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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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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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出门见大舅妈已经在忙着做卫生,丁文也在想:是不是该叫上两个学妹这两个义务工,一起将屋里房外的稍微扫扫。劳动光荣、人人有责嘛。

来到大池塘,没有看到沈清,却见林雪芹和游彩霞在小木屋那边逗鱼玩。昨晚丁文特意留下的一部分“肥水”,竟被俩人拿来逗鱼玩?游彩霞看到网场中的鱼从中跃起落下,不时咯咯笑,游彩霞拿着网兜一个劲罩下,却扑了空。

这人都多大了,还喜欢玩这一套,果然是娇娇女,丁文笑着说:“你们俩位是不是在帮着鱼做早操啊?”

林雪芹用手腕掩着嘴偷笑,手里还把水瓢,还有点像菜园子里浇菜小妹,只是衣服太光鲜了;游彩霞不满地说,“你这儿的鱼太贼了,怎么也罩不到!”

这能怪我?丁文大眼瞪小眼,还是很平静地给她上一节授渔课程,“其实很简单啊,将网兜浸到水下,用饵料引它到网兜上方捞起就成。”

“这么简单?”

“这叫自投罗网。”丁文懒懒地笑,和林雪芹挥了下手,钻进了小木屋中。

见沈清包着一床毯子,倦缩在两张长椅合并成的“床”,睡得直打起呼噜。呃,沈老头睡在这怕是昨晚加班得迟。丁文蹑手蹑足出了木屋,轻掩上了木门。

“林学妹,咱们一起去收拾房间,下午就让沈教授搬到客舍住下。”这是才是他的目的。

林雪芹闻言,很干脆地将水瓢放回了鱼箱中,拖走正玩得兴致高涨的游彩霞。

其中两间教室被隔成四间单房,泛青的地面和墙壁直接用水泥粉上,因秋天干燥,还一些未干透痕迹;原来的木窗换上了铝合金,让室内的光线更透亮。只是顶上还是原先的木条青瓦,估计冬天的冷空气从瓦缝钻进。

条件艰苦啊,还好这儿冬天少下雪,自从去年出现暖冬现象,似乎连羽绒服的生意都淡多。

在游彩霞和林雪芹在帮忙下,丁文将四个单间冲洗干净。

一脸蒙尘的游彩霞突然尖叫,“快看啊,那桔子树挂着一条小狗啊。”

“在哪里,哪里?”林雪芹连忙凑到窗口。

呼呼唤唤俩人象女声二重唱的腔调,一个微沉、一个尖飘,呼唤着嘟嘟。可这小家伙显然很臭屁,对着俩位青春靓女无动于衷,似乎对爪中的一颗青色桔子更在意,掰开了桔子囫囵放到嘴里。酸!嘟嘟被酸得呜呜叫起,连忙吐掉。

林雪芹和游彩霞见状稀奇,游彩霞更吹起口哨,千呼万唤啦!

“嘟嘟,回来!”

听到丁文的声音,它伸头四处张望着,待见单间中的丁文,才从树顶轻巧地跳到地上,绕了个圈从门进来了,不顾身上的脏蹿上丁文肩膀。

嘟嘟?俩位学妹都盯着它,那目光不逊于看到某位帅哥。

“小家伙又到哪儿鬼混了?”丁文将它从肩上揪下,单手抱着,“看看这脏样,啧啧,都快成了黄毛小东西。”他真的不想小东西又被当成研究对象。

俩人靠近前,林雪芹如收藏家发现新古玩一样仔细地打量着嘟嘟,有些激动地说:“嘟嘟,让姐姐抱抱。”

姐姐虽然林雪芹和嘟嘟套亲乎,但这小家伙怕是上不了台面,硬要往丁文怀里躲,许是丁香给它留下恶印象,对于浑身芬香的人类怀有深深的恐惧,那一般是女人。

“丁学哥让我抱抱好么?”林雪芹伸出手,嫩芽般的指尖小心去触嘟嘟身上的长毛。

游彩霞卟哧笑出,笑得莫名其妙。

丁文轻拍了下嘟嘟的小头,抓起它的长毛将它交给了林雪芹。

林雪芹轻轻地接过,双手抱着嘟嘟,安抚了几下,然后急急地跑出单间,“我去给它洗一下。”

“丁学哥,你让林姐抱了。”

“你这小丫头喜欢乱嚼舌头,看今晚你的猪八戒哥哥怎么招。”

“那猪我不跟你说了,跟嘟嘟一起玩去。”

这小家伙有难啦!在俩位热心的美女关照下,不知这次又被吹成什么样的“发型”。丁文只能替它默哀。

带着一身大扫除后的脏湿,来到自己宿舍,给三个鱼箱先换了水,又进行了趟鱼体锻练,才准备回家换套衣裳。经过池塘时,远远便看到鱼排已经在装网了,干得热火朝天,只惊得池塘里四只野鸭子不时嘎嘎惊叫。

沈老头啥时候醒了?他也在岸边当上了现场总指挥,把大舅说得唯唯诺诺直点头,丁文便远远地喊道:“沈教授,大家忙啊!”

