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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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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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一路你不过是个车夫,以后回了三艺经院也用不着见你,要不还不烦死了,待以后从三艺经院学成,最少我也要修到先天武徒之境,便不需要听你废话了。”

刘道哪里会想的到张召一个小孩儿会这般骂他,他也不会认为张召方才那番话是拍他马屁,在他心中,张召自小娇生惯养,只有外面小跟班,和家中奴仆拍他的马屁,如今张召能说出这等话来,定是至真至诚,一个小少爷,是绝无可能学会怎么去吹捧别人的。只可惜,刘道错就错在自以为是了,他可没见过张召在三艺经院这几年的日子,低调之外,还要巴结那裴元,裴元离开之后,还要巴结一些先天武徒。一些比他厉害的同年,在那三艺经院之中,可容不得他使少爷脾气,除此之外。童德每几个月去看望张召。就要教导他如何说话,如何吹捧人。面对老爷张重时,又如何说些让老爷高兴的,长此以往,张召又怎么会学不会这些。

见张召上车以后。刘道又看了眼童德,收起笑容,道了句:“大管家,请吧。”童德自不会介意他的语气,只是又不厌其烦的啰嗦了一句:“现在这般没关系,上路之后,若要和我说话。必然要有车夫的模样,我知你刘道不喜如此,有个法子,就是不必要的时候。就不去开口,便能免了以车夫身份面对我这个大管家的境况。”说过这话,不在等那刘道驳斥,也是一步跨上了马车,跟着关上了车门,将窗帘子也撩了下来,口中喊了一句:“老刘,走了。”

这一声喊,又引来刘道一声冷哼,不过他当然没有在多说什么,这便翻身跃上车夫的位置,扬起手中马鞭,开始驾车前行,出了张家宅院,那后面自有其他家仆过来关上了马院那宽阔的大门。这一路行走,倒也丝毫不闷,童德舌若灿花,或是说故事,或是挤兑那衡首镇上其他家族之人,逗得张召高兴不已,是不是发出哈哈之声,刘道也懒得去听,驾车的同时,心中思虑着他的武技,也不觉着有任何烦闷。

童德知道张召这小子本性没变,越说越是变着法子贬损那些镇子里的,张召见过或是认识的人,说他们的丑事,或是编造出来的丑事,总之把张家都说得大获全胜,次次看那些家伙出丑,张召自是听得痛快,就这般一路行了两个时辰,也喝了不少水,张召有些饿了,童德便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肉类,让张召吃了,至于那牛肉张的酱汁牛肉,自不会这个时候拿出来,一盒没有下药的,他打算在行了一大半路之后取出给张召吃,剩下的一盒,当然是回衡首镇启程后不久给这小少爷吃下,如此这般,才不会出现任何错漏。天气虽热,但那装牛肉的上层之中,童德特意置入了一些冰块,那盒子本就能护住盒内的温度,只要不加热,便不会化冰,如此也能保着那牛肉不坏,最多到时候味道差了那么一点点罢了。

张召食量极大,这一吃就是三五斤肉,好在童德准备充足,也没有任何不够,回程时,在那白龙镇也采买一些便可。张召吃过,童德再吃,待童德吃好,他才喊了那刘道停车在林间小路之上,递了干粮出来给刘道去吃,刘道吃得极快,三两下一斤肉饼下肚,这便重新开始驾车,早就说好,要在傍晚前赶到白龙镇,他不会耽误任何时间,省得又在童德这里落下口实。

随后张召就睡在了车里,童德说得也有些累了,便一同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童德醒了过来,见张召也醒了,正百无聊赖的瞧着外面的飞驰而过的车景,便道:“小少爷醒了,怎么不叫醒小人。”

“大管家你辛劳一路,上午说了许多好玩的事情,得多休息会儿才对。”张召对童德倒是客气,当然只限于他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只要父亲不在身边,便会对童德肆意发火,童德也都会小心翼翼的赔不是,这也是张昭喜欢和这位大管家走得近的原因。

“小少爷哪里话,让小少爷高兴,便是小人的职责所在了。”说着话,童德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方盒子,递给了张召道:“少爷胃口大,虽然不饿,但剩下的路上,吃点好吃的,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算不错,小人特地留到现在才取出来,就是怕小少爷早先时候就吃了,便没法子打法这无趣的时间。”

