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了不得了,白狐子精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真是点儿背的要命,好好的自己刚刚治愈了伤势,而且修为增大了一倍还多,够强大了,信心十足的要来我们村儿大干一场,报仇雪恨泄愤,结果刚回来,事情没干完一半儿呢,肉身丢了。
这会要了它的命的,即便是如今灵魂已经达到了妖境,可肉身没了,等于是扯淡,实力可是大受影响的,想要靠灵魂爆发出无匹的杀伤力,除非自爆魂魄,以妖魂的境界,一旦以一身的怨气和怒意自爆,必然会产生很强大的怨气,强大到让人无法想象……
这就好比是一个普通人,平时没多大本事,可一旦成了冤死鬼,那就凶猛的让所有厉鬼都畏惧。
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喻,便于大家来理解。
白狐子精起初并不舍得自爆,毕竟修炼千年,历经多少苦难劫数,才有了如今的修为,虽然本性依然邪恶难改,可它还是想着低下头来,期望着和胡老四谈些条件后,能够要回肉身。
而胡老四和老太岁,当然不会同意把肉身还给白狐子精,不然的话那才真叫一个纵狐归山,后患无穷……说句实在话,即便是白狐子精说的再好听,如何花言巧语,也不能信。而胡老四在那里激怒白狐子精,无非也就是想着让白狐子精的魂魄分心,也给老太岁充足的时间准备,能够出其不意的一击毙了白狐子精的魂魄。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狐子精的脾性暴躁极了,而且心性太过于邪恶高傲,稍有不如意,便怒极自爆妖魂……
白狐子精妖魂的自爆后,产生的邪气便会继承部分白狐子精临死前的怨恨和目的,聚集在村庄中,久久难以散去。而这种邪气存在的时间长了之后,村民就会慢慢的被邪气熏陶,导致脾性暴躁,邪性异常,多口角争执,常动手伤人,邻里不和、家人不睦……
胡老四和老太岁在第一时间里想要布下阵法,用道术中的降妖伏魔阵来压制住村中邪气,然后再慢慢的让阵法把邪气逐渐散去。可没想到的是,降妖伏魔阵,却根本压制不住白狐子精自爆妖魂后产生的强大邪气……也可能是,胡老四和老太岁的功力不足吧。
总之,邪气凌然啊!
听胡老四和老太岁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说完,我和陈金俩人算是彻底傻眼了,这下,真是闯了大祸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只是因为吃了奶奶庙里的两碗供肉而已,没完没了的到了现在,竟然要出这么大的祸事儿,而且还牵连了全村人民……用现在流行的说法,这就叫做两碗供肉引发的血案。
“村里……”胡老四无奈的皱着眉头,丧气的说道:“要乱了,乱了啊!”
“没法子了?”我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有……啊,没有。”老太岁犹犹豫豫的说道。
陈金瞪着老太岁喊道:“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上次让你解决银乐身上的散魂咒,你就模棱两可的样子,是不是有办法,只不过你舍不得用啊?”
胡老四插嘴说道:“金子,老太岁也有难处的。”
“有啥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老太岁,我敬佩您老,真的,早先就听说过您老是善良的神仙,一直护着村民不受邪物的祸害……金子可能说话不好听,可咱说实在话,两次了,从我身上的散魂咒,到现在村里遍及了危害性极大的邪气儿,您老好像都有法子解决,只是要解决这些事儿,正如胡爷爷所说,一定会伤及到您自身的利益,这您犹豫着不想帮助,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唉。”老太岁重重的叹了口气,浑身紫金色的光芒黯淡了下来。
陈金冷哼一声,站起来说道:“银乐,咱们走,这些老不死的整天除了会危言耸听,没啥真本事。”
“胡闹!”胡老四低吼一声,瞪着陈金训斥道:“这种话你可以说我,但是你不能对老太岁这么说话。”
“怎么就不能了?我说了,怎么着?”陈金不屑的瞪起了眼睛,一梗脖子,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极其彪悍,极其蛮横,地痞相十足。
老太岁身上的紫金色闪了闪,再次黯淡了下去,它似乎还在犹豫着、挣扎着。
胡老四气得胡须都抖动起来,却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陈金这样最为纯粹的愣头青,真的让胡老四无可奈何了,难道要他和陈金俩人单挑么?
