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看着这样的文心笑了:“傻丫头,我们是有故事的人,和我们来讨论爱情,你输了。”
文心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的世界太复杂了。”
是啊,太复杂了。不是爱情,不能爱,不敢不爱,不敢爱,不会爱好像无解的迷局,没有路的死胡同
何妈妈有心脏病,却不愿意在H市安排手术。只是在这里医院停留几天,稳定后就回老家。
骆听再三和文心确认,自己会不会刺激她,得到的答案是不会。
“她想见见你,替何煦姐姐见见你。”
老人的精神还好,见到骆听,甚至还扯了一个笑容。
骆听递上小超市买的水果,叫了声“阿姨”。
文心还有何煦的哥哥都回避了,何妈妈看着骆听才说道:“何煦她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对不住你的,你就忘了吧。”
这出乎骆听的意外,反应过来本能的却是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也许当年,何煦真的只是不懂事。可能她的不懂事,正是因为有一个这样懂事的妈妈。可是骆听她,很早就没有了妈妈。
她还是抬起头来,脸上也是一片柔和:“阿姨,都过去了。如果不是她,我和李乔的婚姻还是走不到最后。毕竟变心背叛的那个,是李乔。”
说到“李乔”,老人的神色一黯。罢了,女儿都不在了。
骆听又找了些话,安慰着老人。最后,两人竟然有说有笑。
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最后老人说道:“过些日子我就回去了,何煦的骨灰也会带走,你若是可以,去看看她吧,告诉她你不怪她,她应该也会安心一些。”
事情到此,某一方面也有了一分完满吧。
骆听面对着何煦小小的灵位,没有办法坦然地说出我不介意。
有些事情,她对何煦,也是有亏欠的。
比如说,她让她没了孩子;她是她生前最后见的人,却没有发现她轻生的苗头。
她们两个的纠缠,很长,有头有尾,却理不顺因果。
何煦,此生的事,算了吧,如果我对你亏欠得多一些,也请你不要计较了。
。
34、宴请
接下来准备请人吃饭的事,骆听觉得是感谢这段时间给她照顾的人,她准备叫了秦小楼来帮忙。可是,向来不理俗物的严清修开始过问宴请的事情,并在原来拟定宴请名单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大。
加了严清修舅舅一家,还有好朋友何子夜一家。
骆听犯难,这么多人,家里都坐不下吧。
最后无法,只得订了青檬。
不知怎么的,严清修和骆听都有点惋惜,他们似乎都很想在家里招待客人。
“看来房子得赶一下进度了。”严清修说道。
这本是一顿平常的晚餐,只不过多一些人罢了。可不知为何,被严清修渲染地庄重而又神秘。
他几次确认时间,务必每个人都到。
他有带骆听和阳阳去买衣服,认真的样子慢慢感染到了骆听。她专程去做了头发和脸部保养。
白色丝质连衣裙,无袖,有些宽松的款式,同色的腰带轻轻一束,及膝的长度。衬得整个人柔和而又带着一抹妩媚的性感。面料印染出水墨画的风采,连同脚上裸色的高跟鞋,又透出几许成熟的韵味。她化着淡妆,拿着银色的手袋,整个人落在严清修的眼里,竟是满满的眷念。
这天的骆听,很美,柔和不张扬的美。
出发前不久,严清修拿出准备好的戒指,脸色却很平常地帮她戴上,似乎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戒指的样子有些扑通,钻 石却不小,散发着夺目的光。
骆听的手指白皙纤长,和戒指搭配得很好看。
骆听却不喜欢,微微的皱眉。
她的手和普通的女人的手没有分别,甚至更漂亮一些,可是她自己知道,里面带着淡淡的姜或者蒜的味道。这是做惯家务的手,即使用香皂洗好多遍都去不掉,除非交给时间,可往往时间还不够,她又要去厨房再次捣鼓姜或者蒜。
更何况那样突出的钻戒,不适合骆听,更不适合进厨房的骆听。
当然,此时严清修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骆听也不说破。
