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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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继承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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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陆征,你呢?”
  李契呼吸已经平静,目光怔怔地看着一道落在床上的光线里起伏的尘埃。他四肢百骸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身体很轻,唯一的实感来自于后脑的一丝丝钝痛。听到身边的人的声音,他才迟缓地抬起眼皮望过去,缓缓吐出一个音节:“……我?”
  少年的瞳孔黝黑深邃,像是藏着整个夜空,陆征紧张得声音都抖了:“嗯,你……你的名字是什么?”
  李契似楞怔了一瞬,很快摇了摇头垂下眼睛:“……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陆征惊诧,手抚摸过李契的头发,心想难道因为昨晚上头部受了伤:“那你多大呢,还记得么?”
  “……唔。”李契垂下的眼睛在自己痕迹斑斓的身体上看了一看,犹犹豫豫开口:“大概,十九二十吧……。”
  陆征半张着嘴,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因为在白天的光线下他才看清少年的身体,太嫩太瘦让人一瞬间怀疑这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他收紧手臂搂了搂那白皙的肩头,将下巴脸颊贴在头顶:“那你还记得昨晚上的事么?你的头怎么受伤的?”
  李契眼里闪过一丝光,微微颤抖地摇头,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凉:“……我不记得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征连忙安抚地来回抚摸他的手臂,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安慰说:“没事,没事。记忆可以慢慢恢复,你别怕。”
  李契犹疑地点了点头,头歪在陆征胸膛说:“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我……。”陆征眼里闪过一丝尴尬,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轻轻挠了挠后脑勺说:“我是……警察。”
  “哦。”李契对这个职业并没有多少反应,他依旧枕着陆征一动不动。
  陆征观察着他,然后小心翼翼地亲碰了一下额头,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定。他一边心虚一边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怀中人说:“我想洗澡,行不行?”
  思路被打断了,陆征毫不犹豫地先翻身下床。他个高腿长,那处还微微颤颤地支着,这样的坦诚相对实在让人不好意思,他犹豫而脸红地弯腰说:“当然可以。我抱你去?”
  李契也不客气地伸出手臂就搂住了他的脖子,陆征的脸更红了。
  这是一间很小的单身公寓,也就五十平米。卧室是个错层与客厅并没有墙的阻隔。陆征几步就横跨了整间屋子,将李契放在了浴室的玻璃门里。认认真真地说:“沐浴露在这,这是洗发水。毛巾先用我的,还有水……。”
  李契不等他说完,手臂一搂就把他给拉了进来,“我记不清,你来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和弟弟冰火两重天啊~~
  女王的第一只忠犬登场~

  ☆、小白

  热腾腾的水汽很快就充斥了整个空间,浴室实在狭小,装下两个男人很是勉强,稍微动作就会相互碰触到,温热的水流一起冲刷着他们两的身体。隔着水帘和水雾李契的眼神有一丝迷离,陆征看得入了迷,为他擦肥皂泡的手停在肩膀上,慢慢地就要吻上去。李契垂了眼帘,水淋湿头发在脸上流下水线,他有些欧化的轮廓在水流冲刷下总是让陆征想到了西方宗教里那些受难的雕像。
  陆征的吻像蜻蜓点水,他不敢深入,怕控制不住自己。
  李契毫无反应,只是在冲够了以后稍稍侧身,腰扭了个弧度,一手往股间探去清理那些身体里头的东西。
  陆征开始没明白他在做什么,注目一望,一股清晰可见的浊液沿着李契的大腿内侧淌了下来,那处皮肉红白斑驳,全是他失控留下来的印记。他只觉得鼻子里一热,下意识伸手捂住,却让下头昭然而现。
  这个仓促的动作被李契看到了,他余光一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语气却平淡。“我不行了,够了。”
  陆征红透了一张脸,慌忙转身想干脆出去算了。
  “你家没有套子么?”李契皱着眉头,里面的总是难以出来,手指根本够不到。
  “没……我没交过女朋友。”陆征结巴了说。
  李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继续清理干净以后关了水。陆征赶紧从架子上摘下自己的干毛巾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李契垂下头,刚好到陆征胸口,他只要稍微抬起手臂即可,一切都刚好合适。安静的浴室里,水汽袅娜着正在慢慢消散,视线里的一切的也逐渐清晰。
  陆征手里的毛巾在擦完头发后,又往下移到了肩膀和前胸。太白了,尤其是在浴室的灯光下,这人的身体匀净得像是玉石做出来的,这也让上面的伤痕尤为醒目。颜色鲜艳的是昨夜弄上去的,陆征简直不敢看,因为只要一看脑海里便会浮现昨夜的种种。
  他压抑着一身贲张热血飞快地下挪视线,却在李契的左乳||尖上发现了一处旧伤。细小的凸起缺了一道口子,皮肉已经长好,可那道伤口却无法长齐。触目惊心,光看就觉得疼了。
  陆征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才问:“这……是怎么弄的?”