事件的许多事儿就是这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和无奈,普通的道术对付邪物可以,而且很有效,但是对于正常人,几乎无任何杀伤力,尤其是性格刚硬的人;而邪物,邪术,却可以对付身心柔弱的人,给予很大的伤害,当然,它们一般也不会致人死地,因为它们伤害人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恐惧害怕,从而去膜拜信仰供奉,邪物就能够得到它们最需要的精气神儿……
这就注定了这是一个怪异的平衡圈,道者可对付邪物,邪物可对付人,人分出了弱者,弱者站在道法与邪物的中间,两头膜拜,只得平安,却要失去精气神儿,实质上,也就是在付出自己的生气。
而道者和邪物,却常常会越过人的位置,互相之间发生冲突。
在现今社会中,道者往往会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以及千百年来道法不断的演变,都是专门儿针对着邪物的邪术而不断发展进步的,所以道术一般都会占据上风。只是在道者占据上风的时候,在两者之间的人,却会突然的站出来,挡在了道者之前,有些郁闷和迷信的守护住了邪物的存在。
还有三种人,站在了这个怪异的平衡全外围。
第一种人,无神论者,即便是被邪物所扰,也不会往这方面认为,会直接去找医生,用药治疗……其实药,尤其是种药,本身就是采集天地造化而成的特殊植物,不仅仅能够治疗一些疾病,但凡草药,都有着驱邪辟阴的疗效。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习练道术者,对采集草药和用药治病也很擅长的原因。邪物对这类人,往往都懒得去祸害了,你就算是害死他,他也不会去给你烧一根香,磕一个头……
第二种人,是神棍,他们以道者的身份帮助邪物,同时付出着自己的生命,这是最可怜的一种人,他们总是极端信仰极度愚蠢的认为自己所信仰的是真神,认为自己每一次的请神上身,请神相助,并且和神能够相同……这让他们很似乎得意和自信,殊不知,他们的信仰和自信,却让他们付出了比弱者更多的生气,这也是为什么所有神棍,基本都没有一个能够长寿的人,而且,往往会在生命的后期,得了疯癫病,他们的精气神和心智,都已经甘心情愿的彻底送给了邪物。
第三种人,美其名曰吧,叫做强者,天生的阳刚气十足,命格硬的出奇,便如同陈金这类人,算命的称之为八字硬、鬼神敬,农村人讲这叫胆大包天,吓死神仙。这种人,邪物、道者、弱者,神棍、无神论者,都会让他三分。邪物和道者都明白这种人惹不上,弱者和神棍是不敢惹,无神论者是不屑于强者一般见识,在他们的眼里,这类强者,多数都是二百五,愣头青,混蛋,只有少数会成为英雄。
我觉得,这种人有一少半会成为混蛋,一多半都是英雄和能人。
您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我好像说着说着就跑题儿了……
接着上面的故事讲吧,话说当时陈金那无耻霸道的样子以及说的那些话,让屋子里一时间无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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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冬日寒第57章商讨,商讨,不好!
老太岁那种模棱两可的话语,以及为难的态度,加上胡老四因为想帮我帮不上,有心无力的痛苦表情……都让并不傻的我和陈金能够看的出来,也能够想得到,老太岁绝对有法子,只是那法子对于它来讲,肯定是要它付出相当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所以我这样一个从小“品学兼优”的人,自然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下双方的尴尬。我拉着陈金坐下,然后很是冷静的对着那块儿紫金色的肉疙瘩说道:“事情,总是要想法子解决的,是么?”
“嗯。”老太岁抬了抬那双长在肉疙瘩上的怪眼,眨巴了一下。
“废话。”陈金说道。
胡老四诧异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陈金,微笑着对老太岁说:“您是有法子的,只是,这个法子不太好,是么?”
“嗯……啊?这……是。”
“是不是,要想解了我的散魂咒,就会伤到您自己?”我叹了口气,很真诚的说道:“其实您舍身割肉,压制住我身上的散魂咒不发作,已经对您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要想彻底解决掉这个散魂咒,兴许,得要了您的命,是么?”
