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佳突然面色有色难看地笑了笑:“原来你还是老样子,永远都只站在他那边。”说完她右手摸了一把刘海道:“好,既然如此那我洗耳恭听,你们倒是说说看我究竟为何要那么做,那些人死不死可的对我来说毫无利益关系,要是你们不能说出理由,给出证据那么别怪我到时候告你们诽谤。”
“当然……”夏东篱很大方地同意道:“不过在我们说出你的动机之前还是先听完我们对于第三个案子的分析吧!”
“好!”白晓佳伸伸手:“请便!”
“先说第一点……”夏东篱将一份口供拿了出来:“在岛上的时候我们警方可没有对你们任何人说起过沈大海是死于他杀的,可那时你在我们发现徐仁树尸体再一次给你们做笔录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当时想也不想地就说‘虽然徐会计我们还不清楚但老板的确是被人杀死的,现在警方怀疑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夏东篱将当日白晓佳的话复述了出来后又问道:“请问白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沈大海不是自己上吊自杀的呢?”
白晓佳因为夏东篱的话有呆了几秒,显然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究竟说了什么,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猜的,我自然是猜的。”她定了定神说道:“正常情况下哪个老板会在想要自杀的时候还带着员工出来旅行的,所以我只是猜测而已,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证据。”
“这倒也是。”夏东篱点头:“不过在沈大海的指甲缝中残留着你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次夏东篱的问话并没有给白晓佳造成任何的困惑,只见她笑了笑:“夏警官在我推开左警官受伤的时候离我太远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但是当时悠然给我包扎时一定发现了我的手臂上是有旧伤口对不对?”她看向沈悠然。
夏东篱也带着疑惑看向了身边的人。
随后两人只见沈悠然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他在当时看到白晓佳的伤口是有愣了那么一会儿,原因就是因为他发现事实上她的手臂早就受过伤,而且还是刚结痂不久的。
白晓佳听到后笑了:“那就行了,我在上岛的时候手臂就曾经被路边的树枝划破过,当时就是走在我旁边的老板给我处理的伤口,我想他指甲缝里的血迹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当然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我公司的同事,他们应该都看到了。”
白晓佳此话一出夏东篱瞬间就觉得脑中好像什么东西被打乱了,貌似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没有逻辑,一瞬间他感到有些烦躁。
这时沈悠然拍了拍夏东篱的后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只见他看着白晓佳开口道:“徐仁树房间里发现的安神香你不会也想说是因为他也晚上睡不好你才送给他用的而不是为了弄晕他好方便你将其扔经海里。”
“当然不是。”没想到白晓佳一口就否决了:“悠然你说错了那个安神香是因为徐会计在知道我们老板死了精神难以控制,所以赵经理来向我要去给他点的。”
“你……”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夏东篱和沈悠然在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审讯后都毫无结果,最终白晓佳还是从特案组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纵然众人都不甘心,可奈何所有的证据都被一一推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第3案 永恒之说
被纱帘阻挡了部分阳光的房间显得有些发暗并且时不时地从里面传出了一阵阵‘嗦嗦’的轻微声响这难免会使人有些害怕,但是要是推门进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是有人架着画架用炭笔正在静静地画着画。
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大概的框架,但是却不难看出上面其实是一个海中岛屿。
炭笔随着主人的动作灵活地舞动着,每到一处直线时它就会微微往上勾起一点呈现出不一样的风格。
然而就在房内的人正认真地作画时伴着一阵开门的响声有人急切地跑了进来。
“你是不是杀了沈大海和徐仁树?”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左右作贵妇打扮的妇人,此时她额上的汗珠正透露着她的急迫。
被人破坏了心情的白晓佳脸上有些不悦,她抬起头将视线从画纸上移到了对方的身上:“沈夫人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一定是你干的。”沈夫人,也就是沈大海的妻子看着白晓佳就好像是看个怪物一样:“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
白晓佳笑了笑:“沈夫人此话从何说起?你可不要忘了一直以来我可都是按着你的意思在做事呢!”
沈夫人倒也敢承认:“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没错,我恨沈大海,我恨他宁愿爱一个男人也不愿意爱我一点,所以在你找到我说可以为我出口恶气整整他们两个的时候我当然同意,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要你杀了他们啊!”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的。
白晓佳伸手掏了掏耳朵冷冷地看向她:“沈夫人我劝你最好忘记这些事,否则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你和赵经理之间的事情会不会被人知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沈夫人怒道。
“我只是友善地提醒你而已毕竟婚外情可不太光彩。”说完低下头去再一次开始画着。
岂料沈夫人却大步上前一把将画架推倒在了地上:“白晓佳别以为我不知道,比起我你比我更要恨他们两个吧!”
对于沈夫人的质问白晓佳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她只是弯下腰去将画架扶了起来自顾自地继续画着。
沈夫人见此干脆将皮包丢到了一旁看着她:“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无所谓了,白晓佳我警告你要是我不好过的话你也别想自在。”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然后将四周打量了一圈道:“这套房子当初是我借给你的,现在既然我们要散伙了那就请你立刻搬走吧!别说我不近人情,现在开始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来拿回钥匙。”
“怎么想一拍两散了?”就在沈夫人要离开时白晓佳淡淡地问道,只不过她连头都没转一下。
“是又怎么样?”沈夫人看了她一眼问。
“没怎么样……”白晓佳用笔重新勾勒着新的图案:“只是我想问一句:你确定自己走得出这里吗?”