“我急呀,那些鱼苗可要急着下池,开始出现浮头现象。”

“小文,电话打了么?”桑春却问上午的事。

糟,竟忘了这茬。丁文在池岸站定,连忙掏出电话,终于接通了母亲的手机,接通后竟听到桑木兰的声音。

“妈,这太贵了”

“小文我在忙,跟小春讲大伙全回去过节。”啪地,丁母就挂了电话。

呃,怎么又变卦了?秋天的天气没有变得这么快,昨天还阴云密布,今天就晴空万里。

丁文没法又拨了桑木兰电话,交代了中秋节一些采买的事,心里暗自疑问:怎么就凑在一块儿呢?

“小文,怎么样啊?”桑春又喊过来。

“来!全回来。”

桑春高声笑起,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那浑厚而爽朗的笑声,让正在忙碌的乡亲们羡慕,都停下手中的活,人人接着桑春分来的烟。

中午,网已下好并全搭在鱼排边上的竹栏杆上。

下苗先对网箱里的水进行消毒。含有万分之十的漂水瓢在网箱内,待水清静后,丁文和乡亲们一起抬来三大鱼箱的夏花鲢鱼苗,一箱箱倒入网箱中。许是在狭小的空间挤坏了,一旦有了这个较大的空间,畅快地游得无影无踪,偶尔有几条跃出水面。那浑身的鳞片在阳光照耀下,银光闪闪。

“这苗真好。”

“村头,明年你们可发了。”

“现在放鱼苗会不会太迟?”

面对乡亲们七嘴八舌的,或祝福或疑问,桑春笑得满脸都是牙齿,双喜临门。

丁文从小木屋搬来一个鱼箱,那是昨晚特意留下的。中午正是喂料的时候,深绿色的洪荒湖水一瓢泼下,水面立即出现一点点黑色的背脊,和一张张快速翕合的小嘴,鱼苗们吃得正欢。

这时章守志电话打来了,问每条鱼苗一元钱卖不卖。

丁文愣了,这老章头该不会说醉话蒙人呢,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但话筒里传来喋喋不休的呼话,说明这是很实在的事。

第二十六章发笔小财

养鱼为生,似乎离以鱼为乐还有些差距,丁文下意识地摸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只有淡淡的青痕。

他只嘟哝说那边风太大,听不清,有事当面谈。也确实养殖场那边的风声大了些,轻轻按下键断了通话。掂掂手中这部才五百元买来的手机,是这参加工作第一个月发工资后买来的,以后也舍不得换了,主要它禁摔。

桑春催着他回去吃午饭了。丁文推说吃早饭迟了还不饿,让桑春和沈清先回去,别管了他就是。桑春招呼了众人,一起散了去。

找个地方坐在鱼排上,因为松木底先垫上了用泡沫做成的浮枕,所以离水有三四十公分高。丁文看着夏花们攫食正欢、有的还嬉戏追逐,还在想着章守志购苗的事。

这厮前几天找他的时候,他却推三阻四嫌贵,肯定又有大订单。丁文了解章守志这人从不做白忙乎的生意,肯定事出有因。

嘟嘟嘟的摩托车声音从池边小道传来,果然是老章头来了,便远远叫唤。

“丁老弟,咱们谈谈。”

“不是要赶着回家装修?有什么事咱不要藏着掖着,累!”

章守志咧嘴笑了,踏上鱼排扫了池里鱼儿们,那笑容是对鱼而笑。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捂着手点起,急吸了几口。

人家是急饿,这老章头是急烟。但凡商业交往,这招慢条斯理别有用处,说不拖出更好的理由砍价,丁文对章守志的做势不以为意。

“这池夏花不少啊,一条一块钱,可值不少钱勒。”

“你不是说夏花不值这个价。”这才三四厘米长的夏花,有人出这个价钱?连丁文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章守志堆着笑,也蹲在鱼排上,抽着烟说:“你的鱼没有用上抗生素,出口容易。有个外贸公司想要一批货。”

“有听说日本人喜吃鳗苗,却没听说想吃鲢鱼苗的。你是在意网场那些鱼吧?但那些不卖。”丁文说得不急不慢,暗道你老章头无利不起早,“更何况水产出口企业还得有个准证。”

“鱼苗可以挂在别人企业的名下嘛。”

这年头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不少,唉,咱这些鱼苗也算明珠暗投了,丁文诧异地问,“真的为这些鱼苗而来?”

