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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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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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麽……”祁司予说不下去。
  
  “我也不知道,可能从一开始我就喜欢男人。”
  
  “什麽?”
  
  “我以前喜欢过你。”祁司以最终承认了,只不过没有往日的情感,这句话说出来像是问安一样平静如水。
  
  坐在床上的男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其实搬出去和收养韦延都是为了逃避对你的感情……”祁司以说得很缓慢,像是细细的水流泻出来,轻缓而流畅。
  
  “那时候觉得对你有冲动的自己很龌龊,你明明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我的哥哥,我却对你抱有那种想法,想想就觉得可怕。”
  
  嘴唇都干涩起来,舔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大概三个月前我还对你抱有这种感情,可是後来都变了。因为小延,真的,因为他我真的全然忘记了对你的感情,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虽然都是男人,但总比对方是哥哥来的好,而且他也喜欢我。”
  
  祁司予一言不发地看著他。 
  
  “他依赖我,我也想照顾他。”祁司以笑著说,脸上蔓延著述说自己心爱之人的陶醉,“我喜欢现在这样,所以我想就算爸妈知道了,我也不会放弃,直到小延他主动离开我……”
  
  最终还是抱著恋情不会长久的心态交往。祁司以只是微笑,不想为此感到一丝一毫的难过。因为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
  
  祁司予看著他,静静地,所有的疑惑与忧虑仿佛都随著祁司以的话渐渐消失。
  
  
  
  从祁司予卧室出来的时候,看见韦延站在门口,祁司以有点惊讶,但很快便露出了笑容。“我们什麽也没做哦。”
  
  
  完全把自己说成善妒男人的玩笑让韦延感到不悦。祁司以笑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明天还得去学校呢。”说著往卧室里走。
  
  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想著他刚刚说过的那些话。直到男人消失在卧室门口,韦延垂下视线走向浴室。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51

  这一个月里,韦延在学校里并不是十分愉快。因为回到家里没有祁司以的存在。课室外的那棵枫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小枝桠在秋风中轻摇著。
  
  被祁司以带到行政楼门口时遇见了严灼,他一脸高兴地跟韦延打招呼。他身旁的李诺也浅浅的微笑问候。
  
  “好几天不见,好像又瘦了?”严灼说著皱起了眉毛,李诺也蹙起眉头轻轻碰他的肩膀,示意不要说这种话题。
  
  “最近还好吗?”李诺接过话来。
  
  “还好。”韦延看向已经走出几步的祁司以,他站在那里微笑著看他们。
  
  
  “终於记得回来上课了,”严灼哈哈笑,“你要是再旷课,小心成绩就年级倒数第一了。”
  
  上次的考试,韦延考出了年级倒数二十四名的成绩。不是人太笨,只是没有考试的心情。但即使竭尽全力,恐怕也只能刚刚及格。所以当祁司以问到成绩的时候,韦延紧张得不敢说话。
  
  “你该不会是因为讨厌补考所以那几天不上学吧?”严灼还在笑,见韦延面无表情地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很快笑容便褪去,“快上课了,走吧,一起去课室?”
  
  “我是来办理休学的。”
  
  “啊……”严灼一声惊叫,“休学?为什麽?”
  
  “我要去国外。”说著,又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这时严灼俩人也顺势看过去,还没有回过头的严灼就问,“你哥带你一起去吗?”
  
  不想再回答他的问题,韦延微微皱起眉毛,“你们先回课室吧。”说著,就往祁司以那里走去。
  
  
  “聊完了?”祁司以笑著问。
  
  “嗯。”答应著就径自往行政楼里走去。
  
  “看起来很和谐啊。”祁司以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嘀咕出一句话。
  
  “什麽?”韦延回过头看他。男人还是一脸的笑容,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吧,赶快点,我肚子有点饿了,想早点吃午餐。”
  
  早上吃了两个荷包蛋和七片吐司的男人竟然叫饿了,韦延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办理好手续也没有打算回课室,出了行政楼,看见不远处花坛站著两个人。
  
  韦延不想理会,装作没看见一样往校门口走。祁司以拉住他,“那不是你朋友吗?”
  
