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息烽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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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息烽 完结-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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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一个艺术品,从他的一颦一笑到他的一举一动哪至他身上的哪个地方有一点的瑕疵,哪个地方有茸茸的细毛,他马旺冶都熟记于心。自从见到周金丰的那一刻,他就把周金丰当成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他想把他捧在手心里,又想把他装在胸怀中,怎奈自己的能力有限,可能会不能如愿。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是把自己当做对周金丰最好的人。
  今天的周金丰与往常又不一样,他的身上有着这次任务留下的疤痕,可是马旺冶却觉得那不是疤痕,而是一个男子汉身上应该有的沧桑,尤其是着疤痕更应该是一个勇敢男人的勋章。想起他经过的日日夜夜,想起他顽强的生命力,马旺冶的眼里就是无尽的爱。他的舌尖从周金丰的额头一直滑到他的脚底,他不想漏过周金丰身体每一个位置的滋味,那滋味就像是加了盐的咖啡,让他热血沸腾,让他疯狂,让他不能自持。
  应该有好久他没有和周金丰这样的缠绵过了,他不去想周金丰和别人如何如何,他只是一直想着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现在他如愿以偿了。而且今天的周金丰,格外的显得亢奋。又见故人的那一份激动,全都化作了对马旺冶无微不至的服侍,这样马旺冶舒服得很,简直感觉自己成了神仙,那滋味那感觉前所未有的得意,那个晚上他们乐不思蜀,缠缠绵绵恩恩爱爱一直到天空露出来鱼肚白。
  不要埋怨他们的儿女情长,也不要笑话他们的格外贪欢,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让周金丰把一切的机会都看得相当的珍惜。没什么可矜持,喜欢就要是喜欢,有了喜欢才有牵挂,有了牵挂的生活才会更加的顽强。爱就要说爱,不能向所有的人去证明,起码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他真的不知道下一个时段,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和条件,再和马旺冶这样的尽情缠绵。
  第二天的清晨,两个人吃完了早点,依依的惜别各自踏上了各自的征程。而此时在遥远的,吉库方似虎他们的团队,也完成了在福建建瓯的水上训练,他们这次的水上训练,主要是技术性很大的海水定位测定训练,模拟有可能的盟军登陆准备。一边的调整,时间不是很长,当他们接到可以返校的消息的时候,他们知道了周金丰小组的任务也已经完成的不错,只是损失惨重,他们听到的消息是只有一个人还活着,却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大家的神态都很凝重。
  方似虎又一次被单独的叫出了宿舍,并且再没有回来,学员们很是纳闷,但是却摸不着头脑,大家想打听他的行踪,得到的却是不许打听的命令。只有吉库知道方似虎又踏上了执行任务的征程,这次他是胁从作战,主要的目的是掩护他的同伴平安的撤出。他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谁,可是他的心里抱定了一定完成任务的想法。
  所以他离开吉库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和淡定,吉库嘱咐了他很多,最后悄悄地告诉他,如果实在是出现了太大的意外,他可以通过一种秘密的方式找到另一个人。当然附加的条件是必须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否则不要启用这个方式。对谁也不要说,不管启不启用,他都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这是最安全的方式。
  方似虎走了,使劲地对着吉库挥舞着手臂,直到两个人谁要看不到谁。他的脚步是那样的坚定,他似乎有着一种当仁不让的气概,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必须要完成,不管那个需要协同热人是谁。他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空中刚刚升起的太阳是那样的温暖,路边的小鸟在唱歌,那种情景让人愉悦。


第十九章 07 三地三人三心情