张召身为张家小少爷,自然见过这牛肉张的特制牛肉,一见这盒子,当即就喜笑颜开,道:“太好了,童大管家你真是有心,爹能找来你做我们张家的管家,真是幸运得很。”话一说过,人就动手抢过了那一方木盒,直接抽开了那底盒的木条,紧跟着便听见盒中嗤嗤的炭烧之声响起,不大一会儿功夫,木盒中牛肉酱汁的香气就冒了出来,馋得张召口水直流,却还假意递到了童德面前道:“大管家先吃。”

“小人不饿,小人平日在镇子里,吃这牛肉张的牛肉也多,小少爷在郡城里吃得少,还是小少爷一个人吃吧。”童德自不会接下,又将方盒推到了张召的怀中。

PS:

写完,明日见,多谢

第五百二十五章嚣张

张召哈哈一笑,便再不推让,当下打开那木盒子,也顾不得那牛肉的烫了,伸手就要去那盒中捞取酱汁牛肉来吃,却不防手背被一双木棍一敲,吃痛之下,张召迅速将手缩回,眉头一拧,正要发怒,却见童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方才敲击自己的一双木棍正在童德手中,跟着便见童德将筷子递了上来道:“小少爷,用筷子,那牛肉刚热得,就算你是内劲武徒,烫着了一样不好,何必要用手咧,不着急,没人和你抢,慢慢吃。”

“也是……”张召破怒为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木筷,开始大吃特吃起来。童德心中却是冷笑不停,只暗暗想着:“吃吧,吃得越痛快越好,接下来一整日吃得都是些干巴巴破食,待回程的路上再拿出带毒的,看你还不馋的主动要吃。”

那车外驾车的刘道也闻着了香味,他自是吃过这牛肉张家的酱汁牛肉的,这一嗅到,忍不住心中冷笑,童德这厮竟用出这般小伎俩,当我是三岁孩童么,还馋你这点美食?!虽心下虽是这般想,可刘道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把吃不上牛肉的愤懑发泄在了那身前的马儿身上,用力抽了几鞭子,大声呵斥道:“驾,驾……”那两匹马吃了痛,猛然间加快了步子,连带着车也跟着忽然颠簸起来,颠得车内的小少爷,差点就将手上的牛肉都给跌了出来,这下张召再也忍不住就要发作,却是被那童德一把拦住。道:“和他计较甚么,一个没脑子的武夫罢了。小少爷赶紧吃,这牛肉只能加热一回。凉了就不好吃了,小人买来,就是要小少爷在路上能吃口热的。”张召一听也是,这便不去理会刘道为何忽然加快了车速,又将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中的酱汁牛肉上来,这般不长时间,就将一盒子牛肉吃得精光,末了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车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到那白龙镇的时候,比预计的傍晚还要提前了三刻钟的时间,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刘道将驾驭马车进了白龙镇里,速度也减缓了下来,正好有一位镇中的百姓过来,刘道便停了马车,打听了一下白逵家的宅院所在的位置,最近大半年。来白龙镇的生意人越来越多,那百姓也不觉有任何特异,尤其是白木匠家里,常有外镇人专程来定制家具木艺。这在白龙镇早就不是新鲜事了。刘道问清之后,便又重新驾车而行,速度平缓的向那白逵家行去。张召早就忍不住从车窗内探出头来。打量着白龙镇的一切,在他的意识中。白龙镇是全宁水郡最穷困的镇子,比起衡首镇那是天差地别的。可眼下瞧起来,虽然不如衡首镇那般热闹、富绰,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破败,这条主街面上,家家户户都是石头砌的院落,路边商铺虽然只有几家,但摆着的商贩小摊却是不少,有买吃的,也有买些小玩意的,比他从三艺经院的其他生员那里听闻来的其余几镇不遑多让,甚至还要好些,这下张召的眉头就下意识的蹙了起来,又看了一会,便将头收了回来,转而问身边的童德道:“童管家,这是为何?和你们以前告知我的不同。”

童德见张召这副神色,自然知道这位小少爷问的是什么,当下便道:“我上回和你说起白龙镇也都是一年之前了,而且我说的情形也是好几年前的情形,后来我也一直没来过白龙镇,上回替掌柜东家过来叫那白逵打造雕花虎椅的时候,我也是才发现白龙镇起了变化,这便随意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们从兽潮之后休养生息数年,最近两年,那药农柳姨带领下,许多人都逐渐赚了些钱,再有那白逵的手艺确是不错,在宁水郡九镇之中独有门道,有许多外镇的去不起宁水郡请大木匠打造,就到他这里来,手艺虽不及大木匠,但便宜许多,又比一般的木匠活计要好很多,再有那熟食铺的老王头,烹得一手好食,卖给郡城的武华酒楼腊肉,也传得一些人知晓……”

