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亲人,你知道。我收养你,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儿。”赫连意抚摸了一下卓玛的头发,“领养手续已经办下来了,过两天我将给你上户口,你...需要改名。”
“真的?!”我惊喜连连,没想到那么棘手的事情竟然被赫连意摆平了。
他会心一笑,并未打算跟我们细说这其中的过程,只是点头答应:“是的,摆平了...”
我欢欣雀跃,出手拍了一下卓玛的脑袋:“丫头!你正式成为我们的女儿了!快叫声‘老爸’来听听!”
卓玛红了脸颊,摸着头睥睨我:“谁要叫你‘老爸’!”
“嗨~~”我叉腰表示不满,“忘恩负义的家伙!”
“呵呵~~”赫连意啼笑皆非,摇头叹息,“小唐,瞎说什么呢!”
我看看他,咧嘴叫嚷起来:“就是嘛,是女儿就该叫‘爸爸’。你是爸爸,我也是爸爸啊!”
“卓玛,领养以后,名字必须得改,这是法律规定的。但是我不强迫你叫‘爸爸’。不管叫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你开心。”赫连意柔光无限,缓缓对卓玛说。
卓玛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吓了我一跳:“你干嘛?!”
她绕到对面,突然就抱住了赫连意,哭哭啼啼地说:“我叫‘爸爸’,我叫...我终于有爸爸了...呜呜...我终于有家了...谢谢爸爸...谢谢...”
赫连意欣慰地伸手搂住了卓玛的肩,一下下拍着她安慰:“不哭了,不哭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罪,再也不会...”
卓玛的户口在下个工作日被搞定,赫连意给了她一个新名字“赫连思姝”。我知道,赫连意是在借这个名字还念他已故的儿子“赫连思思”与妻子“尚姝”。而赫连意,也把他满满的爱寄托在了卓玛身上。
“思姝…思姝…”我摸摸下巴,咂摸着这个新名字,“还挺淑女,不妥不妥。”
赫连意把埋在书里的头抬起来问我:“有何不妥?!”
我故意放大声音喊道:“与人不符啊~这丫头哪里有那么淑女!”
一旁认真学习的卓玛斜着眼瞪我,又不好发作,因为赫连意正在看着她学习。我对她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逃开。
“小唐啊~”
刚迈出一步,便被赫连意叫住,我转身看他:“肿么了?”
他起身走出书房,带上身后的门,示意我到客厅说话。
“趁还没开学,你去学车吧,”他坐下,端起沏好的茶抿了一口,“我已经联系好了驾校,学费也交过了,下周开始上课。”
“What?!”我顿时惊呆,“你…竟然先斩后奏!”
他狡黠地一笑,说道:“对啊!不然怎么能让你束手就擒!必须要学,没得商量,我不过是只会你一声。”
“啊~老师真是的!现在可是伏天!”
我的抗争根本就无济于事,一整个八月我就如同一只野狗,被扔在驾校忍受着炎炎酷暑的折磨。而每天晚上我拖着烂泥一样的身体回家时,赫连意又很殷勤地伺候我,让我对他的热情根本招架不住,更甭说耍脾气了。
对于摆弄人来说,这是领导乐此不疲的事情。我揣测,赫连意大概是做惯了领导,所以很喜欢把我和卓玛,不对,是思姝,才喜欢把我们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不让我们有一丝一毫的休闲娱乐时间。他老人家还强词夺理说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前途。
男性在驾驶方面果然有天赋,当真如此。一个月摸爬滚打过后,我练就了一身好车技,与此同时,我也晒出了一身黝黑黝黑的肤色,活脱脱一个“黑又壮”!
最可恶的是,当我拿着辛苦换来的驾驶本回到家时,迎来的却是捧腹大笑。
“小唐哥是个「黑猪精」啊!”思姝同学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赫连意也抿着嘴偷笑,拿着我的驾驶本又开始虚情假意地夸赞:“功夫不负有心人,值得奖励!”
