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和梁婉仪搭乘的是一架通往英国的小客机,两个机师十分年轻,没有什么经验,竟就那般醉着酒出了事故;坠入湖沼的时候机师当场死亡,婉仪的手臂受了点轻伤,我虽然没什么大碍,头部却遭了重击,忘记了之前的一些过往。
这样想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
这块怀表有些年头了,虽然造型老旧,漆黑的外壳却十分圆润美丽,上面的金属链子也与它很是合衬;这么多年来我身边的物件换来换去,一切都在更新,唯独它一直没有被替换掉。
我实在想不起它的由来,却每时每刻都带在身边,时不时拿出来看上两眼,就算不去在意时间,也总要拿在手里把玩一番,似乎对它喜爱至极。
我将它浑圆的盖子轻叩着打开,注视着上面乌金色泽的指针一点点挪动着。
——猛然地,我总算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
“玛丽夫人,昨天的培根玉米卷有些咸,今天的多放点蜂蜜,培根也切得厚一些,九点钟的时候送上来。”我打开房门,对着楼下在厨房里忙活的厨娘道。
厨娘正在一边做饭,一边哼着一首古老的民谣,听到我的声音后便轻快地在楼下答道:
“好的,梁先生!”
……
一阵寂静过后,厨娘又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民谣,悠扬的曲调静谧而令人舒适。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京剧那类的国粹一些。
法国东南岸宁静又祥和的小镇,就这样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慢慢迎来了初升的日光。
我将怀表揣进怀里,坐在沙发上读起了今天的早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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