话到此处,那张召忍不住打断道:“哪里会有咱们牛肉张的牛肉好吃。”

童德知道这小少爷起了攀比之心,在衡首镇,他爱和其他孩子比,出了衡首镇,就要和其他镇比,眼下面对的是一个在他心中从来都瞧不上的镇子,忽然间变得如此之好,自是激起了这位纨绔小少爷的愤懑之心。童德微微一笑道:“小少爷和白龙镇计较,不是自坠了咱们衡首镇的名头,坠了烈武药阁张家的名头么,你一个人和一个蝼蚁去比,不是抬举了蝼蚁么。”

童德要哄得一个小孩儿舒坦,自是轻而易举。他这话一出口,就让张召胸中那股郁闷之气顿时消除一空,当下就畅快了许多,这要开口再说,童德便猜到他想讲什么,这便又道:“小少爷是不是要说明面上确是如此,可这老王头的腊肉到底好不好吃,还是不清楚?”不等张召接话,童德笑道:“老王头的腊肉能得武华酒楼亲睐,自是有他的独到之处,不过要说比咱们衡首镇的牛肉张,确是还差上一些,你可知当初武华酒楼想要让牛肉张给他们供那酱汁牛肉,出了多少银钱么?比给老王头腊肉可多了不知道多少了,不过牛肉张没有要,他只想在衡首镇做自己个的生意,那老王头可不必牛肉张,土包子一个,一点点小钱就答应了每年给那武华酒楼供应腊肉了。”跟着童德摸了摸张召的脑袋,亲昵道:“小少爷莫要多想,这白龙镇能够到今日规模,也是经过了十几年的时间,咱们衡首镇远远胜过白龙镇,又怎么可能被他们赶上,今日咱们就去寻这白逵的晦气,一会就照咱们俩说好的法子办。兵不血刃,便能逼得这白逵走投无路。说不得就能把这混蛋逼死,到时候白龙镇少了一位白木匠。那些来这镇里定制木具的人又要少了,白龙镇还能如何?!”

张召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童掌柜说得妙极,一会咱们就让白饭这爹爹好看,若是弄死了他爹,待我回到三艺经院,看那小子还能如何,整不死他才怪。”说话的时候,张召的面容狰狞。那一脸凶恶的模样出现在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身上,童德却不觉着有什么奇怪,他记得张召七岁的时候,就和衡首镇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争执,后来被那孩子打破了脑袋,再后来张重要自己去寻那家人的麻烦,弄死了也没关系,这事当时张召就跟着自己一齐经历过,虽然没有动手。就逼得那家人自杀,张召也没有瞧见人死的模样,但整个过程小张召没有丝毫的同情,那以后童德和张召说话也没有了什么顾忌。到后来张召去了三艺经院,每回童德去看望张召时,虽然常常用掌柜东家的话提醒张召低调。可紧跟着说起具体的一些事情,譬如镇子里谁家想要和张家抢生意。谁家挡了张家的财路,结果都被张家弄得家破事小。人亡事大的事情,都说给了张召去听,且其中言辞明显带着嘲讽那些自不量力的混蛋,这样的言谈,是在给张召带来一种心底的意识,谁也别想得罪张家的意识,事实上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纵容张召,将来继续嚣张的纨绔下去,也是童德的私心所在,就算没有裴家寻他相助这事,他也在想法子通过一点点的积累搞垮张家,若是有机会自然可以谋夺张家产业,若是没有机会,那也就算了,他没法子得到掌柜之位,那把怨气撒在张重的儿子身上,也是痛快的,这种撒气的法子,阴沉之极,却也是他唯一的法子,张召毕竟是个内劲武徒,虽然是孩子,但是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想要直接找张召麻烦那是绝无可能,且就算能雇人来揍张召,也没有必要如此,张重定然会请人调查,若是不小心查了出来,得不偿失。童德向来诡计多多,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张召,把这小孩儿养成一个纨绔、嚣张的小混蛋,说不得就会给张家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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