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朋自远方来(修)
处罚过了一回,最近的生活是平静了点,一来手头的书还没抄完,二来,休养生息也好让伤口早日恢复。所以唐晴风这一段时间的生活是很规律的。规律到快要无聊的程度了,从热闹一下子回归到了平静,一时之间没办法习惯了吧。一天,唐晴风拿了一把大大的扫帚在扫院落,秋天了,叶子黄了,风一吹过,一大片的树叶就掉了下来,所以,时不时的就要拿起扫帚来清扫一下。扫着扫着,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由的扫得更起劲了。不一会儿,一大堆的叶子就堆在院落的一角了,左看右看,感觉差不多够了,就等晚一点空了,就能来执行他心目中的美事了。“有人在吗?”听得屋外有人敲门。唐晴风忙喊了声“来啦~”就去开门了。先将门开了一半,看到门外停了一辆马车,看上去样式很普通,但是仔细一看,还是可以看到那马车的材料是上等的木料所制。车窗口挂着靛青色的帘子,看不清里面摆设。“请问小哥,这里有位孔先生么?”身前的声音拉回了唐晴风打量的目光。回神一看,好一位美人。十一、二岁的模样,乌黑的头发扎成二个总角,总角用同衣服一色的小布条系着。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还有那一张如菱角一般的小嘴。“小哥?小哥?”看着眼前流口水的唐晴风,前来叫门的童子不干了,猛得推了一把小唐。“啊,对不住了,刚才小哥说什么?”回神过来的小唐,一脸的飞红。一个心理上三四十的老男人了,居然看一个小东西看到流口水,不被雷劈已经很好了。童子不耐的白了一眼小唐才重复了一句:“请问,这里有一位姓孔的先生么?”“嗯,有的,我家先生就是姓孔。”“真的?”童子的表情十分的激动。一把抓住小唐的衣服。“那,孔先生是不是单名一个凌字?”“是呀,我家先生是孔名凌。你找他有事么?”刚享受了一把美人在怀的感觉,美人就跑掉了。“公子、公子,我们找到了。”童子跑回马车前,揭开帘子对着车厢里的人大声的喊道。离得远,加上车厢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小唐也没能听清说的到底是什么。童子就回来了。“小哥,麻烦你给通报一下,说是故友来访,故友姓秦。”说着,还给小唐行了个礼。小唐忙侧过身,“先生现在在给学生们上课,还请你家公子先进来坐吧”。说着,将另半扇大门打开了。“对了,小哥怎么称呼?”“不用叫我小哥的,叫我寒竹就行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呀。人还没近身,这咳嗽的声音就先飘了过来,车厢里的秦公子在寒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一件简单的书生袍子穿在身上,头发只是梳通了在身后用一个布条简单的系了一下,面孔看上去有点憔悴,只是一双眼睛却分外的有神,盼顾之间另有一番风情。简单的来说,这一次的访客是一大一小二个美人。大一点的是个病美人,小一点的个娇美人。唐晴风感觉自己完了,口水应该拿个桶来等着了。不过,流口水归流口水,待客的那一套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领着二位美人进了内堂,服侍公子坐下了,就去泡了茶,拿了点心来招待。只见那公子时不时的咳二声,寒竹一脸紧张的给秦公子顺气捶背,看得出是一个很好的小帮手。唐晴风抬头看看天,也差不多了,就快到午休时间了。“秦公子,学生放学的时间就要到了,还请公子在此稍事休息。晴风要去帮先生煮饭,不能服侍公子,还请公子见谅。”这也没办法的,孔凌若放学回来看到没有饭吃,会很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想想,人无完人,孔凌也就是经不得饿吧。“去吧,不用招呼我的,我可是打算在这里多留几日的。若晴风不准备饭食,那到时,我也是没得吃的。”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看起来,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公子吧。不多时,孔凌就从前面回来了,我也跟着出来看看,没想到,出来一看,看到二个泥菩萨在比定性呢,而站在一边的寒竹则一脸激动双眼含泪,一副见到亲人的模样。唉,一直站着也不是什么事儿呀,一把拉过我家的孔先生,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端了杯茶给他,顺手递了冷毛巾给他,其实我想做的,是将那一杯茶水泼在他脸上,不过怕太烫也只好作罢了。回过神来的孔凌的表情还是怪怪的。半天才开口说了句:“你怎么来了,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还跑来跑去。”“你在这里,我又怎么能不来?”秦公子悠悠的语调中道不尽的心酸。“来了,看过了,就走吧。”唐晴风看到孔凌的眼神都变了,身子都点在发拌,用僵硬的动作将端在手中半天没有喝的茶倒了半杯在嘴里,不及咽下的茶水顺着下巴落在衣裳上,不一会就湿了一小片。“来了,就不走了,”秦公子伸了伸手,寒竹忙上前扶着他走向孔凌,秦公子伸手从袖子里拉了一条汗巾出来,帮孔凌擦了擦下巴。“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样的不会照顾自己,你让我怎么放心不在你身边?”孔凌突然发力,将正在帮着擦拭衣裳的秦公子的手大力的拍了下去,“走,现在就走!”秦公子低头看着发红的手背,缓缓的抬头看向孔凌,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放弃:“我不会走的,离开一次就够了。与其天各一方独自相思,不如二个人痛在一起,至少还能见到你。”天,这是什么戏码,唐晴风看得两眼冒金花。小攻?小受?龙阳?后庭花?居然在这个时代让他见到了这么样的一对。真的太棒了!
