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by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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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by剑走偏锋-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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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同学,研二的时候他插班进来。实际上研一开始我就常常跟琴房见到他。他喜欢我最讨厌的肖邦,但我却会被他的琴声打动。他琴艺高超,却不被古典所束缚,弹琴对他来说更像是享受、是放松,不为获得肯定或者其他什么。他给人的感觉也很清新,为人随和又温柔,对于刚刚结束了长达六年的悲剧恋情的我来说,像是一道阳光吧。”
  “是么。”
  “他身上有我所不具备的特质,你也一样。你们都是跟我截然不同的人,我的喜欢大概总是从向往开始。当然,我现在不会对颜瞻有那种感觉了。就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想像他那样快乐,那样无忧无虑,那样轻松惬意游刃有余。”
  “所以你找我呀。”
  “哈?”
  “这些你全有了,还要我干嘛?就因为没有,等我给你呗。”
  “你皮可真厚!”熊鑫夹着烟去戳彭勃的脸,“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刚刚还对我冷眉冷眼呢。”
  “跟你没关系,我就是烦那臭小子。”
  “为什么啊?你还喜欢任伟?”
  “跟任伟也没关系。我就是讨厌他。”
  “理由呢?”
  “你问他去。”
  “你不许再凶他了。”
  “凭嘛?”
  “他是我的朋友。”
  “那你别跟他当朋友了呗。”
  “凭什么?”
  “凭你爱我呗。”
  “呸!”
  “小心我把你关起来,不许你见他。”
  “好呀~关起来狠狠疼爱我,那我让他每天爬窗户来跟我相会喽~”
  “美得你。好么,敢情你是高塔里的公主,他是骑白马的王子,我去那怪兽啊我?”
  “哈哈哈哈……”
  彭勃把熊拎了起来,熊带着淡淡烟味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唇。跟嘴上的逞强不同,其实在熊鑫心里,对于颜瞻的部分,非常的不安。熊猫仔今天的反常态度,令他意识到两人之间已树立起一道高墙。
  不一会儿服务小姐推开拉门端上了特级金枪鱼腩刺身,熊鑫拿过酱油和芥末在精致的小碗里调味。她一出去,他就悄悄说:“幸亏刚刚我起来坐下了,真危险。”
  彭勃笑,“也许人家在外面等N久了,等到你起来才进来。”
  “瞎说!”
  “真的,你不知道高级料理亭很多时候是用来私会的吗?看看里面的那个房间,可以约会呦。”
  “你再说,再说!”熊鑫用筷子敲彭勃的手。
  彭勃拉过了熊鑫的手,印下去一个吻。
  “吃鱼!”熊鑫胡噜彭勃的头发。
  接过熊鑫调好的调味碗,又看着他给自己夹刺身,彭勃想,任伟是还在他心里,但那已经是属于过去的一部分了。就像之前,他与任伟面对面,考虑的却是熊鑫的感受。
【第三十一章】

  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室内的派对热潮却让宾客们无暇顾及窗外糟糕的天气。这是一座孤独的城市,很多人孤独的生活;这也是一座冷淡的城市,很多人对一切无动于衷;这还是一座物欲横流的城市,很多人迷失其间。
  秦浪从忙碌中稍稍闲下来,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发呆似乎也是一种享受。累死了。派对的筹办当真会累死人。每一处细节、每一个临时决定都能影响大局。对于一场商业派对来说,没有什么比效果更重要。弄虚作假也是肯定的,现场的帅哥靓妹,不少是模特。混迹其中的媒体也当然不在少数,相机时不常在身边亮起闪光灯,每一张照片都以最快的速度流传出去。OH酒店的大型Logo立在那里,不少时尚达人知名人物高调亮相,拍照的同时,公司的Logo也会进入镜头,光就这一点位置的设计,调整了就不下数十次。
  有一只柔软的手攀上秦浪的背脊,与此同时面前出现了一只高脚杯,握着玻璃柄的纤纤细手指甲漂亮得让人惊艳。
