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温柔不;是温柔的强大吗?”听完苗可的想法,逆流思索道,“不对,是等式,那么,并列的,同层次。”
苗可赞同道:“既温柔又强大。我觉得这样的主角很棒。不管是纯言情文,还是悬疑解谜文,或是其他任何类型的文,我都喜欢那样的主角。可惜我自己老是写不好。”
“就像甘书?”逆流问道,“我是指你笔下的甘书,翻手所写的甘书都稍显冷硬了些。”
“不会啊,我觉得翻手所写的甘书太让我心水了,虽然气质上是冷了点,但行动上还是流露出了温柔,关键是智商够高。我笔下的甘书受限于我本人于是智商不够,作为一个纯智力角色,智商不够就意味着不够强,在不够强的前提下,温柔就变味得像是心慈手软,所以挺失败的。不过很感谢你的认同,还有,谢谢你那么认真读我的文。”相比之下自己连逆流的一篇文都没看完过,苗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很心虚。
“我来试试吧,希望这次能写出让你有兴趣读完的文。”
一种‘努力!’的热血感劈头砸了苗可一脸:咳,那啥,大神您别盯着我的购买记录查“我以后换账号购买。”苗可提出一个您好我更好的建议。
包括文章在内的大多商品购买时都是默认对公众匿名但对商品卖家不匿名,苗可一直懒得改设置,她又没有另设读者号——就算设了她也懒得登陆账号换来换去的——一直就披着喵呜嗷呜的皮在购买文章,逆流查起来真是相当简单。
其实不止苗可,很多作者都经常直接用作者号在买文,没有专门的读者号,只有当不想让对方查到自己买了其文的时候,才会换个马甲或者选择对卖家匿名。当然,作者号也好,马甲也好,匿名也好,都直接连着真身,信用点都是从同一个芯片上转出来的,只不过网站会做保护,不让一般人查到账号背后的真身。但如果是变态人士,要突破那层防御把作者号和马甲号对应起来,并不算太困难,就是挺花时间,而且,既没多大实际意义——毕竟马甲数量可是不被限制的——也非常的危险,只要碰触到芯片保护系统就会被立刻监控,如果这时还不赶紧收手,就有人要请喝茶了。
“好残忍”逆流说,“你的购买章节数增加是我奋斗的动力和目标。”
看着文字,苗可脑中浮现出逆流用谪仙外表做出被弃大狗的委屈姿态苗可说不准自己的心情是因为怜惜不舍而心疼还是因为幻灭抓狂而心碎。
“好吧,我会买的。”苗可无奈。
“只买不看吗?”逆流追问。
你有完没完,难道你还要拿内容出题来考核我看没看吗?觉得逆流真做得出这种事的苗可真是沮丧得心都要碎了。她到底是怎么惹的这尊大神就盯着她不放的呢?
苗可犹豫要不要敷衍几句,但到底良心不安,而且撒谎得记住谎言内容以备后查,挺累的,所以她说:“如果你这次的文主角真的强大又温柔,那哪怕你又写虐文,我也会忍着看完。”
“忍着”逆流貌似还不满,但暂时消停了,“好吧,只要看完就算前进了一大步吧。”
每次跟逆流通信都让苗可心力交瘁,苗可倒并不算讨厌跟他通信,就是因为各种原因而非常内伤,好在她坚定拒绝再跟其视频,否则她必然要神经衰弱。
这次又被逆流骚扰得没心情码字了,苗可开始找动画片看,找二十世纪中后期到二十一世纪初的动画片。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年,虽然中间还有个具备毁灭效果的世界大战,不过毕竟那个时代的存储技术和备份数量都已经相当不错,所以绝大部分动画都留存了下来并在战后经过了整理,部分经典还进行过重制。
虽然是两个不同的时空,虽然历史已经发生了极大改变,但经典就是经典,就像依然存在,就像水墨动画依然是一座丰碑。
单论故事情节苗可对水墨动画是没什么兴趣的,事实上,在她成为专职写手前,她就很少因为单纯的故事情节而去喜欢一部作品了,她更看重的是人物塑造、描写方式、画面的精美程度等。究其原因很简单,所谓故事主线是很难创新的,比如爱情故事,不外乎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或者中间再加上男配女配一二三;比如冒险故事,奇遇、高人、巧合、悬崖不死;比如宅斗宫斗故事把人生浪费在为了丁点儿小利而跟一群鼠目寸光的废材勾心斗角劳心劳力上,真是不如早死早超生。
创造性地开启一个流派不是不可能,但如果仅仅指望看新流派的开山故事,那是绝对的会文荒没救,所以大部分时间就只好在熟悉的大框架中找找细微的小惊艳。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画面。