  李契低头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我不记得了啊,你忘了么?”
  陆征心头蓦然一疼,这个漂亮少年像是比他捡到的任何一只流浪动物都更可怜,忍不住就手臂一弯搂了进怀,他笨拙的用嘴唇去碰了碰那些依旧潮湿的头发。“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李契一下被挤压在了还带着水珠的肌肉块状之间,耳畔就是强健有力的心跳,温暖而炙热。他有一瞬间的僵硬,然而最终缓缓抬起手臂,拥上那结实的背脊逐渐抱紧。
  陆征无法再忍心丢下李契一个人去上班。趁着弄早饭的机会他偷偷在厨房打了个电话,以生病为理由请了一个假。
  早餐是昨晚下班路上买的法国长棍加热牛奶。李契穿着陆征的一件宽宽大大的衬衫,盘腿坐在沙发上。衬衫衣摆遮住了他修长漂亮的腿——陆征的裤子他穿不了,腰那里太松,与其直接掉下来还不如就拿长衬衣的下摆来遮一遮。
  他拿起切成段的长棍,轻描淡写打量了下,说:“好粗。”
  刚放下盘子的陆征直接被口水呛到了,李契却根本没有看他,张嘴咬了一口坚硬的面包外皮,嘎吱嘎吱嚼。陆征逃也似的快步走去厨房拿牛奶,浮想联翩的老实人一眼看见玻璃杯里温热乳白的液体,突然脸就红了。于是之后他给李契递牛奶的手腕就有些微微发抖,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紧张得要命。
  结果李契这次什么都没说,接过杯子就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喝完了他将空杯子放在茶几上,看向陆征:“我可以睡一会么?”
  “当然。”陆征吞咽了一下口水,急急忙忙上了卧室的小错层台阶。床上乱七八糟到处是昨晚上留下的痕迹,简直没法收拾。他羞臊着挪开被子,一把将床单给拽了下来。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床干净的铺张开,动作迅速地掖好边边角角。“来这睡吧。”
  李契光着两条腿走了过去,一骨碌躺上了平整的床单。淡蓝色的床单,双人床,床上人的背是一道光洁的弧线。陆征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愣神,然后犹犹豫豫、轻手轻脚地侧身躺了过去,试探性地将人搂抱了住。而那人也没有拒绝,还将脑袋往后一歪靠了过来。
  在落了半屋子冬日暖阳的房间里,如此清香,如此温暖。
  怀中的人呼吸变得沉稳而安定,陆征却失了眠。他将鼻子凑贴过去吻闻脖颈上的短发,享受皮肤相贴的触感,心中隐隐约约像有株摇曳的小苗苗在搔痒痒。 
  两人相拥着一直到了下午。
  西斜的阳光照不进屋,房间里一片阴凉。李契先醒过来,他半眯着眼睛抻动了腰,一回头,侧过去唇几乎贴到了身后人的脸侧。他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看着,打量那在睡梦里仿佛还带着一丝笑容的嘴唇眉眼。眼神恍惚了一下,他挪开了视线,轻手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挪开,起身去卫生间。
  床铺细微的震动惊动了浅睡中的陆征,梦在延续,他下意识地收拢手臂要去抱身畔的人,却没想到捞了一个空。这下他彻底醒透了,抖了激灵,猛然坐了起来。恍惚不清地揉了一把自己头发,愣怔地想: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梦么?