我心花怒放,盯着赫连意略显羞赧的面容追问道:“此话当真?!可不能反悔哦老师!”
我和他心知肚明,两个人中所谓的“奖励”是什么。而我每天费尽心思讨他欢心,更多的也是为了获得他的“奖励”。当然,他给予我奖励的机会还是屈指可数的,这一直令我耿耿于怀。
赫连意丢下驾驶本,转身逃进卧室,说着:“再说吧,再考虑考虑…”
我急匆匆追进去,锁了门。饥焰中烧般猛然扑了过去:“老师不用考虑了!”
“啊!”他被我按倒在床上,挣扎着要逃出我的桎梏,“黑猪精,快给我放开!”
我撕扯着他身上碍事的睡衣,三下五除二便卸下他的裤子,虔诚膜拜他气喘吁吁泛红的胴体,顿感通体舒坦:“啊~老师果然是一济清泉,是甘霖雨露,只有老师才能滋润我。我爱你,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步入正轨,柔情蜜意
九月伊始,天气转凉。我们的生活也回归往日的宁静与规则。赫连意不但在医院开始了他的临床与科研生活,还继续在医大进行教学。思姝被赫连意安排进入附近的第二十七中学读书。我一直追问赫连意,思姝的收养手续、户口问题,以及入学,是如何如此顺利解决的,赫连意只是付之一笑,淡淡地说:“窦院帮了忙。”但是关于窦院如何妥协,如何帮了忙,我始终没有问出结果。我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
开学以后,金皙每天都负责给我占座,让我这个迟到专业户终于不用再坐到最后一排滥竽充数,她使我颇为感动。每天进入教室,首先就要寻找金皙的身影,她也总是伸高修长的手臂朝我挥舞,待我坐下又会递给我一杯她自制的果汁。她的热情让我不好意思。
由于考研时英语成绩超出了七十分,我在研究生阶段可以免上英语课,这让金皙颇为钦佩。我与金皙分到一个班,真是无巧不成书,每次见到她,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她在舞台上沉鱼落雁的姿态。
“小唐,你英语这么棒,不如辅导一下我啦!”统计学课上,金皙悄悄传过来一张纸条。
我看看纸条,又抬起头看看她全神贯注听讲的侧脸,突然想起了本科时自己追慕的女生“李美”。同样是那样高贵冷艳、羞涩腼腆,也同样是那样秀外慧中、冰雪聪明。
我红了脸,匆匆在纸条上写到:“没问题。”
她接过纸条,草草看了一眼,回到:“谢谢。”
统计课是令我颇为头疼的一门,复杂高深又枯燥。往往是这样,前半节听得聚精会神,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每次都是大家散场了,金皙才把睡梦中不停流口水的我推醒。
“昨晚没睡好吗?!”金皙美丽的脸庞在我面前闪来闪去。
我看着她白晃晃的脸颊,听她的问话,想起来昨晚与赫连意亲亲我我弄到夜深,便不由自主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哦…失眠…失眠…”
她帮我收拾了书本,说道:“我有时也失眠,失眠时就听歌,可总是适得其反。”
“你…”到嘴边的话被我强压下去,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大概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酒吧唱歌的事实。
与金皙从学校出来,我们一起吃了午饭。看着这位精致讲究的女孩子,我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手足无措。除了学术与课程,她从来不谈其他话题。
“金皙…”我看着她斯文的吃相,打算找个话题聊聊,“窦院平时都忙什么?”
她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边思索边说:“她比较忙,一周有三分之一时间都在开会,市里的会,院里的会,学术会议。在医院时很少接近临床。但是她对科研很上心,如果咱们医院有人能申请到国自然基金,她肯定非常高兴。”
“是这样啊;”我突然想起来赫连意,便夸耀起来,“我导师可是正在准备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呢!”
金皙看着我,盈盈欲笑:“我知道,窦院整天都在夸奖赫连老师,说他工作认真踏实,是难得的人才。”
“是嘛~”我受宠若惊,仿佛窦院夸的是我自己一样,“窦院真是慧眼识英雄!”