故事是写给小孩的,不过那画面苗可到现在也看不腻,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着那些蝌蚪傻乐,那群长了尾巴的墨点呆萌呆萌的。
苗可已经发表的其最初灵感也源于水墨动画,,在这个时空依然是这个名字。
的主角邹伟然,男,现在是一个自由职业者,主要业务是给一些杂志画插画,他的画风干净凛冽,和他的人一样,冷漠刺骨得让观者战栗。
某天邹伟然新买了一支笔,回到家初次试用时顺手画了一只小狗,没料到最后一笔画完,那只狗居然从纸上跳了出来,冲着他汪汪叫唤。
得到一支画出即成真的神笔,对邹伟然的生活并没有多少影响,他依然接任务,依然画插画,依然接到抱怨他画风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柔和一点只要柔和那么一点凭他的画技业务量至少能涨十数倍的留言。
不过,作为一个打小就知道画龙点睛这个成语的人,邹伟然从学画开始,就在追求该成语的原意而无视了其比喻意。可惜,凭他的画技以及人类的身份,正常来说当然不可能画出一条龙,然后一点睛就让龙乘云上天。但现在,邹伟然有了神笔辅助。
即使冷漠如他,多年的幻想式追求有了成功的辅助条件,也不可能完全无视,给自己画水杯、画面条,画清蒸鱼,画小葱拌豆腐虽然画风依然凛冽,但画出来的东西都很好用,吃食刚出纸时还热腾腾的鲜美可口——这让邹伟然再次确定说自己的画太冷硬的家伙们都是鬼扯。
一个女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怀中的花瓶四分五裂,她的外套被刮破了几道口子,双手也在流血,她咬着唇,硬撑着站起来,盯着地上的碎片看了一会儿,一瘸一拐地开始继续往前走,眼眶通红,却死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女人离开后,邹伟然走到花瓶碎片前,俯身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看了一会儿,将碎片扔回到地上,他绕过碎片,向女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这废物!你还有脸哭?我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你这种人!”一个打扮妖艳的男人正指着女人的鼻子骂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
“别靠过来!”男人尖叫,“脏死了,离我远点!你这废物!你以为流点血我就会可怜你吗?我告诉你,那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对不起”女人收回手,呢喃着。
邹伟然远远地看着那两人,他并不关心骂人的和被骂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画腻了家中必需品,想在更宽的范围使用那支神笔,他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使用命题。
摔碎的花瓶他觉得就挺不错的,根据远观一眼的印象以及碎片,还原花瓶,难度不会太大,也不需要画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只要九成像应该就能解决某人眼前的问题了。
“给你两个小时,”妖里妖气的男人对女人说,“再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瓶送去,超过时间你就滚蛋吧。”
第65章本章纯文中文
“这个是给我?”狼狈的女人无措地看着邹伟然。
邹伟然点点头:“正好遇到了。”把花瓶放到女人面前;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钱;我把钱给你。”女人慌慌张张地打开皮包。
邹伟然想了想,没拒绝,等付款时顺便问道:“这个花瓶像你打碎了的那个吗?”
“像;”女人用力点头,“简直一模一样;真是太感谢你了!哦;我还忘了问;是多少钱?”
“跟你之前的那个一样。”邹伟然随口回道,也不管女人是不是会疑惑为什么他会知道之前那个多少钱;他正忙着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至于说被感激或者被怀疑;那关他什么事?
