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有胆子反抗……
一个老医生抱着我脑袋摸了半天之后,得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嗯,虽然从外表来看伤的不是很重,不过因为受伤的是头部,最好住院观察一晚。”
就在我开口打算反驳的时候,顾泯替我先做了决定,“那就住吧。”顾泯看我的眼神冷冷的,似乎他还在生气?
我歪头不解,有什么好生气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嘟着嘴,不高兴的跟着护士前往住院部,真麻烦。你见过哪个需要住院的病人可以自己走到住院部的病床上的?
既然是自己家的医院,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享受了豪华单人间的待遇。我趴在床上郁闷,为什么我受伤的部位总是在后面。这时我听到病房的门开了又关上,仿佛还上了锁。
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顾泯,也没在意。可是,当他开始接我腰带脱我裤子的时候我就不淡定了,“泯……我不想做……”我还没有从刚刚的低气压里走出来,哪里来的兴致跟他做这些……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只是脱完我裤子就住了手,然后……“啪!”
“嗷!你干嘛打我!”我撑起上半身来,回过头去看顾泯,他手里举着刚刚从我裤子上解下的腰带。好么,这家伙可思正宗小牛皮制的啊!
啪啪啪,“你说我为什么打你!”顾泯一边抽一边吼我,吼完了又抿着嘴继续抽。顾泯很少会在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如果他什么都不说的话,证明他是真的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
我想都没想的接住顾泯抽下来的皮带,“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打我!”这还是顾泯第一次用皮带抽我,以前撑死不过尺子鞋底,我哪儿受过这份罪啊我……
身后火烧火燎的一抽一抽的疼,我知道顾泯为什么生气,不就是我为他挡了不必要的一下子么,而且替他挨打的部位有点危险……
顾泯因为气愤而使得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一用力从我手里抽出了皮带。手,真疼。顾泯手里的皮带一获得自由立刻又咬上了我的屁股,“我让你不知道!”
病房里一个闷不吭声的打,一个闷不吭声的挨。我向来识时务,知道顾泯吃软不吃硬,可是这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硬扛。疼,真是太疼了,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疼。我一口咬住手腕,堵住那不由自主的闷哼。
顾泯从来不会让我这样做,以往也总会狠抽我两下要我把手拿出来,可是今天呢……完全没有变化……其实即使有变化,我已经麻木的屁股也感觉不到了……也许,顾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身后屁股应该是肿了,涨涨的难受的紧,顾泯每一皮带抽下来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臀肉的下陷,就在皮带离开的瞬间又弹回去,果冻一样的抖两下,然后再承受下一次的抽打……
“不说话是吧?”顾泯好像是累了一样,停下了抽打。
我没有不说话啊,是你抽的我都说不出话来了啊……还有,我想说的那三个字你不让我说……“我没什么好说的……就像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一样……什么都不说的直接动手打人……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跟我计较什么呢……”
我有那么一点心灰意冷,顾泯几乎从来都不会对我说什么甜言蜜语,即使是上回打架受伤的时候那么的担心他都不曾说过什么……我开始拿不准顾泯了……可是,有些事,我还是不后悔的……就像爱上了顾泯……
顾泯听了我的话有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身后疼的我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我想顾泯应该被我的话伤到了吧,也许他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而已……
其实,只是我不想让他说而已……我怕听完之后会不顾一切的奔向顾泯的怀抱……我,不能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谁可以告诉我那两个空评是神马?
☆、35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顾泯出去又回来,我闻到了熟悉的药膏味。紧接着的就是疼痛,很疼很疼的疼痛,抓心挠肝似的让人崩溃。
“你……住、住手!”我撑起身子转过脸一手拍飞顾泯手中的药,“我让你住手!不用你的假好心……”用尽力气与顾泯对视,“老师打完了么?打完了就回去休息吧……”
顾泯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的突然改变很不适应,然后是掩饰不住的受伤。我看着他放下被我打飞的手,垂了眼睑,离开床边,接着,默默地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顾泯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盯着紧闭的房门,似乎想要看穿了它。翻身仰躺在床上,头痛,屁股痛,心,更痛。讲了那么绝情的话,应该以后都没有可能了吧……
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似乎身体是漂浮在空中,而脑袋却狠狠的向下坠,脖子最大幅度的后仰,浑身没有哪儿不难受的,钻心的疼痛有意识一般直直的扎进心口最柔嫩的地方,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压着,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狠狠的压着才能减少那令人疯狂的疼痛……
“小梦……小梦醒醒……小梦……”依稀是学长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哥刚刚才醒,学长也一直很忙,还是不要给他平添烦恼的好。“小梦醒过来了?快,翻过来我给你上点药……”下意识的脸红,算了,反正是大嫂嘛,我配合着学长的动作翻过身去。
“嘶……”压的久了还不觉得多疼,可这一翻过来,就是另一般滋味了。
“你看看你看看,都有肿块了,总裁下手也真狠,还有你自己,要不是我叫醒你,你还就是不肯翻身……”学长小心翼翼的给我上药,手法倒是熟练,嘴里不忘碎碎念着,真毁形象。
我没有去接话,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要告诉学长,我觉得顾泯打的不够狠,不够疼,所以就仰躺在床上自罚么?