  已经无法无视那两人存在的韦延转过头去,这时站在花坛边的言允涵挥挥手跑了过来,他身後的言允嗣只是直直地看著这边,眼神中带著悲哀的色彩。
  
  祁司以和他打了招呼之後,说,“你们慢慢聊吧,小延,我在停车场等你。”说完就走开了。
  
  言允涵说了很多,韦延没有用心去听,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祁司以在停车场等著自己。
  
  “你有听我说吗?”言允涵似乎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没有。”
  
  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直率而傲慢的态度,但此刻言允涵还是有点生气,“别人在对你说话的时候,你却没有认真听,你不觉得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吗?”
  
  “如果你只是想责备我的话,那麽我就先走了。”韦延说完转身就要走。
  
  “韦延!”言允涵连忙叫住他。韦延回过头看他,他的眼神和平时完全不同,带著凌厉的气息,“那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什麽?”韦延不以为然地偏偏头看他。
  
  “你什麽时候回来?……其实我并不想知道你什麽时候回来,只是你说不想和允嗣说话,所以我是代他问的。”
  
  “不知道。”韦延看了一眼还站在花坛旁边看过来的言允嗣便转身走了。 
  
  
  只是相处不到三个月而已,言允嗣最终还是对自己表白了。韦延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思,但对他只是想做普通的朋友,所以一直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好让这段友谊可以持续。可是最後,言允嗣还是一句“我喜欢你”为两人的友谊画上了句号。
  
  被表白的时候,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就连被祁司以主动触碰一根手指头都比当时的感受来得激动。
  
  然而身後的言允涵,恐怕一直都在弟弟努力著。
  
  抬头看看天,浮动著几朵惴惴的乌云。
  
  
  
  一上车,祁司以就亲昵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样子很高兴,“中午吃什麽?”
  
  看向仪表台的时间,才十点半。
  
  “太早了吧?”
  
  “那我们可以回家做饭啊。”祁司以全然不顾车外是否能看见里面,又伸过头来吻韦延的嘴唇。轻柔的啄吻。
  
  突然不远处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韦延看去,人们脚步急促地走著,像是在赶时间。
  
  “下雨了。”男人带著抱怨的语调嘟哝著。韦延这才发现天空落下如丝线般的雨丝。很快,干燥的地面出现朵朵深色的水渍,像朵朵绽放的小花。雨越下越大,地面像是满处盛开著烂漫花朵的山野,满眼都是深色连成一片。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52

  年底,学习结束的祁司以带著韦延回国。在下飞机的那刻,祁司以松开了韦延的手。
  
  看到来接机的天蔚,祁司以惊讶不已。在十一月份因为韦延失踪回来的那段时间里,已经找过机会跟她说了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天蔚也只是略微失落地说“是吗,希望你幸福”这样的话,本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什麽联系,没想到她会出现在接机的现场。直到离开,她都只是很平静地微笑著说话,好像两个多月前在餐厅里对她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随便开开的玩笑一样。
  
  祁司以没有主动和她说话,他怕韦延不高兴。
  
  而祁妈妈却一直让两人单独处处,祁司以笑著拒绝了。
  
  後来,祁妈妈邀请她到家里吃饭,韦延的脸完全沈下来。祁司以连忙拉住祁妈妈说,“妈,这样不方便……”再看天蔚,一脸的尴尬。看出点端倪的祁妈妈也不好再劝,就笑著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顿饭。被带回了爸妈家里,韦延整整一天都没跟祁司以说话,祁司以主动找他,他也是一脸的冷漠。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祁司以还真有点浑身不自在。
  
  晚上,照例安排他们两人睡在一起。
  
  躺在床上,韦延背对著他。祁司以一脸烂笑,用胳膊拐了拐了韦延。韦延没有理会。拐了几分锺,韦延依旧无动於衷,祁司以终於觉得无趣,他翻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听见韦延说:“她为什麽会出现在那里?”
  
