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是这麽冷酷决断的一幕,这次还当著孟楚的面。
闻熙把所有哀求的欲望强忍下去,对著表情淡漠的穆冬城冷笑,“第三次了,你对我说分手。这一次没有那麽容易甩我了,穆冬城。”
63、过去式
比起愤怒,穆冬城心里更多的是失望。他曾经那麽冷静地放下过,因为再也不想去得到什麽,但以为有了希望之後再回到零点,这种感觉已经接近绝望。
他不能再看到闻熙的脸,也不能再听到对方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到了承受的极限,再多待一分锺都会失控。
於是他低下头,在沙发上找回自己的东西,转过身就直直走出那间办公室,耳里听到任何声音都自动屏蔽。
闻熙简直不敢置信,一股汹涌的怒气冲向脑门,跟在穆冬城身後大跨步就要去拉人,却被孟楚死死拦住,“不要冲动!你想在自己的办公室打架吗?”
孟楚不断规劝,用尽力气把闻熙抱住,穆冬城走得很快,大跨步进了电梯下去。
眼前失去那个背影,闻熙几乎一瞬间就平静下来,满面的怒意也被压制,以平淡的声音对孟楚说:“放开,我不会追出去。”
孟楚这才慢慢放开手臂,仔细观察闻熙的脸看起来确实恢复了正常,只有一双眼睛亮得仿佛闪著黑色的火焰。
接下来处理公事,闻熙也没有出什麽差错,甚至比平时还要英明果断,不带半点个人情绪。孟楚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大大的不好,只希望对方真如表面上看到的这样冷静。
到了下班时间,闻熙照样给穆冬城打去电话,想著只要两人都往後退一步,无论相互哄哄还是床上求和,能有效解决问题就皆大欢喜,可是穆冬城竟然拒接。
闻熙按捺住怒火又发去短信,只写了三个字:“原谅我。”
这条短信也像泥牛入海,半小时都没得到回应。
闻熙实在生气,用自己工作的手机打了过去,对方不知道是谁反而接了,声音礼貌疏离,“穆冬城,请问哪位?”
“是我!你”
後面兴师问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穆冬城就挂断了。闻熙一口气憋在胸口,握住手机的力气大得几乎把它捏变形。
穆冬城从这天起再也不接闻熙的电话,更别说主动打来求和,闻熙熬了整整一个礼拜,累积的愤怒空前高涨,怒到一定程度後反而特别理智,安排起事情条理清晰,就像暴风雨前那一夕的宁静。
又是一天下班时间,穆冬城刚从卖场出来,就被闻熙当面堵住。
两人将近十天没有见面,闻熙看著他的眼神又恨又爱,伸出手就要拉他,“别闹了,跟我回去。”
穆冬城脸色其实也不怎麽好看,身体明显看得出清减了,面部轮廓显得更加突出,但身手还是敏捷,立刻往後一退,偏开脸都不愿意看向闻熙。
他虽然不说话,意思却非常清楚了,闻熙顿时握紧拳头往前逼近一步,“冬城,有什麽问题,我们沟通再解决,不要在这里僵持。”
穆冬城只是摇头,绕开闻熙就继续往前走。闻熙实在生气,盯著他的背影大声嘲讽,“怎麽,跟我玩欲擒故纵?小心玩过了,钓到的鱼也会脱钩!”
穆冬城脚步一顿,终於回过头看了闻熙一眼,那一眼如同死水,也像看著一个死人。
闻熙突然觉得胸口很痛。
穆冬城是认真的想要分手,不穆冬城认为他们已经分手了。自己对於他而言,已经变成一个过去式。
闻熙独自倚在车门旁边,一个人抽了好几根烟,表情沈郁悲痛,等抽完後上车时却变得残忍而冷酷。
64、真的是你
就跟这十来天每天下班後一样,穆冬城坐公车回寄住的家,到站之後还要走上很长一段路,因为那个别墅区十分偏远。
平常他不会害怕,毕竟是个身手不错的大男人,但今天跟在他身後的车让他警觉,走一段就开始跑了起来。
双腿跑不过四个轮子,那辆陌生的车很快拦住他,车上下来几个面目狰狞的壮汉,他正掂量著是回头继续跑还是怎样,其中一人竟拿出手枪,“穆先生,请上车。”
他震惊地站住,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虽然路上人少,也太明目张胆。
“你们是谁的人?易铭科?”
