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在最幸福的时候分手，是错的吗？
如果我没做错，那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地痛？
如果我做对了，为什么我的胸口会有一种叫做“后悔”的情感在蔓延？
我——真的做对了吗？
“碰”一声巨响，刹时间将沉思中的唐凌拉回现实。
“仲轩！”唐凌往声音方向一看，他的脸立即刷白了。
阎仲轩的身体撞倒了—排椅子，他倒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来。
“起来呀！”赛靳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看着败在他拳下的阎仲轩。
“别打了。”唐凌眼看赛靳还要继续打的样子，他连忙冲上前。
“你护着他吗？”赛靳眉心聚拢，他的怒火开始在体内萌芽。
“不关他的事，别打他。”
“他打过我一拳，就在你的面前，你竟然对我说不关他的事？”
“你要发泄就发泄在我的身上。”唐凌是势必保着阎仲轩的了。
“……你要护着他是吗？”赛靳的眼睛仿佛可冒出火来。“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你陪我一晚，我就放过阎仲轩。”
唐凌瞪大了他美丽的双瞳。
“不肯吗？那就让开！”赛靳冷笑。
“不要！”
“那你要陪我吗？”赛靳直勾勾地看着一脸挣扎的唐凌。
“……好。”唐凌看了看躺在地上，有昏过去迹象的阎仲轩毅然说道。
“你还等什么？”赛靳一回到住处，便一手扯下他脖子上的领带。“怎么，还要我亲手脱你的衣服吗？”
唐凌的视线落在地板上，他不敢看赛靳。现在唐凌的心情异常激动，五年没踏足过的居所——一个曾有着他和赛靳短暂幸福快乐回忆的“家”，它内里的装潢竟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唐凌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射在客厅一角的小型吧台上……
唐凌记得，赛靳有睡前喝一点淡酒的习惯，唐凌一开始只是看着他独饮，但和赛靳一起生活久了，唐凌也受了他的感染，渐渐喜欢和赛靳晚上浅酌一番。
偌大的屋子，两个人倚偎在一起，口中有带着些微香气的淡酒，这个时候，赛靳总喜欢轻啄唐凌的脸额赛靳对他的柔情蜜意，透过这些轻吻全数传进唐凌的心底……
“你看什么？”赛靳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正沉湎于回忆往事的唐凌。
“没有……”唐凌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我没……”
“我叫你来，不是叫你来看我家的陈设是怎样的。”赛靳斜睨着唐凌，“你又不是没来过，干嘛看得这么入神？”
唐凌咬着下唇。景物依旧，人事全非，就是唐凌现在心情的写照。
赛靳看了唐凌好一会儿，然后，他的手开始行动。
“赛靳？”
“不脱衣服，不能做爱吧！”赛靳不等唐凌回过神，他的大手迳自扯开唐凌身上的西装，“还是你想穿着衣服做爱？”
“不要……”唐凌下意识地反抗。
“是你说要来的吧！”赛靳这次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他今夜一定要占有唐凌！
就算不能得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赛靳，不要……”唐凌被赛靳推到沙发上。
“现在说不要已经太迟了。”赛靳扑在唐凌的身上，唐凌身上的衣物渐渐被脱去。
“不……”唐凌的反抗对赛靳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赛靳不一会儿已扒光了唐凌的衣服。
“他有碰你吗？”当唐凌诱人的雪白肉体映入赛靳的眼底时，他的理智转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嫉妒及愤怒。
“他？”唐凌听不明白。
“少装了！”赛靳大喝一声。到了现在，你还装什么呢？“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干腑对我承认，你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同居？做得出就不要怕承认！”
你是怕我会像对付阎仲轩一样，对你的心上人不利吧！