章守志起身将烟头丢到池岸上。在他看来丁文更具有奸商的潜质,那种浑不在意的样子,便知道应该把事情点透一些,要不再次加价。

“加两毛,这到顶了。”

“那卖了吧。不加也卖,加了更好。”

章守志看到鱼箱里的鱼儿吐出小水泡,暗叫老天,一句话就飞了一两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这些鱼苗嘛,你就跟对方说有省水产研究所沈教授驻在这里做技术指导,其他的不要四处叨叨。”至于“特殊药水”不用特意交代也罢,丁文暗猜章守志也不是二愣,反而比谁都精。若也把鱼苗泡药的事说出,他这不是自己找抽么?自添烦恼。

“一定一定!”有了泄密的前车之鉴,章守志会意地连声答应,就差点指天发誓。

但商人的誓言能相信?那母猪也会上树!在他们眼里钱比他老子还亲,因为有了钱,他就摇身一变就是“老子”。还好章守志还没这么气粗,不然早被丁文踹下鱼排去。

丁文还是很大气地挥挥手,挥手之间就发了一笔小财,比起在上海五洲辛辛苦苦当了三年的挡箭牌工资、奖金都多。滋润啊,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赚钱和花钱,赚的是爽快、花的是心跳,赔呢那就躲到阴暗角落,自己把泪水吞掉。

一条鱼苗就是一块二,那都是钱啊,若按硬币计算,两者分量似乎等同。章守志早有准备,带来的人已在池塘外的小道上等候,一为面子,二为尊重。

鱼苗总共九万八千多条,折算个吉利数字“就发”,换来十一万多的一摞钱,捧在手里是有点实在。丁文可不像桑木兰那样一张张地数,点把扎数成了,数目相符就塞回那个印着某某银行的红色钱袋里。

“丁老弟,网场那边鱼”

“不卖!”

丁文自己也知道,那些鱼已经被自己消耗了一小部分,剩下的还得应付中秋节。

看着章守志成竹在胸的样子,丁文还以为自己的态度模糊,或者说话的语气不够坚决,让老章头错以为在抬价,“老章,这些鱼给中秋节备货用的。”

但章守志还是懒着不走,只是默默抽着烟。

啥意思啊?一向精明果断的老章头也在犹豫不决,有为难这买卖双方,不是强买强卖,不会为那万把块钱伤痛欲绝吧?

丁文还是吱个声,“老章,最近市场上淡水鱼又没有缺货,电视上一直在播菜蓝子工程系列报道啊。”

这完全是瞎蒙,回到桑坞这么多天,除了鱼还是鱼塘,哪看电视的闲。

章守志苦着脸嗟叹,“都那条大鲢鱼害苦我。”

那条大鲢鱼?那条大鲢鱼是大了些,但死得直板板的,就算活的,也不至于出现被鲢鱼咬伤的事吧?莫非是违反动物保护规定丁文心转千念,却无一猜中。

章守志似有些悲痛地说出缘由。

五百元收来的鲢鱼,作为礼品,既体面又有份量。章守志当然是送给某位的领导,说是一位钓鱼爱好者从苏河钓来,不值几个子钱,潜意思是收下了这份礼也不算违反原则。

恰好这位领导的七十多岁老母得了阿兹海默病,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症,已经严重到口齿不清了。做为儿子当遵从医嘱:建议给老人多吃鱼类。章守志送来这稀奇的大鲢鱼,自然拍上了领导的马屁,而且搔得正是痒处。

没想到早上领导主动打电话说,他老母连声称赞这鱼好吃,症状也减轻了许多,吩咐帮他留意类似的天然鱼。

这话

吃鱼是有许多好处,但似乎没有这么夸张吧!难道是洪荒湖水带有一种“不明活力”?想自己以前根本无法一个抬动那些鱼箱,现在似乎丁文想应该是这么回事,便暗暗留下心眼,打哈哈说:“这下你不仅拍到马屁,还被马儿扯上道了。不过到市场上搜一箩筐送去,反正鱼吃到肚子总有好处。”

“可上哪儿去找这‘类似’的鱼?”章守志有些头大,因为上面压着一座大佛。

请神容易,送神难啦!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

“不是说苏河钓来的么?以后到苏河附近去收,我想你也可以到钓鱼协会预订。这种休闲又能赚的事,还不挤破头,让人主动找上门?”

“苏河?我看还是算了吧。”章守志摆明懒上了这个池塘里的鱼。

苏河表面看去清净,但四周有许多工业企业用水、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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