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粽子委屈的低头,嘀咕着:“早知道不跟师父说青云师兄喜欢揉小粽子头发的事了。”
花放拘泥,却不迂腐,听谢青云一说,又见这位秦前辈如此随意,顿觉得自己确是矫情了,于是也笑。
跟着郑重道了声谢,便咕噜一下,吞了那枚气血丹,随后开始打坐调息,数个呼吸之后,一身先天气劲尽皆恢复。
谢青云也趁着这个机会,活动了一下筋骨,发觉一丁点的不适都没了,这才也跟着起身,冲着秦宁拱手鞠躬,认真道:“先谢秦前辈赐那养骨丹,再谢秦前辈来救,最后谢秦前辈赐气血丹救命之恩。”
吃是吃了,可小少年心似明镜,长辈相助,赐药救命,当然要谢,诚心实意的谢。
从小粽子讨要养骨丹时,秦宁就知道自己这个徒儿有个身无元轮的朋友。而今天来三艺经院看小粽子,却刚好遇见这事,被小粽子拉来救人,一路上听小粽子说起谢青云身法不错,也能打的事,一直就挺好奇的
不过她很清楚,武道之中,许多人都有自己的隐秘。秦宁虽然xìng子俏皮,可自幼接受朝凤丹宗宗主师父的教诲,身为凤宁观的首座,自不会向晚辈打探这些。
看着谢青云,秦宁笑:“你便是谢青云了吧,小粽子常说起你,你很好,比花家那古板的xìng子要好得多。”末了忍不住又挤兑了一句花放。
花放站在一边,就装作没听见,心中却在想着,回去要问问兄长,父亲真的认识这个女人么,这还不得被挤兑死。
“是么?好像是挺好的。”谢青云眨了眨眼,秦宁这样一个长辈,他倒是觉得挺亲切的,转而又看向小粽子道:“你当初不说给我听,现在还不是让我发现了,不声不响的就认了个高手当师父。”
刚才听谢青云多谢师父什么养骨丹,小粽子就知道青云师兄想明白了这事,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想躲起来不说话。却不料,青云师兄还是拿来取笑她,只好连连摇手:“不是小粽子不想说,是师父不让说。”
说着话,就看向花放,想让平rì里更沉稳一些的花师兄帮忙解释。谁想到花放也撇过头,道:“看我做什么,你们俩总在一起玩,早忘了我这个天院的师兄了。”
“哦……”小粽子皱起了眉,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众人见了便一齐笑。
这一笑,把胖子罗给笑醒了,他没中秦宁的丹药手段,只是被谢青云砸晕了而已,这时候一醒来,碎裂的胸骨还在疼痛,人也迷迷糊糊的,张口就看着秦宁问了句:“你是谁?”————————————努力冲榜中,有票的兄弟姐妹们,多多砸票,拜谢啦
第四十九章前辈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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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罗一声喊,打断众人的笑。【最新章节阅读】
秦宁有点古怪的瞧了胖子罗一眼,又是伸手一拂。胖子罗顿觉浑身上下麻痒难当,好像无数的蚂蚁不停的爬过每一寸筋肉,挥之不去,赶之不走,忍不住就“嗬嗬”乱笑起来。
谢青云早对秦宁那种手一挥,就制住人的法子兴趣盎然,这会儿更是好奇不已,可心知是丹宗秘法,不方便多问,只好眼巴巴的望着,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花放虽然沉稳些,但对丹宗手法也只是听闻,眼下还是头一回瞧见,好奇之心不亚于谢青云,一双眸子一会看看秦宁,一会看着笑到面目都有些歪斜的胖子罗,也想从中找出些许端倪。
“小粽子,为师便考考你,为何这胖子会傻笑不停。”秦宁瞧见谢青云和花放的神色,没理他们,却转而对小粽子测问。
“这是南方的竹罗叶磨成的粉,中者浑身麻痒,想问人话,又不忍用刑,用这个最好。”小粽子答得很快,每个月师父都会来三艺经院一次,悄悄传她丹药学问,她也喜欢之极,学得自是极快。
谢青云和花放两个,都竖起耳朵,听得仔细。
秦宁瞧见,没忍住,咯咯笑着从怀中取出四个小瓶,每两个裹着一层绢布,分别扔向谢青云和花放,道:“这是竹罗叶粉和解药,绢布上写着散药的手诀,都送与你们了。”
谢青云眨了眨眼,接过瓶子,有点不好意思。
花放这次也没再推脱,两个半大少年,都是一般心思,岂能不知这是前辈对他们的拂照,送得不只是药,更是一招武技,丹宗的独门武技,拂露手。
技如其名,散药便如拂那清晨的露珠,拂而不乱、不崩,药粉只打入要打之人的身上,杳无声息,不会误伤。
于是两人一齐认真道谢,跟着又一齐开了瓶塞,轻轻的闻了闻,毫无气味,才明白秦宁为何能悄无声息的让胖子罗着了道。
谢青云闻过之后,又想到什么,冲着秦宁道:“恭喜秦观主,年后当可正式收下小粽子入凤宁观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秦宁好奇起来,不过马上又笑:“你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机敏心思,却是难得。”
“师父,我真的能去凤宁观了吗?”小粽子神色很是欣喜,见到师父的第一天,师父就说过,虽然收了她为徒,却要观察个一年半载,等师父满意了,才能正式收她入观。
欣喜之余,又马上又眨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谢青云:“青云师兄怎么会猜到?”