  广州开往厦门的火车上,并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因为厦门被日本人占领后。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没事在日本人眼皮底子下转悠。老百姓哪里安逸在哪里就好,大概只有商人才会来回地穿梭。不信你看,一节的车厢里那些穿长衫戴金丝眼镜中老年人,以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青壮年。几乎都是做生意的。不是做生意也是有急事才去厦门的。
  在靠近右侧座位上的一个人看上去很眼熟,他眉清目秀眼神里带着深邃的内涵,仔细瞅你会发现看上去清澈的眼睛里面,带着一股浓烈的仇恨,虽然它隐藏得很深,但是偶尔的一种注视,还会让你感觉到逼人的寒气。本以为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可是他的嘴尖留着黑黑的八字胡,眼脸便有着深深地鱼尾纹,这样一看的话,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大概是保养的好吧,才会有看上去像个小年轻一样的感觉。
  他一身黑色条纹的西装,穿在身上是那样的得体和高贵,雪白的衬衣上打着蓝色的领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富家公子哥的高傲,纤细的手指看上去很是光润,上面的两个金色的戒指闪着熠熠的光芒,脚上的黑色皮鞋擦得油光锃亮,能够反射出人的光影。手里拿着一张当天的报纸,翘着二郎腿在悠闲地看着报纸,似乎他不是在车上,而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随意得很,普通的游客和列车上的人员,路过的时候都很是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他遭到他的白眼和谩骂,他的举止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但是却没有人敢过来和他坐在一起。
  “先生,出示一下你的证件。”有人不怕他,耀武扬威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饼,不是日本人的爪牙,也是无赖一般的警察,有些人看着这样的人过来,早就露出了毕恭毕敬的笑脸,那意思说:我可没惹你,你别咬我哈。我知道你是狗,千万别向我龇牙哈。再看这个公子哥,眼皮跳了一下,对那个满脸横肉的人淡淡的一笑,收起报纸放在桌子上,轻轻地从手里拿出一个证件,是一个蓝皮的本本,很随意的递给那个狗,不对是那个人,然后带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看报纸。”那个检查的人陪了一个笑脸然后走了,看来这个人他是惹不起,所以溜之大吉。仔细看一眼那个证件上有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这应该是一个国民党政府工作人员的证件。可是大家都没有看到,它里面的证件却写着日本人驻厦门情报站的名字。难怪那个给日本人服务的狗,看着这证件急忙陪着笑脸,真是一只十足的狗。那个穿着华丽的少爷样的人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他可以理解,普天之大芸芸众生,不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一致,再说每一个人在这世间都要有一碗饭吃,做人也好做够也罢,都有自己难以说出口的苦衷,在自己就别太和他们计较了。再说真要是计较起来,自己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自己的这一身行头和这证件其实都是假的吓唬人的,它的主要目的是让自己一路上能够顺利,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从上海刚刚回来前往厦门去暗杀自己仇人的周金丰。
  这样的装扮这样的表现,其实周金丰自己也觉得有些过瘾,他实在是不想再装女人了,毕竟男人还是自己的本色,怎么装扮都不过分,虽然眼角粘的皱纹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总比穿着旗袍和高跟鞋不能去厕所要强得多。其实这样的装扮也是为他考虑,毕竟他刚刚才上海化装成XX回来,谁知道日本人会不会满世界的抓他呀。周金丰穿上这身衣服,没有怎么模仿,就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富家子了,这是他天生具备的天赋。
  此刻看见那个人走了,他又拿起了那份报纸全神贯注的看着。其实看报纸只是一种掩护,他能够从报纸的缝隙越过,扫视周围的环境。这是他不需要观察的,列车现在刚刚启动,他要在确定一切都很安全的情况下,好好的睡一觉,昨天晚上和马旺冶缠绵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和精力。本来在上海的时候就受了些伤,现在看杀过去没什么区别,实质上很是疲惫。
  这趟车人不多检查的倒是挺多,从车站到车上已经检查了好几次,也许是自己这身行头太引人注目了,哪次检查他都没有被遗忘。其实要的就是这效果,能怀疑自己身份的早点过来证实一下,不怀疑了小爷我该眯着眼睛睡一觉了,周金丰警觉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确定自己现在应该是相当安全的,估计连小偷都被自己的这种气势吓的躲得远远的去了,也许没有小偷,小偷才不会冒这个险,去小鬼子的地盘偷东西容易搭上命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贼和强盗出身,这一点不用查就可以断定。