学长还是没太有表情的样子,不过比以前要好的多,哥真是教导有方,只是这八卦和碎碎念的功夫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副作用?“我问过小郑他们了……那突然捡了棍子爬起来的人应该不会伤到总裁才对啊……而且你手里也有武器不是么……怎么就自己‘奋不顾身’了呢?这顿打你也不嫌挨的冤枉……”
武器,我手里的那把水果刀也算是武器?我回头看了学长一眼,“他不让我杀人……”闷闷的说。
“咳咳,”大概没有想到我回说的这么直白,学长表情有那么点儿不自然,“你哥估计也不会让你杀人……”
我拿着那么把山寨水果刀能有什么用?还不是那些人近身靠近的时候一招毙命来的快么……“脖子不让削,心脏不给扎,而那个人又是突然睡醒了出现的……我哪有时间思考嘛……”我还不够委屈的呢……人家都欺负到头顶上了,他还瞻前顾后的……
“总裁不是瓷娃娃,挨一下没事的……有的时候跟着桀被人围攻,你哥不也有顾不上我的时候么……”那是他不够爱你!如果是自己的爱人,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受伤……“出来混的,谁又能保护谁一辈子呢……”你倒是看的通透……
算了,这不是我说管就能管的,把头埋进枕头里,习惯了身后一跳一跳的疼痛之后我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许多,“顾泯的颈椎不好,我实在不敢想象那一棒子打下去会发生什么……”高位截瘫也说不定不是么……我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真的……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真的……
“那你就用自己的脑袋去挡?”没有抬头,但我可以想象此时的学长正用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来讲出这么恨铁不成钢的话,“真不知道你脑子长到哪儿去了……”
“我那不是刚好长得不够高么……”沿着枕头缝瞥眼看过去,拿出我最狠的眼神瞪着学长,不准嘲笑我长得矮!“学长……老师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的?”问出了我憋了半天的疑问。
“下班回家,顺便绕道光顾你的百货大楼……”学长只有这一点最好,有问必答,而且都是第一手资料,“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人都给气走了,还怎么办……等他回家还有好料在等着呢……“我暂时不想见他……”讲出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握紧了一样,狠狠的疼,狠狠的抽搐……“我先睡一小会儿……千万不要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打滚我不要更了……木有人看啊啊啊……/(ㄒoㄒ)/~~
☆、36
下午我发起了低烧,温温吞吞的既不会让人像高烧一样昏迷不醒,也不会让人像没事儿一样正常的思考。医生刚刚来过,说我需要多喝水,多休息。我打发了学长去查那些人的底细。郑哥被危险哥扶着来过一次我也给他赶了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我蹭下床去,拖着两条没太有只觉的腿走去锁了病房的门,顺便艰难的冲了个澡,回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脱了力一般的疲惫。可是,我睡不着。
顾泯应该已经到家了吧,那么就应该很快的看到我放在书房的信。那是封分手信,就像正常夫妇的那种离婚协议一样。我把大部分的个人的财产房产都留给了顾泯和小顾,即使他们不需要。当然,我也不认为他们需要这笔钱,只不过是通过这种形式来告诉顾泯,我们结束了罢了。
眼睛酸酸涩涩的,趴卧在病床上姿势很不好,即使努力的把头上扬,积蓄在眼眶中的东西却怎么也回不去。我没有哭,只是眼睛太热,所以流汗了而已。
所以我讨厌低烧的状态嘛,让我变得这么脆弱,脆弱的我总会抑制不住的要去想那个人。所以我要锁门啊,我怕万一太想他了,我跑出去或是他跑进来,那么前面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我又是何苦的去受这份罪啊……
睁大眼睛,想阻止眼睛里汩汩流出的泪水,积存着积存着,眼前的世界就变得模糊朦胧了起来,梦幻般的美好,就像顾泯的拥抱一样温柔,让人禁不住地嘴角上翘。
可是那毕竟是梦,闭上眼睛,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暗,滚滚热流划过脸颊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好烫。身上却好冷,我蜷缩在被子里,拉伸了背部身后的肌肉让疼痛变得更明显了,我不禁后悔,刚刚应该让学长帮忙揉开那些肿块的。
顾泯都已经开始用皮带打我了,这是不是也预示着我在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那么值得珍惜呢?
不,顾泯是爱我的,他今天只是因为担心,因为害怕才会变成这样,他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才会生气。我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的,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宝……
是么?还是那样的么……即使是在我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做了那么无情的事之后,顾泯还会像原来一样么?
门锁的咔咔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对我来说,那就是要溺水的人突然抓到的一根浮萍,即使将来有什么意外不测,那至少现在时安全的。“咚咚咚,小梦,开门啊……医生说你在发烧……我过来看看你……”是学长,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紧张,“小梦,是我啊……你的伤得揉开,你需要吃药……小梦……开门啊小梦……”
学长的敲门声停了,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虽然不想开门,但我也希望能听到人声,这样我就不会被自己的思绪淹没到再也浮不上来。
“你这到底别扭什么呢……”学长竟然是去找了开门的钥匙来,“嗯?头发怎么湿了?你竟然去洗凉水澡?你这是在医院里想找@死吗?建议你去殡仪馆!”
我很想提醒学长,去殡仪馆的都是已经死了的,我还没死透呢。只是学长抹了药膏的手一瞬间就按上了我的屁股,惨叫都没力气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尽量压低了痛呼。挨打的时候真么没有这么痛啊,我猜学长是故意的,他气我锁门,气我冲凉,气我没照顾好自己……可是,那也不要蹂躏我那个苟延残喘的屁股啊……我、我还想带着它寿终正寝呢……
“学……长,我……想听实话。”揉开了伤,吃了药,我侧卧在床上。学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暗盟里出来的,只是郑哥