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虽然对他冷冷淡淡的,但还是安安静静的没再提起离开的事情,而且公司这边也确实堆积了太多事物,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家到公司工作。
虽然叫了萧仲卿来看着郁安之,可萧云卿还是不放心的,这担忧不安的情绪终于在好不容易放松些许时Anna拿着他会前放在她那里的手机对他说萧仲卿曾打电话来之后全部到达顶点。
也顾不得手上才处理到一半的文件了,萧云卿拿起手机和钥匙,随手拎起西装外套边走边往身上套,根本不顾身后踩着十二厘米小细跟儿黑色尖嘴鞋的Anna的挽留,走到一半,萧云卿又折了回来,苦苦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寻的Anna看他转身,以为他改变主意良心发现准备回来继续工作了,可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萧云卿问道:“市里那家粥品做得最好?”
Anna:“……”
萧云卿是想着郁安之最近“胃”不好,只能一直喝粥养着,既然他今天出了门,不如回家的路上顺便买了带回去。
而Anna却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她脸都涨的红了,果然她就不应该对萧云卿抱有太大期待的!
不用说,看萧云卿那一脸严肃凝重的样子,就知道他问这话肯定与郁安之有关,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萧家老爷子之外,还有谁能趋势或者敢趋势萧氏总裁的?除了郁安之根本不做他想,更何况面前这位根本就是上赶着想让人趋势或者人还没说什么他就恨不得把一切给那位安排得妥妥的,果然萧大总裁你属性里面带着些M属性么?
见Anna半天不说话,萧云卿不禁皱了皱眉头,正想说话,却被Anna的回答打断。
Anna是谁啊,那可是跟在萧云卿身边许多年的万能型美女特助,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神经的敏锐程度堪比萧云卿肚子里的蛔虫,此刻见他一皱眉就知道他不耐烦了,未免衣食父母生气,Anna也顾不得腹诽,急忙答道:“人民北路的周记,粥品做得是最好的。”
萧云卿点头,看了看时间说:“帮我订份红豆百合粥跟清粥,再加点特色的小菜,大概二十分钟后我去取。”
至于萧仲卿,萧大总裁表示等他回到家开了锁之后萧仲卿可以自己叫外卖,粥品他肯定不喜欢。
萧云卿说完,也不等Anna回答,径自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刚回过神的Anna对着萧大总裁笔挺高大各种冷酷霸气逼人的背影和身边满桌子的文件默默垂泪——BOSS,你可以再“不务正业”一点吗?爱江山不爱美人神马的,果然最讨厌了!
回想一大早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然后对着她发起牛脾气的萧老爷子,万能美女助理Anna一个激灵,她仿佛能看到老爷子站在老宅门前向她严肃地招手,后面是她悲催的被各种训斥埋怨的灰暗未来,Anna真想仰天大问——为什么老板不懂事,受伤的总是他们这些跟在老板身后默默无闻的小助理?!
