乘电梯,直接从楼梯跑上四楼,回到病房时才过了四分半。韩靖东对气喘吁吁地王硕笑了笑,接过报纸看了一眼说:“报纸是前天的,楼下的报纸多久没换过了?”
  王硕瞥了韩靖东一眼,把硬币抛还给他,冷冷地说:“我要再在这里睡一晚我把王字倒过来写。”
  韩靖东嗤笑一声说:“那不还是王!”王硕不理他,倒在床上一副我是大爷谁也别管的表情。韩靖东突然站起来,“走吧!姜扬今天回来,老大让我来接你回去吃饭。”
  
  王硕稍愣了一下,他不喜欢姜扬就如同姜扬不喜欢他,要说为什么就只能是脑电波不和了。不过心里一权衡,他还是决定先离开这该死的医院再说,对韩靖东点了点头,“我换衣服。”终于脱掉这身病号服他感觉神清气爽。
  
  姜扬是和王海云一起空开裆裤长大的,在王海云最落魄时姜扬是唯一对他不离不弃的人,可以说是王海云最信任的人。王海云甚至觉得哪天他四个儿子都背叛了他,姜扬也不会。因此他认为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才是最靠得住的,这也是他收养四个孩子的原因。
  姜扬在道上有个外号——姜师爷,人如其名,是个看起来带了些书卷气息的精明男人,做事很讲原则,但狠起来连王海云都自愧不如。不过王海云对姜扬很放心,姜扬比他大两岁,早些年他年轻气盛,全亏了姜扬在身边提醒他。姜扬不在的这两个月也是被王海云派去东北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显然肯定是谈成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这儿给姜扬接风洗尘了。
  不过说是接风,却更像王海云的家宴,地点就是他家,雇了两个厨子在家里做菜,到场的也只有他们一家五口外加一个韩靖东。
  
  饭桌上王家的孩子从来不客气,这说来全拜韩靖东所赐,在王家的第一顿饭就让几个孩子深刻地领会到‘饭不管饱抢到就好’的道理。一顿饭吃下来就四个小的嘴没停过,低头闷吃,但吃归吃该听的还是得听,除了大脑就一条神经的王征领会不到这餐桌上的明枪暗箭,另外三人都小心翼翼地听着另一边三人的谈话。
  
  姜扬和韩靖东说起来就是王海云的左右手,一个管人一个管帐,但是历来贤臣良将都是水火不容的,虽说平时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安宁,可一旦两人聚到一起就没有相安无事的。
  “姜哥,你这一去就是一两个月,孤身在外辛苦了,来!咱哥俩来一杯!”韩靖东说着放下筷子,端起酒杯。
  “我谈的都是文明生意,哪儿比得上你明枪实剑来得辛苦。我在外面靠的都是老大的面子,这杯如何也该先敬老大。”姜扬说话地时候把筷子放到一边,正襟端坐,绝不失了礼仪。
  “没你的巧舌如簧也不成啊,来!我先干为敬。”韩靖东说着抬头一饮而尽,然后望着姜扬等他喝酒。姜扬面上客气地一笑,当作没看见。韩靖东却把视线转到对面,对四兄弟说:“你们姜叔好不容易回来,快过来敬酒。”
  
  王征最先领悟过来,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就朝姜扬走过去,“姜叔,我敬你。”他说完就闷头喝了,不给姜扬留说辞的机会。
  姜扬端起酒杯皱了皱眉,他不爱喝酒,什么酒也不爱,重要的是无论什么酒他都一杯就倒,平日在外身边不会缺了为他挡酒的人,也没人敢灌他的酒。韩靖东显然是故意的,但姜扬也不能顺着他的意走,他把酒杯放下站起来,又拿过王征手里的杯子说教道:“别听你韩叔的,又不是外面攀交情的场合,敬什么酒!你的车谁给你开回去?”王征愣了愣,心里虽不服,但长辈面前他向来很知礼,点点头便悻悻地回到座位。
  韩靖东皱起眉头,转头盯着王硕和郑峪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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