“不过,这么优秀的导师竟然肯收你这样吊儿郎当的徒弟!”金皙掩嘴而笑。
“我哪有吊儿郎当!”我瞪大眼睛,争辩起来,“再说了,窦院还收你这样不务正业的学生呢!”
意识到话说多了,我马上噤声,闷头吃饭。
“你这话什么意思?!”金皙追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没…没有…”哎呀,这女生真是的,一直问什么啊!“我有电话…稍等一下…”
我掏出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是赫连意。我忙回拨:“喂~~老师?”
“小唐,下课了?!”赫连意的声音让我安定下来,“吃饭没有啊?”
“嗯,正在吃。”我撇撇正在吃饭的金皙,“和金皙在学校食堂。”
“哦,我还给你订了盒饭。”
他上班还在想着我,我心里甜蜜蜜的:“老师,我下午没课了,不如去医院找你啊!”
“也好,最近科里比较忙。”赫连意打了个呵欠,“我先睡会,你直接来办公室就好。”
“好的。”我喜冲冲地挂了电话。
金皙抬起头看着我询问:“是赫连老师?!”
“嗯。他说科里比较忙,让我下午去帮忙。”我喝了口饮料,“你呢?你去哪里?”
“我…我不去医院了,”金皙站起身,背上书包,“我还有些事。那么明天见吧!”
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猜测她可能又赶去酒吧唱歌了吧。唉~~让人猜不透的姑娘。
赫连意给我配了一把他办公室的钥匙,以免他不在时也能让我进去休息。我赶到时,他正躺在沙发上睡得深沉。我蹑手蹑脚地坐在他旁边,看看他凌乱得一塌糊涂的办公桌,各种资料横七竖八。办公桌的玻璃板下还压有一张他与我、还有思姝的一张合影。
转身看看他安然的睡颜,我起身把薄毯盖在他身上。起身时惊见他鬓角又多出几丝白发,瞬间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最近太过操心,事无巨细,夜晚常常为各种琐事烦心而失眠。往往是我睡起来,发现他还伏案夜读,奋笔疾书,或者一个人躲在书房戴上耳机静静地听交响乐。那是我今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我知道他喜好音乐,便给他制备了一套CD设备。
神游被赫连意低低的咳嗽声打断,我看过去,以为他醒了,便轻声唤了一声:“老师,我来了。”
他似乎没听见,依旧闭着眼睛,眉心稍簇,脑袋不安地晃动了一下,继而右手缓缓滑到胸前,指尖微屈抓住了胸口。
“老师,是不是难受?!”我俯身召唤他,又怕他受到惊吓,“老师…”
他被我唤醒,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怔怔看着我,片刻后慢慢绽放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眯眼说道:“来啦…”说着勉力坐起身,薄毯滑落到他的腿上。
我支撑着他的背,伸手抓过桌上的眼镜递给他,关切又焦急地问道:“老师刚刚是不是不舒服?!不如下午我们去检查一下吧,看看ICD工作是否还正常?”
他揉揉眼睛,慢慢戴上眼镜,摇摇头说:“不用了,ICD很正常,不然刚刚它怎么会放电。我是被它电了一下,被电醒了。呵呵~”
“老师还笑得出来!”我瞪他一眼,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意,“又出现心律失常了吧?!不然它好好的放什么电!”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又穿好白衣。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杯茶水:“尝尝,上好的日本静冈茶,小白带回来的,很好喝哦!”
我看看他灿笑干净的脸,又看看他白皙修长的手,再看看那手中精致小巧的茶具,悻悻接过一饮而尽。喝罢把茶杯塞回他手里,继续唠叨:“老师不要转移话题,你最近太累,我不放心!”
“哪有你这样喝茶的,太野蛮,太粗俗…唉…暴殄天物啊~” 他把茶杯放回餐桌,摇头苦笑,继而自斟自饮,又满嘴诗词歌赋,“一饮涤昏寐,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清尘。三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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