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管家显然注意到了门前的我,她特地给我留了门,但是她转过身时还给我留了一个无比担心和同情的眼神。
连张管家都看出成华宁在暴怒状态了吗?我怎么觉得我的这条腿不太想迈进去呢
第十七章 梦魇
成华宁一声不吭的上了楼,我舒了一口气,准备也回房间。
我站在楼梯下,抬眼往上看,觉得平时低矮的楼梯突然变得像泰山一样高不可攀,一只脚怎么也踏不上去。
我在怕什么呢?不过就是成华宁嘛,我和他吵过多少次了?我也是这个家一半的主人,所以我要大大方方的走上去。我这样安慰自己,但身子却不像想象的那般威勇。此时的我像一只正准备偷食的老鼠,一边探查楼上动静的同时,一边踩着楼梯,畏畏缩缩的靠近我的房间。
终于走上楼梯,我却发现楼梯旁的书房的门并没有关。成华宁现在在里面吗?我想着,虽然心里因害怕如鼓声雷动,但好奇还是驱使我偷偷的把门再向里面推开了一点点。
我躲在门侧,终于把门敞开的角度给扩大了些,但出乎我意料的,对面的书桌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坐在那边。我不知怎的竟然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好笑,撒气似的走进书房一把推开了门。
但是一只手却从阴影里伸了出来,他抓住我的手臂,然后一把将我的身子重重推到了墙壁上,我的后背因反作用力被撞得生疼。这个时候我这才知道,原来成华宁一直在书房里面,不过他站在门后面而已。此时的我后悔不迭,我怎么就这么喜欢手贱呢?!
成华宁无视我的龇牙咧嘴,他的身子紧紧贴着我,眼神凌烈,一只手还抓死死抓着我的另一只手,似乎真想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一时不爽,又因为疼提高了声调,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大叫道:“你这个神经病,还不赶快放开我!”
他将我逼迫到无路可逃,我的反抗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就像是挠痒痒。他听到我的问责更是冷冷扯起嘴角,声音低沉没有温度,“我是神经病,那你是什么?荡妇吗?”
“你说什么?!荡妇?就算是荡,我也比不过你!你这个种马,天天不知道在哪里播撒种子,麻烦你先把你的播种机给收了,再来质问我行吗?”
我依旧没有意识到我现在身处的处境,还不知死活的挑衅着某人。果不其然,听完我这一番话的某人,将他的眉头蹙成了几道深邃的沟壑,然后一把将墙前的我给甩到地上。幸亏这地上有羊毛地毯,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经得起这么几番大动静了。
可此时的他暴怒的就如一头饿狼,一只手将我两只手给绑了起来,我被他的举动吓得半死,费了好大劲踢出了小短腿,结果他直接把我的两条腿架到肩膀上,另一手开始扒我的衣服。我的大衣早在进门的时候给张管家收去了,此时的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
我可以知道成华宁此时到底有多愤怒。以前,如果我没有洗澡,他是绝对不会碰我的,因为他有深度洁癖。可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我对他的疯狂隐隐害怕。他甚至连解开我衣扣的时间都没有了,直接一把扯开了我的衬衫。我感到胸口一阵凉爽。
虽然,我也不是没有和他有过所谓的夫妻生活,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外地,而且回来也很少碰我,有时候也会被我成功“拒绝”,所以我依旧十分抵触和他的接触。我紧闭着嘴拒绝成华宁的亲吻,他干脆放开了我的两只手,任由我推搡,全心全意就开始脱我的裤子。我看见他也已经脱光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
他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当我的肌肤紧贴着他的时候,我感触到了他炙热的温度。他是不是已经憋了很久了?我偷偷猜测着。
可惜,我能想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我在几乎都在没命的叫着,这家伙简直不把我当人。当他终于趴在我的身上喘气的时候,我也累到昏睡了过去。屋里很暖,地上的羊毛毯也很舒服,我也不知道是痛到晕了过去,还是累到睡了过去,直接把羊毛毯当作了床。
这一晚的梦很长。我又梦见我独自在空旷的草原上奔跑,淅淅沥沥的冷雨落在我的脸上,我感到寒冷和酸楚,将身上的衣服又拉紧了些。我一直走着,希望走到这片绿色的尽头,可是却只有落不尽的冻雨,还有空无一人的绝望,我终于留下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叫唤,呢喃了一声“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把我丢了吗?我感觉到自己脸上温热的液体在流淌,这不是梦的温度,是真实的。
在冰寒交迫的时候,只有面上的温度在提醒我这是个梦魇,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醒来,可我却怎么也走不出梦的围城。我还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像极了母亲的,我拥住了它,怕它悄悄离开。我沉醉在梦里。这个梦,是不是永远不会醒了?
