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表面上还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实则心里……默默乐开了花儿XD
苏折试探地把被罩往架子上搭,刚铺上就连自己的那关都过不了,耷拉着脑袋把被罩收拾收拾抱回怀里,“这也晾不干啊,要是再发霉了怎么办QAQ”
沈柯从他怀里接过被子,“书房里也有个架子,就挂在屋里晾着吧,慢慢也能变干。”
蔫头耷脑地跟在沈柯身后看着他把被罩转移到书房,苏折无力地扯扯他,“其它被子放在哪?我去搬来用。”
“没有,”沈柯把被罩用塑料夹固定,回答得无比坦然。
苏折恨不得跪下捶地,“别这样=口=!!等等……”他灵光一闪,快步朝主卧走去,“幸好我枕套还没来得及洗,把两个枕套缝在一起不知道能有多大……”
沈柯拎住他的领子,“现在去买吧,商场离关门还早。”
“不行,我听说你设计那个楼盘过几天就给钥匙了,我要存钱装修,”苏折拼死挣扎,“你给我买更不行,混吃混喝的人也是有下限的=皿=!”
“算了,”沈柯把苏折放回地上,“把客房的被子给你。”
苏折有些局促地跟在往客房走的沈柯身后,“那你晚上盖什么?”
沈柯利索地把客房床上的被子抱起来,正往主卧前进,“不想继续喝中药就听话=_=”
“那、那个……”苏折打量了一下客房冷清的摆设和空荡的沙发床,脑子一热就对着还没走出自己视线范围的沈柯说了一句,“要不我们一起睡?”
沈柯不动声色地把被子放在主卧的床上铺好,起身想了想,把被苏折扒下来但还没来得及洗的两个枕套重新包在枕头上,拍出显得柔软的形状,才满意地回头去找还呆坐在客房的苏折。
那边的苏折以为沈柯没听到自己一时鸡血说出的话,正窃喜中还带着丁点儿不知从何而来的失望,却见沈柯慢悠悠地走近,“好啊,一起睡。”
因为要一起睡这个事儿,苏折一下午都在神情恍惚,吃了晚饭补充能量后才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忐忑地登上QQ,试图寻求帮助。
苏折对着好友列表思前想后,心一横敲了头像亮着的舒逸。
折子戏:我需要你的帮助……
长思的一百万种吃法:需要我这个少男之友为你排忧解难?
苏折别扭了半天,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舒逸:大四青年为何菊花开裂惨死情人家中?渣攻先爆菊后领证XXOO毫不温柔又为哪般?悲剧的背后究竟是对人性丑恶和道德沦|丧的控诉,还是为了广大小受敲响上床要用润滑剂的警钟!
折子戏:……
舒逸:'抠鼻'看你刚才结结巴巴了半天,我还兴高采烈以为至少也是像我说的那种大事,闹了半天就是晚上要一起睡?替你排忧解这种难简直是浪费我澎湃的感情= =
折子戏:诅咒你长痔疮=皿=
舒逸:'捂菊'你好毒!
舒逸:就算你想问经验也不能来问我啊,我们角色不同的╮(╯_╰)╭
折子戏:那、那怎么办!泪奔!
舒逸:等长思饭局回来让他跟你说?或者你去找程犀?
折子戏:……我还是等长思回来吧……
经过舒逸的提醒,苏折灵光一闪想起了另一个也刚好在线的候选人。
折子戏:方奥?
师傅棒棒你好大:嗯~
折子戏:你什么时候改了个这么没节|操的昵称=皿=
方奥:有话快说,我和师傅刷日常呢
苏折直接从刚才和舒逸的记录里把前因后果复制,发给方奥。
方奥:不行!这种事我说不出口,好羞羞=///v///=
折子戏:你装什么良家妇男,摔!
方奥:你、你你你还是找别人问吧,哎呀游戏突然好卡我只能把先QQ退了,挥挥~
折子戏:……
苏折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死盯着舒逸的头像,等待长思的解救。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最靠谱的徐长思终于到家,直接用舒逸的账号为迷茫的苏折答疑解惑。
徐长思打字的频率不快不慢,用词学术且面面俱到,时不时还有舒逸凑上来补充的备注,苏折看完豁然开朗!
折子戏:我这就去买!
