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延的神色顿时一变,他连忙低下头去默默地吃著饭。
“哦,还有,你如果有事情找我的话,不管什麽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祁司以说著,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块西兰花放进韦延的碗里,“不用太介意我的工作,虽然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关机,但开机後我就知道你打电话过来了。”
韦延怔怔地看著他。
过了好一会儿祁司以才注意到他的视线,“你这样看著我干嘛,吃饭啊……”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66
脑海中划过肖医生说过的“结婚”,祁司以看著安静吃饭的韦延,轻轻笑出来。韦延很快察觉到他在笑,抬起眼睛看他,“你笑什麽?”
祁司以连忙摇摇头,“没事,赶紧吃饭。”
当然不可能问韦延“你想过结婚吗?”即使问出来,那麽结婚对象肯定不会是自己,这种问题打死也不会开口。
现在这样的关系对於他们来说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两人没有了那一红本本的保证,但是最起码韦延病了或者发生点意外什麽的,自己还是可以作为家属第一时间守在他的身边。想到这里,祁司以心里暗骂不吉利,但内心深处还是满溢著欣慰和愉悦。
两人吃完饭,在沙发上坐著看了会儿电视。韦延最近比较贴祁司以,两人理所当然挨得很近。祁司以有点发懒,就整个人躺下来靠在了沙发扶手上,感觉到韦延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亲昵,但又觉得重了点,不由得就想往旁边挪挪。
刚一动身子,韦延回过头看他,一脸的疑惑。本想说压著我太重,但又怕韦延因此不再亲近自己,祁司以笑容僵硬,“有点热。”
韦延“哦”了声,拿起身边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风力调大,祁司以顿时心里叫苦不已。
压根就不热,长时间坐在冷气下,就差没冷得发抖了。祁司以坐起来抓过韦延刚放好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回来,还调高了两度,说:“小心感冒了。”
韦延又看他,“你不是热吗?”
祁司以点点头,“这不怕你感冒了嘛!”
“没关系。”韦延说著就要拿祁司以手上的遥控器,祁司以一个坏心眼就开始逗他,怎麽也不给。两人一攻一守,就滚在了一起。
“不用再调了,这温度刚合适。”祁司以说著,手一甩,遥控器落在了地毯上,然後一把搂住韦延的腰,将他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
韦延微微一愣,然後笑著俯下身去。
祁司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最近一段时间就想著能和韦延厮磨。只要脑袋闲下来,就不禁浮想至此。
两人抱了一会儿,又一个深吻下来,祁司以按捺不住就要翻身。
韦延被压在身下,两只手却托住了祁司以的臀部。祁司以没注意,捧著他的头就开始亲吻,从额头到下颚,从亲吻到舔吮,等到韦延满脸都是他的口水他还没完没了。
“不喜欢?”祁司以的嘴唇离开他的鼻尖,看著他的眼睛问。
韦延一脸惘然,“什麽?”
“我这麽吻你,你是不是不喜欢?”
“为什麽这麽说?”
