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昂欣慰地笑了,“姐,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律师的。”
张猛道:“姐……”
白雪莉看着张猛道:“在你跟白昂分手之前,你都可以称呼我姐。”
“啊?”
白昂淡笑着喝了一口水,浑身舒坦,“姐的意思是,她不会逼着你跟我分手,也不会逼着我生孩子了。我终于保住我的精子了。”
张猛顿时红了脸,“你的精子早就不知道死多少了!”
白雪莉也受不了的瞥了一眼白昂和张猛。
但是许高德这边却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离婚了。
“你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要知道,我很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你不能让它和我断绝关系!”许高德激动地说道,他的身边是一个白皙瘦弱的男孩,据说和张猛一样还在上学。
“什么叫你的孩子?你只不过奉献了一个精子,你给孩子提供了营养,给孩子提供了骨血吗?是你十月怀胎生孩子的吗?不过一个细胞而已,你就想说我怀着你的孩子,让我的孩子冠上你的姓氏,所梦去吧!”白雪莉冷冷道。
白昂在一边道:“姐,注意情绪,小心影响胎儿。”
“没错,要注意情绪啊,姐,镇定镇定。”张猛也道。
白雪莉深吸口气,情绪平复了些。
白昂帮他姐请的是本市最好的律师,这个律师正好是张狐狸。
张猛之前很纳闷,“他是一边做律师,一边做制药厂老板的吗?你就这么放心把钱放到他那里?居然没有倒闭,真是太奇怪了。”
白昂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道:“不对,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不怎么在厂里出现吗?”
张猛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一般厂里有情况都是找的他的助理,如果真有处理不了的事情才会电话通知他。
“这么说,都是他的助理在帮他处理事情?”
白昂点头了点头。
怪不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都得不到助理的信任和接纳,原来人家根本就只是名义上的助理,实际上的管事啊!自己这个空降的,难道不是明摆着要抢人家功劳的架势吗?
张猛郁卒了。
白昂拍拍张猛的大脑袋,安慰道:“没事,没事,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次经验下次就不会没眼色了。”
“你确定不是在讽刺我,而是在鼓励我?”张猛瞪道。
白昂吐了吐舌头,“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
回到离婚争执。
张狐狸戴了一副金边眼镜,食指一推,精明的光就从镜面反射过来,“是这样的,许先生。法律规定了,如果孕妇在哺乳期间离婚,孩子是要判给女方的。另外,如果你们要离婚,那么你是出轨的过错方,并且是在明知女方怀孕的情况下怀孕。那么,你应该承担更大的责任。”
“我说了,我不会离婚,除非把孩子判给我,否则我不会离婚!还有,我在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更没有出轨!”许高德气道。
张狐狸面不改色道:“哦?那你身边站的这位是您什么人呢?能在离婚纠纷这么重大的场合陪在你身边,一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你的弟弟?还是你侄子?”
许高德身边的男孩顿时涨红了脸,往许高德身后缩去。许高德护住男孩,气愤地看着张律师,和白雪莉。
白昂道:“你还是赶紧签字的好,要是让许安华知道他的好叔叔不仅是夫妻不合,而且还出轨,那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比如,收回你股份的分红什么的……对了,听说你在澳门输了很多?”
许高德实在是郁闷死了,白雪莉早不离婚晚不离婚,偏偏在让他知道自己居然能有一个孩子的时候离婚,离婚就算了,居然还带着一向跟自己不对盘的白昂,连白昂的小情人都带来了,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岂有此理!
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唯唯诺诺的,大气不敢出一声,再看白昂身边的张猛,人高马大的,反衬的白昂也气势十足。
许高德哀叹一声,道:“离婚可以,但是不能断绝我跟孩子的血缘关系,我会提供赡养费。”
张猛突然道:“这可不够。”
白昂和白雪莉惊奇地看着张猛。
“你白白浪费了我姐将近十年的青春,难道一点赡养费就能弥补吗?”