  秦浪回过身,礼貌地对美人扬了扬手腕上的锁。今天的来客,女宾挂锁,男宾挂钥匙,从脖颈改为了手腕,更精致更时尚更具装饰性,就算派对结束也没必要丢弃,更像是限定版的小礼物,这得益于这些年秦浪在礼品方面的经验。而所有工作人员反其道行之,不需言语解释就可以与宾客区分开身份的不同。
  美人笑了笑,娇嗲的声音配合红艳艳的嘴唇:“那就只喝一口,我再去寻找别的目标。香槟而已。”
  出于礼貌,秦浪接过酒杯,浅浅抿了一小口。
  美女拍拍他的脸颊离开了,秦浪将手中的酒杯交给了路过的侍应生。
  呼。长出一口气,秦浪想,如果一直顺利下去就好了。
  
  雨刷器始终就没停过,一上一下,这雨就像是从天上整盆整盆泼下来似的。施沐晨开车在路上,车速不敢太快。身上黏答答的让人不舒服,从酒楼出来无非就那么点儿距离,也把他弄得狼狈不堪。今天真不是个应酬的好日子。而这样的坏天气里,他又要赶去OH酒店,还不是为了秦浪?他既对男女主题的派对不感兴趣,OH也没此等面子请得到他出席。
  如果用一首歌来形容秦浪与他,那肯定是《让我欢喜让我忧》。
  这些日子俩人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秦浪还特别忙,鲜少在办公室露面,总跟外面飞着。好容易在了,施沐晨又总是诸多的应酬,赶三关似的。而之所以说不冷,是眉间的寒意散了,眼里的闪躲淡了。甚至,那天处理点儿事儿加班到很晚,“有人”给他叫了爱心外卖。但隔阂仍旧在,秦浪并没从真正意义上亲近他。仍旧是一口一个施总,长话短说,公事公办。
  但,施沐晨不怕冰山,咱有破冰机。只要你有一点点动摇,保准让你倒塌。施沐晨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出息在秦浪这儿不值一钱。那我还就没出息给你看了。反正你吃软不吃硬。这话是秦浪自己说的,以前偶尔跟他聊起办公室这点事儿,他讲了一句:我这人吃葱吃蒜不吃姜(僵)。虽然,他炖肉第一味放的调料就是姜吧。
  泊好车,雨仍旧下着,丝毫不见小。门童很有眼力见儿的撑伞过来,施沐晨钻进了伞下。
  进入会场,音乐声席卷而来。你还别说,场子布置得有模有样。临时搭建的灯架虽然简单却不显粗糙,就像租借的设备一样可以演绎出电子盛宴。满场的俊男靓女,投入而癫狂。这是赶上最高潮了。
  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着熟悉的身影,施沐晨有些急不可耐。递出了请柬,侍应生合手托出托盘,请他选一把钥匙。施沐晨笑着摆了摆手,稍稍挽下衣袖,早已挂在手腕上的钥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侍者莫名其妙的同时,施沐晨已经混入了人群。
  他是在昏暗的一角发现秦浪的,他正跟一个矮个子男人说着什么。两人说了一会儿,矮个子走开了,秦浪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脸上挂着一丝疲惫的神色。
  施沐晨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后,以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秦浪刚刚想要休息一下,突然而至的黑暗令他一惊。下意识地摸上捂着他双目的那双手,心想是谁开这种玩笑。拿下那双手,头向后仰过去的瞬间,他僵住了。映入眼底的男人,是施沐晨。他见他嘴角挂笑,表情温柔地凝视着他。
  一时间,音乐都好似消失,瞬间像真空一般的安静。
  几十秒后,施沐晨的手才将他拉回现实。他轻抚着他的脸颊,爱怜地望着他。
  秦浪坐正,施沐晨紧挨着他在他身边坐下。他向内侧靠拢,他跟着他像是他的影子。
  真叫人难为情。你干嘛呀!这儿又不是再没有认识你的人。他们这边过来的人不多,但总还是有,毕竟这是他们帮OH策划的宣传活动。
  秦浪起身,施沐晨也跟着起身。秦浪离开沙发向挂着Staff only牌子的门走去,施沐晨当然还是紧跟不放。
  你这人……意识到施沐晨的无所顾忌,秦浪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施沐晨紧贴秦浪,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根说话。音乐声很大,但这样的距离足以使秦浪听清。
  “你吃错药了?”秦浪侧过脸,不得不大声回话。
  “你这态度可不对,我拿着邀请函来参加社交活动,怎么就吃错药了?”
  “那你不去活动应酬跟着我干嘛?”
  “我冲着你参加的啊,可不是来找你。”
  话都让你说去了。
  对付无赖,秦浪自有办法。他扬了扬手腕,将挂着的锁展示给他看:“请不要骚扰工作人员。”
  “我要是能打开你这把锁呢?”