第十八章 争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是在成华宁的怀抱中醒来的。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当然他也是。当我睁开眼看到成华宁那张精致的脸的时候,我是十分震惊的。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过夫妻生活了,更别说早上抱在一起醒来。
他显然被我的动作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就看见了一脸震惊的我。而我的震惊还不止是看见了睡在我身边的他,还有因为成华宁那张小白脸睡眼惺忪的揉眼睛的时候,那无辜的表情和温柔的动作,这完全与我印象中的成华宁错位了在我的印象里,他可是一头沉默的狮子。他每天都在谨慎的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威严高傲,只要一个吼声就可以让猎物退避三舍。
只可惜,当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温柔无辜的表情就变成了一座冰山,他再次抓起我的手,整个人翻过来压在了我的身子上,“不要以为你在学校里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嫁给了我,就永远别想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人。”
我又成功被他激怒了,当即蔑笑了一声,“就算我要怎么样,你能阻止得了吗?”
他的眼神更为寒冷,那只手放开了我的手,然后在我的脖子上落下了一个吻,“你可以试试。”
我被他无比自信甚至是自傲的语气震到,但心中始终不想承认这句话的威力,只想把身上的这个男人推开,结果我越动,他把我抱得越紧,只见他又得意的笑着说:“你以为我娶你是干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永远不会幸福。有我,你就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幸福。”
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但我知道我的确是恨他的,我的父亲,林氏,全部毁在他的手里,当然,还有我的人生。我嫁给他的目的,其实他应该比我更清楚,既然我得不到幸福,那就让我们一起不幸好了。他看着我隐忍的表情居然笑得更深,“你看,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林氏大小姐怎么会有这个表情,你不该给我一个巴掌吗?”
的确,我心中的愤怒如火一般即将喷涌而出,但我早已不是那个招摇偏执的林氏大小姐了,林氏早就没了。我看着他也笑了,“你既然这么想讨到我的巴掌,可我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给你呢?既然我们都这样不幸,那就更不幸好了。就这样纠缠到死了怎么样?”
他显然被我这番话镇住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然后又笑了,这会子笑得如一阵琢磨不到的风,“你嫁给我不就是想整垮我吗?不就是想要回你的林氏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既然你这样有本事,那我就看你怎么拿回林氏好了。你看,我不是轻易从你爸手里把林氏拿过来了吗?”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嫁给他。以我这样偏执的性子怎么会被他这样轻易要挟,世态炎凉让我学会了折衷和隐忍,我明白我再也不是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他应该也更明白,我忍辱到此的原因是什么。
他穿好了衣服,回过头又留了一句话给我,“只可惜,你还不是反抗不了吗?”
