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紧急,当鬼子从忙乱中慢慢的找到了一种规律的时候,一个在街道上快速飞奔的老太太模样的佘影就显得过于的暴露,而且前面城门的鬼子兵也似乎知道了她的用意,正从城门口向她围攻过来。后有追兵前面马上就有堵截,这让佘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要知道前面的鬼子只要一开枪,自己就会降低速度,那么后面就会很快的靠近过来,自己有可能成为俘虏。
她不敢想象自己成为日本人的俘虏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但是她可以断定那一定会生不如死,她不知道那两个畜生还能不能活着,如果侥幸活下来的话,那么自己就会更加得惨不忍睹。
现在她不能再向城门的方向靠近,那等于自投罗网。又必须要马上出城,不然的话自己就耽误了和团队集合的时间,弄不好会弄得自己整个团队置身于危险的境地。此刻的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孤军深入乃兵家之大忌。
看到前面有一个路口,巷子很窄却有很深,能够看见几家的门前还过着日本人用的那种灯笼,插着日本人的膏药旗。
佘影的第一感觉,这里应该是日本人的民居,太好了。
潜入到这里最好不过了,这里是日本人的地盘,最好让他们狗咬狗的掐起来。这么想着一转身拐了进去,几个回旋之后,她进了一家没有上锁的铁大门,闪在角落了快速的换去了自己身上的老太太的衣服,在想着去哪里在找一身衣服穿上。
一回头,她发现一个一个披着日本军装的女人正在自己身后哆哆嗦嗦的战栗着。原来自己躲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自己躲得这个角落里面正是一个外用的厕所。
而这个女人大概是刚刚和里面的日本军官鬼混玩,出来清理自己身体理的污垢吧。那个男人应该是很疲惫吧,不然为什么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依旧无动于衷呢?
顾不了那么多,佘影一个贴身靠了过去,把那个女人重重的击倒,然后拿过她披着的军服,脱下她的军裤。
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居然是什么也没穿,显然是图方便穿了男人的衣服,跑了出来。自己把衣服穿在身上,姥姥,还挺合身。
穿戴完毕把那个女人简单的绑了一下,用破衣服塞住了她的嘴,刚要往出走,一抬头看见一个胖墩墩的日本人,穿着睡衣,戴着军帽,急冲冲的奔了过来。
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好在这家伙没有看清自己不是他要找的女人,他是奔着自己的衣服来的。
显然他还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了,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这才有些着急的跑了出来。
那个日本人一边抓着衣服,一边滴里嘟噜的说着什么,表情很急躁。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快把衣服给我我要出去看看。”
看个屁,算你倒霉,佘影嘟囔了一句,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向了他的心窝,没时间管那么多,拿起他的军帽,自己几个纵跃来到后院从院墙跳了出去。
喘了一口气,然后不慌不忙的走向了城门口。看来这个家伙的官还不小,很多鬼子冲他点头哈腰。
她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一说话就等以把自己暴露了。心里很急脚上却很稳,来到了城门,转悠了一下,然后挥挥手让围着他转的两个鬼子离开。
看他们往城里走去,自己才急忙贴着城墙根,快速的奔去。当她奔出了一百多米才发现后面的鬼子追了出来,丁丁当当的放着空枪。
他们追了几百米,看看追不上了,也怕追出来吃亏,才骂骂咧咧的回去了。佘影这才长长地出了一气,好险。扔掉日本军帽,反穿了日本军服,快速的向集合的地点靠拢。
当她出现在集合地点的时候,大家已经急坏了,来不及指责她,立刻进行了分散撤离,还是三个小组,还是各走各的路线。
他们顺着各自来时的路返回了。返回和来时不一样,没有了任务,他们就可以有选择的激动,想渡里枚熊等杂种,也都在他们返回的路上被修理了。一路顺顺利利,在曲江汇合等待新的指示
当他们停顿下来准备总结的时候,传来了福州克服的消息,这让他们相当的振奋。吉库翻看了一下日历,这一天是9月3日。
掐指算了一下行程,他们离开特训班已经一个多月了,想想这一个月的艰苦,其实算不得什么,任务的顺利完成才是每个人最高兴的事情。