戒指是上次骆听试戴的十三号,稍微有点大,但骆听不喜欢戴上去就取不下来的感觉,这样的,刚刚好。
收拾妥当,便带着骆阳阳出发。
骆阳阳穿着白色的蓬蓬纱裙,和骆听如出一辙的bobo头上还带着粉色蝴蝶结发卡,十足的小公主扮相。
小公主出场自然受欢迎,其中以何子夜新婚的老婆韩笑书最为夸张,初次见面便搂着孩子宝贝宝贝地叫。
何子夜更是使坏,捏着小姑娘的脸竟然还用了两分力气。阳阳是个坚强的姑娘,一边挡一边躲就是没有哇哇叫出来。
严清修看见了,走过去抱着骆阳阳,还警告他:“不要欺负我女儿。”
这声“女儿”让何子夜微愣,旋即又不怀好意地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不会真是你的吧,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严清修不理他,斜眼看了他一下,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朋友。
晚餐开始,大家依次坐下。严清修端了杯子致欢迎词,韩笑书和秦小楼看见骆听手上的钻戒,不觉惊呼了出来:“哇,钻戒。”
女人面对钻戒都没什么抵抗力,这一声几乎来自本能。只是她们俩这一咋呼,在座人的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骆听左手无名指上。什么含义,一目了然。
何子夜还是痞痞的样子,撇嘴道:“原来是订婚宴呀。”
骆听脸有些红,严清修还是没有表情,继续劝大家喝酒吃菜。
吃到半酣,骆听起身去洗手间,秦小楼慌忙跟上。
“你不够意思,这么大事连我都不告诉。”
骆听心情其实很好,喝了些酒脚步不免有些虚浮,她转过身揽着秦小楼的肩膀:“我下午刚收到的,这不没来得及说嘛。”
她凑得近,酒气难免喷到秦小楼脸上,秦小楼本能想躲。却看见骆听粉红的脸颊上,一双眼睛,眸子都是亮晶晶的。
她幸福,自己便高兴,不是么?
想到这,秦小楼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抬手帮她捋了捋垂下来的碎发,伸手抱住了她:“一定要幸福,知道吗?”
秦小楼突如其来的感性让骆听有些不习惯,她拍了拍秦小楼的肩,想要表现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一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也抱住了她。
不远处严清修还有何子夜看到这一幕,严清修很正常,此时还有柔情流转。何子夜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她是不是拉拉,她前夫为这个才和她离婚的?”
他边走边说,严清修受不了就伸出一只脚来,何子夜没有防备,被结结实实地绊到,好险摔了个狗吃屎。
这动静有些大了,骆听和秦小楼都转过身来看他们。何子夜看着一脸坦然的严清修,瞪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骆听用冷水拍了拍脸,整个人清醒了些。虽是洗手间,空气却比不通风的包厢要好上许多,她便又磨蹭了一会。
秦小楼此时的心情更好了几分,也多了几分八卦之心。她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骆听摇了摇头:“我就戴了个戒指,其他的都还没提到呢。”
秦小楼撇撇嘴,忽然又问道:“严清修是梓檬的学长,听说他一直比较严肃,真想知道他求婚时是什么样子。”
骆听的脑海里浮现出他拉过她的手给她戴上戒指的情形,一时也有了玩闹的心思,褪了戒指拿在手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秦小楼的左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秦小楼不解地看她,她扬了扬下巴解释:“咯,这就是他求婚的整个过程。你说,这是求婚吗?”
