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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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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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跟霍郸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坐在了那里,很遗憾,我也并没有像霍郸说的那样,在看到那位“老朋友”的时候就把他认了出来。
  这位“老朋友”长了一张大众脸,就是那种不管在哪儿看到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的那种脸,然后还带了一个文质彬彬地无框眼镜,看着倒像是一位普通的医生。医生……我被我自己的想法逗笑,竟然没想到我还能凭借着一个人的长相打扮来揣测他的职业了……
  看到我来了,他们俩人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或者言辞,只是先给我倒了一杯茶,又递过来了一杯酒。
  “好久不见。晋阳。”那位老朋友的问候的语气还真感觉是老朋友。
  我也只能点点头,“好久不见。”
  “你忘记我了?”那老朋友果然一针见血,其实我怀疑的是,我认识过他么?不过这话还是忍一忍好,刚想着怎么能搪塞过去转移话题,那老朋友却自个儿笑着,道,“忘了就算了,今天就当重新认识。我姓张,叫张平。”唔,不光长相大众,连名字都很大众,唔,怪不得自己没什么印象,“是一名医生。”
  什么?!医生?!我……还真是有了推理能力。幸而刚刚没有喝什么,不然准得一口喷了出来,“呵……”我有些尴尬地忙收敛了自己惊讶的表情,伸出手,“你好,张医生,我叫晋阳。”
  “我知道。”张医生笑了笑,就举起酒杯,我也回敬。
  “你们还真当作第一次见面啊。”一边的霍郸也加入了对话,“这么说晋阳你没忘记我的名字,我还真得感谢你了。”唔,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其实在厦门第一次见霍郸的时候,我除了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以外,其他也没有。我根本不记得他的名字,后来是谁告诉我的?陈淮景还是助理小王?只不过不同的是,对于张医生这种熟悉感要稍微弱一点。
  一顿饭倒也没吃多久,主要原因是对于他们来说这顿饭可能是叙旧,可对于我来说,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霍郸整个过程中很少开口,关于他的收获基本没有。倒是那张医生似乎是比较多话,或者说是医生的通病,很喜欢问一些生活的问题,问完之后,一般他还会附赠一些养身小诀窍什么的,再拌上佳肴美酒,倒也不会显得多无聊。
  吃罢,回了家。刚刚明明觉得没有喝多少,竟也不自然地觉得步伐有些沉重。洗洗倒头就准备睡觉,本来还想再尝试给昔晨打个电话,拿着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手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抬都抬不起来。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吗?若是在以前,喝那点儿酒,连撒牙缝都不够,现在,却已经醉了……无奈。岁月不饶人的感慨还没说完,便睡了过去。
  他们说人即便是睡着了,也是有意识的,而且这种意识比醒来的时候要更真切,因为睡着的时候,主宰着身体的是,不会撒谎不会隐藏的潜意识。所以人才会有梦。
  梦里没有颜色,都是灰蒙蒙的单调黑白。梦里的自己也会异常笨拙,每次想拨打一串滥熟于心的号码,却发现怎么也按不对案件。这样的梦我也时常做过,可是,这次酒醉后的梦,却是我不曾做过的。
  因为,我居然梦到了颜色。我梦到的,那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浅蓝色的窗帘遮住了身后整整的一面墙,阳光从那里照过来,让房间都泛着一种蓝。我穿着一个深蓝色格子衬衣,坐在一个躺椅上,躺椅旁边有一株绿色的芦荟,我甚至还看到最靠近外围的一片芦荟叶已经被折下了一半。我在那躺椅上闭着眼睛。对面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似乎看着我,但是因为他是逆光的,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到他带着一副无框眼镜。
  他重复着一句话,至始至终,“……没有……发生过……忘掉。”像是命令,又像是暗示。
  就这么重复着,一直重复着。直到我猛然从床上惊起。
  浑身已经出了一身汗,睡衣在背后已经紧紧贴在了身上,昨晚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户,而现在外面的阳光直射进来,亮得刺眼。酒已经完全醒了,身体似乎也恢复了。爬起来冲凉,直接用冷水清醒一下有些混乱的神经。却发现,即便是恢复全部的意识后,昨晚的梦境也没有消失。
  我记得那个屋子,甚至记得那株有一片叶子被折了的芦荟!还有那句像魔咒一般的话。
  那个背光的男人……那个看不清样子,却记得是带了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分明就是昨晚跟我们一起吃饭的,张平!