“嗯,哦不不,现在有别的法子了。”老太岁抬起眼皮,说道:“白狐子精自爆了,黄狼子精也自爆了,散魂咒如今只余下了黄狼子的那一魄,只需要,需要……我用灵髓把那一魄引出来,就行了。”
我心里一喜,感情白狐子精一死,那散魂咒也没多大威力啊?怪不得说那散魂咒是白狐子精和黄狼子精的共同产物呢。
胡老四插嘴说道:“灵髓,灵髓离体,太岁,您老人家不能……”
“没事儿,不像你想想的那般严重的。”老太岁打断了胡老四的话,胡老四有些气急败坏的扭过头去,他对老太岁,还真够尊重的,绝对服从的扭过头去,不再说一句话。
从他们俩的话里,我当然听出来,这灵髓肯定很重要,而且解决散魂咒并非如老太岁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我说道:“老太岁,要是不用灵髓的话,还有别的法子么?”
“这……暂时没有。”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老太岁,假如拿您和妖比的话,谁更厉害些?”
似乎对于我这样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老太岁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应该差不多吧,我没和妖物打过,只是,见过几个……哦不不,我打不过妖,不过对于白狐子精这样只是魂魄达到妖境的,或者是刚成妖的,能对付吧?”
“一听这语气就没底气,吹呢……”陈金冷笑一声。
“陈金,你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儿,敢跟太岁它老人家这么说话。”胡老四再次怒目瞪视陈金。
陈金嗤之以鼻。
我和胡老四、老太岁,无奈苦笑,不再看陈金,这小子那是张狗脸,越较劲越来劲!
我继续对老太岁说道:“那您的灵髓,能除掉白狐子精自爆后产生的邪气儿呢?”
“能,啊,不能。”老太岁耷拉下眼皮。
“有没有法子?”
“有……还是,没有?”紫金色的肉疙瘩上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眼皮抬起来求援般的看向胡老四。
“这个……可以有。”我把老太岁的表情看在眼里,当然明白老太岁有法子,只不过可能要付出的大一些而已。
胡老四猛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吼道:“这个,真没有!”
……
屋子里一阵安静之后,我摸出胡老四的烟来,点上一支,吸了两口,说道:“那只能全村搬走了?”
“我操,全村搬走,开什么国际玩笑啊?”陈金哭笑不得,夸张的瞪大了眼睛,摊开双手说道:“银乐,你站在街上这么喊两句试试,会被唾沫淹死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反驳陈金的话,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全村近两千口人,哦,就因为我和胡老四再加上这个老太岁一通好似天方夜谭般的胡说八道,就能让人全都搬走?怎么说服村民啊,况且就算是说服了村民,政府呢?你往哪儿搬?居住在哪儿?盖房种地孩子上学……问题好多好多的。
所以全村搬出去,基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胡老四说道:“慢慢想办法吧,一时半会儿的,邪气儿还不会让人出现问题。”
“这样,咱们不为难老太岁了,胡爷爷,您就没什么办法了么?”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胡老四,以我个人当时对于道术的所知,基本都是一些乡村传说,总觉得道术这个玩意儿,学来就是降妖除魔的,对于这种连一点儿意识和生命气息都没有的邪气儿,对付起来岂不是应该更容易些么?
“除不掉……”胡老四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袋,喷着浓浓的烟雾,遮掩着自己的沮丧和无奈。
“那就是没办法了,靠!”陈金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走走,回去赶紧搬家吧……”
我拦住他,说道:“你们家,我们家,咱们好像不用怕……。”
“咱们是不怕,可问题是,难道你愿意和一帮整天想着打架吵架无事生非的邻居住在一起么?”
“这……还真是。”我点头,无奈,看向老太岁,唯一的希望啊。
老太岁发现屋内三人的眼光都看着它,耷拉着眼皮说道:“要不,要不……唉,罢了罢了,我便舍弃一身灵髓,自爆灵魄,与那邪气相冲,让村中平安吧。”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再次出现了一阵的沉默。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要想除掉那邪气,老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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