第七章、老套的故事(一 )
最终的结果就是孔凌没能敌过秦公子的坚持,最终是留了下来。然后在某一个无事的午后,听寒竹讲了一套老故事。时间:二十五年前地点:京都、秦府人物:游方道士、秦夫人、秦老爷、秦芳(秦公子)这一日,秦家老爷没有出门,因为秦夫人又一起要临产了。为什么说又一次呢,因为之前秦夫人已经为秦老爷生下三个孩子,二女一男,可怜这些小生命并没有在尘世停留太多的时间,就又回到了西方极乐世界了。为此,秦老爷秦夫人除了伤心别的也没什么办法了。所以年过三十,秦家尚无子嗣可以继续这一房的香火。秦氏夫妇鹣蝶情深,秦老爷顶着世俗的压力也不曾纳一房小妾,这使得秦夫人既高兴又能伤心。高兴秦老爷不愿意纳妾,伤心是因为,她自认对不起秦老爷的感情,没有给秦家留下香火。在这种情况下,秦夫人的心情就这么一直变化着,时好时坏。连带着身子也起了变化,时不时的咳几声,或是动不动的就害一场风寒。就跟那林黛玉似的,成了一个水做的人儿。还好秦老爷也知道这事的根子在什么地方,别的也不说了,只是每日里加倍努力的做人。过了几个月,秦老爷正在店里盘账呢,府里的小厮就跑来了:“老爷老爷不不好了,太太晕倒在家了!”这气还没喘匀,老爷就不见了,只留一阵清风吹起他的衣角。等秦老爷七赶八赶的赶回家,在去内屋的路上,对丫头仆妇们的行礼也顾不上招呼了,在门口站着秦夫人的贴身丫头春梅。一见老爷回来了,忙上前,蹲身行了个礼:“老爷,夫人在里屋睡着,大夫刚送走,夏荷跟大夫去拿药了。”秦老爷挥了挥手,顺便“嗯”了一声,就往里屋跑。进了屋,就看到秦夫人半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红红的,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的,但是整个人的精神还是很好的。见到自家相公进来了,不由的笑得很开心。大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秦老爷摸了摸夫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没什么差别。于是,帮着把被角给掖好,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就一会子的时间,人怎么就晕倒了呢。”“春梅,你和夏荷是怎么照顾夫人的?”刚才还和风细雨呢,换了一个人,马上就是大风暴了。“老爷,夫人是”春梅正想说什么呢,但看到秦夫人在那儿摇头,便又不说了。“这丫头,宠得都没边了,老爷来了,也不见给倒杯茶了。”春梅也是机灵的,借着为个借口也就下去了。秦夫人接过相公的手,轻轻的放在小腹上,一脸幸福的笑容:“我没事的,只是咱们家又要添人了。”秦夫人轻柔的语调落在秦老爷耳中,那就成了天地一声巨响了。“要添人了?真的?”秦老爷兴奋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按在小腹上的手像变烫到了一样,突然提了起来,却又想伸手去摸,可又怕不知轻重弄坏了。看到老爷这样的样子,秦夫人“卟嗞”一声笑了出来,拉过那只举棋不定的手,将他轻轻的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又不是没当过爹,怕什么?”“当过,当过,只是时间太短了,夫人呀,这一回,咱可一定要当心了呀。”轻轻的叹了一声气,虽然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提起以前几个早逝的孩子的,但是当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到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嗯,我一定会每天都求菩萨的,不会让他(她)这么早的离开我们的。”说着说着,一颗颗的眼泪就顺着那光滑的脸庞掉了下来。“不哭,我们要开心才是。是不?”这是一双长着老茧的男人的手,轻轻的帮秦夫人擦去眼泪,柔声安慰着她。“嗯,不哭的。”秦夫人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哭过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清澈。