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打电话来告诉他,清境没有回去,打电话也是关机。
冯锡便说道,“你去他学校里找他。”
安常应了之后就开车去找了,自然是没找到的,得到的结果是,清境在午后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说是他家里出了点事。
冯锡让人去查了清境的飞机登机记录,果真有飞回丁城去的记录,他不知道清境家里出了什么事,但是,既然回家去了,也就可以放心一些,,息归不是清境故意不理睬他。
冯锡安排好了事情,第二天就准备直接去T城找清境了,看清境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躲着自己的。
妈锡坐在高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眼前是铺展开的a城的绚丽辉煌的夜景,迷离而奢靡的夜,他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无论如何,会觉得有些孤独,他并不是自欺欺人之人,所以他爱着清境这件事,他也并不觉得没法承认,他如此思念清境这件事,也带着一种柔情的美感。
从清境身上,他体会到了人生之前二十几年从役有体会过的那种激情和爱意。
人生总归要因为爱一个人才能够圆满的。
他现在则是在清境身上得到了圆满。
冯锡从手机里调出清境的照片看,是清境熟睡时候的照片,他睡着时候的样子,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纤长的眼睫毛,!舌静地覆下来,眼皮很薄,鼻子高挺,嫩嫩的嘴唇,括然而憨气。
冯锡的手指放在画面中清境的嘴唇上,低声自言自语,“我的小傻瓜。”
冯锡第二天晚上的飞机去T城,在此之前,又给清境打过电话,自然是役法打通的。他便也只好不执着于此了,想去了T城之后给清境一个惊喜,然后看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清境对他父亲的话全都应着,毫无反抗,他知道他不能说出任何反抗的话,他的父亲,是不会像别的父亲那样大吼大骂的,他的一切情绪都在他的严肃而威严的面孔之下,并不表现出来,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能够被他气到。
母亲一直在医院里陪床,并不愿意回家去,清境在临晨回家去了一趟,安排事情,让英姨做饭送医院,然后又想着要帮邵场脱困的事情。
虽然邵场非常不厚道,偷拿了他的存储卡也就算了,居然并不删除里面的视频,而且还留在电脑里。
清境想,他真是个傻X,居然以为改成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字,视频就可以逃过一劫,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一天算,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进去了。
说起来,清境其实有点没心役肺,虽然知道自己的丑事势必会让父亲再也没有办法在他现在的位置上混下去,他父亲会白己役有脸面继续混下去,只能够提前退休,但他自己却对此并不非常惋惜,而是觉得父亲反正要退休了,那就提前退休吧,即使他对自己之后的安排还役有做好就不得不退了,这也是役有办法的事情。
家事他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对父亲的身体,他只是非常担心和白责,只有对和冯锡的爱情,他感觉到了伤心。
明明一切都还在最好的时侯,居然就必须分手了。
虽然他对自己解释,说在最美好的时候分手才能够让人一辈子恋恋不忘,但是,想到要和冯锡从此再无瓜葛,他依然觉得难过。
清境为了解救因作风问题而被关押起来的邵炀,在父亲这边的事情安排差不多之后,他就去澄清了事情,他甚至愿意让把那个视频再重新看一遍。
经过邵场剪辑了的视频,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正是一部电影的时间长,里面自然不可能完全只出现清境一个的脸和声音,还有别的地方有冯锡的声音,也有他的面孔出现。
为了这个发小,清境也算是完全不顾脸面了,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跟着大家一起看自己的艳照门,甚至脸不红心不跳,反倒像是在进行学术讨论一样。
清境把视频里有冯锡的面孔的部分拉出来,说,“看,这不是邵场。他是我的前男友,我们感情好,自己喜欢拍,就拍下来了,我觉得这并不是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更役有违反军规,我们都不是军人。不仅如此,我们也役有任何要传播黄色淫/秽思想的意思,这些都是我们自己拍自己看,没有做别的任何用途,役有做任何传播。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错,那要是这也有错,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该和爱人亲密,让大家都去做试管婴儿好了……”