  作者有话要说:晋阳,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意外得知

  那个背光的男人……那个看不清样子,却记得是带了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分明就是昨晚跟我们一起吃饭的,张平!
  是记忆断层了,还是只是一种巧合?冰冷的水从头上淋下来,浑身的温度也随之骤然下降,可是刚刚清醒的头脑却陷入了一种更深的混乱。混乱之中又夹杂着一些似乎可以捕捉到的印象……
  洗完澡出来,我才想起来昨晚张平医生给了我一张名片,从那堆已经准备丢到洗衣机的衣物中翻找了出来。因为沾了水汽的缘故,上面一些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勉强看清里面的电话,拿起手机还是拨了过去。
  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刚刚的举动似乎只是一种本能,就像一直在为一个问题苦恼,而现在这个手里被交与了一个结局问题的线头,自然会本能地想要把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扯开看清。可是,回归理性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不明智。
  首先,为什么这种奇怪的想法会因为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医生而产生?而把这名医生带待我面前的又是霍郸?只是还不待我理清楚眼前的境况,那边的张医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好,这里张平。”
  “你好。”我也相应打了招呼,却还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下一句。
  “晋阳?”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我的名字,倒还让我有些惊讶,想不到只是听了我说了个“你好”就认出了我。
  “张医生居然能听得出我的声音?”我想先扯扯其他的再转入正题。
  “不是。只是我这里一直存了你的号码。”
  “我……”这倒好,他的一句话到先让我不得不走进正题。“其实我今天打电话就是想问问……”
  “你是不是昨天想起了什么?”张医生那边问道。
  “没有,只是做了一个梦。”我如实,“我难道真的失忆过?”
  “呵,不算失忆。”那边张医生笑了笑,“晋阳,这么说吧,你知道我是主治什么的医生吗?”
  “不知道,你昨天没有提起过。”
  “你知道的,你心里有答案,只是你忽略了而已。”张医生那边的口气十分肯定,倒让我有些迷糊了,我仔细回忆了一遍昨天的情景,再次确认没有提及过他的具体方向,即便是刚刚的名片上,似乎也没有。察觉到我这里的沉默,那边张医生又说道,“你别回忆昨天我们说的话,你凭直觉说就对了。”
  “直觉……”说起直觉,脑海里还真猛然一下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依托,哪里有什么直觉。于是,为了能让对话持续下去,我也就随口地答了一个,“心理医生?”
  “是的。”
  什么?!心理医生……如果不是张医生自己亲口承认,我绝度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四个字分明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几乎从未出现在我的字典里过。正当我还沉浸在“张医生你开玩笑吧?”的遐想中,电话那头却又传来了张医生的声音。
  “我是心理医生,你曾经是我的病人。”
  “咳咳……”这话比刚刚那个还有震撼力。呛得我一阵干咳。我晋阳虽说并不是身强力壮,偶尔也会感冒生病,但是绝对不会跟“心理”这个扯上关系,以我乐观开朗又不喜欢跟人斤斤计较的性格,要说我跟抑郁症、狂躁症这种有关联,第一个跳出来的指着鼻子说我有病的肯定是陈淮景。“这……”不太可能把?