怀胎十月,瓜熟蒂落,那天夜里,正准备睡下的秦夫人突然感觉肚子好象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般痛的厉害,而且感觉双腿之间有股热流在流出来。有过三次生产经验的她知道,她的孩子要出生了。一阵兵荒马乱,人员终于到齐了,产婆、丫头、为了以防万一,秦老爷还让人去抓了一位老大夫回来。大家都知道等待是一种很受煎熬的事情,都秦老爷的心情现在更是那个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急得团团转。还好,秦夫人不是头胎,有过生产经验了,自然也就能相对快一点了,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孩子出生了。产婆把孩子收拾好了,包上小被子抱了出来,抱至秦老爷面前:“恭喜老爷了,母子平安。夫人给您生了个大胖小子。”说着话呢,一边把孩子递给秦老爷看。秦老爷小心的把孩子抱了过来,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够。“我家夫人现在如何?”“夫人正由丫头们侍候着呢,等里头收拾好了,老爷就能进去看看了。”“多谢了。来福,给赏。”一开心,赏钱也就多了。产婆从来福手上接过银子,稍稍掂量了一下,足足有五两银子那么重。于是那一张老脸笑得更是如一朵花一般,只可惜是一朵开败了的花。“谢老爷赏!”这时,守门的小厮跑来报告,说门外来了个游方道士,一定要见老爷。秦老爷现在心情正好,头也不回的说就了:“赏他五两银子,打发他走吧。”“哎。”小厮从账房拿了银子,就去办了。可过了一回,他又回来了:“老爷,那道士就什么也不要银子,他说,他是来化解小公子的劫难的。”“小公子的劫难?他胡说什么呢?孩子这不好好的在这儿呢。哪来什么劫难。”
第八章、老套的故事(二)
正在此时,秦老爷怀里的小人儿突然脸色变得煞青,哭也哭不出来,把秦老爷吓得不行了,忙把门外的游方道士请了进来。道士进来了,小家伙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了,道士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立马变得就不一样了,脸色红润气色好,看上去看白白嫩嫩的,与刚才那个样子是天差地别。这让秦老爷对这个游方道士的水平也有所看高。秦老爷将手中的婴孩让小丫头送了进去。转身请道士坐定,仆人送上香茶。“多有怠慢,还请道长见谅!”秦老爷开门见山,知错就改。“无量天尊,不知者不怪。”道士稽首还礼。“还未请问道长怎么称呼。”“贫道法号清云子。”“不知道清云子道长此次上门有何事?”秦老爷也不与他绕弯子了。“是贫道无理了,只是,路过贵府时看得府内阴气过重,不利贵府内家眷,又见得贵府家丁连夜请产婆,所以才无理求见的。”“府内阴气过重?”秦老爷被吓了一跳。“是的,阴气过重,看您的面相,命中应该有三子四女,如今出生的应该第二子,如果贫道没有数错的话,老爷您前三子都不曾保住。”清云子,小小的露了一手,震一震秦老爷,免得他不信。“真及神人也!”秦老爷大呼神人,又小心的问了句:“道长,您看,这刚出生的儿子,会是怎么样的呢?”“请恕贫道直言,小公子的命相注定了,男身女命,很难养。”清云子一副很可怜的模样。秦老爷听到这么个结果,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充满着婴儿降生的快乐,现在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在一旁服侍的仆人也一个个面面相觑。“道长,此话当真?”秦老爷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无力。“出家人,又怎么会作假?”清云子的回答也很强硬。“如何是好,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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