“那你想怎样?”许高德烦的不行。
张猛看了看张律师。
张律师再次推了推眼镜,道:“鉴于许先生是婚姻关系中的过错方,并且在结婚之前并没有做财产公示,因此许先生现在应该讲财产的一半分给白小姐。”
白雪莉半天没回过神。她自己挣钱已经够多了,可从来没想过去分许高德名下的股份。
但是能让许高德吃瘪,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最高兴的莫过于白昂,分财产这事张猛不说,他也会说,没想到张猛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许高德当然不肯,要他的钱等于要他的命,怎么会肯?最后还是许安华得知了这件事,一通电话打过去,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想要孩子,还是想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意思就是如果想要孩子,就乖乖把钱给了,如果不想要,许安华自己也有办法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不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许高德当时就吓了一跳,下午的时候就叫来律师做了公证,终于将手续办完。
“没想到恢复单身的感觉这么好。”白雪莉道。
白昂笑。
“张猛,弟,这次谢谢你们。”要不是他俩,这次离婚,恐怕会伤筋动骨,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张猛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白雪莉看着张猛道:“其实我自己清楚的很,我弟弟疑心重,不轻易相信人,他能接受你,相比一定做了很多功夫。如果有一天我弟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也请你能够看在我的份上体谅他。”
张猛正色道:“是。”继而心底疑惑,白昂有疑心病吗?他怎么没看出来?还有,白昂当初接受自己做了很多功夫吗?他怎么还是没看出来?
白雪莉道:“过去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去问白昂。希望你能一直记得我的话,那么,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张猛讷讷道:“好的!”
白雪莉走后,白昂才僵着脸对张猛道:“听见没?让你照顾我。”
“哦……”张猛愣道。
白昂抓了一把张猛的屁股,张猛一叫。白昂道:“都是我在照顾你吧,小屁孩!”
张猛掐着白昂脖子把人按到床上,两人拳打脚踢的打闹,最后气喘吁吁,张猛道:“谁说的……我也在照顾你啊。”
想了想,做饭,家务都是白昂在做,甚至白昂赚的钱都比自己多了不知多少,好像自己真的一直都在受到白昂的照顾。
那么,白雪莉说让自己照顾白昂,又是哪门子的意思呢?
张猛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终于走了= =
☆、报复QJ犯
白雪莉请她弟和张猛吃过散席宴后才说,“我要回美国去。”
白昂和张猛都很惊讶,因为他们两个之前已经兴奋地把他们能想到的小孩穿的衣服都买了,并且日夜苦读照顾孕妇各种事项,白雪莉话一说,白昂就慌了,“姐你怎么会想回去?那我干女儿怎么办?”
“什么干女儿?”白雪莉一脸迷茫。
“当然是我侄女,我又不会有孩子,我侄女就是我干女儿。”白昂义正言辞。
张猛无语扶额,内心却也小小期待了下自己的干女儿。
白雪莉道:“是不是女孩还不一定呢,还有,别说什么干女儿,太难听了。”
是了,现在什么干女儿什么干爹的,太难听了。
白昂没像张猛一样联想到现在的那些新闻,而是立刻联想到了自己那能干的小助理。
“对啊,像李玉函那样的,还是别要的好。”白昂抚着下巴兀自点头。
张猛好奇问道:“关李玉函什么事?”好像白昂挺不待见李玉函的。但要说不待见也不合适,毕竟白昂就很放心的把部分工作交给李玉函处理。
白雪莉接着道:“我回美国就不用挂号,更不用排队等医院的床位了,而且我现在是单身,生下的孩子可是黑户,不如到美国,一落地,我的孩子就会有美国国籍了。”
张猛若有所思地点头,这话说的是没错。
白昂还是不同意,“要是户口问题的话,我有熟人,能帮姐办成的。”
白雪莉鄙视道:“得了吧,生个孩子还得交什么社会抚养费,还得找关系办户口,我不如直接回美国来的自在,就这么决定吧。”
见白雪莉主意已定,白昂眨了下眼睛,然后可怜巴巴地靠在张猛肩上,道:“我姐不要我了,张猛,你可得争点气。”然后伸出手像摸胎儿一样轻轻摸了摸张猛硬邦邦的肚皮,张猛顿时一恼,把那作孽的手甩开,“滚!”