秦小楼没说什么,只是要把戒指取下来。
她的手指比骆听的稍微粗了些,此时取下来有了几分难度。骆听还在没心没肺地埋汰严清修的态度,秦小楼却焦急了起来。
骆听看到秦小楼取下戒指时多用了几分力气,脸色也红了起来,还冒出一层汗水。那戒指还是取不下来,卡在关节的地方,她知道秦小楼手也是疼的。
此时骆听才知道自己做砸了事情。连忙拉着秦小楼来到洗手台前,殷勤地帮她取洗手液,连连安慰:“别急,别急,不会取不下来的。”
秦小楼连连深呼吸,平静后用洗手液洗手,才终于将戒指取了下来,递给骆听苦笑了下:“以后可不能拿自己的戒指这么玩了。”
骆听吐了吐舌头,又和秦小楼回了包厢。
开门的时候,骆阳阳和颜锁江双双跑到两人面前,各找各妈,显然她们出去得有些久了。
整个宴会,最高兴的是殷玉婉和柳文慈,再加上秦小楼夫妇。他们都为这两个人兜兜转转之后的缘分感到欣慰,这是他们期待的美好结局。
主角严清修和骆听都一派不动如山的样子,那订婚宴的基调也没有办法奠定。
陈殷有点落寞,一双眼睛锁着骆听,带着深深地探究。
无疑,骆听的表现让他有失望又有兴奋的。
这并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她的脸上并没有害羞或者掩饰不了的幸福表情。这一天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即便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夺目的戒指。
她还是骆听,离了婚带着孩子依然坚强的骆听。
何子夜想,严清修一定不如他所表现的那样镇定。他试着说:“她有了孩子,你对那个丫头又那么好,她一定不愿意再生一个。”
严清修没有反应,何子夜还是不甘心,继续说道:“这孩子即使再可爱,自己的和别人的还是有差别的。哥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要结婚也行,得让她有了你的孩子再说。”
严清修觉得这天的何子夜,很是刻薄,对那对母女刻薄。
“骆听招惹你了吗?你就这么看不惯她。”
“她哪里招惹我了?我是为你好。谁让你黄花闺女不要,要娶个二婚的,这不事情比较多嘛。”
“别瞧不起二婚,我自己也二婚的。”
“男的和女的哪能一样?”
都喝了酒,严清修便叫了司机来接他们。他本想走回去的,可阳阳累了,骆听的高跟鞋也让他心疼了。
他想,所谓二婚,便是两个人,真心静下心来过柴米油盐的简单日子。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浮夸的华丽词组。
可是,何子夜却提醒他,二婚远比头婚复杂。
复杂在哪里?他大致明白了何子夜的想法,二婚,因为更实际,所以多了好些算计。
他严清修在外人看来,也小有成就,相当于肥肉一块吧。
他知道,骆听不图他的钱,但是,很少有人相信这个吧。
他又想,自己相信就好了。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揽着骆阳阳的骆听,忽然觉得心情很好,自己相信她就好,外人都不识宝。是的,他有种捡到宝的窃喜感觉。
骆听放好水,滴了两滴精油,淡淡的玫瑰香味传来,她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解了身上的浴袍走进去。
浴室的门却开了,严清修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她没有如往常一样退出去,反而转身把门锁好。
骆听忙又重新把浴袍系好,准备退出去把浴室让给他用。在这些问题上,骆听一向谦让他。
他笑:“一起?”
骆听很认真地回答他:“你先洗吧,我滴了玫瑰精油,你应该不介意吧。”说罢便闪身准备离开。
严清修却快她一步,抱着她不让走。
骆听躲,浴袍宽大又有些拖沓,她里面没有穿内衣,拉扯中她很快春光乍泄。严清修有心逗她,双手招呼的地方明显是有意图的。最后,他含住她纤巧的耳垂吮咬,她果然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上。
他笑,抱着她走向浴缸。
她像一只瘫软的猫,还是要伸出爪子来:“我知道你要干吗,一起洗没问题,还是等到床上再做吧。”
“嗯?”他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骆听的眼里忽然闪出算计的光芒。
“我曾在这里受过伤。”她说。多年前和李乔,这个地方,激情澎湃的时候,也是疯狂而又不管不顾的,迫切想要寻找刺激。
她以为严清修会放弃,毕竟这对他不算一个好消息。
只是,她未能如愿。
严清修牢牢地控着他,在潮湿坚硬的浴缸里,原始地连接、律动,将她推向无助的空白地带。
严清修的心理,说不上嫉妒、愤怒或者疯狂。他还是怜惜她的,不想她受到伤害。却又把她的话理解为一种挑衅,而他,十分不想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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