佘影遭到了严厉的批评,不过她不以为然,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孤军刺杀,批评算不得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的心态已就很好。
这个夜晚方似虎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周金丰。
看见了他的脸上似乎满是鲜血,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得他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弄得郭晓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把他搀扶起哪里的时候,轻轻的问了一句“似虎,你怎么了?”。
☆、03 别说出来
“奇怪,你也做噩梦呀。”齐辅仁惊讶地看着方似虎,一脸的惊讶。
“我怎么就不做噩梦,我也是人呀。”方似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们任务完成了,不知道周金丰他们怎么样了,真希望他们也旗开得胜。”郭晓宇此刻想到了周金丰,大概是他也梦到了周金丰,方似虎看了看郭晓宇又不声不响的坐在了床上。
此刻胜利的喜悦变得慢慢的远离,他们的心里都在惦记着远方的战友。
虽然他们曾经懊恼过周金丰他们胜之不武,虽然他们曾经抱怨过周金丰不择手段,但是在这个时刻,在这个他们已经平安返回的地方,一想起还在敌战区的战友,他们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
佘影晚回来那么一会的功夫,她们的心里就惦记得了不得,何况周金丰他们的消息一点也没有。
方似虎没有说出自己刚才为什么惊醒,他不想把这不祥的梦说出来,他记得梦只要不说出来那就只是一个梦,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大家闲聊了一会,又躺在床上休息了,这一个多月的奔波,让他们的身心都很疲惫,尤其是一路上看到的听到的以及他们做到的,那都是活生生的一幕教科书,每一个热血男儿都心意难平。
和他们一样,霍言旺此刻也从恶梦中惊醒,他和方似虎一样也梦到了浑身是血的周金丰。所以他也从从假寐中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神,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还不是很晚,他点燃了一颗雪茄烟,慢慢的品味着突出一个大大的眼圈。
透过烟圈弥漫开来的烟雾,他的脑海飞快的旋转着。这是一种梦想还是一种现实的反馈,他有点难以分清。
他很清楚周金丰他们的行踪,早已人所共知,这是早就设计好的,不然不会有福州城的成功爆破。
他更清楚这样周金丰他们从贵阳一踏上列车,就预示着危险就已经在他们身边了。他很清楚息烽的情况,他确信日本人的间谍早就会把这一消息反馈回去了。
不知道什么任务,那就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任务,早早的在他们到达上海之前就把他们解决掉。
这是一种相当可行的办法,只是看他们能不能摸清楚周金丰他们的行动路线了。
在贵阳去上海有好几条路线可以走,他暗中祈祷周金丰他们一路平安,霍言旺很清楚,对于周金丰他们在路上比他们进了上海要危险得多。
进了上海他们就等于鱼归大海得水而畅游,而在火车上或者轮船上,他们就有一种被圈在笼子里等待被挑出来一样的尴尬和危险。
就是有了这种危险,所以他才会被自己刚才做的梦所惊醒,其实虽然是个梦,这却是他心里最担心的事情。
安排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里是那么的踏实和自信。现在方似虎他们已经顺利的完成任务里,自己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自己觉得是不是对周金丰他们太残忍疼了一些。
他内心里绝对不希望周金丰出现那样的情况,他希望周金丰能够毫发不损的活生生的回到他的面前,自己回个他一个就久违的拥抱。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响了,霍言旺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
“老霍呀,忙啥呢,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心里不是很舒服,我们出来喝酒吧。”周浩洋在电话那边悻悻地说道。
“好吧,我也想喝点酒,去哪里你说吧。”霍言旺觉得还是和周浩洋聊聊天的好,他似乎有一种感觉他是不是也做了同一样的梦,如果是的话,那不仅仅是一种巧合,而且有可能是一种感应,难不成周金丰他们者的不顺利吗。
想一想今天已经是9月4日了,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情况,那简直是不敢想象,莫不是行动上出了问题吗,按现在这个进度周金丰他们该进展的差不多了吧,甚至要是顺利的话,他们也应该再返回的路上了。