舒逸:嗯……我觉得沈柯应该都买好了。
舒逸:嘿嘿嘿小处|男你去洗白白躺好就行了XD
这两句话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发的,气质差距太大!
当晚苏折一反常态,十点多钟就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地缩在被子里,脑子里默默复习之前舒逸和徐长思总结的《好小受应学应会之情|趣三十六式》。
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下来,苏折下意识地绷住了全身。感受到沈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更是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不对,这样不行啊!沈柯一关灯苏折就立刻在黑暗中瞪圆了眼睛,感受到床另一边的凹陷后更是紧张到恨不得蹬腿。
苏折睡在里面,后背朝外像锅贴一样贴在墙上,沈柯也是后背朝外地睡在床边。虽然两个人中间隔了不窄的距离,苏折还是能听到他在自己身后平稳的呼吸。
苏折思前想后纠结了半天,决定主动出击。他穿着连体睡衣又不想惊动沈柯,只能像只大虫子一样小幅度地缓慢转动身体,最终彻底翻了个身,和沈柯面对面。
在睡衣上擦了擦掌心的汗,苏折一咬牙!蹭到沈柯身边,伸出条胳膊绕过他肩膀然后……落在他的背上。
真是历史性的一刻!苏折激动内牛。
见沈柯还是没有反应,估计他是睡着了的苏折在心里桀桀大笑,索性放开了手脚凑上去,对着嘴吧唧吧唧亲得不亦乐乎。
正当他亲得心满意足,准备抹抹嘴就收工睡觉的时候,一直沉睡的猛虎(……)含笑睁开了眼。
苏白兔只想迅速贴回墙上,不料却被沈柯伸手捧住后脑勺按了回来,反客为主继续未完的事业。
沈柯的吻和苏折那种除了贴上嘴就没有其他步骤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趁着苏折吃惊得微微张口的时候灵巧地探进舌头,随即温柔地舔舐他的上颚。苏折本来已经空白的大脑里更是“轰”地一声炸出朵蘑菇云来,下意识地挣扎,结果不仅是身体被沈柯翻过去摊平压上,两只手腕被沈柯分别抓住按在身侧,舌头也没能幸免于难。沈柯细致地从侧边由苏折的舌根描摹至舌尖,苏折恢复了意识后赶快贯彻落实徐长思的经验之谈,鼓起勇气也用舌尖戳了戳口中横行却温热的沈柯的舌头。
沈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笑声在黑暗中能听得尤其真切,他松开了抓着苏折手腕的右手,探进苏折的连体睡衣,从他光滑的肩膀一路向下轻柔地抚摸。苏折进化为红烧折子戏,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沈柯的指尖上像是带着火苗。
沈柯的吻落在苏折的耳边,“晚安,做个好梦。”然后就起身走出主卧的门。
面红耳赤的苏折还没能缓过劲儿来——啥?这就完了?!他才刚刚把情|趣三十六式在大脑里演练得融会贯通刚想一展拳脚啊啊,怎么就没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苏折再次不好意思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刚才被沈柯触碰过的地方热得像是发了烧。
唔……算了,第一次还是留在新家好了。
苏折没等到沈柯回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被油条和茶叶蛋的香味幸福地熏醒。
“多吃点,”沈柯从厨房端来两杯热好的豆浆,“吃完了我就带你去医院。”
苏折差点被一口茶叶蛋噎死,“去医院干嘛?”灌肠?!
“给你预约了九点钟的牙医,”沈柯坐在苏折对面的餐椅上,“如果有蛀牙要修的话可能几个小时不能吃饭,所以早饭多吃点。”
苏折眼看无法挣扎只能愤恨地咬了口油条——这个人和昨晚柔情似水的沈柯一定不是一个人啊,摔!
