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明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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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明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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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时完全失了理智,他反身把严臻明抵在单间的门上,粗著嗓子问:“ONLY FUCK?”
  
  “ONLY FUCK!”
  
  严臻明话刚落音,拽著米时进了单间,把门反锁。
  
  紧闭的门上赫然写著两个单词:NO SEX!



时不明待15(H,慎入)

  米时一点一点吻去严臻明胸前的水滴,解了对方衬衫的扣子,对方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腹肌便展现眼前,一览无余,米时暗自吹了声口哨,那人那麽自信也是应该的,他有值得他自信的资本,而并不只是他非凡的出身和他惊人的头脑。米时单膝跪下,要去解对方的皮带,却被对方止住。
  
  米时有些意外,抬头不解的看著严臻明一眼,起身把对方额前的头发撂去脑後,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透著三分的动情、三分优雅以及四分的得意。米时不以为然,不羞不恼,挣脱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描去对方眉上的水滴,神情坦然。
  
  严臻明低头笑了,握住米时的手,将那根湿润的麽指送到嘴边轻轻一吻,“其实我还不错是不是?”
  
  前不久自己才义正言辞的拒绝过他,现在又经不住对方的诱惑对他投怀送抱,米时不可否认自己很失败,但他还不想认输,摆出一副调笑的面孔,“岂止不错,万里挑一。”
  
  对方似是很满意这个回答,轻笑著用头抵住米时的额头,“能入米总的眼就好。”
  
  米时很不耐烦听到对方的笑声,像是在提醒自己有多失败,更不习惯对方动作中透著的亲昵,闷声问一句:“到底要不要做?”
  
  对方似是有些不满,闷声道:“聊天也是前戏之一。”
  
  “对於七八十的老头子来说的确是这样。”
  
  对方眯著眼睛看著米时,嘴角留有一抹笑意:“你在挑衅我?” 
  
  “我在陈述事实。”
  
  “你会後悔的。”
  
  米时莞尔一笑,“试试看才知道。”说罢一并拉下对方的裤子和内裤,对方的分身跳出来,跃跃欲试,米时不疑有他,含进嘴里。
  
  动作迅速连贯,一气呵成,严臻明没有任何反抗制止的余地,不过,他也不想反抗。
  
  米时不常做这种事,但也绝不是第一次,既然是自己主动,那便要主动个彻底,如果侥幸能令对方失控,那便是自己赚了。
  
  对方的性器并不难看,而且按照这段时间两人的接触来看,对方有著良好的卫生习惯,米时亦无需担心安全问题,纵使在心理上还有些微的抵触,亦能克制。特别是发生在这种公共场合,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对於米时来说还是第一次,有些担心,怕自己的秘密被公之於众,但也存著一丝的侥幸,平添了几分乐趣。
  
  严臻明深吸一口气,舒服得闭上眼睛,一心一意享受著对方的服务,温热的口腔包裹,极尽所能的挑逗,恰到好处的舔吮和缠绕,欲望和快感不可遏制的腾升。
  
  严臻明不可否认自己已经动情,但他竭力保全自己的意识,低头看著深埋在自己下腹的人,紧闭的双眼,轻颤的睫毛,嫣红的双唇,无不拨弄著严臻明的心弦,吞噬他的理智。严臻明不由得弓紧身体,紧扣米时的脑袋,将自己更深地送入对方口中。
  
  仿佛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注视,米时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送上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三分娇嗔,七分不屑。
  
  他在挑衅自己?是的,他在挑衅自己。
  
  严臻明无所谓服输不服输,特别是在是在性事上,只要彼此享受就好,无所谓谁主动谁被动,刻意的坚持和隐忍都只会令双方扫兴。但他已经习惯了掌握主动,不管是床上床下,从来没有人可以凌驾於他之上,从来没有。
  
  严臻明把米时拉起来锁在怀里,含笑看著对方。在严臻明印象中,米时从来都是一脸禁欲的表情,压抑克制,低调懦弱,谁曾想他也有这样的时刻,那水汽氤氲的双眼,透著一股毫不在意的慵懒散漫,比平时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样子更让人无法招架。
  
