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有耳闻。”
对于罗月的乖乖形象,我还真是不习惯,但我还是很耐心继续说:“你知道,a区的结构里原本是没有秘书室的吗?”
罗月脸色一变,“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原来a区的秘书室是一个私人房间,专门给我用的。”
“啊?”
“卡森的大楼是在林氏大楼的基础上重新修改建造的。那个房间原本是我老爸给我留着的。”
罗月没有说话,而我继续说着:“你觉得我是怎么看你的?”
罗月脸色更不好了,再一次说了一句:“不知道。”
“那你认为,成华宁怎么看你的?”
罗月咬了咬牙,“我是老板的下属。”
“你知道,他现在的成功,很大一部分是林氏的资产作用的吗?”
“知道。”
“所以,成华宁怎么看你,我就怎么看你。”
没错,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较量的资本。我是林氏的大小姐,卡森的股东,而你不过是一个秘书。我从来都不以阶层看人,但如今,我要让这些带着有色眼镜的人,看看她们自己的阶层和身份,她们没有理由蔑视其他人。尤其是,你之于我。
罗月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与我的差距,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是的,她从来没有资本来蔑视我。而高傲的她自己,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大笑话。
自从林氏倒闭之后,我重新审视了自己,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蔑视和俯视一切,因为失去过一切的我明白,所有的权利和物质在生命面前都是烟火一现。
财富是守不住的,人与人之间,更没有三六九等。而这一切,显然还有的人不明白。
我也没有这个打算让她们大彻大悟,我不是圣人,更不是佛祖,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他人,也没有这个义务普渡众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成华宁不解问我:“你在门口站那么久干什么?”
我眉毛一挑,“和罗月叙旧呢。”
成华宁自然是不会相信我的说辞,但他也没这个心情来问我“你和罗月说了什么?”,他只是沉默的继续看文件,他不会关心这个问题。
我无聊的坐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顺手拿了一个杂志。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卡森的股东大会。”
我翻了翻杂志,然后淡定的说:“知道。”
“你得去。”
成华宁的话十分简短,但命令性十足。
我对独裁的成华宁翻了翻白眼,然后瘪瘪嘴说:“我知道了!”
然而,成华宁还爆了一个大新闻给我,“瑞安也会来。”
“啊?”
“他也是股东。”
瑞安居然是卡森的股东?!这怎么可能?!成华宁答应让他入股?!
“你不用惊讶,我也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他是股东,你只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你要打败他。”
我更不明白了,望着成华宁就“额”了一声。
“我们公司的老董事黎栋国先生前段时间身体不适住院了,恐怕不能再胜任董事这个位置,所以股东大会上会选出一个新的董事,到时候,你要拿到这个位置。”
“我?!”
“你和瑞安是现在股份持有率最高的两股,所以董事会在你们之间产生。你应该不想瑞安成为卡森的董事吧。”
我想是不想,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公司的管理,别人也不会选我呀。
“可我得不到票!”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可是,瑞安怎么会有卡森的股份?”
“我说了,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不就是你的傀儡?!”
“你不是吗?”
好吧,我输了,在成华宁的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
成华宁抬眼瞟了瞟我,似乎对我十分不满,“给我安安静静做人,不要给我惹出丑闻,之后的一系列记者会和经济活动,我会安排你参加。”
成华宁向来很忌惮我参与公司事物,但没想到,他为了对抗瑞安,竟然有了和我联手的打算,他这算是大冒险吗?他应该知道,我对卡森可不是个忠心的职工。
但或许,他应付我绰绰有余,所以不担心这一点。
“我知道了”
对于这个回答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现在各种记者对我围追堵截,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爆出什么丑闻,我又不是成华宁,没那么高的警惕性。
“不是你知道了,是你要做到。”
然而成华宁还是一字一句的提醒我,面对他的强权,我吞了吞口水,“我会把持住自己的。”
但成华宁听到我这个回答之后竟然脸色有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刚才我看到一瞬尴尬是错觉吗?
“没事,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嘛,把我喊过来就交代这点点事情,然后就把我赶走了!
虽然我对于成华宁的举动十分不满,但我知道我没有发表不满的机会。
我偷偷瘪了瘪嘴,然后从成华宁的办公室里出去了。
离开卡森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没错,我就是去看宁灵。
宁灵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一惊一乍的,“天啊!天啊!快看你的打扮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环顾自己周身,不就是被张管家捣鼓了一阵吗?
还是成华宁说,最近要我注意形象,虽然我极其不想浪费时间打扮,但没办法,成华宁的话对于张管家来说就是圣旨,所以我从头发到鞋子,都是尊崇张管家的意见,她还给我化了个大浓妆。
这时邹兰在一旁说:“终于有了贵太太的样子了。”
但她说完之后,我为什么看到了一阵失落呢?
我笑着回应:“不过就是换了身牌子,有什么不同的。”
“但你本身就是贵族,所以穿起衣服来,才显得哪有有气场,要是普通人穿起来,还是便宜货。”
邹兰说完,对我友善的笑了笑。
对于邹兰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说:“没有人是天生的贵族的,她们之所以是贵族,只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比较完善,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说有素质的差别而已,但普通人同样也可以接受教育,成为有教养的人,他们同样是贵族。贵族不是靠金钱区分的,有的人仅仅是暴发户。”
“你是说我吗?”宁灵在一盘呆呆的反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宁灵的脸又被我拉黑。
邹兰笑着说:“你说的对,我不该自卑。”
“没事,虽然我知道我自己很高贵,不怪你们自卑。”
我听到了两个人同时的呕吐声。
“我说错了吗?”