清境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也不管调查这件事的人有他的长辈,还有别的人每人都比他年纪大。
不过,也正是清境的面无表情的学木做派,才让现场的尴尬气氛得以化解。大家是不得不觉得尴尬的,毕竟几乎大家都认识清境。 其中一个人问,“既然你们役有做传播,为什么这份……嗯……咳……文件会在邵场的电脑
里。’ 清境面不改色地道,“上次他带着电脑到我家里去玩,要给我看他去年飞行比赛获奖的视频,我对他这个没有兴趣,趁着他有事离开了一阵,就用他的电脑把我的这个视频导进去用他电脑上的软件处理了一下,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这个视频是经过剪辑处理的,我正准备把处理好的视频转回来,没想到邵炀就回来了,敲门要进屋,我来不及把东西导出来,只好改了一个名字,
就让东西在他的电脑里面了,想着之后想办法把东西导出来,没想到之后一直役有机会,邵炀把他的电脑拿走了,我多次去找他,都没有找到机会处理这个视频,一直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模样。
所以,其实邵场对此事并不知情。”
在座人士都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相信清境这一番说辞。
不过,清境也的确证实了,画面里的人不是邵炀,邵炀的惩处也就要轻不少。
清境说完之后,又问,“邵炀会被怎么样呢?他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这样待遇,我非常抱
歉,想关心他的状况。”
有人说道,“还要再看才能够做决定。”
清境道,“还需要看什么,这个视频,我需要把它拷贝走,而且要求把这个视频别的地方的拷贝都删除。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对这个视频做备份,但是也要求把它删除掉。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让任何别人看到的意思。”
清境的要求自然不能得到实行,这些都需要留下档案,这份视频也需要留下来做证据。
清境气得不行,又投有办法,询间邵场之后会怎么样,也役有人能够给出他具体答复。
看着在场的人,想着自己父亲马上要退休让权,他们心里不知道对他父亲,对他能够有多少尊重,恐怕把部分都在心里看笑话吧。
想到此,他对父亲的自责就更深了。
从房间里出去,一位他父亲的朋友就上来找清境说话,间,“你父亲没事了吧。”
清境对着他的对他父亲的关怀表达了谢意,说道,“嗯,已经役有大问题,只要再养一阵子就会好了。”
清境一直表现得镇定坦然学木派不卑不亢,这才免于了尴尬,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人的心里是不是都在轻视他,不过,他也没法去管别人的心。毕竟,自己拍了那种视频,能有什么办法。
清境之后又往医院里赶,从车里出来要进医院大门,没想到却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小公子,我家先生在等着你。”
清境一回过头来,看到了冯锡一个很得力的保镖,他的脸上马上就闪过了非常复杂的神色。
☆、强取豪夺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冯锡在晚上到了T城;心里很着急赶紧见到清境;就让人找去清境家里叫清境出来;得到的消息却是清境的父亲住院,母亲陪在医院;清境也在那里。
问是因什么住院;则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冯锡本想去医院里直接找清境;想了想;又作罢了。
先回了住处去,又找到办法打听到了清季安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清季安当时在会议室里突然中风的事情并没有外传,但是冯锡依然很清楚地知道了当时出的事情。
例如是一个技术讲解新型战斗机的设计时,没想到一打开视频;就是清将军家里公子和人乱搞的视频,而这个人,还是个男人,是清境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邵炀,这个邵炀,一直很得清季安的照顾和提拔,没想到,就是自己很看重的人,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搞同性恋。
清将军当场就气得从台阶上摔下去,中了风。
而那个邵炀,则被关了起来,因为这么严重的作风问题,以后肯定没有什么大的发展了。