对方根本不回答他,几个人推著他上了车,还把他的手拷在身前。
肯定是姓易的他一跟闻熙分手,对方就迫不及待要报复,临到这时他也没什麽好恐惧的,了不起鱼死网破。他跟姓易的玩命,然後偿命就是了。
他怀著这种无所畏惧的心态被推进酒店房间,那几个人在他手上搭了件外套,枪一直顶在他腰眼上。他当然也不会反抗,就算是死,也得把姓易的杀了再死。
酒店房间的床很大,他们把他拷在床头就出去了,他独自等著那个畜生进来,对於将要遭受的事情没有害怕,只有恶心。不过,对方未必吃得下口,他现在已经是个男人,再不是当初纤细脆弱的少年,折磨起来恐怕不够尽兴。
反正无所谓,要怎样就放马过来,最後的结果都是一样。他在脑子里想著把对方杀死的场景,竟然低低地笑出声来,这麽多年的恨,总算有理由、也有机会去报偿了。
等待总比真正的虐待还要更难熬,他以为等了一个世纪,房间的门才被慢慢推开。
他紧绷著身体看向走进来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从仇恨变得木然,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数个念头争先恐後往外冒,没有一个是好的。
闻熙还是那个闻熙,看起来却又那麽陌生。他盯著对方看了好久,才哑著声音问,“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的?”
闻熙也盯著他看了很久,脸上浮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还带著些嘲讽,“救你?你以为是谁请你来的?除了我,你还勾著谁?耍了谁?闵峻达?姓易的?还是江品培?”
听完这段话,穆冬城身体震动了一下,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才又睁开,“那些人是你找来的?你怎麽能这样?你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怎麽跟那条道上的搞在一起了?”
闻熙走过来坐在床沿,挑眉而笑的表情更加嘲讽,“哟,你这是在关心我?不是已经跟我分手了吗?”
穆冬城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露出那种陌生的表情,偏过头低声说:“分手了,你也还是我的老同学、老朋友。你不要做这种犯法的事”
闻熙沈下脸,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扳向自己这边,把他余下的话憋了回去,“住嘴!你现在想自救,就来哄我放了你?我早说过,这次你要甩我没这麽容易。”
穆冬城就真的住嘴了,闭起眼睛沈默下来。
闻熙看他这副不抵抗也不合作的样子,冷笑著就去撕他的裤子,在他踢腿挣扎时狠狠压住他,扯下领带和皮带,把他的两条腿也牢牢绑在床架上,随後退开一点欣赏他双腿大开动弹不得的姿态。
“你放心,我不会白干你,今天晚上你好好服务,我给你开一张支票!绝对不止十万块。”闻熙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通红的,像一头负伤的野兽,可穆冬城眼睛闭得太紧,一点都没看见,也完全不想看见。
65、不用再痛(H)
看著穆冬城当自己完全不存在的模样,闻熙心中怒火与欲火交织,丢掉了先前缓慢调教的念头,冲动地扇了对方两巴掌。
穆冬城被打得耳中嗡嗡作响,也还是不肯出声,甚至火上浇油地笑了一下,再没有劝诫的话,只剩下满不在乎豁出去的表情。
闻熙被这样挑衅,解开裤子就扑上去,把硬到发疼的家夥直接往他身体里插,两个人都痛得一脸汗。
穆冬城死死咬著牙,只发出粗重的喘息,闻熙实在插不动,都快痛软了,才退出来用手指狠狠拓展几下。
闻熙手下不留情面,看到沾了血也只犹豫几秒,就提胯又冲进对方体内。穆冬城却特别硬气,无论怎样都不出口说一个字,直到闻熙草草射了,才挂著满脸的虚汗低声冷笑,“弄完了?满意了?”
闻熙本来有点後悔,得到这种回应又心硬起来,冷笑得更加大声,“我爽了,你还没爽,你一直软著,是不喜欢这个姿势?哦,你喜欢被人从後面抽一顿再插,我倒忘了!”