被长辈称赞,小少年心中正得意着,又被小粽子一问,正想回答,却被花放抢了先。
“秦观主随身带着竹罗叶粉倒是可能,但药瓶上又裹着两张写满手诀的绢布,却是稀奇了。”
花放神思不慢,只是习武习成了惯性,直来直去的拳路,性子也变得如此,很少去想这些弯弯绕的事儿,此刻听了谢青云和秦宁的几句对话,当即就明白过来。
“噢,我知道了,师父这次来可不知道会遇见这些恶人,她能带着手诀来,就是准备好了要见两位师兄,送你们这见面礼。既然要见,那师父便不介意她的身份被人知晓,也就是说她要正式收我入门了。”花放一点,小粽子也清楚了,雀跃着笑颜如花。
“败家小妞儿也变聪明了嘛……”秦宁揶揄道,不经意间拂露手再出,胖子罗那烦人的笑声终于止了。
“若不想再笑,那便说了吧。”秦宁看着胖子罗,轻描淡写道。
胖子罗本就胸骨碎裂,刚才又这么大笑一番,不只身痒难受,更是喘不过气来,呼哧了许久,才终于平稳了气息。
在他笑个不停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眼下的情势。他是再也不想受这令人一辈子都难忘的折磨了,当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从最先帮张召对付谢青云开始,到最后裴元打算杀了谢青云,又到陈武临时加入,设下的一系列阴谋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谢青云虽然早知道大概,可这会听来,也不免心惊,想到爹的书中那些诡计,想着师娘平日说得她和师父所见的那些个人心险恶,都远不如这般亲身经历来得真切。
小粽子心思纯洁,更是听得惊怒交加,一双小手也忍不住握成了拳,恼恨的看着身周躺着的那几个恶人,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人心。
秦宁拍了拍小粽子的肩膀,这样的事她见得多了,收小粽子为徒,除了小粽子在丹药上的天分之外,还因为小粽子有着和她相似的身世。
她倒是希望小粽子能够每天都无忧无虑的活着,可这世事却是不许,那不如早些听闻这些、了解这些、明白这些诡诈的人心,之后仍旧能够在这样的世上保持一颗真心,做一个真人,这才是她秦宁的授徒之道。
听完了胖子罗的讲述,花放没有出声,只是不屑的看了裴元一眼,摇了摇头,意思很清楚,曾与你这样的人互为对手,真个是一大耻辱。
“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去管胖子罗,秦宁双手连拂,裴元、高个程,还有陈武,只一瞬间就感觉到嗓门处的气息流动,一股浊气喷薄而出,顿觉畅快无比,跟着四肢百骸也都松动,片刻功夫,浑身也都能活动了。
陈武修为最高,当下起身开口:“秦观主,我敬你修为高深,可与我等武徒为难,怕不是失了身份?”