  “谢谢,你打不开。”
  “打开了是不是你今晚就归我了?这也是你派对的主题不是么?”
  秦浪不想跟他纠葛下去,料定他也就是逗闷子——锁是来的时候随意拿的,完全的随机性,施沐晨想耍赖都不能——干脆将他一局,“行啊。”
  并非真不想搭理他,施沐晨特意过来,见到他的那一刻内心的悸动绝不是假的。但委实不是时候,他在工作是其一,场合不对是其二。
  施沐晨轻巧地拉过了秦浪的手腕,他以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看着他的眼睛里满含笑意。
  一霎那,秦浪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施沐晨摘下手腕上的钥匙,捅进他的锁孔,锁掉在了他的掌心里。
  这怎么可能?
  “开了。”他脸上那副得意的表情,实在太欠抽了,“我在十二楼预定了房间,你如何脱身就是你的事儿了,敢放我鸽子,我保证你悔不当初。”
  不容秦浪反应过来,人就被施沐晨逼进了墙角,黑乎乎的角落中,他亲吻上他,带有明显的掠夺性。音乐鼓噪着耳朵,浓烈的吻鼓噪的却是心房。再怎么闭紧嘴巴,舌头一样还是会钻进来。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脑子嗡嗡乱响,秦浪被施沐晨吻得找不着南北。
  唇与唇分开,施沐晨又补充了一个浅淡的吻。
  我等你。
  秦浪搞不清自己如何还能站得这么笔杆条直。看着施沐晨跻身进人群,他的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近来跟施沐晨可算是相安无事。至少表面上看来是相安无事。他热自己冷。他热的不算过分,自己冷的也不算越界。可内心就不好说了。当他明白自己已被这个男人所吸引,就知道万劫不复在不怀好意地等着他了。虽然可以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也可以说服自己别白日做梦,但不甘结束的苗头愈演愈烈。管不住自己的,他就是会去关注他,会心怦怦跳,会暗暗期待看到他的身影,会偷偷摸摸为他做一些事。就像当初再遇到彭勃,内心的那种躁动不安。不同的是,彭勃不会让他这般的焦灼,这般的难捱。对彭勃,他总是考虑更多。这个时候应该如何,那个时候应该如何,他喜欢自己怎样,一步又一步做出安排。而面对施沐晨,他却总是缺乏理智,还没想出一二三所以然,人早已跟着感觉走了。无法抗拒一个人,令他手足无措。这让他感觉到,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是幼稚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很容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怎么行?先不说彼此之间差距有多大,就单凭他是个游刃有余太懂得调情放电的老练男人,他也应该退避三舍,不是吗?你究竟想要摔几次?
 

  泡进浴缸摆脱皮肤上黏答答的感觉,施沐晨点了一支烟。窗外的雨丝细密,雨水顺着落地玻璃窗滑落,将窗外的霓虹分割。恍然有些出神。上一次,同样的房型,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的人,是熊鑫。小小的他缩在他怀里,羞得小脸通红。非常纯的一个男孩,但现在却早已是彭勃的怀中物了。
  施沐晨偶尔就会像这样的想起熊鑫。想起的同时也一并会想起狐狸小子。而现在藉由这条线路,最后抵达的终点总是秦浪。他是不是他虽然不再重要,但他忍不住地就会想,假若他是呢?每每想到这里自己就发狂似的想要他。秦浪不是寄托,但他左大腿内侧的两颗痣总会让施沐晨觉得这是一段孽缘。仿佛命中注定,又仿佛上天给的折磨。
  秦浪跟一同过来的同事交代了几句闪身离开了会场。他给自己唯一的解释便是:中邪了。摸到那张不知几时跑进裤兜的钥匙卡,秦浪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是日后被折磨得痛不欲生,还是现在就让自己不好过。二选一,左右不是。干脆跳河一闭眼。这时候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早已一脚踏进了施沐晨的捕兽夹。
  乘电梯一路上来,走廊里静悄悄的。秦浪站在1202的房门前,反复翻看着钥匙卡,用与不用,最后的选择。踏进这道门,真真就是把自己扔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门咔哒一声打开,施沐晨的视线扫视了过去,秦浪站在玄关处,门被他反手关上了。他一点儿不惊讶,一早料定秦浪会上来。
  “来喝一杯。”施沐晨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嗯,小赌徒。”
  秦浪向浴缸处走去,不远处落地窗外交织的雨丝仍旧坚韧不拔地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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