穆冬城嘴唇泛白,腿也因为疼痛而发抖,等到闻熙给他解开束缚的时候,用尽力气反抗挣扎。
两个人扭打了一阵,闻熙把他压在身下连亲带咬,他也用牙齿和拳头回敬,彼此脸上身上都搞出流血的伤口来。闻熙没一会儿又硬了,他也没忍住身体熟悉的反应,闻熙顺手一摸,弯起带血的嘴角冷笑,“你果然喜欢来强的。”
穆冬城气得浑身通红,猛然一拳砸过去,闻熙闪得很快还是被扫到眼角,顿时热泪长流,捂著眼睛低低骂了几声。
穆冬城心里一惊,停了手去查看对方的伤,却被闻熙抱住腰翻过身去,面部向下摁在床上,两条腿也骑在他腰上,不出一分锺就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闻熙就那麽骑在他身上,一边用唇舌舔舐他的後颈和耳朵,一边动手粗暴揉弄他的屁股和大腿根,等他身体发热挣扎到脱力,下面也挺得硬邦邦地,才邪笑著从他身上起来,掏出支票簿刷刷开出一张,凑到他面前给他看上面的数字,“二十万,一次。你把我整个人打包只卖了十万,我干你一次就给二十万,怎麽样,够大方的吧?”
穆冬城因为欲望的煎熬红了眼睛,听到这句话又抿紧唇意味复杂地看了闻熙一眼,随後垂下头把脸紧紧贴在床单上,以抵抗闻熙在他身上不断点火的手指。
“无话可说?默认了?穆冬城,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闻熙的表情已经从烈火般的愤怒变成漠然的冷酷,嘴角的笑容露出嗜血的残忍,伸手揪住对方的头发,迫使这男人高高扬起头来,还凑过嘴去在男人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
穆冬城痛得浑身发颤,先前被咬破的伤口又流出血来,他实在不想这种情形再继续下去,只想尽快跟闻熙做个了断。於是他用沙哑低沈到快要听不清楚的声音回应道:“没有。”
闻熙愣了一愣,松开嘴扳过他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脸,“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闻熙。”穆冬城忍著痛,尽力口齿清晰地把它说出来了。
这样最好,痛完一次就不用再痛。
闻熙像被冻住了一般,好几秒才大叫一声,“闭嘴!”
这两个字在房间里环绕振动,回响不绝,随後又是一阵窒息的沈默。
66、最後一次(H)
闻熙颓然坐到一边,就似身上的力气被抽走大半,从桌上的烟盒里随手拿出一支烟,手抖著点燃它抽了起来。
抽到一半,闻熙才找回飘远的理智,弹了弹烟灰,再伸手抚摸穆冬城的头发,“冬城,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故意这样说,对不对?”
穆冬城微抬起头看向闻熙的脸,脑子里掠过很多新旧交替的画面,许久才动了动干涩破损的嘴唇,“你刚开的那张支票,我收下。”
闻熙抚摸他头发的手改为狠狠揪住,另一只手丢了香烟,径直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穆冬城整颗头都嗡了一阵子,眩晕的感觉让他失神,闭了闭眼才又用力睁开来,语气十分淡漠,“还有什麽想玩的,只管来吧。最後一次,我陪你玩到底。”
闻熙直直盯著眼前这张已经不太好看的脸,在自己眼里却还是那麽可恶又性感。
闻熙开始无声地笑,慢慢地笑出声来,反手又一巴掌抽了过去,“最後一次?你想得真美!你既然有价钱,我想买就买,只有我不买,没有你不卖。”
说到这里,闻熙顿了顿,伸出舌舔舔还在流血的唇角,“再说,一次二十万,我要玩够本才行,你刚才的服务可远远不值。”
穆冬城一点都不害怕,无非就是一阵打骂,或者皮带抽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可他没有想到,闻熙不打他了,甚至都不玩强上了,而是开始使尽手上功夫慢条斯理地挑逗他。
等到把他的欲望整个挑起来之後,再用他最厌恶最憎恨的姿势插入他,还在他耳边不停说出充满羞辱意味的话,什麽“贱货”、“真是淫荡”、“吸得好紧”之类。
这确实是他真正的弱点。他可以忍受痛苦,却不能忍受快感,更不能忍受自己在被折磨和羞辱的过程中高潮射精,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当年的他正因为这一点才会崩溃,之後就极端抗拒他人的身体接触,并用漫长的禁欲来自律。
而比这一切还要难以忍受的是,对他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竟然变成了闻熙。
他只想要快点结束,闻熙却刻意把这场难堪的性事延长,顶在他身後一次又一次地摩擦那个要命的地方,一直到他因为漫长的高潮而昏迷,又被太过强烈的撞击刺激到苏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