我眉头一皱,看着他利落的打开门,然后出去。
成华宁出去没多久,张管家进来替我拉开了窗帘,她看着我恭敬的说:“夫人,早餐准备好了,您快下去吃吧。”
我翻了个身子,直接大声说:“不去。”
是的,我非常不想和成华宁一起吃饭。
张管家见我并没有意愿起床,便说:“那我替您先热在那里好了。”
她没有等我回答,也许是知道我并不会回答她,便轻轻关上门走了。
房间再此安静下来。空落的房间,让我又想起了那个寂寞的梦,梦里面那个温暖的怀抱是成华宁的吗?还是那真的只是我梦中幻觉?但我宁愿相信那只是我自己催生的假象。
窗外的云是那样的白,天空是那样的明亮,可我的心是灰的。我看着窗外白晃晃的天,一阵怅然若失。
第十九章 作业
宁灵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迟到,因为我向来是一个守时的人。其实,我也并不想迟到,只不过我实在是腰酸腿疼不想起床。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想成华宁应该更清楚。
不过,当宁灵看见我像猛兽一般撕咬面包的时候,她真的担心我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当然,我也不会告诉她,我只是把面包当作发泄的工具。谁叫我实在不能把成华宁怎么样呢?
宁灵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她颤悠悠的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大呼一口气,“好险,还不是烧坏了脑子。”
我当即翻了个白眼,一把打下她放在我额头上的手,“就算是你得了老年痴呆,我也不会坏了脑子。”
她即刻扬起小脸,对我的话愤懑不已,“你才得老年痴呆呢!”
我轻轻地又回了她一句,“你要自己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这会子宁灵彻底被我激怒,一个“你你”在嘴里打转了半天。我直接拿起她面前的三明治堵在了她的o型的嘴里,“多吃饭,少说话。”
宁灵立马把嘴里的三明治给收拾了,鼓成了两个小球的腮帮子正在不断蠕动着,此刻她正利用嘴里仅余的空间流出气息发出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打了个饱嗝,“什么事?”
“我的作业还没交。”
宁灵十分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一句话,我却因为这一句转过头深表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没交灭绝师太的作业?”
她凄凉的点了点头。
话说灭绝师太也是我们院的一朵奇葩了,她每天如寒冬腊月一样冰冻的表情,和对待学生“一丝不苟”的态度,连续几年获得校评分最低的老师,以及将“灭绝”一词宣扬至全校。
她的作业一下达,所有同学如打了鸡血一般全部动员起来,有的甚至为了更好诠释她悲伤回忆的主题,直接血汗纵横画板,只为能够获得她及格的肯定。
宁灵耸了耸肩膀,“反正我交了作业她也会给我不及格,与其白做,还不如不做。”
我点了点头,“不错,有骨气。虽然灭绝提前说了,这一次在校领导的‘提议’下,全部合格入册,但这种精神是值得赞誉的。”
宁灵听了我的话,一张脸顿时黑到了脖子,她抽动着嘴角,如饿极了的吸血鬼一般狠厉的看着我,“你怎么不早说?!我为什么不知道!”
“你又没问我~再说了,灭绝的课,你不都在睡觉吗?”当我复述出这个事实的时候,她才绝望地大拍桌子,“天灭我也!”
我也想说天灭我也。
宁灵为了躲过重修的命运,拉着我去向灭绝求情。我哭丧着脸,顶住宁灵的拉扯,“我能不进去吗?为什么你要求情,我也要遭殃?!”
只见宁灵一脸决绝的盯着我,一字一句说:“就凭你每次都能拿唯一的a!”
“a也不代表能让灭绝动心呀!”
宁灵扯起嘴角,阴鸷的看着我,“那也总比我这个d好!”
谁叫你每天当着灭绝的面睡觉,这能怪谁当然我是没这个机会说出这句话了。因为我已经被她推入了灭绝的血盆大口。当我站在灭绝面前,我依然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灭绝阴森森的看着宁灵以及宁灵身边的我,我吞了吞口水,“是呀,老师!再给宁灵同学一个机会吧!她只是为了严谨认真的完成您的画作,需要更多的时间,你不知道,那幅画已经完成一大半了!我相信,当您看见它的时候一定惊若天人!”
这会子不仅灭绝师太冷冷看着我,连宁灵也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只见灭绝听完我的话,深深的看着我们两个,然后阴鸷的笑了声,“好吧,再给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