是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周金丰他们还没有离开上海,如果离开的话,那么自己这边会得到消息,指定的情报站会见到周金丰,向他布置前往厦门的方式和路线。
两个人在一个小酒馆的雅间里坐稳,周浩洋忙不迭的要说出他做的噩梦,霍言旺看了看他用手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然后响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梦到小周了。”
周浩洋看了看霍言旺,很吃惊也很愕然。“你怎么会知道?”他顺口问道。
“因为我也梦到了。”霍言旺没有掩饰,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你也梦见他一身……”周浩洋后面的话还么有说出来,就被霍言旺急忙制止了。
“别说了,我们做了一样的梦,千万不要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就会……”霍言旺说到这里不说了。
周浩洋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也就不再让他说下去,递过来一杯酒,顺便递过来一个明白的眼神。
两个人慢慢地喝着小酒,天南海北的胡扯着,他们不再提周金丰甚至不提这次行动,只说这一些与他们无关的。
比如,金驰借过去的一段表现很好,他的点穴功夫最大限度的发挥了作用。比如,童新岩最近没上班,据说眼睛被人家封侯了。
比如那天在天云山温泉的那个神秘人可能就是他们特训班里人,因为他的手下没有发现其他的疑点,只是在一条小路上发现了特训班的半个靴子脚印。
那个夜晚不是很长,两个人却很了喝酒,直到酒馆里没有了人好半天了,他们才离开了小酒馆,离开的时候,柜台上的服务员都困得东倒西歪了。
那个夜晚还有两个人没有睡着,马旺冶和金驰,不知道什么原因,马旺冶就是睡不着觉的闹心,他索性叫来的金驰,两个人就着花生米喝着闷酒,直到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这是一个奇怪的夜晚,从方似虎到霍言旺周浩洋乃至马旺冶,他们的心里都在惦记着周金丰,又似乎有一种不是很祥和的感觉。
☆、04 月亮看到了
上海郊外黄浦江分岔边的一个叫渔家傲的荒凉地段,江水在这里静静的流淌,这里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草屋。
这里很少有人来,因为他四处都是荒草,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被风吹动的荒草遮挡着时隐时现,和繁华的闹市区的灯红酒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也已经是星星满天了,毕竟已经近过了黄昏,黑漆漆的夜色席卷了天空。
几只乌鸦在天空盘旋,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给本就看上去荒凉凄惨的地段,更增加里一些悲壮。
月亮慢慢的从一片乌云下面悄悄地探出了头,它刚才被一阵激烈的枪战吓得躲了起来,这时候枪声已经过去很久了,它藏掩悄悄的露出了头,用谨慎的目光扫视着茅草屋和江边的空旷地带。
茅草屋边躺着三具血肉模糊的人,荒草边缘散落着躺着四五具尸体,刚才就是在这里进行了激烈的枪战,月亮看得很清楚。
当三个中国人走出茅草屋准备登上一艘小木船的瞬间,四边的四五日本人射出了罪恶的子弹,啥时间枪声响成一片,三个中国人被搁在小木船的这一边,没办法推到茅草屋前。
短兵相接让月亮也看不清到底是怎么样的结局,它只是模糊的看见最后一个日本人倒下之前扔出了一颗罪恶的手雷,然后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一切都平静了。
就是这声巨响,把月亮下的魂飞魄散,悄悄地躲在了云彩的后面,迟迟的不肯出来。现在它虽然出来了但依旧小心翼翼,他是不想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听到这样的激战了,毕竟死亡是可拍的事情,尤其是在它的皎洁月光下,显得那样的凄惨。
刚刚恢复常态的月亮,猛然间又紧紧的拉住了准备离去的云朵,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它看见茅草屋那边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人慢慢的拱了起来,慢慢的他歪歪斜斜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又俯下身看了看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