  ONLY FUCK?OF COURSE NOT!
  严臻明清楚的知道,对於面前的人,自己想要更多,他知道怎麽降服一个人,只要对方还有弱点,这对他来说轻车熟路,在未达到他的目的之前,他绝不允许对方退缩。



时不明待16(H,慎入)

  严臻明知道如何令人疯狂,用他那双漂亮灵巧的双手,就算是习惯了节制压抑的米时也不例外。
  
  眼看米时就要达到高潮,关键时刻,严臻明停了下来,米时不解地看著对方,挑起的眉峰透著不悦,略微挺身,拉著对方的手来到自己身下,瞪著眼睛想向对方展现自己的不满,然而潮红的脸色减少了几分说服力,倒多了几分魅惑。
  
  严臻明还算理智,抽回手回握住米时,米时意外,正要出声询问,严臻明的另一只手及时落在他的唇上,示意他听外面的动静。
  
   “臻明?你在不在里面?臻明?你在不在……”
  
  是仲叙。米时很难不去佩服严臻明,这样的场合下,还保留著如此警觉,他很想剖开对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是何构造。
  
  声音近在咫尺,滋事者俨然已经进了洗手间,正在挨个单间的查看,眼看就要到了米时和严臻明这间。
  
  严臻明暗自皱了皱眉,他怎麽把那个活宝给忘了。如果不应声那小子说不定会找人把门撬开,以那小子一贯的德行,不无这种可能,他倒不怕自己跟米时的关系就这样曝光,但是对方显然不这麽想,他最怕关系曝光後米时再次对自己敬而远之,毕竟自己刚刚对他提起了点兴致,不想就这麽撒手。
  
  严臻明坐在马桶盖上,双脚悬空,而後拉著米时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双腿盘在自己身後。
  
  仲叙找到了米时所在的单间,敲门无人应答,趴下张望亦无看到人影,不满的留下一句:“靠,门坏了也不修!”说罢朝外走去,一边嘴里还在咒骂:“自己回去了却不叫我,还说什麽要陪我大醉一场,骗子!”
  
  可能是觉得光骂不过瘾,脚上还带著动作,谁知一脚踢在洗脸池上,痛得嗷嗷大叫。
  
  听到这里,米时忍不住笑了,把头埋进严臻明的颈窝。
  
  严臻明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却被对方的明亮的笑容晃了眼,不由得失了神。米时平时也经常笑,但都是工作所需,笑容里透著三分的虚伪、礼貌和生疏,但是此刻,他的笑容是那样的干净纯粹,就像个恶作剧成功後的叛逆少年。
  
  严臻明不会料到,自己会被一个笑容迷惑,失去理智,他知道米时的忌讳,他一向注重各人的隐私,尊重床伴的各种习性,但是此刻,这些绅士们的框框条条全都被抛诸脑後,他只知道此时米时无法拒绝自己,继而捧住对方的头,吻向对方的唇。
  
  米时有自己的底线,他本可以拒绝的,哪怕存在被人抓包的风险,他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悄无声息的拒绝对方,但是他没有,任由对方长驱直入,甚至在刚开始看似欲拒还迎的反抗之後开始配合对方。
  
  严臻明受了鼓励,加重亲吻的力道,生怕对方後悔。
  
  一墙之隔,米时跟这个一辈子都不想与之有交集的人吻得如痴如醉。若问他何时对严臻明另眼相看,怕是要从这里开始,若问他後不後悔,他当然後悔,就算动情,也不该是在酒吧的公共卫生间里。
  
  门外的人一边揉著疼痛的脚趾一边还在叫嚣,“每次都这样,重色轻友,一遇到好货色就把我丢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算什麽兄弟!”
  