“秦前辈,这胖子胡说八道,说不得也是兽武者的内应,你切勿轻信。”高个程跟上一句,他在没心思玩什么云淡风轻,若胖子罗的话被证实,他怕自己要被移交官府衙门,坐穿那大牢了。
“你个龟蛋……咳……咳……”听闻高个程诬陷自己,胖子罗急了,他现在算是说了实话,从了良,想着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还被打成这样,总会从轻落罚,自然不能让高个程他们再颠倒黑白。
可刚说了一句,就因为胸骨的痛苦而咳得不行,半响也做不得声。
“秦宁,莫说我不提醒你,谢青云可是兽武者,你若帮他,不怕成了帮凶么?而且,这是三艺经院的事,经院内的案子,若不上报,官府都无权插手,你竟敢刑讯逼供罗执法,这事若是隐狼司知道,你不怕被查吗?”
裴元阴毒,裴元冷静,躺在地上的裴元虽不能动、不能说却一直在看,一直在思考,这一朝得以开口,三言两语间,就要翻盘。
“你是裴杰的儿子?果有乃父之风……”秦宁美眸流转,冷笑不停:“我且问你,既然他是兽武者,那当交给隐狼司处置,你们更应该报于首院知晓,何以私自斗战?不怕死是好事,可送死却是蠢事了。”
裴元这般说辞,陈武便是想婉转一些,也不行了,只能跟着裴元一路强硬到底。听秦宁质问,他忙接话道:“秦观主,先前我等也不知他是兽武者,到了这里,见他以红硝炸门,方才得知。”
“哈哈哈……”一位老者的声音从天顶处传下:“陈武,你是在放屁么?”
听到这个声音,小少年心中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总算来了。”
随着这震耳的声音传入石牢,自天顶上又跃下三个人,两名玄色劲装汉子,一名武袍老者,那老者先是对秦宁颔首示意,随后狠狠的瞪了陈武一眼,最后转头看着裴元:“秦观主插手不得,那我应该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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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他才是先天
“首,首院大人。”看见韩朝阳突然到来,陈武顿时惊骇不已。
首院亲临不说,身边还带着两名三艺经院的护院,他很清楚,若没有重大事情发生,玄衣护院极少现身。
护院可不比各院各门的执法,俱都有武者修为,之前查那库房失窃的大案,追踪那身法极快的光头胖子时,才用得上他们。
陈武明白这些,高个程又岂能不知,首院这架势,这语调,显然是偏向那小畜生的,怕是早知了事情的经过。
想到这些,高个程是彻底的软了。比起裴元,他无权无势,更不是武者子弟,比起陈武的准武者实力,他也是早没了提升境界的希望,眼下他只想当个鸵鸟,最后怎么着,一切听天由命。
“怎么?都不说话了?”韩朝阳冷眼盯着陈武:“堂堂内门执法教头,你会不知三艺经院的律则?生员互斗,只需在执法堂审讯即可,既然你先前不知他是兽武者,何以押他来这重犯石牢?!这不是屁话,又是什么!”
几句言辞,说得陈武冷汗连连,他原本回应秦宁的话就很不严谨,不过想着秦宁是外人,定然不熟学府律则,所以才临时应付,却不想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朝里跳。
“无故重伤少院张召和外门吴归,这等事不算做重案么,为何不能押解至此?而且,他一个书院的生员,何以能有这般劲力,打得外劲武徒重伤?再说,他身上又有红硝,不是潜伏的兽武者,还能是什么人。”裴元忽然说话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裴元怎么也想不到,这事竟然惊动了首院韩朝阳。虽然他早猜到谢青云的身份不简单,可眼下看来,多半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只不过裴元虽然震惊,却不似陈武他们那般惧怕,略一思索后,便又抓住几个旧点重提。
韩朝阳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无故不无故查了才知,且算不算重案,那是律则的所定。你一个生员,未见过执法律则,就不要信口胡言。至于红硝,兽武者常用不假,可未必就无处可寻,匠院便有人能制。”
“那他为什么有此等战力?即便不是兽武者,也惹人生疑。再者,我不过是亲眼瞧见他伤人、报与执法而已。如首院所言,我一个生员,自然不知执法律则,其余审讯盘查,都是陈教头他们的事了。”裴元退了一步,先前几句话,不过就是为此铺垫,即便有错,也是陈武的麻烦,一切与他无关:“方才我路过此处,就被这秦观主莫名其妙的捉了扔下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此便好。”韩朝阳一笑,转头看向陈武:“你若怀疑谢青云的身份,查就是了,不查便一口咬定押他来此,又闹出这等大事,岂是一句误判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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