  只是我的质疑还没问出口,那边却又说道,“其实准确地说,你一直是我的病人。”张医生的话斩钉截铁。“几年前,我曾经帮你医治过很长一段时间。而中间的医治过程中,包括了一种记忆疗法,虽然这种做法让你的症状有所好转,但是同时也出现了副作用,那就是你选择性的忘记了一些东西。”张医生说的有板有眼,我也难插一句话。而我自己虽然对这种话深表怀疑,但是却又本能地没法一口否定掉。
  “由于后来你忘记得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你对于我变成了失踪状态。那段时间碰巧我也比较忙,就没有即刻地跟踪你的病情,而之后我才发现你连我也忘记了。”张医生说罢缓了缓,接着说,“所以按照这种说法来算的话,你一直是我的病人。不过你放心,昨天饭桌上我已经了解了你的一些情况,你现在应该是一切正常,只是记不起来了当时的相关事情,而且当初的病情也已经完全康复。”
  “你说的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含糊,又重新措辞了一次,“我的意思是,从我第一次去你那里就医,到在你面前失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的最后一次治疗发生在四年前,你在我这里一共治疗了,三年。”张医生想了想答道。
  我想了想,“我想我的确是忘记了一些东西。”想到之前陈淮景给我的看的一份文件,上面有我和霍郸一起完成的诸多项目存档,而且看陈淮景当初的状态,那些文件绝对不像是伪造。但是对于霍郸,我却是遗漏了很多。“那霍郸,也是我忘掉的一部分?”
  “我想是的。”张医生淡定地答,看我这边没接话,他那里又补充到,“你在治疗的三年里,他时常会陪着你一起来,而且当初你之所以会成为我的病人,也是他介绍来的。”
  “这样啊……”这个解释颇为合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确实我对霍郸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及霍郸对我的态度,还有陈淮景的那些疑点也都全部有了原因。只是,一时间面对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为刚刚冲完冷水澡,还没披上上衣,突然倒觉得有些凉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如果你想知道之前的一些事情的话,你可以在我这里来查阅,你当初的病例在我这里还有存档,或许会有一些帮助。”
  “病例?我只是想问一下,当初我是什么病?”
  “抑郁症。有中度自虐倾向。”卧槽……真如一个闷雷把我劈得浑身一惊,瞬间身后一阵阴风。“怎么?你需要病例吗?”张医生在那头追问。
  “我……要不让我想想吧?”我说道。
  “行,如果你需要,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原本混乱的脑子似乎有一点清醒了,可是清醒背后却是更多的混乱。张医生说的话根本没有证据,可是,我本能地还是想去相信,脑子里那些记忆的碎片,虽然不能完整的拼接,却是多多少少可以佐证。
  只是还要再去看那些曾经已经决定要忘记的东西吗?说完全不想绝对是骗人的,这个世界上最难战胜的就是好奇心。张医生说的那三年,我自己绝对是有记忆的,我记得我在工作上完成的项目,甚至还记得那时候新认识的客户,就是陈淮景也是在那段时间的认识的。我甚至记得见到陈淮景时候,他跟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可是我也选择性的忘记了很多,霍郸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我的情况我还是比较了解的,现在想来,“断层”的地方说实话还真不止他霍郸一个。
  当我把刚那通电话如实告诉陈淮景的时候,隔着电话都能听到那家伙的一声大吼,“自虐?!卧槽,蒙谁啊,你要是有自虐倾向,我还不是天天在自残?!”
  “呃……那是认识你之前的事情,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也许忘记了那些破事儿之后我性格就好转了。这也是可能的啊。”
  “既然你自己都说是破事儿,那还理他个毛线,再说这人是霍郸突然拉到你面前的,没准也没安好心。”陈淮景的顾虑虽然在我看来有些多余,不过我也没反驳,权当默认。
  “其实我觉得如果事情真的像是那张医生说的那样的话,上次的误会就能解释清楚了嘛,所以才专门给你打电话。看来我跟霍郸是真有共事过,按照那张医生的说法,没准还真的挺熟的,只是后来选择性遗忘的时候,把跟着病情所有相关的东西都忘记了,里面刚好包括了张医生和霍郸。”所以怪不得对霍郸的一些手法还有一定的熟悉感。
  “唔,你不说我还忘记了。”陈淮景想了想,“算了,反正过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丫如果真有这神经病,将来会不会把我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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