  每次?这个词深深印入了米时的心,使得他有著片刻僵硬。他忘记了,对方是个玩家,而且,自己也是个玩家,现在的情境,好比玩火自焚。
  
  严臻明感觉到了米时的变化,恨不得把仲叙一脚踢到马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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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叙已经走远,躲在单间的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尴尬。米时轻吭了一声,一手撑墙,从严臻明身上下来,转身穿好西裤,一粒一粒扣好衬衫的纽扣,领带收在西裤口袋里,外套搭在手上。
  
  似是有些犹豫,离去前,米时转身看了一眼严臻明,给了对方一个笑容,属於米时官方的笑容,算是一个交代,代表‘我先走了’,礼貌且生疏。
  
  严臻明也已整装完毕,到了收拾残局的时刻,他知道自己理该说点什麽,例如‘我再给你电话’、‘什麽时候一起喝一杯’、‘你有点醉,我送你回去’,又或是‘我还不错是不是’、‘刚刚还没尽兴,什麽时候再继续’,甚至可以像第一次时那样,问米时接下来去哪里,你家还是我家?……
  
  说什麽都好,既然不甘心从此不再往来,那便说点什麽,好让下次的见面变得顺理成章,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无谓的耸耸肩,回给对方一个笑容,一如既往的含蓄礼貌。
  
  严臻明保持著自己一贯的作风,就算失望也不写在脸上,绝不在面子上给他人难堪,刚刚那失控的一吻是因为米时的笑容让他失了理智,但是这会理智已经回来,ONLY FUCK,一开始就说好了的,纵使心有不舍,也不该说出来,而且说了也没用,对方的答案毋庸置疑。
  
  当然,严臻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但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从来没有人对他说不,因为他不会给他人这个机会。



时不明待17

  米时被老屋传唤,下班後特意在办公室多留了一会,等晚一点才过去,错过老太太的晚饭时间。
  
  米家是米老太太当家,这不是什麽秘密,就算在外米时是佳皇的总经理,多半也是个挂名的,遇到大事,仍旧是老太太来定夺,老太太说向南,由不得米时说向北。老太太注重养生,身子一向硬朗,无奈一年前一场中风,从此多半时日都坐在轮椅上度过,想继续掌管佳皇,却是心有余力不足,这才会退位给米时。
  
  佳皇是老太太手上起来的,她在佳皇的影响力可想而知,年轻时自是不必说,曾经也是创下传奇留有佳话的人物,如今纵使手脚不再利索头脑却依旧活跃,仍旧是佳皇的主心骨和掌风舵,没有什麽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米家两兄弟都有些惧怕这位资历过人的老太太,米嘉是能躲则躲,米时也一样,但是米嘉尚能躲得过,老太太的话他可以当成耳边风,反正老太太把他当宝,不管他怎麽过分,闯了祸也好,几个月不著人影也罢,老太太都能容忍,开口闭口‘我们家的小少爷’,生怕惹得他一个不高兴,一去不再回来。如此纵容养成了米嘉无法无天的个性,年纪不小了依旧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不顺意就玩些离家出走的把戏。
  
  但是米时不一样,从小就被严厉要求,委以重任,对他少有好脸色。米时知道他跟米嘉的命不同,作为长子,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与安逸享乐无缘,所以他不想抱怨,也没得抱怨。
  
  老人家喜静,老屋建在半山上,驱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除了每月固定前来汇报工作外,米时也难得上山一次。当然,老太太临时传召除外。
  
  米时自己开车上山,不巧路上遇上交通事故,一位醉酒的司机打横撞了过来,米时人没事,但车子毁了大半。待交警处理完毕,时间也已经有些晚了,但米时没敢忘记老太太的召唤,重新叫了车,一路狂飙。
  
  到了老屋,迎面遇见服侍老太太的张妈,对方正站走廊上朝门前张望,显然也在等米时。
  
  米时小声问一句:“老太太睡了没?”
  
  张妈心疼这位米家的大少爷,知道他最守时守信,看他这麽晚还没来,生怕他遇上什麽意外,这会看他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刚进去房间,灯还亮著,应该还没睡。”
  
  米时敲门进房间,还未坐定先做解释:“有点工作没做完,来晚了。”
  
  老太太取下金边眼镜,看了一眼米时,不冷不淡回了一句:“工作要紧,我一个无所事事的老太太,等一等,没什麽。”
  
  一句话堵得米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得低头认错。
  
  老太太没再深究,而是合上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随口问了一句:“听说你跟严家当家的私交很好?”
  
  米老太太这一问,米时不由得一个心惊,不知道她此问寓意何为,米时清楚老太太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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