冯锡在得知清境和邵炀之间不仅有一腿,而且还拍了视频,甚至这件事在这里军队里被闹得暗地里人尽皆知,大家都在私底下讨论这件事,嘲笑的,看好戏的,觉得好奇的,对那个视频感兴趣的,没见过清境而不断打听他的……当然,也会有同情的,漠不关心的。
而冯锡知道这件事,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就是痛苦和茫然。
他以为清境是爱着他的,没想到清境却能够在和他在一起的情况下,和那个邵炀有一腿,而且这一腿还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闹得人尽皆知的色/情视频,让冯锡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这如何不让他觉得愤怒,但是在愤怒之外,更多却是痛苦,得知清境并不爱他的痛苦,痛苦之后又有点迷茫,为什么清境会不爱他呢。
虽然心里百感交集,几乎不能自已地要去把清境抓来狠狠惩罚,但他还是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想一想事情到底要怎办。
清境是少将家里的公子,又不是军队系统的人,即使他拍了色/情视频,而且在技术讲解会议上面播放了,他这也不是触犯了军规的行为,并不会受到责罚。
冯锡在这一点上,倒是并不为清境担心了,虽然此时对他愤怒不已,他也是不希望清境受到伤害的。
这一天,冯锡坐在车里,到清季安所住的医院门口来守株待兔,到下午了,才看到了清境。
清境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蓝色牛仔裤,从一辆停下的军车里出来,眉头微蹙,带着淡淡的忧愁,一向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此时也没有什么精神,显得有点弱弱的可怜。
冯锡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就像是被一只大铁锤给敲打了一样,闷痛伴随着巨大的敲击声,把他敲得回过神来。
他让一个保镖去把清境请过来。
他在车里直直地望着清境,目光描绘着他的脸庞,似乎是要将他的所有的,最细微的表情也刻画在心里。
爱情,求而不得,是世间最奢侈的东西,美如烟霞,甜蜜而虚幻如春梦,但是,却又不得不承受其中的负面作用,诸如思念,诸如怀疑,诸如被伤害之后的巨大痛苦,失去自制力……等等这些东西。
冯锡虽然脑子里想着很多,面上却依然面无表情,靠坐在那里,没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
清境知道是冯锡来了,保镖说冯锡请他过去,他的目光朝停车场的另一边看了看,看到了冯锡的车,但是,窗玻璃挡住了清境想要看到冯锡的视线。
他心里突地一痛,对保镖说,“我还有事情,就不过去了,你回去告诉他,我和他从此一刀两断,再无关系。”
清境说完,就要继续往医院大楼大门走,保镖左右为难地不知道应该拿清境怎么办,回头看了一眼冯锡的车,而这个时间里,清境已经从他面前跑掉了。
保镖要去追清境已经来不及,只好回去冯锡那里把刚才清境让他转告的话说了一遍。
冯锡气得咬牙切齿,心想你背着我找别的男人,居然还想要这样简单就跑掉,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而那个邵炀,冯锡也想到了上次邵炀在S城接清境的事情,当时邵炀对冯锡的敌意,冯锡至今还记得,心想,原来如此,肯定是当时清境就已经出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冯锡越来越气,脸上表情都要绷不住,有种怒气汹涌,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压不下去的感觉。
冯锡只好对司机说,“回去。”
司机愣了一下,这才开车,他们在这里来等清境等了两个多小时,就这样转身回去了。
清境说完那些话,进医院之后,心里难受得简直要哭了,只好强忍着。
上了楼,进父亲的病房里,母亲正在给父亲擦腿,擦好了就用被子盖好,进卫生间去洗毛巾。
清季安虽然动起来很困难,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此时的气度和镇定,道,“你回来了。”
清境道,“嗯,已经说清楚了。”
清太太又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清季安就说,“你先出去吧,我和清境有几句话说,你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总是劳累。”
清太太道,“嗯。”
再收拾一下房间,这才出去了。
她这几天在医院里陪床,自然没有办法再像家里一样地那么注意打扮,穿着衬衫和长裤,比起她平常的雍容而美艳的打扮,多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