萧大总裁自然是不管Anna有多少怨念的,自己乘着电梯到了车库取了车,就直奔人民北路的“周记”,还好,这会儿没到午休的高峰期,路上车辆虽不少,但好歹没堵起来,将车停在“周记”门前的时候,萧云卿看了看表,刚好二十分钟。
将事先准备好的保温盒递给服务员,没多长时间,打包的东西就全部送了出来。萧云卿刷了卡,拎着东西就回了车上。
到了小区刷卡的地方,门口执勤的保安看到是萧云卿,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后问道:“萧先生,今天有位姓梁的先生过来找人报出的是您家的门号,我们这里打电话求证可是您家电话不通,后来还是您弟弟主动联系的我们才将梁先生放进去。”
萧仲卿常来这边,通常都是一副骚包拉风样儿,让人很难不印象深刻,次数多了,保安也都熟悉他了,有时候见到还打声招呼问声好。今天梁子来的时候说的是找萧先生的,可是萧云卿家里的电话被拔了线头根本接不通,后来萧仲卿就打电话来说明情况了,反正随随便便编了个理由也就混过去了,保安也是好心,觉得既然萧仲卿都认识的人那肯定是熟人了,放进去肯定是对的,也没多想。
而且,萧云卿跟郁安之在这个小区住了那么久,保安十分熟悉萧云卿,毕竟小区里有点名头的人物都被物业公司点了出来要保安们重点记住了,更何况萧云卿这么有名的杰出才俊。
而另一个住户郁安之,进出都有萧云卿开车接送,没事的时候也总是宅着,所以这么久了,见过他的保安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恰好这位就不认识。并且萧云卿前段时间办了过户手续之后,反正也没想过要跟郁安之分居什么的,也就还没跟物业报备,所以保安们压根儿不知道A座13层的户主已经换人了,之前郁安之开着车出去,人家只以为是萧仲卿,毕竟那车子真的太骚包了,想不记住都难。
而萧云卿听了保安的话,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这事儿绝对有鬼,心里越来越不安,把车开到楼下也没停回车库就急急忙忙下了车,当然,他也没忘了顺手提上东西。
等电梯的时候萧云卿那个急啊,恨不得自己能凭空生出一双翅膀来直接挥舞着飞到十三层,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下来了,他提起长腿儿就跨了进去。
随着电梯顶上楼层数字的不断跳跃,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萧云卿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心中的不安像野草般迎着风疯长。好不容到了十三层,电梯门开了,萧云卿一出电梯就看到那个蹲在门口看到他就僵硬着装石像的萧仲卿,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连脚步都不稳了,腿一软就差点摔倒,踉跄着伸出手扶着墙,好歹稳住了身形,这才勉力冷静地问萧仲卿:“你怎么在外面?”
他还是不相信,不相信萧仲卿就这么放走郁安之了,不相信郁安之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离开他了。
萧仲卿一见他哥,之前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么一米米勇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望着萧云卿那越发黑沉沉的眸子跟周身冷硬的气场,他是真心胆怯极了,只呐呐着说不出话来:“我,我……”
看他这怂样儿,萧云卿也不等他回答了,快步上前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因为不安与恐慌,手都抖了,只觉得转动门锁的手仿佛被绑了千斤的担子,重极了,动一动都觉得困难。
可再艰难,左扭三圈,“咔嚓”的一声,门锁仍旧是被打开了,可萧云卿放在暗金把手上的右手,却迟迟的没有使力将门推开。
到了这个时候,萧云卿还是胆怯了,虽然在看到萧仲卿站在门外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明了郁安之怕是已经离开了,可是不打开门不看到事实,他就可以自欺欺人,郁安之还被他锁在家里乖乖地等着他回去带粥给他喝。
萧仲卿站在后边,半天没见门被打开,于是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瞥了眼他哥,发现他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怯怯拉了拉萧云卿的衣角,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 萧云卿,唔,要开虐了,呜呜,其实人家还是很喜欢小攻的~~
求收藏求收藏,大大们请多多收藏,不要潜水害羞嘛~~~
☆、27 发现
萧仲卿站在后边,半天没见门被打开,于是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瞥了眼他哥,发现他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怯怯拉了拉萧云卿的衣角,细声细气地喊了声:“哥……”
萧云卿一震,瞬间回神,他闭了闭眼,掩去眸中的复杂神色,腕上用力,将门推了开,没人看到,那挂在把手上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室内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萧云卿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少了那个人的存在,仿佛空气都清冷了许多,萧云卿怅然若失地抖着声音轻轻叫了声:“安之……”
萧仲卿跟在他哥屁股后面走进了门,耳边听到那句轻飘飘的呼唤,不禁觉得心中一紧。
自小到大,萧云卿给他的感觉,总是冷硬又强大的,好似无坚不摧,任何困难在萧云卿的面前都不算困难。自懂事开始,他也总是内敛的,感情从不外放,就算是对待家人,也总是淡淡的,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其他人,如今因为郁安之的离开,萧云卿竟然会露出那么明显的痛苦神色,萧仲卿默默地问自己,他是不是是做错了?