“我没有。”唐凌不明白赛靳为什么总是一口咬定他有和人同居。
“没有？”赛靳邪笑。“没有？哈哈哈……如果你没有和别人同居的话，干嘛家里总是准备两人份的居家用品？如果你没和别人同居，为什么每次吃晚饭都备有两份餐具？如果——”
如果你没爱上别人，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那……”唐凌顿时语塞。
“没话说了吗？”赛靳将唐凌脸上的失措表情全收进眼底。
为什么要爱上别人？我不够好吗？我有哪些地方比不上你的他？
可恨！
赛靳的眼睛里充斥着妒火，他扯出他外裤上的皮带，然后拉下拉链，将他的巨型凶器呈现在唐凌眼前。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
赛靳二话不说，便将他早已勃起的硬挺欲望插进唐凌尚未滋润的小径幽穴内。
“啊！”唐凌惨叫—声。
赛靳咬了咬下唇，唐凌紧窄不已的甬道令他的分身寸步难进，但他不加理会，他猛地再—推进，将他的男性象征深深地刺进唐凌的体内。
“赛靳……”唐凌吃痛的摇着头，两手在空中不停地摆动，他感到他的下半身像被烈火熊熊地燃烧着。
好痛！唐凌的眼角渗出泪珠。
赛靳对唐凌脸上的痛苦神情置之不理，他兀自将他的昂扬分身推进唐凌灼热的体内，当他的灼热完全被唐凌的甬道紧紧包围住后，他便开始有规律地抽插。
“啊！”唐凌的惨叫声再度传来，这次的叫喊甚而更为凄厉，“不要……”
赛靳对唐凌的哀号置若罔闻，他不停地继续着他的纯泄欲行为。
“好痛……不要……”唐凌声俱泪下地哭诉。
空气中隐约传来鲜血的味道。
随着赛靳加快他的猛烈抽插，唐凌的下体也汩汩流出大量的血液……
赛靳越动越快，在他身—下的唐凌正置身人间地狱。
赛靳沉声低吼一声，一道白浊的液体便射进唐凌身体的深深处。
“嗄……”赛靳在发泄过后，大口地喘着气。
激情过后，两人身下的沙发早已被染红了一片。
赛靳用他的手按住沙发，他没将他的分身由唐凌体内抽出来，他稍微平复自己的气息后，便直盯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昏了过去的唐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心？为什么你就不能一直喜欢我。
赛靳露出无奈的悲哀神色，他的手轻轻摸上唐凌微冰的脸庞。
唐凌醒来，是在两个半小时之后。
唐凌睁开他的双眼，他不知何时被人穿上睡衣，抱到房间的床上，盖上被子。
“痛！”唐凌稍微一动，他的下体就诚实地传递着痛的讯息。
赛靳……在哪儿？在唐凌的视线中没看到赛靳的身影。
唐凌忍着下体的痛楚，慢慢地步出他曾住了不少时日的房间。
他刚走到客厅，便看见赛靳一个人落寞地坐在吧台的椅子上。
赛靳像是感应到唐凌的存在，他缓缓转过头，对上唐凌的目光。
唐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里充满复杂情感的赛靳。
“要喝一杯吗？”赛靳移开目光，他拿过另一只酒杯，倒进半杯威士忌，然后作势递给唐凌。
唐凌站在原地。
“你真的这么怕我吗？”赛靳的语调仿佛有着浓重的哀伤。
他怕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我才刚强暴了他。
赛靳禁不住苦笑。
唐凌见赛靳将那杯原打算给他喝的酒放回吧台上，他看了看，然后踏出脚步。
他拿起赛靳刚放下的酒杯，一般脑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赛靳盯着唐凌因喝下烈酒而呈微红的脸颊。
“你很爱那个人吗？”赛靳平静地问。
“哪个人？”
“那个你为他而自杀的人。”赛靳很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唐凌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用他的右手手掌按住他那有着一道疤痕的左手手腕。
“你现在同居的人，是不是你为他自杀的那一个？”赛靳仰头喝下一大杯烈酒后才问。
“……恩。”唐凌隔了好久，才点了一下头。
“……好多次，我都想就这样忘掉你……真能做到，我就不用再活在煎熬中了。”
赛靳没看着唐凌，他娓娓道出和唐凌分开的这五年，他的生活是怎么过的。“但是，我就是这样不争气……你的身影总是在我的脑海不断浮现，赶不走，驱不掉……”对于这样的自己，赛靳也瞧不起！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从没遇见过你，我是不是就可以活得快活自在—点？至少，我不用为情所苦，日思夜想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