祁司以一个坏笑,“你都没有反应的。”腹部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硬挺,所以祁司以完全是在调谑他。
果然,韦延的脸染上一层薄红。
“有反应的话,呼吸也会变快,不时会冒点小声音吧?”祁司以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还在嘿嘿的笑。最近他完全爱上了调侃韦延这点小乐趣,好在韦延不会生气,不然他也不敢以此为乐。
韦延顿时别过脸去。
祁司以见他这样,将脸贴在他的颈项上,蹭蹭又舔舔,见韦延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立刻来了精神,顺著他的侧颈往耳後根处舔去。舔得湿湿黏黏的,祁司以又开始吮吻,韦延的反应强烈了一点。
“司以……”韦延小声叫他。
祁司以“嗯?”的一声,抬起脸去看他,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只感觉身体一个倾覆,就被韦延压在身下。手还垫在他的臀部下,因为隔在沙发之间,他这才感觉到,顿时觉得窘迫又难为情。
“手拿开,铬著我了。”说铬著那也不过是祁司以的借口,只是沙发太软,手放在那里,整个屁股就像被他托在手里一样,显得太过情色。祁司以伸手就要抽开韦延的手。韦延果然拿开了他的手,但立刻放在了祁司以的腰间,准备解他的裤子皮带。
祁司以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是说好了出去散步吗,你要干嘛?!”明明是他挑起来的欲火,现在又要遏制,韦延当然没理会他,只是手也没有去解裤子了。祁司以以为他要放弃,刚要松口气,回家就松了一半的领带被解开了,然後衬衫也跟著卸了一颗纽扣。
“还没洗澡呢!”祁司以又抗议道。他并不是不想做,只是他发现自己越拒绝,韦延的深入就来得越激烈。
没想到这回算盘打空了。韦延收回手,看著他的眼睛格外冷静,“那你先去洗澡吧。”
祁司以眨眨眼,看了一下两人硬挺的下身,又指指浴室,“一起洗?”
“一起洗和在这里有什麽区别?”这一句话说得太深奥,祁司以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等明白过来,衬衫的扣子全被解开了。韦延俯下身子去舔吮他的锁骨。
原来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全被这小鬼看透了,想著就脸红。但胸口传来的甜蜜刺激让他轻轻哼出声来。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67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十一点。先前提出的散步理所当然地被无视掉,祁司以径自往卧室走,准备上床睡觉。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韦延还在看一部电影。走到卧室门口的他打了两个哈欠,又折回来走到沙发旁靠著韦延坐下。
没什麽心思看电视,祁司以一头扎在韦延的怀里,嘴里嘟哝著,“让我在这里睡会儿。”
韦延的身体动了动,然後又往沙发背靠了些,才去看电视。
暖暖的体温隔著布料传来,祁司以迷恋似的往韦延的怀里进一步地蹭去,觉得还不够,又伸手环住韦延的腰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去。
迷迷瞪瞪地还在做著梦,感觉到身体被抱起来,然後落在床上。祁司以喜欢被韦延抱,明明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自己又比他年长,却还是感觉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既安心又舒坦。
感觉到卧室的冷气吹来,祁司以的身体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潜意识地去搂应该上床了的韦延。可是没搂到,但感觉到一张被单盖在了身上。
自己被抱上床的话,韦延应该是看完电影了吧。那怎麽还不上床睡觉?祁司以想著又去摸身侧,没人,往床边摸一点,才握住一只手。
安心地牵了一会儿,手被韦延放进了被单里,但人却没有上床来。怎麽回事?祁司以想著睁开眼睛,却看见韦延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卧室。
“小延?”祁司以叫他。韦延回过头。
“你去哪里?”韦延在自己之前就洗了澡,难道是要去洗手间?
“看电视。”韦延回答。
祁司以“啊”了一声,“那部电影你还没看完?”
“嗯。”
“那我陪你看好了。”祁司以说著就要下床。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听到韦延说,“还是明天再看吧。”说完,去客厅关上电视,然後回到卧室。祁司以眨眨眼睛,一时还没明白过来为什麽。等他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锺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睡了不过五分锺而已。他笑呵呵地看著准备上床的韦延。
“我还以为你可以坐怀不乱呢!”
第二天中午在餐厅吃饭时,又碰见了莫烟树。莫烟树刚坐定,就一筷子夹起祁司以盘子里的鱼往嘴里送。
“你至於吗?”祁司以啼笑皆非地看著他。
莫烟树摇摇筷子,“我都好多天没吃到鱼了,你就别那麽小气了。”
刚想说“那你自己不会叫份鱼?”,但问出来的却是“怎麽就好多天没吃上鱼了?”
莫烟树叹了一口气,又夹了一块往嘴里塞,“都是咱家的傅扬最近皮肤过敏,禁忌海鲜鱼类肉食芹菜等等等一大堆,害得我每天就吃点萝卜黄瓜……”
“那你还点这些菜?”祁司以指著他餐盘里的黄瓜片、萝卜三丝。
“没办法啊。”莫烟树哭丧著脸。
“怎麽就没办法了?”