我不知死活的反问了一句。
然后我收到了一段话,“我可没看出来。”
说话的人正是打开门的任杏云,她看着我,客气的喊了声,“成太好。”
对于别人左一声“成太太”,右一声“成太太”我还真是不习惯,可能是我从来没有不自己当作成华宁的妻子吧,或许他也是。
我不满的看着任杏云,然后故作生气的说:“那是我风华内敛,天生丽质难自弃。”
任杏云就回了我一句:“那应该是顾影自怜。”
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我也忍不住哼唧了一声,“你们真是好坏呀!不知道我是股东吗?”
“知道,所以没把你赶出去。”
任杏云又补了一句。
好吧,你们就贫我吧,这几天来,我也难得轻松一次。
宁灵对我说:“南南,帮我买一个戒指呗,我知道你现在有钱。我想把前段时间对你投资收回来。”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你应该血本无归。”
宁灵叉腰一喊:“小气鬼!”
第九十九章 狗仔
由于突如其来的曝光,成华宁在身边安排了一个保安,以防止特别事故的发生。
所以,我每天都要和一个呆滞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唉~
好不容易去了学校,我发现我走过的地方,都有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
奶奶的,看啥呀看,老娘身上没钱!
要是真有绑匪来绑我,他们肯定要后悔死,因为我是个穷光蛋,某个男人也不见得会救我,擦!
宁灵看到我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问道:“你是藏了男人吗?”
我重重的点了头:“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你猥琐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我上看看天,下看看地,然后不明所以的反问道:“我的表情很猥琐么?”
宁灵学着我的样子,十分沉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藏了什么男人?”
宁灵顿时眼睛放光,“快说!我也要分一杯羹!”
我指了指校门口停着的一辆玛莎,“看到那辆骚红色的玛莎拉蒂了吗?”
“哇!不错的跑车!”
我自豪的挺起了胸膛,“这是我的!”
宁灵带着十分质疑的眼神看着我,“这么好的品味,不像是你买的呀”
好吧这是成华宁送的
我尴尬的轻咳了咳,这丫的眼光还挺毒,我故作谨慎的悄悄告诉宁灵,“那个里面有一个男人”
“真的?!你真的把男人带出来了?!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豪门贵妇,在外头肯定得找个姘头!有钱人就是欲求不满!”
我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我没那么饥渴好吗
我挑了挑眉毛,然后说:“我不介意你去看看他。”
“真的吗?!”
宁灵的欣喜若狂说明她现在已经忍不住了。
“嗯。这里是我的车钥匙”
宁灵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钥匙,然后给了我一个熊抱:“那我去开开你的车!”
“随意。”
我的“随意”还飘在空中,而宁灵早已奔到校门外的跑车前,大姐,你什么时候练了短跑,我咋不知道?!
然而,一分钟后,我看了看表,“应该到时间了。”
宁灵的仰天长啸终于贯彻全校。
“嗯,比我想象的晚了一秒。”
我“噔噔噔”的踩着高跟鞋跑到我的车门前,正好看见bill把宁灵擒在地上。肌肉发达的bill此时“温柔”的将大手放在宁灵的脑袋上,宁灵的脸无可避免的与大地来了个脸对脸亲密接触。
“救我额救救我!南南!快救我!妈妈呀!”宁灵被bill压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此时只能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这是我朋友,你放了她吧。”
我一句吩咐之后,bill起身,然后向我点了个头,重新回到车内。
宁灵此时从冰冷的地面上弱弱的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眼睛诉说着刚才经历的人间地狱,她缓慢的从地上挣扎着起身,然后大手一指,对着站在一旁的我吼道:“林忆南!这是个什么东西呀?!为什么我刚进车厢就被他来了个少林寺擒拿手呀!你能不能向我解释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淡定的对宁灵解释道:“这是我的保安bill,从刚才的检测结果来看,他的质量还不错。”
“什么?!你居然用我测验保安!你有没有良心呀!”
我摸着我左边的胸说:“我觉得我的良心还是温热的。”
“林忆南!”
“哎!”
我对宁灵哀婉缠绵的呼唤立马答应了一声。
宁灵站在原地石化,然后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包,没有再说一句话。
嗯,她一定是被我的深情的“哎”感动了。
我和宁灵就这样一波三折的跑到了教室上课。
课上的同学显然注意到了“不寻常”的我,有的瞟了我一两眼就开始窃窃私语。
“你猜他们在讲什么?”我转过头悄悄对宁灵说。
“她们应该在讨论你今天去哪吸血了。”
我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猩红的大嘴唇子,“张管家说这样霸气。”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刚见到你,我还想问你去哪喝了鸭血汤,看颜色就知道一定是真血。”
我感觉我头上出现了三根黑线,“你难道就没觉得我今天打扮的特别得体吗?”
“不好意思,我真没发现。”宁灵极其认真的对我说,说完还一副疑惑的样子。
好吧,大家的审美水平是不在一个层次的,于是我选择了认真听课。
我的确是怀揣着一颗好学之心来上课的,奈何这位艺术学教授的理论讲得和书本上的太像,所以我无可避免的脑袋放空,仿佛这些理论如一块块石头砸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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