让我忘了你吧！我好多次这样向上天祈求……然而……
“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唐凌的眼睛开始模糊。
不应该为我断送了你美好的人生。你是站在人群顶端的菁英份子、有许多理想等着你去完成，你不应该将你宝贵的光阴浪费在我的身上……
“什么才是你口中更好的人生？”赛靳终了正眼盯着唐凌，他如此反问。
没有你的人生，对我来说还会好吗？
“你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我更好的人生？”赛靳的情绪开始波动起来。
唐凌被赛靳突地的激动情绪吓了一跳，小脸上露出惊吓的神色。
“对不起。”赛靳自知他吓着唐凌。
“……我要回去了。”唐凌沉默了半晌，他觉得他应该要离开这里，再待在充满他和赛靳回忆的地方，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就此又重新投入赛靳温暖的怀抱中赛靳没回应，唐凌开始移动脚步。为什么？为什么步伐变得这么沉重？
唐凌好不容易才走了两步，他觉得他每走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别走。”
唐凌在一瞬间被赛靳从后抱住。
“别离开我。”赛靳将他的脸整个埋在唐凌的肩上。
“别再离我而去！”
唐凌愣住了。他没想到赛靳会……
“我什么也不介意了……”赛靳低声说道。“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忘记五年前你抛弃我的事，我可以不再做出伤害你的行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
唐凌的眼睛微微睁大，因为，他感到他的肩上传来湿凉的感觉……
赛靳……
“留在我的身边……留在我的身边啊！”赛靳说到后来，声音夹杂着呜咽，原来的话语变成了苦苦的哀求……
赛靳一生从没向人要求过什么，因为，打从他出生起，他已是什么都不缺了，根本没必要去哀求什么。
然而……
“求你留在我的身边……”赛靳现在什么自尊也顾不得了，只要能使唐凌待在他的身旁，他什么自尊都可以不要！
豆大的泪珠从唐凌的眼角悄然滑出……
只要我向他伸出我的手，我就可以解除他五年来的苦痛，而我，也可以再次得到他温柔的拥抱……
但是……我知道，这是不行的。
长痛不如短痛。我深信，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忘了我。到时候，你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原谅我……原谅害怕被你抛弃的胆小的……我如果我现在再次接受你，那不正正在说，我五年前下的决定是错的吗？
不，五年前的结局是最好的。因为，那样的结局让我可以一直保留喜欢你的感觉。
所以，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是必须发生的。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赛靳……一个用血刻划在我平凡生命里的名字。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想这一生只恋爱这一次。
所以……
第十章
“你离开赛氏企业了？”阎仲轩听罢一呆。
阎仲轩自那次被赛靳打倒后，一直都很担心唐凌的情况，他持续地致电唐凌，好不容易他才找到他。
“恩。”唐凌握着话筒，淡淡回道。
“姓赛的没找你麻烦吗？”阎仲轩觉得奇怪，以赛靳对唐凌的执著程度来说，他以该不会就此放之过唐凌的。
但是……
“没有。”上次的事，应该可以让赛靳彻底对他死心了吧！
痛！
唐凌握着话筒的手微抖了一下。
不要痛，为什么要痛呢？明明是你决定的啊……
既然决定的是你，你就没权心痛……
“这样啊！”阎仲轩倒没想过赛靳会这么干脆放手，“那你以后打算怎样？”
“还没打算。”唐凌现在什么也不愿多想，他的脑子一团乱，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过些日子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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