继白雪莉离开后,许高德也嚷嚷着要回去。
许安华很郁闷,这个小叔叔就是吃喝玩乐后惹祸了,才会想到自己的倒霉鬼。许高德连话都没说完,就被许安华不耐烦地大手一挥,“赶紧走,少在这儿丢人现眼,烦死了。”
许高德眉毛一挑,得意洋洋地揽着自家侄子的女儿,道:“听见没?你爸准许你跟我一块走了。”
许安华猛地抬头看,却见许雯兴高采烈地站在许高德旁边,说着勉强顺溜的中文,“哥格,腻带我去拉斯维嘎斯嘛~~~”
许高德对着许安华坏坏一笑,道:“好啊,当然会带你去了,我的小妹妹这么可爱~~~”
许安华顿时气炸了,什么哥格?那是自己的小叔子,女儿叫自己小叔子哥格,那他成什么了?
正准备教训一顿,许高德就道:“哎,侄子你哪都好,就是太较真,反正我比你年轻,叫什么无所谓,对吧,雯妹妹~~~”
“就是啊,爸爸就是太较真了,哥格~~~”
许安华:“……”
给许雯的母亲帕翠莎去了电话,却受到了一通批评和嫌弃,“你就是这样,太老古董了,我女儿已经十七岁了,她是个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你就不要管了,再说,你和我女儿只是一个细胞的关系,法律上你是没有权利这么管着她的,她喜欢干什么就让她干吧。”
许安华:“……”如果只是一个细胞的关系,那么当初许雯到中国体验生活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呢?
女儿和叔叔一走,就只剩下了许安华一个人。
李玉函回到家里正好看见许安华独自对着电视机搞忧郁。李玉函放下公文包,将外套脱下,松了松领带,并揭开两颗衬衣扣子,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坐在了扶手上。
这个姿势从背后看起来,就好像李玉函把他干爹从后面拥抱了起来一样。
许安华仿若未觉,他正沉浸在孤家寡人的忧伤中,“雯雯走了,那个惹祸精小叔叔也走了,哎……”许安华顿时觉得自己老了,居然开始感伤起来。
李玉函点头,未知可否。
许安华突然抬头道:“你说我要不要结婚呢?”
李玉函深深看着许安华。
许安华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怎……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结婚呢?”李玉函凑近了,轻轻问道。
许安华道:“你看,早晚有一天你们都走了,总不能就只剩我吧,那日子也太寂寞了。”
“你现在很寂寞?”
许安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扭过了头,将白皙后脖露出来,“唔……有点。”
话音刚落,许安华惊呼一声。
因为他被李玉函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
又被李玉函着着实实地亲上去了!
“……”
许安华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李玉函亲了一会,发现许安华一动不动跟挺尸似的,才擦了擦嘴从沙发上坐起来。许安华也发愣般地跟着坐起来。
半晌,李玉函才面无表情道:“怎么样?”
“……啊?”
李玉函道:“还寂寞吗?”
“不,不了!”许安华赶紧摇头,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完全不明白他这个干儿子是咋想的。
李玉函看也不看许安华一眼,转头就钻进了卧室里,留下许安华一个人傻愣着。
“是开玩笑吧?”半晌后,许安华自言自语道。
李玉函将门紧紧关上,被靠在门边,轻轻抚摸嘴唇,神情十分微妙,说不上激动,就连高兴也说不上,反而有些淡淡的。但他的眼神在暗淡过后,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坚定的光芒。
***
李大为这些天都躲在他儿子的房子里不敢出去,电话已经两天不敢开了,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人打来威胁的电话或发来恐怖的短信。用座机打给儿子,却一直没有人接。
自从那天李玉函说出去给他取钱后,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