  “喝水么?”李契走到了床边,将玻璃杯搁在了床头柜上。
  陆征骤然激动,双手就把人抱了住。
  “怎么了?”李契任由他圈抱着,好笑地摸了摸短硬的头发。
  陆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无措地松开了手,尴尬笑了笑:“你醒了?”
  “醒了。”李契回到床上,长腿盘坐在陆征身边。
  陆征看过去一眼,有些提心吊胆:“那你想起来了?”
  李契一愣,摇了摇头:“……没。”
  陆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松了一口气,犹犹豫豫说:“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李契脸色一白,甩了甩头:“不……,我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陆征伸出手臂去搂人,没想到李契却已经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我害怕,不去。”
  他赶紧俯身过去,抱着棉被团团,手足无措,嘴唇舌笨地说:“那就不去。害怕我们就不去,好不好?”
  棉被团子没有反应,陆征心里更疼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太不是东西了,昨天晚上还对人做了那种事,今天就要赶人走似的。其实这也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只是……
  陆征一脸的歉意,小心拉动着被子:“我说错话了……真的,我是怕你受伤。要不然没想起来之前,你就住这。”
  “真的不去?”李契露出一张脸,盯着他。
  陆征把头一点:“我捡你回来的嘛。那个……你不记得名字了,那我叫你‘小白’可以么?”
  “什么‘小白’?”李契把眉头一皱问。
  陆征笑了笑:“我以前捡回来的流浪猫流浪狗都叫它们小白,而且,你真的很白……。”
  李契不说二话抄起身边的枕头砸向了他,陆征“啊”了一声,倒在了床上。
  李契在吃饱喝足打陆征的时候,常棣却一直忙到了午夜,期间浩然集团的大老板从美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他走到窗边接电话,简洁扼要的把常靳的情况说了一遍。彼端显然非常关切,说有四名脑科专家已经在横越太平洋的飞机上,自己也会提前结束行程早点回来。
  隔窗看着逐渐迷蒙起来的苍茫天色,常棣的咬字清晰而稳定。“我爸会好起来的,争取三周后我陪他一起去机场接您。”
  电话挂掉,手机里穿来机械的嘟嘟声,常棣转身,看见孙易悄无声息站在几米开外,就抬手让几名正准备汇报工作的高管先出去休息。
  孙易匆匆忙忙走过来,然后把一本污迹斑斑的护照拿了出来。
  常棣打开护照,一边盯着照片上那张脸,一边听孙易说话。
  “方岭区的人送过来的,据说是在垃圾站里发现的,那人我已经带来了,你要不要亲自问问。”
  常棣闭了一下眼睛,额角神经在一根根的抽搐,他已经一夜一天没有休息,甚至连水都没有喝过几口。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把护照还给孙易。
  “这件事交给你,公司和爸爸现在是第一位的,我暂时没办法面面俱到了。”
  孙易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犹疑,开口道。
  “要不要……报案?”
  常棣抿住了唇,语气冰冷而严厉。
  “你想让警察介入到常家和公司吗!”
  孙易浑身一凛,立刻下意识站直了,垂首道。
  “是我糊涂了!我马上带着人去把方岭给翻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哥想说他也曾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_= 估计没人信你吧)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陆征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身体还轻飘飘的。一直进了楼下熟悉的超市,穿行在货架之间时好像才找回一点实在感。这一夜一天的经历太不可思议了,完全是做梦。
  他从小是三好学生,常年被选为升旗手,成绩优异绝不早恋。一路朝着人民警察的目标走得十分顺利。学业事业双丰收的同时,却把感情方面缺了根弦儿,从小到大有女生给自己递纸条,从来都是看也不看。到现在为止的感情经历白得像张纸,难道说,自己其实是个GAY?
  陆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哆嗦,没有再细想下去。推着购物车,开始认真地在货架上挑选毛巾、牙刷,内裤,还有简单上衣和裤子。在收银台排队付款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个电话,那边是一个清清亮亮的女声:“师兄,你生病啦?”
  陆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含糊答道:“……啊,嗯。”
  来电话的是局里新分来实习的小师妹,身材好样貌佳,活泼可爱,刚来一星期就惹得几只单身狼狂追不舍。但是这个叫谭冰的小女生却成天盯着陆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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