  “啊……”听见韦延终於理会了,他赶紧翻回身子,“你说谁?”
  
  “还有谁?”依然背对著他的韦延语气带些怨嗔。
  
  祁司以抽动嘴角,半天才解释:“可能只是巧遇吧。”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祁司以以为韦延已经睡著了,给他拉了拉被子,也翻过身去准备睡觉。
  
  关上灯,还没躺下来就感觉到韦延翻了过来,并且用手搂住了他的胸膛。
  
  “不要闹。”祁司以小声的说。
  
  韦延像没听见,手指还在从祁司以的胸口抚弄著。“小延,听话。”祁司以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开始对韦延像哄小孩一样了。
  
  然而对方仍然像失聪了一样不理会他。
  
  很快,祁司以被压在了韦延的身下。
  
  祁司以并不想在这里做,但是韦延的挑逗让他无奈地只好束手就擒。身体的炽热让祁司以主动搂住了韦延,心跳的加速让他自觉地脱掉了裤子。
  
  韦延的进入很粗鲁,一部分原因因为这里没有Ky,另一部分原因是他此刻的心情……
  
  直到韦延全部没入,祁司以都是咬著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当全部进入并且只是轻轻地顶撞一下的时候,祁司以有些懊悔自己刚刚自觉脱裤子的冲动了。
  
  疼得他眼泪几乎都要飙出来!可是,他不能喊出来,也不能在这间房间里呻吟……疼痛感因为韦延的律动越来越强烈,祁司以甚至想要喊停,但是他只是紧紧地抓住了床单,咬紧了牙关。疼痛感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全身麻木得无法动弹,而韦延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激烈,祁司以伸出手抓住了韦延的肩膀。
  
  韦延的执拗和不甘此刻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
  
  “真是个善妒的孩子。”当韦延将怨怒宣泄在祁司以的体内时,祁司以几乎是眼眶湿润地笑出来。从韦延的外表看来,绝对没人会想到他是一个嫉妒心极强的人。有时候祁司以跟餐厅的服务员多聊几句,他都会一脸的不高兴,但什麽抱怨的话也不说。
  
  忍著下身的疼痛,祁司以摸索著到浴室里将身体清洗干净。回到卧室看见韦延背对著墙壁,赤裸著身体,没有盖被子。
  
  祁司以上床将被子拢了拢,但韦延很快将他踢到了一边。本以为韦延应该成熟了一些,但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祁司以讨好地抱住他的背,和他一起在寒冬的暖气房里挨冻,最终,韦延还是伸手拉过被子来盖住了两人的身体。盖上被子的那一刻,祁司以深刻体会到了寒冷过後的温暖原来那麽让人迷恋。
  
  他搂著韦延安静地入睡,虽然他知道他今晚注定无眠,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已经睡著的样子。
  
  韦延的呼吸渐渐平稳,祁司以知道他沈沈地睡去了。下身的疼痛感依然清晰,他不敢动,每动一下就如锥刺股。
  
  “司以,对不起。”
  
  祁司以微微愣了一下,而後微笑:“怎麽还不睡?”
  
  韦延翻过身来,像孩子一样搂住他的胸口,“对不起……”
  
  祁司以揉揉他的头发:“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乖了?”说著,亲吻他的额头。吻,渐渐滑至嘴唇,热吻与身体的摩擦让祁司以再次“苦不堪言”。
  
  
  回到医院工作,生活像以前一样简单而充实,但对於祁司以来说多了一份甜蜜。每天回家以後不再面对的是那个性情孤僻倔强的少年了。虽然依旧寡言,但是多了份热情。为此祁司以付出了代价,尽量少和女人说话……现在,最好连男人也隔离掉。
  
  这天,医院加班到九点,祁司以脱下白大褂,洗了个手就往停车场跑。车前站著一个男人,走近了才看清莫烟树。
  
  “载我一程?”莫烟树歪歪头。
  
  祁司以耸耸肩,不置可否。
  
  坐在驾驶座上,等著莫烟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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