作者有话要说:给跳跳妹子迟来的生日礼物,从看到你的评论开始我就一直在码了,但是卡在吻戏上好久,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的,写两个字就去基友群里捶地大嚎“不会再爱了”。最后的成品是我和许久未见的蛀牙君抛弃节操仔细探讨出来的,因为时差的问题她一直陪我YY到她那边晚上十二点多,非常感谢QAQ
更文的时候后台卡得厉害,差点更新不上。所以霸王票等到下一章的时候一起感谢,群么么么=3=
这个是我家西皮的新文,我的还在难产中,开头就卡住了QAQ
☆、最新更新
苏折和沈柯在牙医院大门口对峙。
“我不去!”苏折憋红了一张脸;“我牙很好;从来都不疼QAQ”
沈柯彻底被打败,“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到了门口突然反悔。”
苏折置若罔闻;拖着沈柯的袖子往外拉,“走吧走吧回家吧,路上买几个包子当午饭就行。”
沈柯不为所动;稍加思索后改变策略开始循循善诱,“就去检查一下;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就走。”
“真、真的?”被力量上的悬殊差距沉重地打击后;苏折决定考虑一下这个提议。虽然他对自己的牙口也不是特别有信心;但是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那……那走吧。”
见自己的说辞初见成效,沈柯很满意。因为是公共场合,他只能偷偷隔着袖子拉住苏折紧张到冰凉的右手,“乖=_=”
苏折在牙医格子间里的蓝绿色躺椅上正襟危坐,表情严肃地盯着对面坐在圆凳上的女牙医,“检查吧。”说完,缓缓张开嘴。
“……”女牙医从手边的盘子里拿了张纸巾质感的蓝色围兜系在苏折的脖子上,“躺下我才能检查啊。”你以为你是河马吗,摔!
苏折纠结了半天,看了眼就站在格子间门口的沈柯,索性心一横倒在躺椅上,呈任人宰割状。
牙医调了调灯光位置后,抄起钩子探进苏折嘴里。
“平时都牙都不痛的吗?”牙医没等着苏折回话,就猛地把钩子扎到其中的一颗后槽牙里,“家长呢?家长过来看看。”
一直倚在门口的沈柯等了一会儿才发现被叫的是自己,从善如流地走到牙医身边,探头仔细研究。
苏折的脑袋随着沈柯从门口走到躺椅边的动作移动着,还插在某颗牙齿上的钩子也跟着小幅度摆动。
牙医按住他动来动去的头,重新握住了钩子的手柄,“家长你看一下这颗牙,我钩子都进去了。虽然牙的表面看不出来只是有点发白,但是里面有一个洞。”
见沈柯点头,牙医把钩子从苏折的牙洞里拔|出来,瞄准方位后稳准狠地扎入另一颗上牙中,“这颗牙也是。”
待牙医把钩子从苏折嘴里拿出来开始和沈柯交换建议时,苏折蹭地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检查完了,我们走吧。”
“……填充物有金属和陶瓷的两种,陶瓷的价格比较贵,但是可以用很久。”牙医扶了扶眼镜,在粉色的病历本上写了几行字。
苏折不死心地反抗着,“沈柯,走吧,我饿了QAQ”
本来在和医生咨询的沈柯听到这话,扭头淡淡看了坐在躺椅上一脸小媳妇状的苏折。
苏折以为自己的反抗起了作用,于是更加卖力地求关注,“买五个包子,你两个我三个!”
“……”沈柯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金属的还是陶瓷的?”
苏折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什么金属陶瓷?”
“填充物啊,”女牙医转而向苏折介绍,“陶瓷的颜色和牙齿的很相近,但是金属的就是银晃晃的那种……”
“过两天再来吧,我还没准备好QAQ”苏折对着沈柯垂死挣扎。
沈柯并没有正面回答,“现在牙被蛀得不是很严重,拖得再久一点可能就要抽神经了。”
权衡了半分钟后,苏折安静地躺回躺椅上,“来吧。”
牙医给苏折打上麻药,把两颗牙的牙洞边缘用钻子清理干净后,又用塞了坨橡皮泥状的东西进他嘴里咬出来牙洞的形状。给牙洞填充上暂时性的胶状物后,牙医拍拍苏折的肩膀,“行了,起来吧。”
苏折的麻药劲还没过,右半边的嘴连带着脸都麻嗖嗖的,他口齿不清地问了句,“弄、弄好了?”
“需要几天时间制作填充物,我先用胶给你暂时填上,这几天刷牙的时候尽量避开,”牙医翻了翻日历,“下一次就十五号下午吧,一点钟左右来。”
苏折惨兮兮地托着腮帮子,“能吃东西吗?”
“两个小时以后才可以,用没修的那边牙吃,”沈柯回答得轻车熟路,从牙医手里接过病历本,“那我们先走了,谢谢医生。”
回去的路上苏折也不说话,就一声不吭地跟在沈柯身后,恨不得用灼热的目光在他后脑勺上烤出两个洞来。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