萧二少勇于自省,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永远不要指望一个二货可以独自思考出什么大道理又或者由一件事总结出什么人生经验,那真的不符合一个二货的脑回路,不管这个二货在正经起来的时候能有多聪明。
所以,萧二少对此事最后的反应是——管他的,反正萧云卿也是能把郁安之找回来的。
他从不怀疑萧云卿的能力,郁安之被找到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这并不妨碍萧仲卿产生一些微妙的幸灾乐祸的心里。
联想到之前萧云卿锁着郁安之甚至连他这个打酱油的都连坐着被锁了,萧仲卿真心觉得自己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在想到平日里萧云卿对他压迫,唔,萧二少觉得能看到这样的萧云卿,自己简直圆满了,虽然有那么点小小愧疚,可是随之而来的快/感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这货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有多害怕他哥哥随之而来的报复,完全只顾着眼前。虽然萧云卿现在可能被郁安之离开的事实冲击的手足无措,可不代表之后不会采取行动啊!可是,估计这会儿心里正爽着的萧二少顾不上这点儿。
只一瞬间的失态,萧云卿便恢复了正常,薄唇紧抿,黑色的眸子暗沉沉的照不进一丝光,危险极了,浑身的气势比刚刚更甚,同时也更冷漠,脸上的表情是勃发的怒气被压抑后的平静,宛若黎明前的夜色,深沉得可怕。
他也不瞧萧仲卿一眼,凝视着前方空空如也的沙发,眼神放空,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精致俊秀的人坐在沙发上清清淡淡的模样。
“说吧。”安静得近乎闷沉的空气被冷硬的嗓音打破,萧云卿开口,平淡的语调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不得不佩服这二货,这个档口还能走神,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阴沉问话,萧仲卿一个激灵。明明知道萧云卿问的什么,证据也足够明显,毕竟只有他跟郁安之两个人的家里除了他萧仲卿帮忙否则郁安之绝对不可能逃出去。可偏偏他还要死鸭子嘴硬,扭扭捏捏地反问:“说,说什么?”
萧云卿对他这回避问题的态度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转过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可只这一眼却让萧仲卿的汗毛从头到尾全都立了起来,整个人跟呆在凉水里似的,冷气嗖嗖的。
“你是要亲口对我交代还是要我用其他方法让你交代?”
都是“交代”,只是前一个主动,后一个被动,待遇当然不可同日而语,用方法?什么方法?
过去种种的教训告诉萧仲卿老实交代比较好,毕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从古至今已经有无数人切身实验过了。
好吧,萧二少承认,他是怕极了萧云卿的手段,他想着,虽然逃不过惩罚,可坦白总比被用了各种“酷刑”逼问好吧,至少能少受些苦不是?
于是萧仲卿瞬间白了脸色,一双大眼睛泪汪汪,身体一扑就到了沙发边儿上,还没说话,可怜的架势先装起来,接着再拉着萧云卿的袖子开始絮絮叨叨:“呜呜,哥哥,我错了,可是安之想离开,你离开之后他就让我打电话找人开锁,之后他就走了。”
“呜呜,哥哥,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哥,你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你还想有几次?”
萧云卿轻飘飘的反问让还在哭诉的萧仲卿梗住,他觉得这关注点不对啊,不是应该关注前面那些话跟请求原谅的话吗?萧云卿怎么会问这问题?
好在萧云卿确实没想让他回答,也不想知道他的回答。萧云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止住萧仲卿那做作的假哭,问道:“我就想知道,安之去了哪儿?”
“我,我,我也不知道。”
萧仲卿吞吞吐吐地说,可面对着萧云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最终抵不住压力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安之又没告诉我。他说他以后会主动联系我的。”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这话,萧云卿勉力压制的怒气终于爆破,宛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他说?他说你就听?!萧仲卿,你有没有脑子?我告诉过你,现在外面乱得很你不知道吗?”
“不说现在我们萧家面临的局势还有那些虎视眈眈等着抓住萧家把柄的人,单就一个文家,文思婷本来知道了安之的存在,你觉得文家的长辈会不知道吗?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他吗?位高权重的人有多心狠手辣你不是不知道,豪门世家里面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