  列车在晃晃悠悠的急速前行,此刻我们的小周周金丰已经慢慢地进入了梦乡,那张再开的报纸蒙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身子靠着车窗上的窗帘,两只脚伸得高高的放在对面的桌椅上,看上去这种姿势很是流氓,但是只有这种姿势最保险,就是要有这样的效果,且让别人不回来再打扰他,他要养足精神,因为他知道到了厦门,他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招摇的机会了,他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和过程,因为行动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性。
  与此同时,在曲江开往厦门的船上,甲板上站着一个健壮的汉子,你看他黑色的稠褂敞开着怀,厚实的胸毛迎着海风在胡乱的飘扬,头上歪戴着一个黑色的礼帽,一个黑色的大墨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一口的络腮胡嘴里叼着一个烟嘴,里面没有烟,似乎这是他的一个习惯而已。宽大的绸子裤下面一双宽头的皮鞋,稳稳地站在甲板的前方,看着船体划开的一片片浪花。
  好男毛多,这确实是一个好男人,只是模样太过强悍,让站在他身边的人总感觉到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似乎这个人随时都可能对你强横,要不是他穿的还很阔气的话,你会以为他上船八成是为了抢劫。你看他粗壮的手臂,估计寻常的八九个人也靠不得他的跟前,站在那里不怒自威的那种气势,真是让人躲着走才好。
  这个男人没有笑,透过他的墨镜,你会发现他的眼神里带着一股的忧郁,那是一种焦急和不安组成的混合性忧郁,但这担心和挂念,他不是别人就是方似虎。他接到的任务是去厦门配合自己的一个同事完成一项刺杀的任务。而在此之前,自己似乎听吉库说过,如果周金丰能够平安完成上海的任务的话,他也是要去厦门刺杀的。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任务应该是周金丰的。可是在临走之前一直没有人告诉他,自己要协同的人是谁。
  更要命的是他知道了上海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却没有得到周金丰平安的消息,只是说有人还活着一个还是两个弄不清楚。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丰弟似乎并不是很乐观,虽然他不确定会是怎样的不乐观,但是他心里有一种肯定,自己的丰弟应该还活着,也许最多时受了伤而已。他甚至可以断定自己要去协同的人不是周金丰,如果是的话,他觉得应该会让自己知道。此刻虽然他站在船头,但是他的心是不平静的。
  厚厚的墨镜遮掩着他的脸看上去他很平静,其实他的心里就像翻腾的海水相当的不平静。他在牵挂周金丰也在思念周金丰,更在心里默默地为周金丰祈祷。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要帮助那个人完成这次刺杀,算是对周金丰的一种支持,因为他心里一直觉得这个任务就应该是周金丰的,吉库的话他向来都是很相信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次刺杀原来为什么一定要让周金丰来。
  船速加起来了,甲板上的风浪越来越大,慢慢的所有站在甲板上的人都回到了船舱里,只有方似虎站在甲板上不想离去。这段时间一直在海边训练,他已经适应了大海的澎湃汹涌,喜欢上了大海的滚滚浪花,还有在海面上自由翱翔的海鸟。有的时候他甚至很想自己也能有一双翅膀,像海鸥一样的在海天一线间穿梭,那将是何等的壮观和美丽。
  迎着海风感受着大海的宽广,闻着海水的咸味感觉着他的深邃,站在甲板上看着蓝蓝的天,似乎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那是一种何等的神奇。方似虎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自己的伟大,伟大的是自己依旧可以站在全速行驶的甲板上,迎接着海的波涛汹涌。同时他又感觉到了自己很渺小,在这蔚蓝的大海上,整条船都像一片树叶在漂浮,感觉自己直视着树叶上的一个小虫。大海太博大了,让人震撼和陶醉。
  在上海亚细亚第一课的四楼办公室里,熊本京二稳稳地坐在太师椅里,看着冯霄曾经交代的资料,他确信冯霄说的是真话,因为从渔家傲的现场痕迹来看,的确还有两个人失踪了、这五个人的行动小组里,周金丰是个主要的人物,就是那个小金凤。不过说小金凤就是周金丰,让他感到有些纳闷,难道周金丰是个女的,这一点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可惜冯霄就死了。对于冯霄的死,熊本京二还是感到一种遗憾。他已经给冯霄准备了避难所,他是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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