“我前天在餐厅吃了份清蒸海鱼,晚上接吻的时候,他说我嘴里有鱼味,我死不承认,哪知道後来吻著吻著竟然打了个嗝,结果他就一脚把我踹下床了……”莫烟树越说语气越低落。
祁司以听到这里,“扑哧”笑出来。
“别笑了,有什麽好笑的!”莫烟树不满地说著又抢了一块鱼过去。
“那你还吃,小心晚上又被逮到偷腥。”祁司以戏谑道。
“没事,我待会儿簌簌口,我就不相信我今天还会这麽倒霉……”说话间,将祁司以盘子中的鱼块捞得干干净净。
祁司以也只是笑笑,没有阻止。
“对了,小延的新小说《夜彷徨》完结了没?”莫烟树边剃著鱼刺边问。
“嗯,前天就说写完了。”
“真的啊,可是网络上还没贴出来呢!”莫烟树吃了一口饭,“又准备出书了?”
“没听他说。”
“咦,这些事情他都不跟你说的?”莫烟树问。
“他一般都不主动跟我说这些事。”祁司以回答道。韦延很少开腔,既然主动开口了,也是问一些祁司以的事情。
“那你们住在一起,天天接触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吧?”
“我每天那麽晚回家,哪有什麽时间去了解这些?”每天晚上接近十点才到家,吃饭完几乎就直奔卧室了。
莫烟树抬头来,一脸贼兮兮的笑容,“该不会是一回家,你们就直接做那事去了吧?”
祁司以一愣,然後笑骂,“胡说什麽呢你!”
“你自己看看,哪一天你的脖子上不带彩的,还光是脖子就那麽鲜豔了,不知道下面的痕迹有多麽不堪入目呢。”莫烟树越说越兴奋,声音也跟著越说越大。
脸“唰”地红了。祁司以一脚踢在莫烟树的腿上,沈声道,“小声点!”
莫烟树这才看看旁边,又看看身後,见没人看向这边,笑著说,“没事,没人听见……”
这话刚说完,莫烟树自个儿就愣了一下,然後对著祁司以的身後客气地笑,“小肖,你怎麽坐那里,来,这边坐。”
祁司以的身体顿时僵住。
昨天在更衣室无意中说的话再次窜过脑海,虽然肖医生没有追问下去,但一定猜测到了。现在又听到莫烟树这席话,恐怕自己在和男人交往的事情在他的心里确定了。
回过头去,看见隔著一条走廊,背对著自己坐在的身後座位上的肖医生笑笑,说“不了,我坐这里就好,你们慢慢聊。”说完,回过头去继续吃饭。
祁司以看著他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到莫烟树“喂”了一声才回过头去。
“你在发什麽呆呢,难道有了小延,你还能看上小肖这种货色?”莫烟树压得很低。
“去你的,什麽货色,好好的一人被你说得不正经。”祁司以也小声骂道。
“行行行,我说错了。”莫烟树道歉著,又偷偷摸摸似的说,“听说小肖最近失恋了,状态不太好。你们一个科的不可能不知道吧?”
祁司以点点头,又抬起来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当然知道了,他女朋友是我们主任的女儿嘛。主任今天早上无意中抖出来的。”莫烟树看了肖医生一眼,“也别说,我们主任那女儿见过她两次,样子长得不咋样,脾气还臭的要命,刁钻野蛮得厉害,要是我,肯定把这种女人甩得老远……”
“行了吧,你就别在这里贬低别人了。”祁司以最听不得背後损人。
莫烟树看他一眼,闭上嘴。没消停一分锺又开口,“真是委屈小肖能忍这麽久。”
因为昨天和肖医生互吐了心声,所以祁司以对他的这件事比较在意。又同在外科部,祁司以想著能够劝劝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