闻言沈夫人一惊:“你什么意思?”然而话音刚落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得没有了力气,最终倒回到了床上:“你……”她努力地侧过头去想看白晓佳可无奈根本就做不到。
直到沈夫人无法动弹后白晓佳这才起身缓缓地来到了她的面前俯身靠近:“实话告诉你吧你的丈夫也是这么死去的……”
下一秒回答她的是沈夫人瞪大的双眼,接着她便眼见着白晓佳回身从柜子中拿出了一根白色的布条一圈圈地缠在了自己的手掌上然后又慢慢地朝她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第3案 永恒之说
脖子被一圈圈地缠住了,沈夫人的眼中除了惊恐之外便只剩下绝望了,她深知只要白晓佳的双手一用力自己的生命就会结束在当场。
居高临下望着满脸恐惧的沈夫人白晓佳突然笑了:“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丈夫是不是我杀的吗?”说着她将白色的布条一点点地从手中放开,直到有了足够长的长度后才继续道:“如你所愿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只见白晓佳走到了窗前将窗帘撩起了一角,接着将布条绕着防盗窗穿了一圈后慢慢地开始拉紧,随即沈夫人就开始拼命地想要挣扎拿走缠住自己脖子的东西,无奈力气的消失只能让她接受脸色变白,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命运。
“悠然看来我们猜得没错沈大海房内窗栏上的痕迹就是绳子在借力的时候留下来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房内的两个女人反应截然不同,一个有着被打扰了的恼怒,而另一个则重现燃起了希望。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白晓佳望着门口出现的两人问。
“什么时候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东篱笑着来到了一盆水仙花前,然后伸手将其中一块鹅卵石拿了出来:“重要的是它已经将刚刚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我们手中。”
白晓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那堆鹅卵石中居然有一个是被掏空的,而里面安装的正是一个迷你摄像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放的?”她问道,然后又自己想了起来:“从岛上回来你们就派了人过来是不说是?”
夏东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让守在门外的同事进来吩咐道:“把她们都带回去。”
“你不跟回去看看?”白晓佳和沈夫人被带走后房内就只剩下夏东篱和沈悠然两人。
“跟去做什么?别忘了在来之前我们已经将案子移交给刑侦组了。”夏东篱走到那画了一半的画前看着:“要是我们今天没来的话这幅画的成品就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在特案组里面了。”
沈悠然点点头:“她还是过于自信呀,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亲自画了这几幅呢?”
“自信?”夏东篱摇了摇头:“恐怕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自己能够离开吧!”
闻言沈悠然点点头:“的确……”
几天后当特案组的六人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该去哪里重新再去一次集体旅游时张继抱着个文件夹出现在了他们办公室门口。
“老张有事?”夏东篱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张继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仙人岛的案子已经差不多该结束了,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一下。”说完留下了文件夹。
“是白晓佳的口供复印件。”左幽诺将文件夹打开后说:“不过上面有提醒看完后要立即销毁。”
“老大、沈老师你们不看一下吗?”见夏东篱和沈悠然理都不理会一下周毅源忍不住问道。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沈悠然拿起外套穿在了身上然后和夏东篱一起走出了特案组的大门。
直到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后夏东篱才开口:“你不关心一下吗?毕竟是你的同学。”
沈悠然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准确的说只是在相同的选修课上遇到过几次的校友而已。”
夏东篱扬扬眉:“你好无情哦!”
沈悠然熟练地将车子倒了出去更正道:“这和无情没关系,最多只能说明我并不滥情。”说完趁着上坡等前一辆先过的空档将身子靠了过去亲了一下夏东篱的脸颊:“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夏东篱对于吃的并不挑剔:“你呢?”
“自然是吃你。”沈悠然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六章 第3案 永恒之说番外1
就像夏东篱说的那样白晓佳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如何不使自己留下证据,打从她开始自己的计划时她就都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抓的准备。
从小到大白晓佳就知道她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因为打从有记忆开始她便一直跟着她的舅舅白肖云生活在白鹇镇。
舅舅一直待她都很好,她也一直觉得舅舅是她一个人的,他们会永远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然后十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让她伤重住院,甚至还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永远都消不去的伤疤,但是对于那个时候的她来讲那都不是什么,可是偏偏就在不久后让她发现了舅舅的改变。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只围着她一个人转,因为他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赵启延。
对于赵启延的出现白晓佳一开始就极为排斥,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分享,因此那个时候她心中便对赵启延没有什么好感。
偶然间的一天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发下了她的亲生母亲留给白肖云的信件,终于让她知道了原来是赵启延的介入才使得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于是当时还不到十岁的她就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舅舅离开那个人。
后来她在上美术课的时候遇到了沈悠然,当时的沈悠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由于是坐在窗边,因此远远望去他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了阳光中一样。
白晓佳一眼就把沈悠然深刻地记在了脑海中,她想要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话她的人生或许就会回到以前的那种美好之中。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跟沈悠然说上话时白肖云却突然提出要将她送出国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是舅舅对她寄予了期望,所以真的就很听话地离开了中国。可是当她与之通电话的时候她听到原来是赵启延的提议,她脑海中几乎想都不用想就断然认为那是赵启延为了将她和舅舅分开使的手段。
第二次白晓佳记恨上了,这一次她不仅远离了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舅舅,而且还连刚刚萌发的爱恋都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在国外的第二年白晓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