邹伟然偶尔会外出去写生,地点不定,反正不是水泥森林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这次他去了一个小山沟,借住在一个农家,那家的孩子养了只小土狗,瘸了条腿走路磕磕绊绊的小土狗。
小土狗从长相到动作都傻乎乎的,经常被除了他的小主人外的孩子们捉弄,它似乎并不在意,湿漉漉的眼睛透着茫然又无辜,但它的小主人很介意,只要一发现它被捉弄了就会跑出去跟人打架。
对于孩子们打架,这里的大人都完全不管,按照他们的说法,“小孩子就是要打打闹闹的才有活力”。对此邹伟然不置可否,虽然他现在是个冷淡自持的斯文人,但小时候他打架的次数也不少,反正比吵架的次数多多了,那时候他信奉‘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千万别跟他较真词意,他懂,只不过坚定地从来都只按他喜欢的方式去执行,也就是所谓的明知故犯。
由于写生期间没有工作任务,所以邹伟然也就无所谓画什么,看什么顺眼了就可以开工。这里的人对于以画画为生的工作是很陌生的,更搞不清楚插画师算是个什么职业,在他们看来邹伟然就是个有钱没处花的闲人,整天无所事事尽做些莫名其妙的没用事。
不过,这个闲人付了住宿费、伙食费,请人帮忙时都会给出很好的报酬,未必是钱,更多的是一些小玩意,也不知道他来到这个交通不便的地方怎么就能随身带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铅笔橡皮圆规直尺尽是整盒整盒地拿出来。
小山沟的人对邹伟然虽然私下里议论纷纷,但都不排斥他,好奇心强的人还会请他给自己画幅画什么的,他画出来的人跟真的似的。
邹伟然无视这里的人对他的议论,他我行我素,悠闲地消磨时光,悠闲到给小土狗画了一部简易连环画‘一天的生活’,小土狗的小主人爱不释手。但就在连环画完成的第二天,小土狗惨死在一棵枯树下。
小土狗被开膛破肚,皮大半被剥了下来,却又牵牵连连地黏在肉上,很多骨头都已折断,部分粉碎,头骨凹陷,一颗眼球被塞进肚子里跟内脏搅在一起,另一颗眼球还在眼眶中,但被压爆。
瘸腿的小土狗经常被捉弄,孩子们整天打架吵架,大人们嚼着舌根说着谁谁谁的八卦,你抱怨我我抱怨你,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来往间不断有摩擦磕碰,但要说谁跟谁仇大到水火不容,甚至如此残忍地虐杀一只小狗,怎么看也不至于。
邹伟然无动于衷地看着死状凄惨的小土狗,即使他能看出它身上的那些伤绝大部分都是生前造成,这只小狗是清醒地面对残忍的伤害,最后因流血过多而死,但邹伟然并没有多少触动,被虐杀的人的尸体他都见多了见得麻木,更何况只是一只狗。
他对虐杀的原因还比较有兴趣些。
“他回来了”邹伟然听见有人惊恐地低喃道,那人的视线没有放在惨死的小狗上,却死死盯着那棵已经枯死很多年的老树。
“他回来了”
低沉压抑的恐慌在蔓延。
关于那棵枯树似乎是有不让说的故事,年代久远,不要说孩子,就连大部分中青年也都丝毫不了解,至少,邹伟然借住的这家一家人都不知道那棵枯死了很多年的树还有个什么说法,他们对那也并非不关心,不过相比之下,显然是小狗的惨死更让他们挂怀。
由于交通不便,这个小山沟有些封闭,也造成了他们独立于外的一些观念,这些观念在平日里并不算明显,毕竟这里只是交通不便而并不是与世隔绝,他们依然了解着外界的发展,依然与外界在交流,所以平日里他们看起来与山沟外的人没多少区别,有人来到山沟他们也与之相处得很好,就像招待邹伟然这般。不过,一旦发生了重大事情,邹伟然这种外人就明显被排斥了。
大人们从老一辈口中探听着关于枯树的事情,小孩们想尽办法去偷听,邹伟然被所有大人回避,小孩们也听从大人的话避开了他不给他套话的机会。唯一还愿意跟邹伟然说几句的,也就只有对枯树完全没兴趣,只在哀伤失去小狗的那个孩子。
山沟中的紧张气氛邹伟然当然感觉到了,但没有人来赶他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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